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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八十七章 祠堂風波 文 / 寂寞佛跳牆

    ps:

    每日裡連續兩更,寂寞的頸椎很辛苦的,嗚嗚——親們投票啊,咱繼續碼字去!

    「這樣的男人,才算是好男人!」

    在二丫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渺渺結束了她的一段經典對白,這是前世裡看過古天樂演的《河東獅吼》裡,張伯芝對他說的台詞「…你要只疼我一個愛我一個…」,這些話不那麼深奧,但是,哪個女人的內心深處,不曾這樣的渴盼過?只有疼愛女人的男人,才算得上是好男人,不是嗎?

    「可是——那又怎麼可能?」二丫的眼睛裡亮起了光彩,又很快的黯淡下去,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時代,怎麼可能出現這樣嬌縱女人的奇葩?

    「那最起碼,在別人欺負你的時候,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你,才不枉你對他托付一生是不是?」渺渺歎口氣,幫姐姐洗腦也不容易啊!

    「這——倒也是。」二丫終於能夠接受一些「先進」理念了,不枉三小姐指手畫足了半晌。

    這個時代的女人,也忒拿自己不當回事了,就好像被拋棄都是正常的似的,能遇到一個帶笑臉對自己的,還覺得已經是燒了高香,真是愚昧啊!

    原本,還擔心黑嬸子的黑男人回家,會去荷花嬸兒家裡先鬧上一場,結果,村子裡靜悄悄,直等到深夜,都沒有動靜。

    或許,那個男人竟是個明理的?覺得深夜上門去挑釁一個寡婦丟面子?還是專門等著明日裡進了祠堂再發威?

    二丫難得的聰慧一回,給渺渺出了個難題:「按你說的,那黑叔要是個好男人,對於黑嬸子的一切做法都得表示贊同,也得第一時間去幫助她,可是,黑嬸子又實在討人嫌。黑叔到底怎麼做才能算個好男人?」

    「這個麼——這個——姐姐,你怎麼鑽牛角尖兒呢?我說的,是指我們自己對男人的要求,至於黑叔麼,那他得明白事理才行,就那麼一個媳婦兒,還縱著她幹嘛?要我,早一頓鞭子抽出門去,淨給家裡惹事生非的,不疼也罷!」渺渺張口結舌。到底也掰出一條道理來。

    寬以待己,嚴以待人,這是咱這個小蘿莉的特權。行不行?

    好在,院門響了,大黃的輕吠聲,笨笨三個的叫囂聲,一時之間有些凌亂。二丫和渺渺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了,急忙迎出去。

    王大娘已經回了自己家,張大柱子父子疲憊的面對著兩個女娃的詢問,提不起興致的說了一句:「啥也沒定下來,等明兒再說吧!」

    是荷花嬸兒推拒了婚事?還是良子那小子誠心搗蛋?渺渺急得抓耳撓腮的,跟著大成就抱怨:「哥。好歹給個明白話,我跟姐姐牽腸掛肚的,都一晚上了!」

    張大柱已經進了自己的臥房。「彭」,關上了門。

    大成無奈的揉揉凍得冰冷的臉頰,又對兩個妹妹多解釋了一句:「我們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荷花嬸兒啥也沒答覆,也沒拒絕。叫我們回來睡覺,明兒個還要開祠堂呢。」

    「那良子呢?再沒犯倔吧?這次讓你們進門了?」二丫又添加了一個問題。

    「那小子。能不犯倔?哼,幸虧的我們今兒去了,他,他想著帶荷花嬸兒走呢,說是再也不想留在這個村子了!」大成狠狠的錘了門框一記,顯見的,鐵哥們的話刺激到了這個少年,良子的失望,不僅僅是對這個村子的失望吧?對自己這個好朋友,是不是也再沒有什麼信心了?

    跟著單親的娘生活的男孩子,原本就要敏銳細膩的多,該是打小積攢起來的多少傷心,才令這個十幾歲的少年決心背井離鄉?

    這一夜,好幾家人都沒有睡好。

    村子正中的祠堂,通常在節慶之時才會開放,幾個村中元老級人物和里正,主持些村中事物,還很少為了兩家爭吵打架的事兒開放的,這說明什麼?問題很嚴重唄!

