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去哪裡了?為什麼會不告而別?
原本以為上課的時候會見到他,結果一直到下課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想要去問花靈,卻被紅花冰冷的目光給凍結了所有的勇氣,英台微微歎息,要不是她清楚知道馬文才跟花靈的關係,她真的就以為自己是第三者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第三者是合理的,可是自己不會允許自己去做!
「英台。」梁山伯輕聲喚著。
英台回頭一看,見到的是梁山伯戴上了面具,心口微微一愣,眼睛有些不習慣的眨呀眨的。
梁山伯看得出來英台不習慣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解釋道:「他們所見的梁山伯就是這副模樣的。」說完,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英台發現他的眼睛十分的好看,雖然戴著一個平凡無奇的面具,可是眼睛卻依舊的動人,特別當他一笑,妖媚中帶著英氣。
英台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不去看他,也沒有回話。(被電到了)
而梁山伯卻誤解了。「英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幫你約鄧夫子出來?」他見英台一幅悶悶不樂的模樣。
英台趕緊搖頭,說道:「不是的,我很感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他的腳還受著傷,卻叫人推著木輪椅出來,還特意選了一個這麼別緻的地方為她設宴,說真的她很感激他。
「那你為什麼悶悶不樂呢?」
也許是他地語氣太過溫柔了。令今天一直被人冷漠對待地英台感到十分地溫暖。忍不住向他說出自己地煩惱:「我有一位好朋友。他沒有告訴我就突然離開了。我想去找他。卻不知道他在哪裡。連他住地地方也被另外一個人住進來了……」其實。真正難過地是她發現。自己跟馬文才地牽絆其實很小。只要不在尼山書院。他們就完全失去聯繫。
「英台。也許你地朋友沒有告訴你地原因是因為他很快會回來。所以他才沒有向你告別。」不知道是哪一位朋友能讓她這麼地在乎。梁山伯覺得自己心裡十分地羨慕他。
「真地嗎?因為很快就回來所以才什麼都沒說?」梁山伯地話讓她燃起了希望。鬱悶了一天地心情似乎都因為他地一句話而找到了出口。
梁山伯點頭。語氣堅定。道:「對。一定是這樣地。所以你不要不開心了。」
英台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我之前對你那麼不禮貌。現在你還這麼地幫助我。還安慰我。你真是好人!」
梁山伯搖頭一笑。其實之前地事情也算不上什麼不禮貌。他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後來經過清河地記憶他知道她原來是女子。那麼就自動對她地奇怪舉動做出了合理地解釋。而再到後來。她發現了自己地秘密。卻依舊淡定地表現讓自己覺得十分地感激。無論如何。她對自己而言都是特別地。他想要她開心。像以前那樣。說話帶些囂張與任性。這只是目前為止他地心願。
門口站著的書僮六九向梁山伯做了一個手勢,暗示他,鄧夫子已經來了!他收回自己的思緒,對英台說道:「等一下,你什麼也不要說,只要乖乖的坐在一邊就好。」
「好。是不是鄧夫子來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之間覺得很緊張。
「你不要緊張,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會幫你說話地。」梁山伯的話剛說完,就見鄧夫子撩起布簾。走進廂房,在見到英台的時候,他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回復了平靜。
「鄧夫子,你好!」英台趕緊站起來,向他行禮。
鄧夫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她,彷彿把她當成一個透明的空氣。
梁山伯臉上掛著溫文儒雅的笑,說道:「鄧夫子,請坐吧!請原諒我現在行動不便,無法向你行禮。」
這時候鄧夫子才發現梁山伯受傷的腳,他詫異的問道:「山伯,你的腳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受地傷?」前兩天上樓地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腳,夫子不需為我擔心,大夫說很快就會好。」
「山伯,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下個星期藍宰相要來我們尼山書院考查,你的腳這個模樣怎麼去迎接他呀?」鄧夫子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大夫說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星期就會好,夫子你放心,藍宰相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去迎接他地。」
英台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些人怕是不知道梁山伯跟藍宰相的真正關係吧!要是那個愛惜弟弟的藍宰相知道他受傷的話,一定不會讓他去迎接自己的。
「山伯,既然你的腿受傷的話,就不要四處走動,你應該好好在床上休養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鄧夫子狠狠的瞪著英台,道:「我知道有些人就是不懂禮節,想讓你設宴來請我,你的耳根軟受不了別人的……」
「鄧夫子,你誤會了。」梁山伯不顧禮節,打斷鄧夫子的話,說道:「今天這頓飯是我的主意。」
英台一直聽話的站在一邊,不作聲,只不過臉上的表情是僵硬的,心中開始有些後悔聽梁山伯的意思來請鄧夫子吃飯了,這人分明就是對自己有偏見!
