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家都無言的沉默了起來。說實話,從看到黃金城那一刻到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太詭異,把大家的神經折騰的直接都有些崩潰的跡象了。
沉默許久後,水教官說道:「大家都休息休息,我想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管咱們看到的是人或者木頭人,是鬼神也好,明天看情況再說,現在我們所能做的也只能等待了。」
大家點點頭,有的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有的則趴在了八仙桌上。每一個人都已經很疲憊了,不只是身體上,從精神上更加的交悴。我輕輕閉上眼睛,慢慢把頭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一閉上眼睛,從進入黃金城的一幕一幕不停的出現在我腦海裡,心亂的難受,明天還會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等著我們呢?我不知道,相信我每一個戰友此時此刻一定也睡不著,在想像這個問題。
許久,我終於決定放下心事準備睡一會。但不知道為何,總感覺這個晚上不會就這樣安靜的過去。
突然,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所有的人都驚駭的跳了起來。大家高度緊張的看著那扇被突然敲響的門,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敲門呢?
增凡師太沉聲問道:「是誰?」
奇怪的是,門外並沒有人應聲,而敲門聲就響了那麼一下就陷入了沉寂。頓時,一種詭異的感覺充斥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頭。
大家依然緊張的看著房門,敲門聲絕對是存在的,可為何沒有人應聲呢?
我突然思維裡湧動出一種荒誕的感覺:外面敲門的應該是一個人,一個和我們一樣活生生的人!
我下意識的突然衝到了門邊,在眾人的驚呼中迅速的拉開了房門。
整個黃金城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黃色光芒一直籠罩著這座城池。所以,我清楚的看到了院內的一切,幾個守衛的木人士兵正機械的圍著小院轉悠著,他們對我的出現視若無睹。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讓我往腳下一看,我的心臟猛地抽緊,一個穿著綠色迷彩服的人正倒在我的腳下,一動不動。在他的背上,正插著一隻黑色的羽箭,羽箭似乎已經把他整個的身體刺穿,只留著很少的箭羽在身體外邊。
我緊張的注視了一眼那一隊巡邏的木人士兵,它們正背朝著我向前機械的行走著。我彎腰抓住地上那個人的肩膀,快速的把他拖進了小樓,關上了門。
大家這時看到我拖進了一個人來,已經吃驚的圍攏了過來。增凡師太蹲下身子,拿起了那個人的左手,然後抬頭對我們大家說道:「這個人還有微弱的脈搏。」說著,把他的頭部翻了過來,一張美國人的面孔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個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驚駭,相信他被那只黑色羽箭射中的時候,一定看到了讓他非常害怕的事情。他的嘴裡不停的往外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增凡師太低下頭問他:「你是誰?」
那個人突然整個身體抽搐了一下,似乎在積攢力量,然後用他那充滿驚懼的眼睛看著增凡師太,費力的用中文斷斷續續的說道:「機關……控制……被獵殺……破壞它……走出去……」
說到這,他突然脖頸一梗,最後噴出一口鮮血,眼睛突然一下失去了神采,頭一下子歪在一旁,再也沒有了生息。
增凡師太慢慢的放下那個人的手,攢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思索當中。
「鬼眼」這時也走到這個美國人屍體的身邊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著插在這個美國人背上的黑色羽箭,然後費力的拔出羽箭,看了看箭鏃,對我們說道:「這只羽箭應該不是人力射出的,而是機關,殺人的機關。否則,力量不會大到穿透了他整個的身體。」
大家沉默的互相疑惑的對望著,相信每個人這時候,心裡都充滿了疑問:這個人是誰?怎麼出現在黃金城的?他應該有同伴,那他的同伴呢?他又是如何出現在我們的小樓外面的?他又是在什麼地方中了機關,被那黑色羽箭射穿身體的?他斷斷續續說的那些字眼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無數的問號讓我們每個人都陷入了混亂的思維當中,每個人都各懷著心事,卻不知道如何去說。只有「鬼眼」在屍體旁邊,不停的翻轉著在他的衣服裡面尋找著什麼。最後,他攤了一下手,無奈的看了看我們,苦笑著搖了搖頭。
