青鳥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特別不可思議的事一般雙眼猛地瞪大,一下子,什麼風度,什麼魅惑,全沒有了,看起來很傻的表情幾乎破壞了整個人的形象。
他一手撐著邊上的門框,一手指著自己,一臉無語的樣子,「你說我是間諜?!!!」
「對。」
一看到這個場景,許焉便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青鳥的演技十分好。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演技不好又怎麼會潛伏在許冰身邊長達十幾年而不被懷疑呢?更何況,人是會成長的。哪怕現在的許冰還不夠成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會變得越來越成熟,而他到了那時候卻仍然把青鳥當做心腹……可想而知,僅憑許焉簡單的一句話就讓許冰產生懷疑,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哈。」青鳥突然面容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你知道說了這些會有什麼後果嗎?」他一臉正色,眼中的魅惑早已退得一乾二淨,「還好今天是我,如果換了其他人,你說了這些話,難保你能不能再活著回去,哪怕你是組長的弟弟……」他的聲音越壓越低,似乎營造出了一種詭異的可怕氛圍,讓普通人心顫。
小晨也意識到不對,忙伸手拉了拉許焉的衣袖,許焉似乎沒有感覺到。
許焉面目鎮定,眼中卻洩露出絲絲不安,彷彿是強壓鎮定,這也是在這種場合下他該有的態度。多一分則顯得懦弱,少一分卻又顯得虛假,惹人懷疑。「我、我並不是質疑你是間諜,只是在推論!」他的聲音較為平穩,僅露出稍微一點兒的顫音,話似狡辯,卻又帶著一點肯定的意味,讓人覺得似乎破綻百出,又有點拿不住準頭,一種抓不住重點的感覺。
這是語言的藝術!
即使許焉學的不到家,不能通過語言來獲得別人的好感,但做到不著痕跡的狡辯或暗示還是手到擒來的。
「……」
終於,沉默被電梯的停止提示音打斷。幾秒過後,門開了。
許冰從電梯中邁了出來,手裡拿著個類似手錶的東西。這東西許焉也認識,許冰手上也有一個,樣子……在許焉看來,很蠢。黑色的表面,黑色的翻蓋兒,直徑大約有8公分左右,屬於比較大型的手錶,許焉一向不怎麼喜歡外表蠢笨的東西。
「這是一個聯絡器,也是定位器,如果你有什麼危險,可以用這個來呼救,附近的組員只要有時間的都會去援救你。」許冰把手攤開,讓手錶躺在手上,似乎是想要讓許焉看個清楚,「這上面有我特有的氣息,也會有一點特殊的功用。比如當你遇到危險又不能發送求救信號時我就會感應到並盡快趕過來。」
許焉伸出左手,任由許冰親手幫他帶上,眼神有點泛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