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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大地 08 請自重 文 / 青衣直上

    烏蘇氏此時看向寧芷的眼光與眾人截然不同,他們或許沒看過這步伐,但幼時的記憶太過深刻,他無論如何也是忘不掉的,因此他走向前,深深向寧芷鞠了一躬。

    「在下烏蘇氏,敢問公子可是來自那極南之地?」

    寧芷搖了搖頭。

    「哦?」那人奇怪地蹙了蹙眉,眼中幾番閃爍,「那許是在下認錯了人,還望公子勿要見怪。」

    寧芷看著他幾番變化,自然是知道他知道些什麼,或許那與她一直以來所想要知道的身份是有所關聯的,當下就想拉住他,但赫然感覺到來自上位的原物君那熾熱的目光,袖袍中的手轉了一個方向,變成側背過去,而她整個人的神色也變得一片淡然,而這一系列東西,由於速度奇快,除了她之外,也沒有人察覺得到。

    寧芷轉過身,看向他們,整個人一如既往一般,藍衣瀲灩,看不出什麼不同。

    只是烏蘇氏這個名字,她,記下了。

    等有機會,是要去拜訪拜訪他了,或許能夠從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好,來人,賜賞!」原物君高興地喝道,聲音清亮,彷彿那贏了的人是他一般。

    其實這也難怪。自古帝王皆情薄。想要尋覓一名讓君主寵愛的人,豈是那般容易,什麼樣的花花草草貴為一國之主又是沒見過的呢,這些年來燕允一直沒少留意,可惜,總覺得與那花離笙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這下倒是好了,看著下面淡然立在中間,掩不住其一身風華的寧易,真是越看越順眼,那眉那眼,怎麼瞧著都帶著一股別樣的風情。

    真是不笑自嫵媚。

    原物君覺得今日的比劍真是沒白比,竟給他比來了這麼一個尤物。

    他悄悄吩咐了一下左右的美人。

    兩名女子當下會意地扭著身子走向寧芷,步履之間可謂輕盈,但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那腰竟都如此之細,走起路來的擺度也極大,一左一右走來,就像是兩條美人蛇,在地上蜿蜒行來。

    莫非這南楚對於美人的要求還有這一項?

    如今天下,諸多國家,每個國家習俗皆不同。對於美麗女子,俊秀男子的評判也多有不同。

    例如大慶,也同樣講究門第,女子的地位雖然也不高,但顯然與這南楚的女子相比,要高得多,而且大家貴族的女子們,都要笑不漏齒,走起祿來也要婀娜端莊,垂眉低眼才好。可不如這南楚大地上的女子,各個衣著暴露不說,舉止之間更是輕浮至極。「奴婢春嬌。奴婢秋媚。」兩名女子操著能膩死人的南楚口音,微微行禮道。

    寧芷忙上前扶起她們,卻不想這一扶,其中的一名女子當下趁機捏了她手臂一把,驚得寧芷差點沒叫出聲來,好在她壓下了,不過這一切都只有她知道罷了,在外人看來,她仍是那般雲淡風輕,不鹹不淡地立在那裡。

    「這兩位乃是信長剛收的小妾,都還是處子之身,今日就贈給寧易你做個婢女吧。」

    眾人再次愕然,春嬌和秋媚這兩個名字近日來可是極其耳熟,此二女不禁長得傾國傾城,聽說腰更是羸細若浮柳,這樣是行起閨房之樂來,那姿勢該是如何的千變萬化。這還不算什麼,聽說此二女身上有一股異香,出生就有,那香氣能夠幫人助興,僅僅只是聞著,就能夠讓人骨頭都酥麻掉了。看來,原物君是看上這寧易了。

    「我說烏蘇兄,你是我大楚有名的劍客,怎麼剛剛竟那般禮遇於他,莫非也是看出了原物君對他有意思?」

    「我自有我的打算,無須你多加掛牽。」

    「唉,我這不也就是說說嘛,烏蘇兄你怎就惱怒起來了呢,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怎麼連你也被那小子那張臉給迷住了?不過可惜我不好男風,不然還真是抵擋不住這般風華。」

