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
「姐姐怎麼了,好像是臉色不好。」裕妃來看玉胭,玉胭一眼就看出來裕妃有些不正常。
裕妃放下茶杯:「還不是那個熹妃,淑妃妹妹,本宮什麼時候能徹底的和熹妃斷絕關係。熹妃現在窮途末路,每日的供應都要求著本宮來朝內務府來給她要。內務府自然是先可著翊坤宮和景仁宮先來,現在誰會想到她們永壽宮。」
玉胭知道了,原來是熹妃自以為裕妃還是和她交好,還一直的求裕妃,讓內務府多給永壽宮一些份例。
「姐姐,莫急,妹妹聽說,最近四阿哥府上也和永壽宮一樣緊悄。」
裕妃一甩帕子輕蔑的說:「可不是麼,熹妃今兒個都和本宮說了,四阿哥都張口管自己的額娘要錢了,可是熹妃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還哪裡有錢給四阿哥了。鈕祜祿氏一族一起按還會給熹妃填補點,現在看這個情況,熹妃和四阿哥不中用,怕是對鈕祜祿一族日後的前程沒什麼大的用處,也不給熹妃填補了,這熹妃可慘嘍。」
玉胭湊近裕妃:「姐姐,您可以給熹妃出些主意,讓她能有生財之路啊」
裕妃道:「妹妹不是傻了,怎麼還幫助起熹妃來了。」
玉胭一笑:「妹妹自然不會幫助熹妃,自然要姐姐教的辦法也都是會犯大罪的,姐姐不想看見熹妃和弘歷徹底失去機會麼。嫡福晉和林格格已經在府中努力,咱們在後宮也得加把勁才是。」
裕妃點頭:「怪不得,妹妹還不讓我和熹妃撕破臉皮,好,妹妹你有什麼主意快和本宮說說。」
永壽宮
「額娘,這,這可行麼?」
熹妃怒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本宮眼睜睜的看著你府上連個年也都過不下去了吧。本來這一年你給本宮丟的臉已經夠多了的,現在你又連個年都沒銀子過,你讓滿朝文武和後宮嬪妃都怎麼看你,你讓你府裡的妾侍格格都怎麼看你?這是裕妃給額娘出的主意,現在咱們是牆倒眾人推,連鈕祜祿家族都不管咱們母子的死活了,咱們只能自己想辦法。這些都是那幾年,皇上賞賜給本宮的東西,個個都價值連城,今夜你出宮,就偷偷帶出去些,然後出去變賣了,足夠你府上過個年了!」
「那兒子就多謝額娘了。」
熹妃白了一眼弘歷:「兒子,你府裡的妾侍格格太多,那麼一大家子,每年需要多少銀子,現在你皇阿瑪正在懲罰你,給你的俸祿就是普通阿哥的,弘晝節減,每個月的份例只要三分之一,皇上就也給你三分之一。可是本宮知道,就算所有的份例都給你,你都不夠用,就別說減到三分之一了。弘晝府裡才幾個格格,連你的零頭都不夠。不過你的那些貌美如花的妾侍格格們也都不中用,這麼多年,就只有富察格格的大阿哥,要是能多生幾個孩子,你皇阿瑪也會再度的關心你的,畢竟在皇家子嗣很是重要。」
「兒子知道了,兒子一定在子嗣上下功夫。」
其實弘歷下的功夫還真不少,只是,因著格瑪和紫舞,她府上的女人,已經是多半不能生下孩子了。
翊坤宮
「你可看清楚了,四阿哥的馬車順利的通過了宮門?」
小栗子急忙道:「娘娘,奴才看清楚,四阿哥好一頓吼叫,還罵了守宮門的侍衛,嚇得侍衛直接就讓四阿哥出宮了。」
玉胭點頭:「好,要的就是讓他順利出宮。小栗子,你去告訴咱們的人,要給這批寶貝,比其他當鋪高三倍的價格,這樣,四阿哥必定會在咱們這當出這些個熹妃的寶貝,才方便日後咱們提供證人!」
「是奴才這就去辦!」
玉胭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看著熹妃和弘歷一步一步走進自己設計的陷阱裡,當真是痛快。上一世自己也害過熹妃,可是卻是手段拙劣,被熹妃一下子就看了出來,並且到皇上那裡好一頓哭訴。上一世熹妃得寵,皇上自然大怒,本來是要把自己打入冷宮。可是熹妃落井下石,最終勸了皇上賜死自己。而齊妃和皇后自然是保全自己,這一世,熹妃啊熹妃,我索玉胭就是要看看,是皇上如何為了我,而下令殺了你的!
