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的情況如何?能撐的下去嗎?」
「老夫自當盡力而為,只是這位小姐失血的時間過長,恐怕有些不妙,公子,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馬文才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情緒,只有在看向床上斑斑血跡時,雙眸隱隱含著煞氣。
老大夫解開藥箱,把金瘡藥拿出來準備好,並餵了英台喝下麻沸湯(古代的一種麻藥),轉身對馬文才說道:「公子,我現在要進行拔箭,你最好同時把內力輸進小姐的體內護住她的心脈,這樣我們才會多幾分的把握。」
馬文才點頭,伸出手握住英台的手心,把內力輸進她的體內。
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大夫咬牙用力拔箭,霎那間,英台的鮮血猛地一噴,染紅了馬文才的臉,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正在顫抖著,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心中那陌生的恐懼。
而從頭到尾,英台都沒有呻吟一聲,她虛弱到連痛都喊不出來,臉色透著死氣沉沉的灰白,甚至連唇色也發白。
她身上穿的白衣早已經完全被血給染紅,必須馬上用剪刀剪下,進行包紮。
老大夫解開英台的衣物後,看到她的裹胸,好奇的道:「這是什麼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不像是肚兜。
馬文才聞言一看,淡淡的說道:「讓我來吧!」
大夫看了他一眼,立即把剪刀交給他,甚至還避嫌的轉過身去。
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馬文才拿著剪刀。遲疑著。直至看到她地傷口開始滲出血液。立即把所有地顧忌暫時放開。為她更衣換藥。
英台在迷糊之中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地胸部。她地唇微掀了下。虛弱地問道:「馬文才嗎?」馬文才則是因為一直專注地看她。當看到她唇瓣動地時候。立即俯身在她地耳邊柔聲道:「是我!」
「你發現我地秘密了!」她地聲音顯得無力又嘶啞。沒有貼很近地話根本就無法聽出。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了。
馬文才地沉默讓英台十分地不滿。她哽咽。想要哭。
「你佔了我地便宜。又抱了我。會對我負責嗎?」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在意這個事情。大概是痛得想找一個發洩點吧!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馬文才無言以對,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又聽到她說。
「算了,我原諒你了,看了就看了,抱了就抱了吧!反正我都認命!你也不用對我負責了!」十分認命的語氣,活像被他欺負了一樣。
「我會對你負責的。」只要你快些好起來。
「唉,男人都是這樣說的,到最後還不是不認賬!」
「我說會負責就是會負責!」馬文才瞪了老大夫一眼,低罵:「你笑什麼!」
人命關天,這老大夫不救人還在笑!
「咳咳……公子,你誤會了,依我看來,這位小姐應該沒什麼事情,只要好好休養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健康的。」他還沒有見過這麼會胡思亂想的病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都不肯好好安靜休息。
馬文才正想回話,卻又聽到英台在嘀喃:「好痛,怎麼會這麼痛的?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嗚……我要吃東西,我不要做餓死鬼!」
「你不許再提『死』字,你不會死的!」
聽到馬文才凶她,英台哭的更加的傷心,甚至不小心扯痛肩膀,越是痛眼淚掉得越凶。
「我就是痛,痛死了,怎麼不給我打麻藥?也不給我吃止痛藥?這裡的醫生怎麼都這麼壞……嗚……」
馬文才皺眉,轉身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擦汗說道:「老夫方纔已經餵過小姐喝下麻沸湯,會痛是正常的,畢竟箭是穿過小姐的肩膀。」
「英台,聽到了嗎?大夫說會痛是正常的,你忍忍好嗎?」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裡也著急,卻又幫不了她。
「嗚……我不要痛,我就是不要!馬文才,你不是有張冰塊臉嗎?要不你變些冰塊出來讓我舒服一下……」
他聞言,微微一愣,她在胡說什麼?用手撫上她的額頭,好燙。
「大夫,她在發燒。」
老大夫也覺得奇怪,湊前一看,果然看到英台的臉是不正常的紅暈。
「公子,大概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老夫現在馬上幫小姐針灸。」大夫拿出銀針,往英台頭部的幾處**位紮下去,果然,英台不再說話,安靜睡去。
看到英台額頭出現許多細汗,馬文才細心的為她拭擦,他從來沒有這樣照顧一位病人,而且兩人的關係還不是夫妻,經過這次之後,也許他應該好好想想應該把她放到哪個位置?!
老大夫覷他一眼,說道:「老夫現在馬上去開些藥,今晚記得要幫小姐換下濕透的衣服,不能讓她再次著涼。」
馬文才點頭,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英台一分。
老大夫離開之前看了兩人一眼,心裡暗自咕噥:看不出公子這麼癡情,希望他的夫人趕緊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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