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顧希不歡而散,英台沒有辦法說服他。
從顧家醫館回來之後,她也沒有去找紅杏,而是在銀心之前住的客棧住下,店家老闆見到有客人入住,開心得免費贈送晚餐。
她道謝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窗,雙手抵住窗旁,仰頭望著藍天,把這兩天聽到的事情在腦海中好好的整理……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英台的眼睛突然一亮,猛然驚醒,再轉身,跑出門外。
「銀心!」英台用力的敲擊著銀心的房門,急促的喊道:「銀心,在嗎?快些開門!」
一秒鐘之後,銀心打開房門,詫異問道:「公子,怎麼了?」
英台推開他,直接走進房內,銀心有些迷糊的看著她,轉手把門關上,走進她,道:「公子,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英台坐下之後,一臉嚴肅的問道:「銀心,我問你,你之前說的那位朱必生是廣東的布政使司!是不是就是我們之前答應藍宰相要去他哪裡拿證據的那位?」
銀心微微一愣,不是很能理解英台的話,「答應藍宰相?」他知道的只是自己要護送英台去廣東,具體的事情他不清楚。
見到他一臉迷糊的樣子,英台心裡按照叫糟!對呢!銀心並不知道布政使司的事情,那麼自己這樣問也是沒有意義的。()
「公子?」銀心擔心的望著英台,剛剛還一副振奮的模樣,一下子就垂頭喪氣的,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沒事!」那麼自己只剩下一人可以問了,英台抿了抿嘴唇,說道:「銀心,準備一下,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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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英台討厭來到馬府。並不是因為她真地討厭馬文才。而是在這裡她覺得自己是個不受歡迎地人。沒有人會喜歡呆著一個大家都不喜歡自己地地方。
所以決定要再次拜訪地時候。英台也覺得很尷尬。同時心裡也有幾分害怕。畢竟離開地時候。自己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回來地。結果這才過了幾天。
英台摀住額頭。心中祈禱等一下千萬不要碰到紅花。
「公子。你確定要送這個?」銀心手中捧著地是英台從花市中買來地鮮艷菊花。
「當然。既然去見朋友地話總是不能兩手空空去!這是基本地禮貌。」
「可是……」會有人送花的嗎?按照時俗,只有去拜訪前人的時候才會帶上菊花吧?!銀心低頭看了一眼英台,發現她一臉的認真,唔……可能公子另有想法吧!想到此,銀心也不再說話。
來到馬府,發現大門不知為何竟然是開著的,這樣也好,英台省去了敲門的力氣,直接走進。
英台見到在門檻中打困的傭人,清了清嗓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好!我想問問馬文才在家嗎?」
傭人睜開眼睛,在看到英台的一霎那驚得整個人都跳起,驚恐的說道:「祝、祝小姐……」
英台笑意凝結在嘴邊,心裡納悶了,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傭人驚恐的看著英台,特別是看到她身後的銀心抱著大大的一束鮮花後,更加的恐懼,喃喃說道:「請、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他怎麼回事?自己又不會吃了他,英台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銀心,她也轉身望去,難道他是在怕銀心?
銀心接觸到英台的目光,雙手一攤,用眼神告訴英台,絕對不是因為他。
英檯面露笑容,展示出自己最燦爛最無辜的一面,說道:「我只是來找馬文才聚一下的,可以告訴我,他在家嗎?」
「英台……」
耳後傳來馬文才的聲音,英台驚喜的轉頭,笑意卻在瞬間的凝結!
馬文才與花靈一起站在自己的面前,雖然兩人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親密行為,然而在她的眼中卻是刺眼極了,她的心被撞痛了一下,眼中閃起一絲怨氣,瞪大眼睛望著他。
「英台,你回來了!」馬文才的語調平緩,有種讓人放鬆的冷靜。
英台卻很生氣,他憑什麼說的好像自己從外面回來一般?這裡根本就不是她的家,抬眸望了一眼無辜的花靈,她的心裡更加的煩躁,如果不是因為顧希的事情,她真想馬上離開這裡。
英台深呼吸一口氣,確定穩定情緒後,再次面露微笑,說道:「我有些事情來問你,問完馬上就離開。」話說出來之後,像是跟花靈解釋一般,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英台從銀心手中拿過鮮花,遞給馬文才,撇嘴說道:「這個,送你的。」
花靈一臉詫異的望著鮮花,似乎那不是花而是毒藥,驚恐的說道:「馬哥哥,這……」
馬哥哥?叫的還真是噁心!英台決定在心裡鄙視馬文才。
馬文才眉毛微微一揚,眼睛一直望著英台,半響之後,淺淺的笑出聲來。
看來她是不知道菊花是不能亂送的,只有在祭拜的時候才能送,看著她一臉生氣勃勃的樣子,還真的讓他想笑。
其實馬文才的笑還有另外一半是見到英台開心所致,然而英台不懂,她只覺得聽到他的笑聲,十分生氣,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她抬眸瞪他,威脅道:「不許笑!」
「馬哥哥……」花靈也一臉不解的望著馬文才,她沒有見過馬文才如此的笑過,似乎很開心樣子。
這樣的開心是自己給不了的嗎?這兩天,他不止一次對自己說,對於自己只有妹妹的感覺,很直接也很殘酷,她清楚知道,他在斬斷自己的情絲。
他的心不會給自己,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