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知道了,王妃。」慶心傻笑著望著茗櫻,感受著茗櫻對自己的好。
兩人在涼亭中吃了一會兒的小吃,氣氛愉悅得很,茗櫻想更多的瞭解下慶心。
「慶心,你是哪裡人,是一直呆在王府的嗎?」
「王妃,我是王府的家僕,我爹娘一直是王府的家奴,我從出生也就一直在王府,只是我爹娘都不在了,這裡也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慶心灰蒙著一雙眼睛,眼中透露出一絲哀傷。
「啊,慶心對不起,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茗櫻憐憫的看著慶心,這個年幼的孩子身世也挺苛刻的,不過她還是比自己幸福,自己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茗櫻的情緒也有些低落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好好跟著王妃照顧王妃,然後也就行了。」慶心茫然的說道。
茗櫻能感受到慶心此刻的迷茫,對未來的迷茫,而這些迷茫自己也是經歷過的,從有意識起就是顛沛流離的乞討生活,直到後來遇到師傅才算是解脫出朝不保夕的生活,曾經以為是救贖,其實也不過是走進了另一個歧途,殺手這條路一進就意味著沒有回頭路了。
茗櫻帶著慶心走進了荷池的深處的一處台階上,兩人並肩的坐在那塊台階上,這裡比較隱蔽安靜,所說的話沒人會聽到。
「慶心,你看我進府不久,我就和王爺鬧被關進大牢,你說這府裡的人是怎麼看待我的,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了,我就信你啊,慶心,你告訴我府上眾人對我的評價,我也好知己知彼啊。」茗櫻不著痕跡的打探著自身的消息。
慶心先是驚恐的望了一下茗櫻,後來聽到茗櫻後面的解釋也稍微明白了。
慶心也是聽說了一些關於王妃的傳言,而這些傳言也不太好聽,慶心猶豫著該怎麼跟王妃說。
踟躕了片刻,慶心略帶緊張的說道:「王妃,這……府裡的傳言是有點嚴重,王妃也不要放在心上去,這也是一些人閒著無事嚼舌根罷了。」
茗櫻眼眸帶笑的看著慶心,用眼神示意慶心不必擔心。
「慶心,你就繼續說下去。」
慶心被這逼到梁山,這幾日跟王妃的相處也知曉她的習性,看樣子也不能瞞騙過去。
「王妃,您可別動氣,府上傳言您……您是因為和王爺的寵妾爭寵惹怒了王爺,才在新婚之夜受到王爺責罰。」慶心低頭斂眉小聲的說道。
茗櫻聽到不出意外的回答,饒有興致的挑眉問道:「還有呢,這府裡恐怕不只傳聞這麼簡單吧,慶心你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噢。」
茗櫻漲紅著一張臉不敢看向王妃,結結巴巴的說道:「王妃,這,這該如何說才是呢,府內一些不看好王妃的人自是在背後嚼舌根的很,說是王妃您姿色平庸籠絡不了王爺的心,還驕縱任性,像個跳樑小丑般的鬧騰,實在枉為六王妃,這些大概就是府內的傳聞了。王妃聽了,千萬和這些人置氣,免得傷了自己的身子,您的身子才好了點。」
看樣子傳聞和自己預料的是**不離十,慶心倒是個老實人,這般潤色估計也為難她了,既然是傳聞自然會比這些話難聽數倍,這女人之間的爭寵,素來是骯髒不堪的。
茗櫻聽到這些話,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挺可笑的,也就笑著和慶心說道:「好了,慶心,我怎會為這般傳言生氣,既然是無中生有的也就隨了她們便是,我自是不會讓自己為這些瑣事煩心的,你且安心我不會怪你,只是我們也得打氣精神來面對,這往後的日子估摸著可不是那麼簡單啊。」
慶心聽到茗櫻一番感悟的話,才稍微安心下來,只是慶心覺得有些奇怪,這個王妃怎麼和自己的認識裡的王妃不盡相同,總覺得這個王妃不像傳聞中的那般任性驕縱,反倒是平易近人的很。
慶心拍拍胸脯一臉正氣的說道:「王妃,慶心會永遠照顧好王妃的!」
「哈哈,你這個傻丫頭。」茗櫻笑不可支,被慶心這番英勇就義鞠躬盡瘁的樣子逗樂了。
兩人在這荷池中央玩的不亦樂乎,茗櫻輕撫著水面,地下一大片吸引過來的魚兒,茗櫻細細的撒著吃食,池下的魚兒爭先恐後的吃著,倒是一幅有趣的畫面。
幾個時辰後,天色也暗了,茗櫻和慶心也在這裡逛累了。
「王妃,這太陽也快下山了,我們也要回去了。」
「好啊,回去吧,這一下午的我也乏了。」
於是,慶心和茗櫻也就打道回府,揮別了這片美麗的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