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心亂如麻的胡亂猜測著,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慘叫,我心裡一驚,趕忙抬頭去看時,就見季海飛已經倒在了血泊裡,他身邊的那個青銅人正揮舞著手裡的青銅劍轉動著腦袋尋找下一個目標。
我不由的心神俱碎,一個活生生的,剛才還站在一起的戰友,就這麼失去了年輕的生命?我心裡感到一陣的悲憤難當。
我舉起手裡的苗刀,眼睛狠狠的盯著那個正要對著小文書方向而去的那個青銅士兵衝了過去。
那個青銅士兵似乎看到了我的動作,他轉過身,面對著我,還沒等舉起他的劍,我的「弒神苗刀」已經帶著我的恨,帶著我的憤怒呼嘯著到了他的頭頂。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這個青銅人也分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我心裡突然有些殘忍的快意。
我轉過身,狠狠的盯著那些有些笨拙的追逐著戰友的青銅士兵,長嘯一聲,揮動著苗刀逐個的殺了過去。剩下的幾個青銅兵不到兩分鐘就被我劈殺殆盡。
當我回身看向倒在地上的季海飛那邊時,幾個戰友已經滿含淚水的圍在他的身邊。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眼睛突然也被湧出的眼淚模糊了。
我悄悄的擦拭了一下眼圈,轉過身去看向還在打鬥中的增凡道長那邊。此時的那些弓箭手們早已被道長的拂塵誅殺殆盡,只有那鄭買嗣和兩個盔甲將軍還在和增凡道長纏鬥,只是它們身上的盔甲已經被道長拂塵發出的罡氣撩擊的破敗不堪。
我還看到,焦一鳴和水教官、張麗正站在增凡道長的身後。我舉起「弒神苗刀」走向增凡道長那邊,我在心裡狂喊著:「海飛,我的戰友,我會為你殺盡這些殺人機器!」
走到近前,我才感覺到這個「鄭買嗣」似乎有些不簡單,在他揮舞雙斧的時候,整個人有如鬼魅般的速度,而他的雙斧之上竟然有藍色的電光閃動。而那兩個手持青銅劍的將軍雖然沒有鄭買嗣那般神奇,但也非常的敏捷和靈活,而且大腦似乎有靈性一般,配合著鄭買嗣的攻擊和防守。
我大踏步的向前,舉起手裡的蚩尤神物「弒神苗刀」,看準了一個手持青銅劍的將軍被增凡道長的罡氣掃了一下,有些立足不穩的時候,狠狠的劈了下去。
那個將軍似乎有些意識到有人在攻擊它,當它驀然一個急轉身準備抬劍抵擋時,苗刀已經速度奇快的帶著我滿腹的仇恨到了它的頭頂。
隨著一聲奇異的鏗鏘聲,那個將軍的腦袋連著脖頸、肩部被斜斜的劈飛。一陣電光從它斷裂的身體騰的冒出,一陣青煙過後,它搖晃著倒在了地上。
隨著這一刀得手,我胸中豪氣澎湃,我大喝一聲,再次抬刀對著另外一個將軍砍去。我看到那個將軍似乎整個身體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舉起手裡的青銅劍迎向我的苗刀。
我嘴角撇出一絲的不屑,我相信它的青銅劍能擋住我的神器苗刀。果然,隨著一聲兵器相碰的聲響過後,它的青銅劍從中間折成了兩半。但是讓我奇怪的是,這個傢伙竟然在苗刀劈下的一瞬間速度極快地退後了一步,躲開了「破身之禍」。
這時,我瞥眼一看,那個假人鄭買嗣似乎也抵擋不住增凡道長拂塵發出的剛猛無匹的罡氣了,它步步後退,手裡的雙斧也似乎緩緩的慢了下來。
我放心的冷笑著看著身前那個手裡還持著半截青銅劍的傢伙,一步上前,再次舉起了手裡的弒神苗刀,我感覺那個東西似乎也有些懼怕的感覺了,它隨著我的腳步緊逼,也在一步步後退著。
我怎麼會放過它呢?我大吼一聲,手裡的苗刀帶著風聲,向它砍去。就在這時,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只覺得眼睛一花,一個紅色影子迅速的在我眼前一晃,我身前那個束手待斃的傢伙竟然就不見了蹤影。
我再回頭看增凡道長那邊時,才發現那個鄭買嗣竟然也看不到了。而增凡道長則怒喝一聲:「不要跑!」就見她的拂塵騰空而起,化作一條白光直奔驛館小院的一堵牆上而去。我定睛看時,之間那個鄭買嗣竟然此時已經肋生雙翅,一手抓著雙斧,一手提著我身前那個將軍,正站在牆頭縱身而起,準備飛離這個驛館。
說時遲,那時快。就看到增凡道長的拂塵化成的那道白光如一道閃電一樣,就在鄭買嗣縱身而起的時候,正擊中它的後背,把它和那個將軍一下子從牆上打的栽落到驛館的牆外。
增凡道長喊了一聲:「追!」我們大家立即向院門外跑去。
