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黑線。這就叫離家出走追求人生的意義?
董二三走近,看見了背著一個,正坐在河邊彈吉他哼歌的袁素風。臉上都是愜意和輕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好。董二三的腳步很輕,柳柳的重一點,袁素風聽見,忽然一回頭,當時就傻眼了,抱著吉他就要跑。董二三小跑幾步,飛起就是一腳,踹了他一個狗吃屎。等他哀嚎夠了,董二三過去踩住他的圍巾,讓柳柳坐在他身上。
「你想幹嘛?!!」袁素風努力半天也起不來,又驚又怒的吼叫。心裡真是怕死了,怎麼被二三給逮到了!!
董二三點點他的腦袋,一點不客氣,「這句話該我說吧?你的人生意義就是拿著壓歲錢離家出走?真有追求。」袁素風低吼,「我要去找心靈出生地!!我要創作出最好的歌曲,我必須自己親眼去看看!!我要自己親自走一走!!」
點住他的腦袋,「在跟我說什麼心靈的出生地,我就踢掉你的下巴。」讓柳柳給袁家打電話。因為被董二三踩著,袁素風一點也不敢動,他知道董二三絕對是說得出也做得到的人。只能瞪大眼睛抗議。
「看看,你也就這點本事。」董二三腳上用力,「踩在一頭上的腳,你都無可奈何,還敢提什麼追求,真是笑話。」袁素風狠狠的瞪著董二三,「你不懂!!你們都不懂!!」董二三抬腳,讓柳柳也起來,「好,你說。我們不懂什麼?」
袁素風爬起來,擦擦臉,「你從小就聰明。還錦衣玉食的,要什麼有什麼。就想一隻被養在籠子的波斯貓,你哪裡懂得奮鬥的樂趣?」董二三嗤笑,不接話。她要是不懂得奮鬥,那天底下就沒人懂得了,「所以,拿著壓歲錢出走的你,就懂了?」點點他身後的,「有本事,什麼都扔下。憑著自己的一雙手,去走天下。我告訴你,我就算一無所有。我也照樣可以活成人上人。而你,滿嘴的夢想理想,你真的自己做過一件事,掙過一分錢沒有?」
「我現在是不行,但是我以後一定可以!!」袁素風揪著自己的衣襟。「我現在花的每一分錢,我以後都會掙回來,甚至掙得更多!你們都覺得我神經病,可你們根本就是行屍走肉!你就知道看書,什麼興趣愛好都沒有!素涼就知道學習,學你。整天嘴裡不理你,活的一點自我都沒有!錢寶一個大男生,描眉畫眼的臭美。算計來算計去,被白家養的勢利又功利!白虎原來挺好,現在跟白龍一模一樣,以後大了也不是好人!柳愁陌整天皮笑肉不笑,圍著你轉。誰都不看在眼裡,有什麼好?!!」
董二三看了眼柳柳。他是比較黏她,「那麼,鼓動妹妹早戀不好好學習,整天聽歌卻一首都彈不出來的你,就是好的了?」好笑的撥了下頭髮,「袁素風,你現在完全是個反面教材你知道嘛?你的心也反面了。誰在你眼裡都沒有一點優點,唯獨你自己,就是千般好萬般好的,你這叫什麼你知道嘛?叫睜眼瞎。既看不清別人,也看不清自己。」
柳柳臉上笑容不變,心裡把袁素風大大的畫了一個叉
「我是想我妹妹的青春,變的燦爛一點,不要只有一個你!!她這個年紀,該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然後享受初戀或者珍貴友情的時候。而不是整天學你,卻學的不倫不類!!」額,其實,袁素風的眼光,真心還是不錯的。停頓下,又接著說,「我音樂是不好,但是我可以完全體會到音樂帶給我的快樂。只要有音樂在,我就是最自由最快樂的人。這些你們都不懂。我真的想去走一走,去看看這大好河山,我現在不走,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了!我知道,你們覺得我衝動,沒腦子,可我現在就想這樣,我就想過我想過的日子。年輕,自由,就該是這樣,抬腳就可以走天涯的。我是沒什麼本事,但是我一定要達成我的夢想!!我要走到天路去,我要創作出獨一無二的一首歌!!」
董二三看看表,「隨便你吧。」這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活的比董丞更自我。話不投機半句多,誰也說服不了的時候,就看誰本事大了,「留著你這些話,跟你父親說去吧。」袁素風一驚,站起來就要跑,又被董二三一腳踹倒,踩著他的後背,「自由?這才叫自由。沒有本事,沒有實力,你也想要自由?」讓柳柳摘下他的書包。
「我告訴你袁素風,你愛如何就如何。都跟我無關,但是被我逮到了,你就不能走了。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在重複第二遍。」柳柳電話響,袁家人到了,董二三踩的更用力,「沒人嘲笑你的夢想,他們是在嘲笑你的扭曲。你見過幾個音樂家,是只知道聽歌不會彈的啊?但凡你能彈出一首,誰也不會在這麼笑話你的。你的扭曲,就是你的無能。空話誰都會說,夢想誰都有,為夢想努力的人也大有人在,錢寶素涼,他們都很努力,可一邊說著夢想如何如何一邊爛泥一灘扶不上牆的,就只有你了。」
