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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文 / 寂寞佛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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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計劃要爆發一下,嘿嘿,爭取三更,親們鼓勵鼓勵啊!

    要不怎麼說,能夠做好朋友的人,骨子裡都是相像的,這一刻,不分男女,個個激情澎湃,藉著葡萄酒的餘韻,更是壯懷激烈。

    「我平日所做詩篇,與今日渺渺的詩句相比,盡皆糞土,渺渺妹妹,再來一首!」沈三搖頭晃腦,邀請三小姐。

    「嘿嘿——這些全是拾得人家的牙慧,可別都——冠在我的頭上——再來——再來!」渺渺的臉蛋已經紅透了,口齒也些許的不清楚,前世的酒量,並沒有被這尊身體繼承。

    三小姐喝得大發了,雙手執竹筷,就著桌案上的杯盤「叮噹」敲擊:「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她抓著一杯一筷,顫巍巍爬到了椅子上,站起身來,繼續敲擊:「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與爾同銷萬古愁!」

    她的聲音渾厚清麗,不知不覺中,運用上了美聲的發音方法,在朝陽閣雅間的四壁迴響,直傳到整個酒店的角角落落。

    更何況,醉意熏熏的不止是三小姐自己,都喝到了興頭上。聽到這樣激昂的詩句,誰不激情澎湃?

    四個男女雖然沒爬到椅子上,但是盡皆站立,敲筷子的,拍打桌案的,按著詩句的音律,齊齊的跟隨著渺渺的吟誦:「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諸葛洛奇的眼睛血紅。甚至隱隱的透著水光,在每一個男兒的心中,可能都深藏著一個壯懷激烈的夢。豪放不羈,戰場馳騁,不需要掩飾,不需要偽裝,全憑一個真正的男兒本性在人世間立足。李白的《將進酒》,正是符合了這種男兒內心裡最真實的聲音。

    更何況,這首詩還傳達了一種淡淡的、懷才不遇的感歎,縱使全文的重點是要表達一種樂觀、通達的情懷,到底也流露了人生幾何,當及時行樂的消極情緒。其實。這一點,符合每一個男子內心裡那一點微妙的思想動態。

    在人生的巨浪裡顛簸生存,誰能真正如自己的意願?所以。幾個人的聲音越是洋溢著豪情逸興,就越是動人心扉,甚至,小蝶與郡主的眼淚,也在這鏗鏘的音調裡落了下來。

    雅間的隔壁。慢慢兒的加入了吟誦的隊伍,敲擊聲、桌案的拍打聲。漸漸融為一體,一個渾厚的男聲,額外悅耳。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那個動聽的聲音來到了門口,「篤篤」敲門:「斗膽請問一句,剛才的詩篇,是何人所作?晚生心甚羨之!」

    渺渺抬了醉眼,貌似,這聲音有一點點耳熟——

    諸葛乃是東道主,醉醺醺跳起來開門:「相請不如偶遇,來來來——一起喝上幾大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哈哈哈——」

    一個黑袍罩衫的青年男子,紅光滿面的站在門外,對諸葛一揖到地:「這位兄台,多謝相邀,等我去取一罈好酒來助興。」說罷返身去了隔壁,真的擎了一隻酒罈過來,隨著諸葛跨進門來。

    渺渺這一個愣神的功夫,已經頭暈目眩,從椅子上趴回桌案,嘴裡倒是照舊呢喃有聲。

    「兩位兄台,康華冒昧了,適才聽得各位吟誦的詩句,慷慨激昂、豪情滿懷,才生了前來攀談的心思,這罈酒是小弟從大漠之中所獲,味道極烈,小弟甚是喜歡,那般好詩正好相配此樣烈酒,來來來,我給兩位兄台滿上——」那男子爽爽朗朗,拍開了泥封就去倒酒,對於女士們,倒是規矩的連一眼都未曾瞟。

    男人的情誼,據說在酒桌上是最容易促進的,品嚐了第三碗大漠烈酒之後,三個人已經勾肩搭背,彼此熱絡非凡。

    畢竟是酒桌上有了外男的加入,小蝶與郡主都收斂了一些,頭頂著頭竊竊私語著,還一邊擔憂著醉的抬不起頭來的渺渺。

    「康華如今孑然一身,父母都已亡故——咦!當初我一心從商,立志走遍大江南北,全不顧父母苦苦挽留,如今歸來,本要守在榻前侍奉雙親,孰料再不得見,康華此心無處宣洩,今日聽得幾位吟詩,竟覺字字入心——」那男子豪飲一碗烈酒,卻道出心中苦悶之事,沈三與諸葛亦是唏噓嗟歎。

