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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八十九章 還是打群架過癮(上) 文 / 寂寞佛跳牆

    那個一直在糾結或者裝作糾結著的黑子,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啥,自家女人嘴賤,他當然知道,這事不一定占理,他更明白。但是,連大小舅子都趕來出頭幫媳婦討公道了,他也不能向後縮不是?他也是思謀著李家村的人並不團結,不會抱團兒,才敢於領著舅子們來祠堂,有機會威懾一下村裡人,揚名立萬也是好的。

    可他沒想跟全村人做對啊,自家還要在村子裡繼續住下去呢,兒子也要娶媳婦了,要是成了村子裡的共同敵人——他的後背就有些發涼。

    黑子強自狡辯:「大嫂,我媳婦說了啥不好聽的,那也是莊家裡道的犯個閒磕牙兒,可是那女人也忒狠了,竟然咬下我媳婦的一塊兒肉去,這生生疼的一宿兒都沒睡著覺呢,我幾個舅兄來為她討個公道,也沒啥不對的吧?」

    回答他的,是裡正大人。雖然不敢往最前面湊,但是,形勢已經明朗,挽回自己的形象還是要及時的。

    「黑子你這個混球!就你婆娘那張臭嘴,誰能忍得下去?仗勢著你娘家兄弟多,就隨便欺負咱村子裡的人,我看啊,荷花那一口咬的好,你這個婆娘早就犯了七出之罪的五出,多言多嘴,亂惹是非。就這脾性的,你休她八次都不為過,虧你一個男人家,還把這種婆娘當寶!」

    到底是裡正大人,雖然沒多少實權,平常時候跟莊戶人沒啥區別,可也懂得一些大道理,這番話一說,黑子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那幾個此刻已經明顯虛張聲勢的舅子們,真恨不得通往那個女人的路途能再拉長一些。

    周圍十里八鄉的都知道。李家村這些年不景氣,老老少少就是一團散沙,姓氏也雜了,原本姓李的大戶也七零八落的,還剩在村子裡的,寥寥無幾,這個裡正又不聽事兒,只顧得自己的二畝三分地,才造成了今兒個黑子媳婦的娘家人來祠堂大鬧的窘境。

    可是,這幾個外村人沒想到吧?只要逼迫的狠了。那兔子也是會咬人的,原本散沙一片的李家村人,在這一刻。骨頭裡的那點子鄉土概念還是會油然而生的,都叫人家打到臉上來了,還不一條心,那以後,李家村的男人們走出去。還怎麼見人?

    當然,渺渺分析的透徹,最關鍵的,還得是要有領頭人。當良子和大成掂著武器站出去,當跟自己家相熟的漢子們也靠了前,剩下的村民自然會響應。畢竟是一個村子裡住著,打斷骨頭也連著筋,抬頭不見低頭見。能藉機會鬆泛鬆泛筋骨,也不是不喜歡!

    可是,誰能告訴三小姐,為嘛那幾個凶巴巴的漢子,只在原地裡打商量。就是不往前衝了呢?姐好不容易才促成了群毆的氛圍,兄台可不要不給機會啊!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看出事情的不妙,只好施施然自己出場了。

    「怎麼不來打了?黑嬸子,莫不是你知道自己錯了,不該整日裡說三道四口下無德?不該跟我荷花嬸兒打鬧?不該叫你的兄弟們闖進咱村子的祠堂來撒野?嘿嘿,你要是真的想明白了,那就乾脆點,叫你這幾個兄弟給鄉親們陪個不是磕個響頭啥的,再對著祠堂裡的牌位發個誓,以後在李家村好好做人,再不滿大街拉老婆舌頭,偷聽人家牆角,怎麼樣?」小渺渺蹦到良子和大成中間,一臉天真的對地上的黑嬸子挑釁。

    雖然是挑釁不假,但這話說的,也很對李家村人的心思吧?本來嘛,擅闖人家祠堂,就該磕頭賠罪才行,要不然,那就是跟整個村子過不去,看不起整個村子的大老爺兒們!

    形式向另一邊倒去,村民們開始群情鼎沸的呼應:「就是,這張家丫頭說得對,咱李家村,不能這麼縱著他們,咱村子的祠堂,是誰願意來撒野就能來的嗎?裡正大人,這次非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身後的幾個老傢伙也發了聲:「咱李家村,到了整治整治,樹樹威風的時候啦!」

    「哎!想當年,誰敢隨便到李家村叫板?咱村子裡,任意挑出一個二猛小伙,就能往前面站,出了啥事,都是全村子都上,男女老幼抱成一團,這祠堂,就是咱村子團結的最好見證啊!哎——」

    可惜,這麼明顯的眾怒,黑嬸子那個潑婦可是看不出來,受了小渺渺一番斥罵,頓時火冒三丈,想她從做大閨女起,就在村子裡仗勢著哥哥們橫行,嫁給了黑子那個慫包,更是在李家村混的如魚得水,每日裡罵罵街溜溜牆根兒扒扒門縫,不都是很順利的?哪曾遇到過這樣猛烈的打擊?就連荷花那個悶貨,也敢對她下口了,原來怎麼不敢?還不是這張家人在後面撐腰?