跑出院門,我們大家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在院門的兩邊,我估計要有上百的黑衣黑盔的騎兵騎在木馬上,烏黑的眼眸正齊刷刷詭秘的看著我們。
大家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心裡有些忐忑的看著這些估計一早就埋伏等著這裡的這些騎兵。
這時,那個鄭買嗣渾身盔甲破爛的從騎兵後面帶著那個手持半截青銅劍的將軍從右邊騎兵的後面走了出來,我們沒有看到他的後背被增凡道長的拂塵擊打的如何了,但從他有些搖擺的身體以及它身後似乎有些冒著淡淡青煙的情況來看,這個傢伙已經受到了創傷。
它走到騎兵的前面,漆黑的眼睛詭秘的看著我們,它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想可能畢竟它不是真正的人類。
此時,它就靜靜的看著我們,沒有說話,也沒有命令這些騎兵進攻我們。我們大家這時則是心裡揣揣的等待著它的一聲令下,然後又是一場生與死的廝殺。
大約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奇怪的是,這個鄭買嗣突然轉身,輕輕的說了兩個字:「回去。」然後隨手結果一個士兵手裡的馬韁,翻身騎上木馬,頭也不回的順著士兵讓出的通道,絕塵而去。所有的騎兵也調轉馬頭,隨在它的後面,不一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呆立在那裡,都奇怪著這個鄭買嗣為什麼不讓這些騎兵進攻我們呢?
這時,增凡道長說道:「咱們趕緊離開這裡,我相信,這件事情不這麼簡單。」然後轉身看著費一番問道:「費一番,皇宮的位置是不是就是我們面見那個「南詔皇帝」的那個大殿的方位?」
費一番點頭道:「不錯,就是那個方位。也就是剛才鄭買嗣離開的那個方向。」
增凡道長低歎一聲,繼續說道:「怪不得鄭買嗣並沒有讓這群騎兵進攻我們,它一定認為現在進攻沒有把握,這些人形殺人機器難道說真的有很高的智商嗎?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大家無言的看著增凡師太,誰都是默默無語,的確,進入黃金城的皇城以來,一切都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人窒息,讓人感覺像是掉進了一場荒誕的噩夢當中。可這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讓人難以置信。
看到大家都在靜靜的看著她,增凡師太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咱們沒有退路了,只有進入皇宮,找到黃金城的機關控制總樞,才能結束這場噩夢般的詭異。」
說完,當先向鄭買嗣和它的騎兵消失的放行走去。我們大家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了她的後面。
一路上,大家間或的回頭,每個人心裡都有些哀傷,季海飛犧牲的悲慟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已經永遠的留在了這個詭異的地下世界。如果我們剩下的人當中能有人活著離開這裡,相信,也只有我們活著的這些人才會記得他,緬懷他。
大約十幾分鐘後,我們以外的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就來到了剛進入皇城來過的皇帝會見我們的大殿前。那些華麗的護欄和上千的石階依然在,奇怪的是,已經沒有了那些紅衣木人的御林軍。
一路走來,大家不停的感覺到奇怪,甚至有些詭異。從鄭買嗣帶著那些黑衣騎兵不顧我們絕塵而去後,再也沒有在這座紫金皇城見到一個木人,也再也沒有聽到過任何的聲音。就好像,這個地下神奇的城池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們經歷的那些詭異的事情一樣。
這讓我們感覺很迷茫,甚至有些懷疑大家是不是集體出現了什麼幻覺一樣。
「鬼眼」費一番終於似乎是忍不住了,他開口道:「這他媽的也太詭秘了?連個鬼影也看不到了,難道說我們都發了一場夢不成?我怎麼感覺心裡特不舒服。」
生性好說好動的龐曉泰估計也早憋屈著沒敢說話,這時,也撓著自己的腦袋冒出一句:「我倒是覺得,這些東西在陰咱們,估計不知在哪貓著準備搞個突然襲擊呢。」