良久,水教官終於開口說道:「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二個美國人了,可惜還是沒有一點線索留給我們。除了這個人臨死前的隻字片語。」
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似乎在朝我們的方向奔來,大家剛剛有些驚魂未定的心再次瘋狂的顫動起來。
一直在陷入沉思的增凡師太突然抬起頭大聲說道:「大家拿起手裡的武器!準備禦敵!」
大家心裡又是一驚,失措的看著她,增凡師太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她一字一句的對我們說道:「大家記住,這裡不是黃金城,而是一個陰謀城,一個殺人城。有一個人或者一雙黑手在控制著這裡的一切!」
「你的話什麼意思?」費一番不解的問道。進入這座城池後一系列的詭異事件彷彿讓「鬼眼」費一番這個**湖似乎也變得有些無所適從、驚慌失措了。
增凡師太冷笑道:「剛才那個美國人臨死前的話語,我想是這樣的。這些美國人比我們早進入了這座黃金城,同樣受到了招待,然後被送入所謂的驛館,再往後應該就遭到了人皮木人的獵殺。在逃亡中,這些人應該似乎知道了什麼,尋找可以解除獵殺或者逃出黃金城的機關的時候,這個美國人被機關所傷,逃到了我們這裡,由於傷勢過重,最後死亡。」
大家聽到增凡師太的推斷,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費一番說道:「照你這麼說,這座黃金城的人皮木人是受人為控制的。這……也太可怕了!」
增凡師太點點頭,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馬蹄聲突然停在了驛館的外面,接著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怎麼辦?」不知道誰這時候問了這麼一句。就聽見龐曉泰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來!管你是人是鬼,老子和你們拼了!」
說完,端著槍就大踏步的想衝出門去。這時,站在他身後瘦小的費一番突然揚起手,砍在了龐曉泰的脖頸上,龐曉泰龐大的身軀晃了一下,往後倒去。
站在龐曉泰身邊的小文書和吳飛趕緊把他扶住。費一番冷哼一聲說道:「這小子的精神意志力太差了,這就崩潰了,讓他休息會。」
增凡師太冷冷的看著費一番說:「這種情況下,誰都會精神緊張,你也不必笑話誰。」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驛館內的大唐使者聽著,我們奉南詔護國大將軍鄭買嗣將軍之命,帶你等去將軍府一敘。」
大家被這人突然的這一句話說的有些詫異,難道僅僅是去將軍府做客嗎?
增凡師太嘴邊依然掛著冷笑對著門外喊道:「夜深了,我們都休息了,將軍這麼晚會客有什麼目的嗎?」
門外沉寂了一會,那個人又說道:「將軍剛從皇帝那裡回來,有急事與使者商量。」
增凡師太冷哼一聲說道:「我們明天就要趕回大唐,將軍有什麼要事,請明天送別的時候再說。」
那個聲音再次想起,似乎有些惱怒:「大唐使者,這裡是南詔的都城,你們要知道,你們不是貴客,是來屈膝求和的。我們將軍說請,是看的起你們。」
增凡師太繼續回道:「這麼晚了,為了安全,要是我們不去呢?」
那個聲音變得陰異冷峭:「將軍說了,要是不去就格殺勿論!」
增凡師太放聲大笑道:「終於說實話了,想要我們的命,那就進來拿。」說完,對我們示意準備戰鬥。而這時大家早已經端起了武器緊張的盯著房門。
奇怪的是,門外又是一陣沉寂後,那個人緩緩的說道:「既然使者不願意赴會,我就回去稟報將軍。告辭了!」
接下來,我們聽到了院門的開關聲,馬蹄聲聲漸漸遠去。大家不由的面面相窺,這是什麼意思?那些人不是要格殺勿論嗎?為什麼又離開了呢?
費一番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皺著眉頭問增凡師太道:「這是怎麼回事?」
增凡師太沒有理睬費一番,而是緩緩的走到門口,回身對大家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一旦我們打開這扇門,一定是百箭齊發。」
我看到大家互相驚懼的互相對望了一眼,有汗水終於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這些人皮木人難道會有這麼高的智商嗎?那些馬蹄聲僅僅是對我們的一個錯覺,而大多數的士兵則正張弓搭箭等著我們毫無防備的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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