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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將眼中的震驚掩飾過去,李朵朵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哭得可憐的女子,心裡的波濤卻是如狂瀾一般,怎麼都平靜不下來,親人,貌似,她潛意識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並沒有這樣的親人存在,完全的陌生,沒有一絲的親近之感。
只有對著那個鳳王,即使是失去了記憶,她還是潛意識地會相信,會依賴,一見著他,便是有著一種來自靈魂的熟悉,習慣了生命裡有他的存在,所以,非但不會排斥,還會有一種主動去接近他的衝動。
而面前這個人,怎麼看著都覺得陌生?以著她的話來說,就是有血緣關係。血緣這種東西,根深蒂固的東西,她怎麼會沒有一點的感覺?這個問題,李朵朵轉頭看了一眼身旁叫做花柔的女子,想必待會兒去問她知道得應該是比較多吧。
即使是姐妹又如何,關於原則問題,一律不答應,姐妹共侍一夫?天下人答應她都不答應!
「我不是你的姐姐,你莫要隨便拉著一個人就亂喊姐姐的」,李朵朵淡淡地看著面前的人,將大腿強行從她的手裡扯出來,站開了些距離,看著女子有些不解的眼睛道,「還有,既然他鳳王是我的男人,那就沒有喝外人分享的道理,你想待在他的身邊,就自己去求他,你若留下,我走,我留下,那麼,你滾!」
看這女子,也算是一個癡情女子,可是,從那日在龍城聽到的關於她的傳聞,雖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忍,可是,她的這種所謂的愛,卻是失去了尊嚴,失去了自我,拋棄一切去愛?未必也太不將自己當個人了吧?
身為女子,何須這般掉價?
她這般無情的話,女子聽來卻是直搖頭,與她有著七分相似容貌的人,又怎麼不會是自己的姐姐?這天下,誰還會有她們的娘親容羽那樣的容貌?
如若不是那個叫做花朵的人回來了,鳳王殿下,又如何會這樣上心?換了容顏又怎樣?這本來就是她們的娘親容羽為了怕她以後的容貌太出眾在那個封閉的鄉下引來禍事才不得已在她小時候開始就一直餵著易容丹的,本來,她會一直到老死,都帶著那一張平凡的面容,為何,會變回來了原來的樣子?
現在,想要留在鳳王的身邊,也只有她了,要救下劉家,也只能靠她,靠這個,擁有著她最想得到的人的心的姐姐。
「不,不會的,你就是我的姐姐,我不會看錯的,我知道,你是在生氣,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只求你,原諒我們,原諒娘,她也是為了你好,你和鳳王殿下是異母兄妹,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劉詩雁看著她,說的一臉堅定,在她的眼裡,李朵朵再是仔細去看,都沒有看到有半分的算計,或是別的讓她反感的情緒在裡面,似乎,就只是在求她而已。
只是,她的這句話,給她的震撼,不比剛才的小,姐妹?兄妹?
她說自己和鳳王是兄妹?這個玩笑,似乎是開大了一點吧?看了看懷裡咬著手指頭滿是不解地盯著跪在地上一臉恍惚的女子,李朵朵轉頭,詢問的眼神看向身邊的花柔。
「奴婢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夫人想弄清楚的話,去找王爺想必會更好些。」
花柔低著頭,無甚表情地回答著,似乎,對於這種說法,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哦。」看著周圍的人似乎都是早知道的樣子,李朵朵很是木訥地回了一聲。
「可是,我連兒子都生了,不可以又怎樣?」
懷裡的兒子,一看就是個聰明無比的天使寶寶,如若真是近親結婚的話,左看右看,貌似也沒有什麼「傻寶寶」的樣子吧?都成這樣子了,她要怎麼辦?讓把兒子給塞會肚子裡去?
