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屍狼幾個人突然停止了向前走,而是都席地而坐,估計是要休息一下了。
我們幾個人就藏在離他們大約一百米左右的一根黃金圓柱後面,水教官沒有任何的行動的表示,所以我們大家只能是靜靜的藏在那裡。
我遠遠的看了一下,他們大概就四、五個人的樣子了,但是據水教官說的話,這個屍狼應該是非常厲害,那個自稱虺族唯一傳人「天機子」的葛抱峰相信應該比屍狼還要厲害。不知道真正交手的時候,水教官和我們這些人有沒有十足的把握把他們打敗甚至消滅,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就當我們站著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喘,我都感覺腿麻的時候,屍狼的人終於站了起來,那個葛抱峰嘴裡喃喃著一些似乎是異族的語言,帶著屍狼幾個人沒有往前走而是低頭穿過了兩個青銅人身蛇首女俑燈盞之間的凹槽,走進了未知的沒有路的黑暗中去。
大約在他們走了五分鐘左右,水教官非常低聲的對我們說:「大家辛苦一下,把腳上的鞋子都脫掉,不要發成任何的聲音,咱們也遠遠的跟著他們的燈光,看這個姓葛的是否呢個帶著咱們找到神壇。」
於是大家小心翼翼的慢慢的都脫下腳上的鞋子或者靴子,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黑暗中,還是焦一鳴和水教官走在最前面,我和張麗龐曉泰走在中間,小文書、蒙行良和季海飛走在最後面。我們順著屍狼他們走的路線穿過凹槽和女俑燈盞,往前走去。遠遠的,屍狼那些人的燈光非常的微弱,我們非常小心的跟在後面。
因為我們大家一直是直線的順著九九八十一階台階正前方的方向行進,壓根沒有想過要鑽進這些燈盞和凹槽內的空間,所以此時當我們違背常規的鑽了進來,才發現這裡面的空間原來非常的大,而且有見到了我們原本沒有發現的東西,這座神殿確實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在進入青銅女俑燈盞和凹槽後面的空間內,我們竟然發現了每隔十米左右,就會出現一個似乎是我們在電影裡看到的青銅大鼎一類的器具,立在地上。而且前後左右似乎是有人規律的擺放了這些青銅器具,鼎的裡面都是空的。這讓我們感覺非常的奇怪。當然奇怪歸奇怪,我們大家還是暫時放下了鼎的問題,繼續以大約和屍狼他們相隔二百米左右的距離跟蹤著他們。
慢慢的,我們大家跟著屍狼他們推進到幾百米的樣子,遠離了那些青銅燈盞和凹槽,整個空間變得非常的黑暗,這些個青銅大鼎確實給了我們隱藏的很大幫助,屍狼他們在前面沒有一絲的察覺有人在跟蹤。
黑暗中,突然聽見了屍狼他們的談話聲,是那個葛抱峰的聲音:「各位,我們現在要接近這個八部神殿的中心地帶了,神壇即將出現在我們面前。因為我終於已經破解掉了八部神殿的奧秘。大家知道嗎?青銅女俑燈盞和凹槽,組成的是一種七星北斗陣法,而這些青銅鼎群組成的則是六丁六甲陣,這些陣法確實精妙,但是對我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哈哈……」,說完放聲狂笑。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心裡想:怪不得我們怎麼走也走不出青銅女俑燈盞和凹槽的範圍,原來是一種陣法,而那些個青銅鼎竟然也是陣法,幸好我們跟著屍狼和葛抱峰這些人,否則還不知道會被那七星北斗陣困多久。
這時,就聽見屍狼陰笑幾聲對葛抱峰說:「葛老,您真是當世高人啊,這些陣法這麼容易就被您破解了,我們將來多多的合作多多的依仗您呢。」其他的幾個人也極盡奴媚的跟著屍狼奉承起葛抱峰。