    「呸,你把老夫當什麼人了。」說著拔起劍,就刺了過去。

    那人見他動了怒,忙擺手作揖道:「是小弟瞎說,您莫生氣,莫生氣。」說著一身冷汗就嚇了出來,這烏蘇氏的威名他可是早有耳聞的,要真動起怒來,恐怕他整個人就要繼那章遠之後成為第二具屍體了。

    烏蘇氏也不想在這剛找到的主顧府邸上見血,便收了劍,但一雙鷹眼仍是如刀似炬。

    本來按常理來說,接下來該輪到烏蘇氏與寧易比劍,但當眾人把目光都看向烏蘇氏時,只見他閉著雙目,穩坐在那裡,絲毫沒有動的意思。

    眾人也不好出聲打擾,便用焦急地目光看著他。

    原物君正把不得早日結束這比劍,反正來日方長,不過是個聚會的由頭,見烏蘇氏此時的表情,當即開口道:「我看大家也都累了,今日就這樣散了吧,改日再聚。」

    說著便做疲累狀,讓左右攙扶了下去。

    一群人詫異地看向主席位處的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個別人露出了猥瑣的目光。

    「黃冉,你幫我留一下這個寧易。等什麼時候原物君玩膩了,把他給我弄來。」

    「可這人看起來劍術不低,這……」

    「唉。不就是一個散客嗎,我看那章遠之前剿滅那些賊子不過出於僥倖,信不得。這寧易也不過是運氣好,剛好勝過他罷了。不過你看他那臉,真是細膩光滑。尤其這清雅的風姿,可比我那些男寵要有味道的多。你儘管去辦,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吧。」此人無奈地應道。

    原物君宣佈散會後就有一名小廝打扮的人走了過來,衝著寧芷一臉討好的笑意。

    「公子請留步,我家主子請你前去湖中小築一敘。」

    「你家公子?」寧芷故作不解道。

    那小廝低俯在寧芷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然後便一臉曖昧地看著寧芷。

    寧芷點了點頭,便隨著他一路七拐八繞到了一個小湖。

    「公子,請吧。」

    寧芷看向湖中,只有一個小舟,而且那舟還停在湖中央。寧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並難不倒她,隨即,她一提氣,如行雲流水一般躍上小舟,並微微運用內力打在水面之上,小舟頓時如有人在推一般在平靜的湖面上動了起來。

    小築中的原物君早已講這一切收入眼底,眼中不禁露出一絲詫異。

    小舟距離湖中小築一丈遠的時候,突然縱身一躍,如踏蓮花而行,而那一襲水藍色的衣衫在湖上空隨風飄舞,說不出的迷人。

    「真是個妙人!」原物君喝到一半的酒盞放到桌案上,手中的折扇忽然打開。雖然俊逸不已,但寧芷看來卻總覺得不如藍允來得灑脫。

    想到藍允,寧芷嘴角難得勾起一抹笑意,她還記那次在軍營的事兒,幾次都是他幫她瞞著,不然恐怕早就被曲卿臣發現了。

    現在想想,若是那時他發現了,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三次的錯過,三次的相救。

    最終換得的是空空一片。

    或許還有一些別的,眾人面前,他步步緊逼,口吐鮮血。

    他說,阿芷,回到我身邊來,一切還如往常一樣。

    他說,阿芷,不論你做過些什麼,我都會原諒。

    這是那日他最後對她說的話。

    原諒。

    當真是可笑的詞兒!

    那時,她非常想把藍允那繡著金邊的羽扇借來。

    然後當著他的面,把那扇子打開。相信那時「去你大爺」幾個字一定顯得格外生動。

    「可是寧易?」就在她沉思之際,原物君的聲音陡然響起。寧芷把心神收斂好,此時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

    「正是在下。」

    「快快請進。」隔著一層簾子的原物君笑道。聽聲音很是愉悅。此時,裡面走出一名俏婢,僅著了一件透明紗做的群裳,裡面的肌膚若隱若現,尤其是走路時,那兩條腿,好不引人遐想。

    「公子這邊請。」

    女子的聲音也異常柔美,纖纖玉手引著她進了那簾幕之內。

    此時原物君已坐在地席上。背後靠著軟墊。左右有侍女服侍著。那兩名侍女見寧芷走了進來,忙走上前迎了過來,邊動手解著她的外衣,另一名則去脫她的靴子。

    「我這樣就行。」寧芷忙動手阻止,那二女只當作是他害羞,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迫使寧芷不得不暗自運力扣住了二女的手腕。

