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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69 什麼鬼地方 文 / 小小鬼

    藍正雨一本正經地回答:「這裡是我家,不是鬼地方!」

    茗櫻瞪眼,反駁藍正雨,「就是你家才是鬼地方!」

    她朝夏侯雲柔柔地伸出手,放柔聲音嬌爹道:「小雲,人家要回家!」

    美女開口,聲線放柔,神態親妮,眼神曖昧,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最正常的態度應該是立馬屁癲屁癲地色瞇瞇地點頭應允,星急火燎地抱她回家。然而,這個夏侯雲明顯地不屬正常男人的範疇。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拒絕,「你毒素未清,不能離開。」

    茗櫻聞言,好看的表情當即垮下。

    靠!夏侯雲,你耍老娘呢!不懂得看老娘臉色呀,老娘要離開啊……

    看見茗櫻吃蹩,藍正雨很高興,他抱腹幸災樂禍笑得前俯後仰,他戲謔地對茗櫻說:「丫頭,收起你對付男人的那套手段吧!咱家小白不吃這一套!」

    「看出來了!」

    對夏侯雲撒嬌,那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茗櫻開始為夏侯雲未來的老婆擔憂了,嫁著這麼個木頭老公,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一會兒月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歡喜了茗櫻,卻苦剎了藍正雨。一聽見白玉堂要來,藍正雨嘰嘰呱呱怪叫抗議道:「我反對!我反對!這裡是我家!

    我有話事權!我反對白玉堂來!我反對白玉堂進門!」

    夏侯雲丟給藍正雨一記白眼,徹底無視藍正雨的抗議,「有意見你自己對月說!」

    他哪兒敢呀!

    藍正雨天不怕,地不怕,獨獨就怕白玉堂。你要他當面反對白玉堂來他家,那不是純粹找抽嘛!

    看見藍正雨一臉憋屈的表情,茗櫻好笑道:「哈哈!藍正雨,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人呀!哈哈!幹嘛苦瓜乾著臉?難道你害怕白玉堂!哈哈!」

    總算逮著機會掖俞藍正雨,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呀!

    探照燈一般閃亮的目光落在茗櫻身上,藍正雨歪著腦袋認真地思考,他在考慮現在立刻就將茗櫻掃地出門的可能性!

    茗櫻走了,白玉堂就不會來!白玉堂不來,就不會找他麻煩!他沒有了麻煩,可就渾身舒爽啦!所以,罪魅禍首就是茗櫻!只要將這丫頭弄走,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亮晶晶的雙眼頓時綻放出兩道邪惡的狼光,某男奸笑著摩拳擦掌走向茗櫻,嚇得茗櫻縮縮身子一直往後退。

    「藍正雨,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來呀!」

    「不亂來!不亂來!嘿嘿!」

    我就是想把你扔出門口罷了!

    一看藍正雨那臉奸相,就知道準沒有好事。茗櫻打醒十二分精神,她可不能又被這個臭小子騙了。

    「藍正雨,我警告你,白玉堂對我可好了!你如果敢欺負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煎皮拆骨,說不定還會把你大卸八塊!」

    「嘿嘿!你放心好了!他不會知道的!」

    「藍正雨,你想怎麼著?你想殺人滅口嗎?」

    「殺人滅口?嘿嘿!這個主意似乎不錯!不過……」

    藍正雨猛然撲上前,一把抱住尖叫著想逃走的茗櫻,就往大門口走去。一邊走,他一邊興奮地說:「只要把你扔出門口,遠離我的地盤,白玉堂就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了!哈哈……我果然是天才……哈哈……」

    「啊……我不要啦……我不要啦……」

    茗櫻受驚,失聲尖叫。

    啊……她不要被扁啦……

    冷眼旁觀的夏侯雲忍不住搖頭,額頭落下一滴冷汗。

    一男一女,兩個瘋子!

    還真tmd的絕配

    白玉堂剛走近藍正雨的茅舍,就聽見茗櫻的尖吼嘶叫,「哇啊啊……藍正雨,你不能扔我啊……我人生路不熟,會被老虎吃了的啊——我死了,你怎麼跟白玉堂交待啊啊啊啊啊……」

    他聽見藍正雨鬱悶的聲音沉沉傳來,「森林裡沒有老虎。」

    「沒有老虎也有其他猛禽呀,還有毒蟲蛇蟻,你不知道,我最怕毒蛇了,說不定還會有毒蠍子呢!」

    「蠍子再毒也沒有我毒,你就放心吧!」

    他是煉毒之人,如果附近真有毒蟲蛇蟻,早就被他捉來煉毒了,哪裡能有全屍。也正因為他弄死的毒物大多,身上沾了股毒味兒,導致所有毒物見他就躲,方圓百里之內絕無任何毒物。茗櫻的擔心純屬多餘。

    「總而言之,我不要啦……我不要啦……我不要啦……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

    茗櫻尖叫,掙扎,直至看見靜立院門欄柵之後靜靜看著他們的白玉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她僵怔住。