「不是祝英台的主意?」鄧夫子手指一指,站在一邊的英台忍不住對他露出燦爛至極的笑,他趕緊把手指收回來,道:「好吧!我們都先坐下吧!」
英台聞言,坐下。
桌子是圓型的,梁山伯坐在正中間,英台跟鄧夫子坐在他的兩側,如果英台再往鄧夫子的方向移動半米的話,三人就可以成為一個等邊三角形,可是她沒有。
三人坐下之後,書僮六九為三人的酒杯斟滿了酒。梁山伯舉杯說道:「鄧夫子。這一杯就讓我來替英台敬你,我知道你們兩人之間存在一些小誤會,其實英台是一位很聰明的學生,她的性子也比較急,如果有什麼冒犯你地地方,希望你不要在意。」
說完之後,桌下面地手輕輕的推了英台一下,英台趕緊說道:「對,我是無心的。還有,我心裡真的很尊敬鄧夫子的,希望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鄧夫子瞥了一眼英台,說道:「真不會說話,什麼叫不要生我的氣!我哪裡有生你的氣,現在你不懂,其實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是,是我地錯!求夫子原諒我!」
梁山伯不忍心見到英台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他再一次的說道:「鄧夫子。來,我們碰杯喝下吧!」
語氣雖然溫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鄧夫子是聰明人,他知道梁山伯既然親自設宴,就是想要告訴自己,祝英台是他罩著的人。也就是藍宰相罩著的人,希望他以後不要再繼續找祝英台的麻煩。
只不過,祝英台為何會有這麼多人去幫他呢?明明只不過是江南一帶普通富商的兒子罷了,要是說身份權貴的話,尼山書院大有比他在地人……罷也,就當他運氣好吧!
鄧夫子舉杯,輕輕的與梁山伯的酒杯輕碰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梁山伯真的沒有想到祝英台的酒量會這麼的淺。
只不過三杯下肚,她就醉倒了。
「山伯。為師還有事要辦就先回去了。」鄧夫子看了一眼東倒西歪地祝英台。搖頭說道:「你的腿不方便,這個小子還是交給我吧!我把他抬回去。」說完伸手就要把她抓起。
梁山伯輕輕握住鄧夫子的手。說道:「還是讓我來吧!」見到夫子一幅不解的表情,他繼續解釋道:「我會讓六九把她送回去的。」
見到梁山伯堅持。鄧夫子點頭後轉身離開。
梁山伯低頭看著整張臉都通紅的英台,覺得十分的有趣,他小心翼翼的把她從自己身上扶起來,讓她單獨坐好,剛想喚六九進來的時候,突然一雙小鹿一般地無辜大眼瞪著他,一臉地迷惑。
原來是英台醒過來了。
梁山伯的心裡不受控制地跳動,他嚥了口唾液,解釋道:「你喝醉了,我才把你扶起來的。」她不會認為自己是故意佔她便宜吧!
英台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真的沒有佔你便宜的,我只是把你扶起來,什麼也沒有做。」梁山伯說完之後,發現英台還是繼續在笑,他疑惑的望著她迷離的大眼,喃喃的問道:「英台,你是不是醉了?」
從來就沒有一個喝醉的人願意承認自己喝醉的,而英台當然也不例外!
「我沒有醉!誰說我喝醉了?我清醒的很,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梁山伯對吧!」英台伸出手指,搖搖晃晃的指著梁山伯的鼻子,大聲的說道:「我告訴你!雖然我來這裡並不是我的意願,可是我既然來了,既然做了祝英台!那麼我就要活出不一樣的祝英台!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為了你化蝶的!蝴蝶?!我還毛毛蟲咧!」
蝴蝶?梁山伯愣了愣,只當她是喝醉了說些胡話,也沒有很在意。
「你不懂對不對?!我直接跟你說好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