    「哈?張家小丫頭,這還沒把黑寡婦娶到家裡去了吧?就跳出來幫後娘說話了?就你們一家子笨貨,還敢跟老娘叫板?張大柱子,這就站到那個寡婦身邊去了?早就看出來你們不本分,哼,說不準老的少的兩家子早都混在一塊過日子了,還叫我賠不是?呸!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唬弄誰呢?」

    這婦人吵架善於跑題,專揀她喜歡的話題扯,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又憊懶了不少,碰到粉色的敏感話題了,男女老少就面上帶了好奇。

    荷花嬸兒那臉,「唰」的就紅透了,那些惡毒的話,再次像蘸了水的皮鞭,抽打在身上、心上,身後的張大柱子的呼吸,也急促的厲害,椅子背上,傳來一陣陣顫抖。

    「他叔——你別管我們了!」荷花回頭,淚眼朦朧的望向身後,這個男人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她不能讓他再陪著挨罵受奚落。

    可是,那個男人的雙手終於離開了椅子背兒,她的心裡,還是極快的抽痛了一下,又悲涼的閉上了眼睛。

    「我張大柱子要娶荷花,礙著你家啥事了?黑子,你是個男人,我不跟你婆娘過話,你今兒個就給我說說,我大柱子哪兒得罪了你家,昨兒個剛要提親,就被你這個攪屎棍子老婆給攪了?還是荷花礙著你家了?你給我說說,給全村子的人說說!」這樣沉重憤怒的語調,是誰在說話?

    荷花抹去了眼淚,她的漢子,留下了一個魁梧的背影,他擋在她的身前,就像昨兒夜裡保證的那樣,他站在前面保護著她了。

    他出了名的老實怕事窩囊,連媳婦都跟人跑了,但是今天,他站出來了,跟她和他的孩子們站在一起,儘管手裡沒有武器,聲音也發著抖,可是,他那一刻,真的沒有害怕。

    被質問到的黑子臉上冒了汗,他能夠感受到周圍的村民看他的目光,那樣不屑與厭惡,他的兒子,已經拽了好幾次他的袖子,兒子害怕了,想走,他知道,可是事情到了這份上,能走嗎?

    那幾個氣勢洶洶的舅子們,竟然慫了,在受到那個小丫頭一番嘲笑後,沒有一個上前接口的,只站在那裡充著樣子。

    黑子面對著張大柱,那個最慫的男人也敢為了女人站出來了,自己能怎麼辦?他調動了臉上的肌肉,強扯出一絲的笑意:「柱子——兄弟,咱兄弟倆好好說道說道,你——真的要娶——那女人?那啥——跟咱家——沒妨礙哩,那啥——你不再考慮考慮?我媳婦娘家——那村子裡——有好幾個——那個——守寡的——年輕——好——好看的——」

    黑子使勁兒的吞嚥了口唾沫,還是沒把話說完整了,縱使如此,也遭到了村民們的集體嘲笑:「黑子能耐了呢,媳婦專門給人踢媒,這老爺兒們倒是想保媒了,還是省省吧,人家柱子問你,憑啥攪和人家好好地親事呢?你還瞎說些沒用的做啥?」

    黑子敗退,黑嬸子推搡一把想要阻攔她大放厥詞的兒子,那腿疼也顧不得了,一拍巴掌就喝罵上了:「張大柱子你想的美!就那個黑心腸敢咬人吃肉的女人,你要是真敢娶,那不得把你家那三個娃兒全給害了?哼哼,我就說嘛,那寡婦是看上了你家的新房子,還有鎮子上的鋪子,早就謀算著全給她兒子佔了呢!你還想著能多個兒子叫爹吧?哈哈,那是去挖你家祖墳的呢!」

    這種陰暗的想法,其實也常見,估計村子裡不少人有這個猜測,良子的牙齒咬的「咯咯」響,他已經忍耐了太久,再也承受不住被刮刺的痛苦,忽然「嗷」的一聲,丟下了手裡的鋤頭,雙手張著,對著黑嬸子撲了過去。

    荷花的身子像打擺子一樣的發冷,原來就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自己沒敢興過再嫁的念頭,只是這一年,跟張家走得近,那心裡也動了那麼幾下,卻沒想到要承受這麼多責難,就連最心愛的兒子,也要陪著她受盡傷害。

    看到兒子赤手空拳衝出去,黑子家那幾個窮凶極惡的舅子們圍上去,荷花大叫一聲「良子——」身子撲起,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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