    「來人,把她們兩個的手給我剁了。」

    「原物君饒命。原物君饒命啊。」

    兩名貌美如花,嬌艷欲滴的女子忙跪下叩頭求著饒。

    「既然寧先生不喜歡你二人的手留著作甚。來人,給我拉下去剁了。」原物君面色依然如初,說這話時竟不帶一絲戾氣。彷彿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那二女此時哪裡還有什麼風情可言,各個涕淚滿面,轉過頭來看向寧芷。

    「先生饒命。求先生饒過我二人吧。」

    寧芷頓時大汗,不會因為她剛剛的動作就要了這二女的手吧?

    就在二女要被拉下去時,寧芷喝聲道:「慢著——」

    原物君看向他,並沒說話。

    寧芷拱手上前,作揖道:「此二女並無大罪,何須剁掉雙手,這未免……」

    寧芷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原物君低低地笑了起來,「先生剛剛抓住了她們這雙手,那就是她們侍候的不好。砍頭都不為過,何況是一雙手。來,來,坐上前來,讓信長好生看看你,至於這二位女子,不過是兩名賤婢。不值得先生為她們費心。」

    說著向走上前來的護衛遞了個眼神,那兩名女子便被架了出去。

    「慢著——」寧芷再次喝道。

    原物君皺了皺眉。「怎麼,先生莫非剛剛不是討厭她們而是喜歡?」

    寧芷被他這一問,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哈哈,原來如此,不過這二女的姿色比起那春嬌和秋媚卻是差了很多,但既然先生喜歡,賞了你便是。」說著冷眼斜瞇向那二女,「你二人今後給我好生服侍著,若是有半點差池,定要了你們的腦袋。」

    「諾。」

    「謝原物君,謝先生。」二女應諾後,紛紛向原物君和寧芷行著大禮。

    原物君掃了掃衣袖,所有人等便都退了出去,此時唯留寧芷與原物君二人坐在簾幕之中。

    「唉……」信長君突然大聲歎著氣。

    「不知原物君為何歎氣?」寧芷道。

    「如今天下諸國鼎力,又有三大勢力插手,我堂堂大楚的地位早就不如以前。」

    「如今南楚國泰民安,楚王又倡導德治天下,更是順應民心,田地富足,我看是原物君多慮了。」

    「哼,德治天下豈能長久,想當年我大楚是如何打下來的?不就是靠著強兵鐵騎。而如今,天下不太平,百姓們看似和順其實各個包藏禍心,法治乃不二選擇,豈能德治。」

    「既是如此,原物君為何不上書給楚王呢?」

    「都是那可惡的花離笙。在楚王面前讒言,而我王對一向青睞有加,鮮有駁回。」說著把桌案上酒盞端起,一飲而盡。

    寧芷一聽花離笙的名字,心下一愣,但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同。

    那原物君與寧芷聊了幾句之後便有些醉意道:「先生可否坐近一些,讓信長好生看看。」

    「在下粗野之人,不如原物君生得高貴,怕一身俗氣沾染上您,寧易還是坐這裡得好。」

    「唉,我說不礙事就不礙事,你且坐過來一些。」

    半晌,寧芷仍是未動。那原物君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乾脆站起身來,腳步頗為凌亂向寧芷走來,走到她身前前,突然低下身子,把嘴靠在她領口處,深深吸了一口。

    「先生身上不知用了什麼香,真是比女子還要好聞。」

    「還望原物君自重。」

    「自重?哈哈……」原物君像是聽到什麼好笑事一般竟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片刻後忽然把寧芷從地上提了起來,攬入懷中。寧芷一手抵在他身前,一手按在腰間內裡藏著的匕首處。

    「請,原,物,君,自,重。」幾乎是一字一頓從嗓子眼中擠出來的。

    ------題外話------

    這幾天還要總跑醫院,這年頭得個病,做個手術,時間精力金錢真心耗費不起。大家不用擔心,青衣在漸漸恢復更新中。過不了幾日,應該就會恢復正常的。而且這文後面絕對不受vip影響拖劇情。全文不會太長。但會保證質量的,該多少就多少字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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