很快到了年下,這一年後宮裡添了一子一女,所以胤禛命人好好的裝點了一番,而且這個年下也十分的熱鬧。
除夕夜宮宴是照例的規矩,胤禛的幾個兄弟親王也如期而至,當然成了家的弘歷和弘晝,也紛紛帶著福晉和側福晉前來。
自然弘歷帶著格瑪和烏拉那拉氏,而隨弘晝來得,則是弘晝的嫡福晉吳扎庫氏和側福晉章佳氏。
弘晝還是老樣子,什麼都不關心,還是孩子的性格,喜歡玩一些小玩意。對於弘晝,胤禛早就不報任何希望,但是關於弘晝為何至此,胤禛心裡也有個幾分,知道是後宮不正之氣的緣故。但是畢竟弘晝是他的皇子,胤禛也給弘晝娶了福晉和側福晉,只是比弘歷晚了許多,弘晝府上的女人的數量更是不能和弘歷府上相提並論,甚至連弘歷府上的零頭都不夠。
而且裕妃挑了一個好的嫡福晉,那就是吳扎庫氏。雖然吳扎庫氏遠遠不及弘歷前嫡福晉富察氏那樣顯赫的出身,這也能看出,要是弘歷最近不出這麼多ど蛾子,胤禛還是很看重弘歷的,畢竟富察氏和吳扎庫氏不可同日而語,胤禛給弘歷選擇了富察氏做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做側福晉,足以看出,胤禛以前還是對弘歷寄予厚望的。
想必弘歷,雖然弘晝的嫡福晉吳扎庫氏也是出身滿洲鑲紅旗,但是卻不如富察氏的出身,側福晉章佳氏也只是護軍參領的嫡長女而已,身份地位和烏拉那拉氏更是相差甚遠。不過裕妃對嫡福晉吳扎庫氏教育的很快,因為弘晝不管世事,所以這府裡都靠嫡福晉精心打理著。而嫡福晉聽了裕妃的話,近些日子,府裡的生活十分節減,本來弘晝就是省事的,而且府裡的妾侍格格又少的可憐,自然不用那麼多的支出了。
弘歷帶著嫡側兩位福晉碰見了弘晝。格瑪給自己和弘歷還有烏拉那拉氏準備的吉服可謂是富麗奢華,遠遠看去,星光璀璨,這吉服自然從趕製到裝飾都花了不少的銀子。而弘晝和兩位福晉卻穿的十分樸素,吉服上沒有一絲的裝飾,只是按照該有的規矩和式樣。
「給四阿哥請安,給四福晉請安。」吳扎庫氏和章佳氏很懂規矩的請安。格瑪也福了福身:「給五阿哥請安,給五福晉請安。」
弘歷看著弘晝三人,頓時信心膨脹:「我說五弟,今兒是年下,你這也穿的太樸素了點,過年也好歹熱鬧一下麼。」
弘晝沒那麼都的心思,也不明白弘歷的意思:「都是,都是吳扎庫氏準備,準備的,哈哈!」
吳扎庫氏知道自己的丈夫什麼樣子,急忙搶先了答道:「啟稟四阿哥,五爺一向是喜歡這樣素雅的,而且四阿哥的兩位福晉生的美,才穿的了這樣美麗的服侍。」
弘歷的自信心又膨脹了一回:「可是五福晉也別太素淡了,好了,本阿哥要先去給皇阿瑪和皇額娘拜年了。」
說著弘歷就帶著格瑪和烏拉那拉氏走了,等走遠後,格瑪一笑:「爺,怎麼五爺和兩位福晉穿成那樣,這也太寒酸了。同樣是皇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弘歷高昂著頭:「那是自然,從小皇阿瑪就喜歡爺超過喜歡弘時和弘晝,這都是正常的。」
烏拉那拉雪萊擔憂的道:「爺,咱們這樣,不會太炸眼了,會不會太過華麗了。」
烏拉那拉雪萊不知道這是格瑪的圈套,只是憑著多年的經驗,覺得這身衣服太過華麗,太過奢侈,怕自己的爺又惹皇上不快。「
「怎麼,烏拉那拉側福晉,本福晉準備的衣裳你不滿意麼?」
烏拉那拉雪萊急忙道:「嫡福晉多想了,我,我只是有些擔心……」
弘歷怒道:「擔心什麼!爺就不該帶你進宮,格瑪忙活了快一整個月,準備年下的東西,你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烏拉那拉雪萊委屈的不敢在說話了,很快除夕夜家宴就開始了。
所有人按照自己的位分坐好後,這歌舞也就開始了,此時由於玉胭早就算計好了,所以皇后,玉胭和裕妃都穿的十分淡雅樸素,而底下的嬪妃也看著三位主子都這樣穿著,自然是不敢逾越,都換了素淡的吉服來穿,而各位親王的福晉也不敢僭越,弘晝的兩位福晉更是素雅,這下子,就把弘歷的兩位福晉凸顯出來了。
一陣歌舞過後,玉胭故意說道:「這四阿哥的兩位福晉果然是姿色過人,臣妾看了都覺得喜歡。」
海貴人現在已經是麗嬪,也附和著玉胭道:「這兩位福晉的衣裳怕是下了一番功夫,上面足足鑲了好多的寶石,這吉服也是用金線縫製的,當真是襯托出兩位福晉的氣質。」
皇后一臉得體的微笑:「四阿哥的兩位福晉果然是姿色可嘉,不過五阿哥的兩位福晉也是難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