增凡道長一臉凝重的說道:「這些東西的出現和消失,似乎都是有計劃的。另外,鄭買嗣的突然無聲無息的帶著騎兵撤走,說明一個什麼問題?說明它或許擁有一定的智商。要麼,是幕後有遙控的操控者。總之,我們大家一定要小心。」
大家點了點頭。增凡道長問費一番道:「我們現在怎麼走?」
費一番不假思索的說道:「一般的,咱們看到的這個大殿就是皇帝日常議事的金鑾殿了。進入大殿,從皇座的側面出去,應該就能找到進入皇宮的通道。」
於是,大家聽了費一番的話,繼續沿著台階向上走去。眼看著宮殿的大門已經醒目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裡面此時黑洞洞的,一片寂靜。和我們來時的情景完全的不同了。
正當大家警惕著準備進入這金鑾殿的一剎那,我突然心裡頭湧上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我急忙喊了一聲:「大家等一下!」
大伙停下了腳步,愕然的看著我。
我有些尷尬的對著大家一笑,然後說出了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費一番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小伙子,是不是因為感覺這裡的氣氛有些詭異的讓你透不過氣來,所以有些神經緊張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沒開口,水教官就對費一番和增凡道長說道:「師叔,費先生。雲龍,在我們這裡面是一個特殊的戰士,天生有一種與其他人不同的感受環境和危險的能力。上次我們在七重地龍穴,他的這種能力每次都很準確的預知了一些事情。」
增凡道長用奇異的眼光打量著我,嘴裡說道:「是嗎?在驛館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與眾不同,在戰鬥中,你突然身體發生了巨變,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天生的異能者嗎?」
我苦笑一聲說道:「我參軍前,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這一切的變化和奇怪的預知能力都是在上次執行任務當中才發生的。說實話,到現在我連自己都稀里糊塗的搞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能力呢。」
費一番這時,表情似乎有些困惑的看著我,然後轉了一下他的小眼睛,突然問我道:「小子,你是不是陽月陽日生人?」
我愣了一下,接著點頭道:「是的。上次任務,我記得盧一鬆道長問過我的生辰後說我是陽月陽日生人。」
「盧一鬆問過你?」增凡道長道長點點頭說道:「那你記得自己出生的時辰嗎?」
我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沒聽父母說過。」
增凡道長笑了笑,然後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不只是陽月陽日生人,應該你出生的時辰也是陽時。」
費一番也點著頭附和道:「不錯,否則你不會擁有這樣神奇的洞察力和預感力。小子,你可知道,這陽月陽日陽時生人是什麼概念?非常之人呢!幾萬萬分之一的概率。」
我這時心想: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蚩尤轉世,不知道我遇到過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否則,你們還會更加驚奇。說不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我可就不知道怎麼去隱瞞那個老人的話語了。
想到這,我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咱們不要耽誤時間了,反正這金鑾殿內有些由一些讓我不舒服的感覺。既然我們必須要進去,那我們大家一定要小心一些突發事件的發生。」
大家點點頭,增凡道長手持拂塵和費一番走在了最前面,其他人則端起武器跟在後面,所有人都高度警惕著慢慢的向大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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