    茗櫻突然停止哭鬧,這讓藍正雨很是奇怪。他拍了拍被他抗在肩膀上的茗櫻的小屁屁,奇怪地問:「臭丫頭,怎麼不叫喚了?終於知道認命了?」

    茗櫻好像終於看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撲騰著雙手興奮地尖聲叫道:「小白,你來啦……你終於來懲救我出水深火熱之中了……嗚嗚嗚——小白……小白……小白……人家好想你呀……」

    白玉堂清縹的身影從樹叢後轉出,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茗櫻,語帶戲謔,「我看你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嘛!根本不需要我救!」

    「白玉堂?!」

    看見白玉堂,藍正雨怔了怔,猛然將抗在肩膀上的茗櫻摔下地,舉起雙手,指天立誓,「我發誓,我啥都沒幹!這個女人我不認識,我根本不認識!」

    「哎喲!我的屁股……」茗櫻揉著摔得疼痛的屁股,慘叫連連。她怒指藍正雨,控訴,「小白,給我滅了他!這廝欺負我!嗚嗚……」說罷,她還很假很假地哭了兩聲。

    「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藍正雨用力搖頭,搖頭,再搖頭,指天立誓,就差把心臟挖出來給白玉堂看了。

    白玉堂笑而不語。他既不上前扶茗櫻,也不搭理藍正雨,而是看著這二人在他面前裝模作樣耍猴戲。

    夏侯雲從屋內走出,看見白玉堂,向他點點頭,淡淡道:「國師,你來了!」

    「小雲,總算找到你了!」

    白玉堂不看茗櫻和藍正雨,繞過這二人,迎向夏侯雲,握住夏侯雲的手,目光溫和流露出哥哥的擔憂。

    被白玉堂無視了,茗櫻很不爽。她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白玉堂身後,大聲抗議道:「白玉堂,你競然敢無視老娘的存在……你丫丫的欠教育……老娘發飆啦……」

    「剛才還一副死蛇爛蜆的樣子,現在不是挺精神的嘛!」白玉堂轉身看向茗櫻,唇角含笑,戲謔道。

    茗櫻撇嘴,不服氣道:「白玉堂,你難道都不會哄哄人家嗎?人家好歹也是你的老婆耶,你怎麼能夠這樣無視人家的存在!」

    「我看你在這裡玩得挺開心的,反倒把我冷落空房,害我日日夜夜獨守空閨。你說,面對這樣一個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無情妻子,我需要時時刻刻惦記著嗎?」白玉堂涼涼地反問。

    「哪裡有!」茗櫻大呼冤枉,「人家哪裡有了新歡嘛!」

    「難道他不是?」眼尾餘光飄向藍正雨,白玉堂面無表情地反問。

    藍正雨聞言立刻搖頭,用力搖頭,再搖頭,其頻率之急速度之快害得茗櫻幾乎怕他的腦袋就這樣活生生掉下來。

    茗櫻抽了抽嘴角,抑鬱地說:「他哪裡是我的新歡嘛!小白!」她牽住白玉堂的胳膊,噌噌白玉堂的手臂,撒嬌地說,「人家心裡只有你一個!」

    「是嗎?」白玉堂瞥向茗櫻,後者很狗腿的點頭不迭。白玉堂扯唇譏誚道:「依我看,某人在這裡根本就是玩得樂不思蜀!剛才還求著央著叫人家不要把她扔出門口呢!」

    「沒有!沒有!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

    茗櫻指天立誓,信誓旦旦。

    她冤枉!冤枉!真的很冤枉!

    「小白,你要相信人家啊……你絕對要相信人家啊……」

    對茗櫻的狗腿行為,藍正雨表示鄙視。可他自己也不想想,他剛才還怕白玉堂怕得要死呢!一看見白玉堂就好像老鼠見著貓,立馬乖乖聽話。

    夏侯雲鄙視樓上兩位,他對白玉堂說:「國師,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不用理會他們。」

    「我覺著也是。」白玉堂贊同夏侯雲的觀點,他跟夏侯雲肩並肩一同走進茅舍。

    被白玉堂和夏侯雲共同鄙視了,茗櫻和藍正雨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見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們互瞪一眼,暫停他們的針鋒相對行動,屁癲屁癲跟在白玉堂身後,乖得就像一隻貓咪。

    走進茅舍的小院,尋了處陰涼的樹底坐下,白玉堂整好以暇看著乖乖跟在自己身後衣服上黑一塊灰一塊的茗櫻,皺眉問:「玩夠了嗎?」

    「嗯嗯嗯嗯嗯!」茗櫻點頭不迭。

    她玩夠了,她想回家了!

    「今天就跟我回家吧!」

    茗櫻失蹤的這五天,從早到晚被陳光追問茗櫻的下落,還險些打起來,其實白玉堂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正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呢。

    「好好!」

    聽見終於可以回家了,茗櫻興奮不矣,連應不迭。

    坐在白玉堂身旁的夏侯雲插口道:「恐怕還得緩些時日。茗櫻身上的毒素尚未徹底清除,最好再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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