袁素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是一首歌都彈不出來,他努力練了,還是不行被董二三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真的好難堪,「我是沒有老師教,所以才不行的!!!」董二三看著遠遠跑來的素涼以及她身後的袁爸爸袁姑姑,收回了腳丫子,「笨就說笨,練得不到家就說練得不到家,天底下自學成才的都是沒有老師的,怎麼唯獨你就不行的這麼理直氣壯呢?」
柳柳看董二三不踩了,袁素風還是不起來,他就踩上去了,看著沒用力,卻讓袁素風疼的狠狠吸了一口氣。董二三無語,人介家人都來了,你還踩這麼用力幹嘛?柳柳嘿嘿笑。縮回腳,「這不是,你的腳印,被看到,不好啊。換成我的。」董二三再次無語,她才不在乎這些事好不好。
素涼已經跑到跟前了,董二三拉著柳柳讓開,這是他們袁家的事了。扭頭看董丞也過來了,董二三迎上去,「沒事了。您怎麼過來了?」董丞微微有點踹,擺手沒說話。董二三皺眉眉頭。
董丞已經四十歲了。容貌雖然變化不大,但是體力真的不比以前了。壯年和青年。還是差別很大的。董二三扶住董丞,「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咱們回家,我想吃蟹腳燒賣。」董丞喘勻了氣,看了袁家那邊好幾眼。就被自家女兒給帶走了。柳柳不經意的扶著另一邊,也開始點菜。董丞見袁素風沒事,也很高興,滿口應好,也好奇的打聽袁素風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這場虛驚,就這麼過去了。袁爸爸專門來表達了感謝。董二三把白龍的幫忙也說了,袁爸爸都很感激。可說起袁素風,還是一臉的愁容。「二三啊,不怕你笑話,叔叔我是真沒轍了。素涼說,你應該有辦法,你看。你能不能,幫幫叔叔。幫幫素風啊?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都很聽你的話,這叔叔都知道。現在,也是只有你能找到素風,你就好人做到底,幫幫他好不好?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說,說不聽,打,打不聽,我有時都覺得他是不是鬼上身了,說的話怎麼我就是聽不懂呢」
董二三還沒開口,柳柳點住她說話,「袁叔叔,其實,素風,真的很出色的。您不能,用這一般的眼光,來看他啊」袁爸爸也是熟悉柳柳的,點頭聽著,「所以呢,這,就跟大禹治水似的,堵不如疏,他想學音樂,您就讓他學好啦,他想出去走走,您就讓他出去,唸書好啦。男孩子嘛,越管,就越管不好的。他,也正是,這叛逆的時候,不撞南牆,不回頭。索性,您,就讓他自己生活去,現在醒悟了,總比,以後年紀大了,才醒悟,要來的,好吧?現在,還有您,站在他身後,當港灣不是?」難為柳柳用他的說話方式,說了這麼多話。
海赫格隱晦了瞪了柳柳一眼,這種醋你也吃?出的什麼歪主意!!「柳柳。」止住他,才開口,「袁先生,柳柳不懂事,說話沒分寸,您別當真。這孩子,還是要靠您自己,想辦法管教的。畢竟,兒子如何,只有做父親的,才是最瞭解的不是?這次,二三也是碰巧而已,她到底也是歲數小,道理雖懂得很多,卻也是容易衝動的。平時沒少帶著素涼淘氣。我看素風的事,您還是坐下來,好好跟他談談,或者找一些心理方面的專家來看看吧」雖然不是為了柳柳,但是防止他下黑手,還是別讓女兒管這件事的好。
袁爸爸好似把柳柳和海赫格的話,都聽進去了,一時就沉默了下來。董二三在海赫格開口之後,也不好再說什麼。要是按她的辦法,就是徹底撕碎袁素風的夢想,用他自己的手。他是真的沒有天賦的,如果繼續走音樂這條路,不是瘋就是殘,現在不停止,以後真的難以善終。有的夢想她是可以鼓勵,但是袁素風怎麼說,也是認識了這麼久的,他要是出事,董家也不會安生。
董丞忽然開口,「我覺得柳柳說的很對。」
張媽和海赫格心裡悶口氣,豬一般的隊友又來了!!!
「孩子嘛,有理想,是好事。如果不趁著年輕,去努力一把,那他的青春,不是太蒼白了?他必定也是不會罷休的。這次是離家出走,下次不知道就是什麼了。兒女都是債,做父親的都不支持,那還能有誰支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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