那葛抱峰止住笑聲,對屍狼那些人說:「越靠近神壇,大家越要小心,相信先祖蚩尤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人靠近他的神壇所在,大家記住,到了神壇一定不要亂**碰,否則遇到什麼意外發生丟了性命,別怪老夫事先沒有提醒……」
屍狼陰測測的「嘿嘿」一笑,對葛抱峰說:「葛老,您放心,沒有我的命令,我的手下不會亂動。」頓了一下又說:「我相信川西鬼門的兩位兄弟也不會亂碰亂走把?」
這時就聽見那個聲音很尖,就像太監說話聲的那個土老三尖聲尖氣的說道:「格老子的,我們鬼門五兄弟是來求財的,現在就剩我和老七兩兄弟了,還想活著出去拿這些錢財享福呢,放心繫,我和老七當然不會亂**碰亂走去找麻煩哩。」
葛抱峰說聲「好!」,繼續帶著屍狼他們往前走去。我們大家也繼續的跟了上去。
屍狼他們在前面,我們在後面,大約又走了十幾分鐘的樣子,突然的,我們聽見前方屍狼的人當中誰驚呼了一聲,接著是一片混亂,奔跑的腳步聲,人的驚叫聲,還有一種聲音,似乎是某種野獸的嘶叫聲,屍狼那些人的手電劃破黑暗,胡亂的四處亂照著。大約十幾秒鐘的時間,前方的混亂中又響起了亂糟糟的槍聲和人的慘叫聲,我們大家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突然,似乎有一個人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我們大家黑暗中趕緊的藏到了一個青銅鼎的後面。那個人急促的呼吸著跑過來,藏到了在我們前方十米左右的另外一個青銅鼎的後面。
大約又就過了一、兩分鐘的功夫,前方的腳步聲、野獸的吼叫聲、人的慘叫聲、槍聲突然的都消失了,這個黑暗的世界彷彿一下子進入到了原來的寂靜當中,除了我們幾個人低低的呼吸聲,沒有了任何的聲響。
我突然感覺剛才發生的事情很詭異,我在心裡猜測著:屍狼他們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遇上了什麼樣的野獸?難道他們和那野獸都同歸於盡了?現在藏在那個青銅鼎後的人會是誰呢?葛抱峰?還是屍狼?
正當我在苦苦猜測的時候,突然,在我們前面青銅鼎後藏著的那人低低的對著我們這邊問了一聲:「你們當中誰是岑川的弟子或者子侄?」
是葛抱峰的聲音!我心裡一緊,他發現我們了?!
這時,水教官也低低的回了一句:「我就是岑老的師侄,我姓水。」
然後我聽到葛抱峰在黑暗中慢慢的向我們這邊移動過來,然後似乎走到了水教官的附近。
我感到非常的奇怪,水教官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葛抱峰的出現。難道說……葛抱峰和水教官之間有什麼默契或者……
這時,我聽到水教官在黑暗中和葛抱峰在低低的交談著什麼,說的話似乎用的是壯族的語言,然後大約幾十秒後,水教官對我們大家喊了一聲:「大家都出來,可以打開手電了。」
於是我們幾個人都站了起來,然後打開了軍用手電,我終於看到了這個虺族唯一的現世傳人葛抱峰的真實容貌,一個看上去大約六十歲出頭的老人,身穿傳統的青色長袍,頭髮雪白,面容清瘦,看上去比較的和藹,一雙眼睛非常的有神。頜下留有長鬚,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水教官看著我們說:「這位就是岑老的師弟盧一鬆,當代道術大家,當年和岑老一起進入這個洞穴並一起出去的那個術士就是盧老。在咱們出發一直到這,我隱瞞了大家一些事情,在這裡,對大家說一聲抱歉了!」
我心裡非常的吃驚也非常的糊塗了,這個葛抱峰真正的名字叫盧一鬆,而且是岑老的師弟,那麼他為什麼要幫助屍狼進入這個洞穴?真正的葛抱峰又是什麼人呢?