    一直趴伏在桌案上無力抬頭的三小姐,此刻再次放射光輝,右手一拍桌案,歎息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她的聲音在桌案下透出,分外的沉悶,但是,依然震撼了幾個朋友的心扉,今夜的渺渺,出人意料的博學多才,宛若一個智者,一個飽讀詩書的文人墨客。

    章康華喃喃低語:「子欲養而親不待,子欲養而親不待!果然,果然——」

    這男兒雖然生的人高馬大,到底年齡還小,此刻引出心中的惆悵,竟至淚下。

    「這位小姐,」章康華再次一揖到地:「聽君一席話,康華銘感五內,謝謝——」

    三小姐照舊抬不起頭來,擺著手掌輕晃:「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這個朝代,前面並沒有過大唐盛世的演變,這些絕代的詩篇,還沒有在這裡留下痕跡,因此,渺渺脫口而出的幾首壯麗詩篇,足可以引起文人墨客的俯首讚歎,即使是文武狀元沈三,也要自愧弗如。

    當大家不得不再次抬起驚訝的目光看向三小姐時,諸葛這才發現,渺渺已經醉成一團爛泥般模樣,頓時忘記了身旁作揖的男子,高聲喊起外面的夥計:「叫人來,把夫人小姐送回去先!」

    郡主的丫鬟們快步進來,班子也在門外等候著,七手八腳的去扶渺渺,小蝶與郡主還能自持,顫巍巍的起身,伏在丫鬟手臂上往外走。

    「我不走——」,沒想到的是,三小姐的酒瘋,發作了。

    「妹妹喝多了,得回家去休息——」,諸葛大急,習慣了疼寵外現的他,極力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些,再柔和些。

    「我——沒多——我,不走——來來——再吟三百杯!」渺渺被扯得頭更暈了,身子有些懸空,兩隻手卻緊緊抓住桌案的邊沿兒,拒不離開。

    場面有些失控,那幾個丫鬟不敢再繼續死拉活拽,放下手急忙向主人求救。

    「這丫頭!」諸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向自家夫人:「小蝶,還是你們哄哄妹子吧,這麼大人了,總不能就這麼扛出去——」。

    「噗——」,小蝶笑出來,一字一頓的指著諸葛:「難為——你們兄妹倆兒,喝成這——樣,還知道這麼——出去不——好看!」

    其實,小蝶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現在誰不是頭重腳輕根底淺,眼前的人模樣,跟隔了一層薄紗一般朦朦朧朧,只是,心裡都是清楚的。

    「渺渺——妹妹,跟嫂子——回去,嫂子給你——做新——衣裳穿——」。這就是小蝶的安慰政策,一屋子人,登時又笑翻了天。

    幾個丫鬟袖著手溜出了門,站立在門外聽後召喚,主人家的笑話,做奴僕的可不敢看著。

    渺渺擺手,此計不通。

    郡主搖搖晃晃也來開口:「渺——渺,跟姐姐——走,姐姐把——沈曦曦——給你玩——」。

    「哄——」,又是一群喝大了的傢伙的爆笑聲,瞧瞧,郡主多會疼人,把自家的小女兒都當做禮物往外送了。

    「沈曦曦——不行——姐姐的——寶貝——渺渺不要,渺渺過幾天——自己——自己——生一個!」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郡主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多半兒,身子一撲一抓,就把渺渺的頭給抬了起來,緊緊的摀住了她的嘴巴。

    「幹嘛?」渺渺氣悶,自然胡亂撲騰,自己可沒覺出來,說出了多麼大逆不道的話語出來。

    你一個小姑娘家,能說這種要自己生孩子的話嗎?還過幾天生?門外的丫鬟們個個白了臉兒,互相叮囑的看上一眼,那意思,都把嘴巴把嚴了,這話不能外傳。

    沈三和諸葛也尷尬了,但是,更難堪的是章康華同學,對不對?畢竟人家都是親人朋友,就自己是新面孔,偏偏聽到了這麼不堪的語句,總得表個態吧!

    「兩位兄台,嫂子們,這位——小姐,請放心,章某雖然愚鈍,但絕不會心存嘲笑之意,小姐直言直語,其實很——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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