這李朵朵的思維,非比常人,你永遠不知道,從她的嘴裡,會爆出怎樣驚人的言語,一時間,那跪在地上淚水漣漣的人,就似是卡殼了一般,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啊,連兒子都生下來了,不可以又怎樣?這飯都熟得太徹底了吧?再撈出來也發不成秧苗啊。
「寶寶,媽媽問你,你是不是笨笨小孩?」
寶寶咬著手指頭,看著自家的娘親,滿臉的不解,愣愣地搖搖頭,「寶寶不笨」。
「你看,我兒子也這麼聰明,沒病沒畸形什麼的,我們都成這樣了,你叫我往哪裡滾蛋?」
如是說完,李朵朵便是再不理那劉詩雁,抱著娃娃就離開了。
人都走了好久了,那愣在當場的人,才眨了眨眼,醒過來,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地方,身子,一下子就似是失了力氣一般,癱軟在了地上,任著那地上的黃塵,將自己上好的錦緞衣衫染上黃塵,看著面前被千人踐踏的枯草,眼裡是一瞬而過的絕望。
一滴淚,滑落而下。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別吧身子熬壞了,不該你想的,莫要去強求。」
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至少,某些時候,沒那麼討厭,跟了她這麼一年多的時間,花燕也不是對她沒有一丁點的感情的。
看著地上滿是絕望的人,花燕歎了一口氣,上去將人拉起來,往著她住的營帳走去,被她扶著的人,就似是失了神魂一般,任著她將自己扶到她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將滿是落魄的人扶坐到那撲了獸皮的軟榻上,將她身上的黃塵拍乾淨,花燕便是去拿剛才丟在地上的銅盆,打算給她洗洗哭花了的容顏,可恨之人,必然是有可憐之處。
可是,如若她能活得像夫人那般地坦然,哪裡又會受這麼多的苦楚?俗話說,不作死,便不會死。很多這樣的人,不是自己在給自己挖墳坑往下面跳不是?
轉身之際,花燕沒有看到,坐在哪裡恍然無神魂的人,突然抬頭,狹長的鳳眸,似是關了千萬的惡魔,一瞬全部破封印而出,紅光一閃而過。
正在花柔的帶領下往著鳳王的營帳走去的李朵朵,突然一陣脊背發涼,轉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後,眉頭微皺。
鳳王的營帳,此時,卻是重兵把守,一身穿黑衣的人,腰間別著一把看似十分不惹眼的寶劍,如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門口。
「御影,你怎麼會在這裡?」
感到有些奇怪的花柔,先一步走上前去,皺著眉頭問著站在門口的御影,他不是該守在主子的身邊的嗎?怎麼跑出來站著了?
一直在注意著周圍動靜的人,看了一眼面前的花燕,再看了一眼抱著孩子往著這邊走來的李朵朵,然後又似是一尊雕像一般,不動了。
「你……」
看著如此樣子的御影,花柔越是不解了起來,似是想起了什麼,猛然轉頭,抬手撩開營帳的布簾,便是看到裡面身著一襲青衫正在皺著眉頭給主子把脈的江湖神醫陸青鳳,心頭頓時咯登一聲,轉頭,看向已是走到自己身邊兩步之處,眼色裡滿是疑問的人,眼中有些猶豫。
「夫人……,王爺他,他現在正在休息,我們改日再過來吧?」
抱著娃娃的人,只是站在那裡看了她一眼,抬起左手便是將簾子撩開,逕直走了進去。
正在裡面查探著床上昏睡的人情況的陸青鳳,聽著外面的動靜,轉過頭來看看是何事,卻是這一轉頭,眼眸瞬時睜大,滿眼的不可置信……
「朵……」
卻是在要呼出心中的那個名字時,驀然頓住,陸青鳳看著這個容顏陌生的女子,愣住了。
一模一樣的眼眸,一模一樣的身高和氣質,卻是換了一張不一樣的臉,若是以前,他總是覺得那樣一雙繁星滿佈的眼眸,落在那麼一張平凡的臉上,有些可惜,現在,看著這張容色傾城的臉面,他第一次覺得,很是完美,這天下的女子都比不上的完美。
「你是……」
他帶著詢問的眼色看向一旁的花柔。
「這是夫人。」
花柔站在李朵朵的身後,看著陸青鳳回答道,一邊用手指了指前面人的腦子,示意她腦子出了毛病。
看著完全像是陌生人一般看著他的李朵朵,陸青鳳一怔,心中瞭然,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思緒,就那樣看著面前的女子。
「媽媽,『大哥哥』在睡覺覺,『大哥哥』是寶寶滴。」
小小的胖手手指著床上似是陷入了沉睡一般的人,寶寶很是驕傲地指著床上的人看著李朵朵說到。
「嗯,好,『大哥哥』是寶寶滴。」
將懷裡的寶寶放在地上,李朵朵滿眼疑惑地走上前去,看著躺在床上對外界似乎絲毫沒有感知的人,看著那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的青衣人道:「他,怎麼了?」
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她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一般。
「經脈寸斷,尚留一口氣在。」
陸青鳳看著她,猶豫了一刻,還是如實地說到,面色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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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討厭啊,昨天晚上早早就交了稿子,回去處理事情去了,結果來個沒過審……現在才看到……受不了現在的這種模式……沉睡……這個章節名字居然不能過,改成拼音後還不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