水教官的說話打斷了我的思緒:「咱們現在已經就要進入到神壇的區域了,現在我長話短說,盧老在知道屍狼進入到西山區域並且想進入洞穴的企圖後,就假扮成葛抱峰,騙取了屍狼的信任,然後帶著屍狼進入洞穴,並且走了一條和咱們截然不同的路線,利用洞穴內那條線路上獨有的一些古老生物殺死了屍狼的大部分同伴,然後來到這座神殿。在青銅女俑燈盞所佈的七星北斗陣中,實際上在我們點亮那些燈盞和凹槽的一剎那我已經給盧老留下了線索,盧老在帶著屍狼他們進入到神殿後不久就發現了我留下的暗號,然後他使用了道術絕技「閉聽法」蒙蔽了屍狼這些人的視聽,所以當屍狼的人一直跟在咱們的後面時卻始終發現不了咱們。」
這時,盧一鬆發出爽朗的笑聲,再不是面對屍狼時那種放肆的狂笑聲,然後說:「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說,其實我和岑師兄二十年前就探過這個七重地龍穴,而且兩條路線都走到了這個神殿,但是面對著七星北斗陣和六丁六甲陣,一時沒有想出破陣的辦法,只能無奈的想先回去再想辦法,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岑師兄在你們走過的路線第四層一不留神被「血屍太歲」傷了大腦,我情急之下使用了障眼法才帶著他逃了出去。後來師兄昏迷了很久才醒,但是大腦受到損害,不但記不起洞穴內的事情而且還記不得我了,呵呵……我在醫院見到岑師兄沒有生命危險了以後後就一個人回了師門所在的終南山,經過無數次的推算才找到了破解神殿陣法的方法,從終南山來到這裡。結果就在7171廣西秘密大隊聽到了屍狼來到這裡的消息,而且此賊竟然還想進入洞穴做壞事。於是我就讓7171廣西秘密大隊聯絡了水姑娘和她的上司,決定假扮成已經被捕的道術之門的叛賊葛抱峰,和水姑娘兵分兩路,把屍狼引出絕境,除掉這個台灣異能特務。其中的內情咱們就不多說了,大體就是這樣的情形。」
「那麼盧師叔,剛才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屍狼他們幾個人呢?」焦一鳴對著盧一鬆恭敬的鞠身做了一個稽首問道。
盧一鬆揚了一下眉毛打量了焦一鳴一眼,奇聲問道:「你是誰的弟子?」
焦一鳴恭敬的說:「回盧師叔,我是洪門茅山道的傳人,我跟著我義父練的道,義父老人家姓畢名長河。」
盧一鬆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洪門第一道」畢道兄的高足,你義父身體可好?你師叔劉金蟾現在還游跡山野,四處布道嗎?」
焦一鳴黯然的說:「回盧師叔,我師傅身體還好,就是眼睛瞎了,劉師叔……現在不在了。」
「什麼!怎麼回事?你快說來!」盧一鬆驚詫的問道。
焦一鳴大體的說了一下在雲南的那一事件。盧一鬆聽後不由的大吃一驚說:「沒想到那個山洞竟然如此神秘,而且竟然也會有「血屍太歲」出現。看來有機會,貧道要去走一遭,替我道門摯友報此遺恨!為那一方百姓消除妖孽!」
唏噓感歎了一會,盧一鬆繼續說:「剛才我把屍狼他們引到了神壇的邊界,我用了一個「引導術」,召喚了一下守壇神獸,然後就故意的自己拉到了最後面,感受到異獸的一絲靈動後我就趕緊往回跑了,我想他們一定遭遇上了看守神壇的上古異獸,現在估計屍狼那些人凶多吉少。」
說到這裡,他沉吟了一下,接著說:「但是,我們大家還是要小心,屍狼這個人異能力很強,我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的神通,其他人相信或許已經被上古異獸給殺死了,但是他不一定。待會咱們在進入神壇的過程中一定要小心防備,萬一這個屍狼也許未死,會給我們製造出很大的麻煩。」
大家都點頭稱是。
這時,水教官說道:「現在我們就在盧老的指引下進入神壇,大家要小心了!」
於是,我們一行十人以盧一鬆為首,慢慢的走向神壇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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