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許焉,卻是扶著不遠處一個角落,驀地吐出一口鮮血,「果然,一次連用四個靈訣太勉強了。()「四個靈訣,分別是霧影術,消散術,提縱術,以及鏡像術。除了鏡像術,霧影術可以使人無法回憶起施術者的外貌,消散術可以清除人的記憶,提縱術可以使施術者進行短暫的升空,都是些雞肋而實用的法術,至少對於現在實力比較低微的許焉來說很是合適。
許焉體內的靈力原本只夠支撐3個靈訣便會耗盡,也怪他好面子非要弄一出神秘的離場戲碼,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狼狽。「真是,要不是那個死老頭,養個情人還把白天膩在一起,不然我也不會多用出一個消散術。」現在這個樣子,回家一定會被許冰發現。
勉強清理好自己,把染了血的外套脫下來攬在臂彎上。走了幾步路,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號碼,「喂,桃子,我是許焉,我現在在**路**日貨門口,你趕快過來接我,我今天到你家蹭一晚…………少廢話,快過來!」『啪』的一聲掛掉電話,許焉默默地想,看來得買個手機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和父母解釋。
等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就看見陶知開著輛黑色的大眾一路招搖過來。
陶知剛一下車,許焉便自然的在他肩上錘了一拳,「小子,還沒駕照吧,這樣就敢開上車,膽兒肥了啊!」嬉笑,怒罵,這便是十六歲的許焉該有的人生,可做著這一切的許焉卻仿如在看戲一般,即使這部戲的主演是他自己。
「靠,竄竄,你這不會是剛從紅燈區出來吧?開葷了?」陶知一臉驚訝的看著許焉,接著又變為猥瑣,「瞧你這臉色白的,縱慾過度了啊?」假裝一本正經的問著葷話,彷彿自己內心充滿了浩然正氣。
許焉坐到車後座上推了陶知一把,把他壓到駕駛座上,「去你的,有你這麼說兄弟的嗎?」
「++,你還真不客氣。」陶知立馬翻身立起,反手把許焉壓下,「不是這樣還會有什麼原因?」不知是不是錯覺,許焉總覺得陶知的語氣有點酸味兒。「整的跟個吸血鬼似的……」陶知說著便把一隻手壓到許焉的胸膛上,一邊捏著嗓子說。「官人,你說~奴家說的對嗎~嗯?」還像模像樣的拋出個媚眼,和他那陽光俊朗的容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顯得無比詭異。
「唔~~……」許焉□了一聲,臉「刷」的一下由蒼白變成了慘白。剛才一時不防被陶知壓住,現在又被按在了傷處,許焉只差沒一口血又噴出來。
陶知「哇!」的一聲鬆開了手,「竄竄,你不是在嚇我吧?我的小心肝兒可禁不起你嚇!」說完又一臉緊張的對著許焉的臉一陣摸捏,「我說,你不會是讓人給爆菊了吧?瞧這小摸樣兒虛弱的……」典型的損友形象啊!
「你……」許焉氣沉丹田,運足淒厲「你tmd欠扁是吧……唔~」驀地又吐出一口血。
到了這個程度,即使是陶知也知道不該嬉皮笑臉了,臉倏的沉了下來。
許焉突然覺得陶知的表情太嚴肅,嚴肅的過了頭,完全不似普通人在此刻該有的表情。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陶知的眼睛盯著許焉,那雙墨黑的眸子在此刻彷彿突然迸發出一種奇怪的光芒,似要引人沉溺其中。
見到此種情形,許焉心下一沉,猛地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變了幾變,「我……」
正要說出來,陶知突然伸出手,摀住他的嘴,「不要說了,我都知道……你今天所見的都只是夢境……「聲音逐漸變得愈加低沉,仿若帶有一層無形的魔力。」忘記吧……忘記今天發生的事,閉上眼睛,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正常了……睡吧……」
如是普通人此時恐怕真的會忘記一切,沉沉睡去。可許焉是誰?除了接連吐血後的稍感疲憊外,完全沒有倦意。
不過看到陶知此時的表現,許焉知道他並沒有懷疑自己。索性就閉上眼,假裝被催眠,想看看陶知究竟會怎麼做。如果讓許焉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做,可惜,現在的他並不預知未來。
見許焉閉上了眼,陶知的眼睛也逐漸恢復了平常。他知道許焉只是個普通人,會出現這種情況十有□是裝上了異能者爭鬥,有很大的可能是由於許冰的到來。普通人是無法承受異能者戰鬥時產生的氣場壓迫的,只是簡單的氣血上湧已經算是好運,更多的則是當場死亡!想到這裡,陶知不禁有些後怕,他又把手移至許焉的臉側,「沒想到你出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我。」此時的許焉閉著眼睛,否則就能看到陶知眼中再次閃現了奇異光芒,「幸好……呵,你真是命大。」
陶知先入為主的思想認定了許焉只是個普通人,導致後面的推論也就順理成章的步入了歧途。其實許焉並沒有準備讓陶知幫忙,僅是想找一個地方避開許冰,躲藏一夜,誰知陰差陽錯,被陶知誤解,竟意外發現了這樣一個大秘密。現在的許焉是斷斷不可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的,陶知是異能者已經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現在寧願讓意料之外掌握在自己手中,甚至有些慶幸陶知的誤解。
陶知似乎不止有催眠能力,還有不弱的治療能力,許焉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手經過自己胸前時發出的熱度及隨著熱度的出現而消失的悶痛。這簡直是天生的神棍異能,陶知不去做神棍可惜了,許焉內心感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