    張大柱一家來得很早,當裡正夥同幾個元老到達時,祠堂門口已經聚攏了不少村民,正是大過年的,地裡清閒的很,能來的就都會來瞧個熱鬧。

    荷花嬸兒一臉的冷靜,被良子攙扶著,慢慢兒的走來,她的脊背挺得很直,直直的走進祠堂,並不熱絡的與任何人打招呼。

    良子也是冷漠的,他對裡正點點頭,自動的幫母親挪了把椅子來安坐,自己站在身後,一言不發。

    大成再次緊了緊拳頭,忽然大踏步走過去,與良子並肩而立。

    那一瞬,渺渺鼻子忽的一酸,甭管老爹咋樣,自家的哥哥,總算是有了個男人的樣子,有義氣,肯擔當,這才是好樣的!

    張大柱子的一隻腳,撇向了荷花嬸兒的方向,可是他很猶豫,站在人群裡,兩隻手不停的搓著。

    二丫拽一把妹妹,讓老爹鬆泛一下吧,別逼得太緊了。

    姊妹倆擠去了大成身後,還對著荷花嬸兒叫了一聲,她微微回過頭,給了一個疏淡的笑容。

    昨日的經歷,對荷花嬸兒的影響不小,不僅僅是左腮上添了幾道抓痕,嘴角上還有些青紫的外表,更多的,是她的神態,更加清冷了,似乎,已經對今天的祠堂審判不感興趣,不抱希望。

    祠堂裡面的長凳子短凳子都坐滿了人,來得晚的,就只有擠在一起,站著瞧熱鬧。

    裡正跟那幾個元老嘀咕了半晌,約莫著人齊全了,才坐上了正中間的大椅子,清了清喉嚨,準備開始。

    「鄉親們,今兒個是要公開處理黑王氏與良子娘的糾紛案——」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鄉親們的歡聲笑語打斷了:「裡正大人,那黑子家的正主還沒來呢——」

    可不是?只有荷花嬸兒面色淡淡的坐在那兒,肇事的另一方,還沒影子呢!

    裡正的臉色就有些難堪,這個黑子,想做啥?仗著在鎮子上打工,瞧不起村裡的規矩了,晾咱的台嗎?

    幾位元老級的人物,也抖著白鬍子心生不悅,雖然一年到頭的,他們也不怎麼露面,可是既然開了祠堂,遲遲不來,就是不給裡正面子,不給咱這幾個老傢伙的面子!

    幾個年輕人吆喝著去黑子家叫人,祠堂裡鬧鬧哄哄的眾說紛紜起來。

    有嫌那事少的就上前跟裡正搭訕:「大人,叫我說,咱這村子裡就得多開幾回祠堂,省得大家習慣了不開,越發沒了個規矩,一個村子,沒有了管事的地方可不行,這不,就連女人家,也能打出血來了,傳到外面去,不得笑話咱李家村村風不齊整?」

    這番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雖然大部分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的,但是,一提到村子的形象問題,那還是要共同維護的,畢竟,娶媳婦嫁閨女的,都還得在外面受打聽不是?村風要是歪了,那可得擔心了!

    渺渺在心中評判,看來,雖然裡正大人連女人的名字都不稀的說,直接用丈夫的形式,或者兒子的名字來代替,但是村民們還不是完全的麻木不仁,對自己村子的名聲,還是想維護的。

    這就有的救,只要別被貧窮磨蝕了良知,被冷漠阻隔了感情,那這個村子就還有呆下去的理由,用不到偏激的背井離鄉,渺渺看向良子的後背,他那雙緊緊攥著的拳頭,微微的放鬆了一些。

    似乎,又是過了很久,一群人抬著一個擔架似的木板趕過來,那個黑叔的臉色陰沉沉的走在前面,他的兒子耷拉著腦袋在後面,抬擔架的明顯不是本村子的人,個個凶神惡煞一般,進了祠堂,把木板放下,就是一片吵嚷。

    「他媽的當俺們王家沒人了嗎?一個黑寡婦就敢把俺妹子的腿咬下一塊兒肉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村子要是沒人管,俺兄弟幾個自己管,把那黑寡婦交出來,俺們先把她倆腿敲折了再說道理!」

    祠堂裡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李家村的男人們有些目瞪口呆,原本這祠堂是個肅穆神聖的地界兒,外村人,是不容許闖進來的,天大的事,不得自己家關起門來解決?這屬於人民內部鬥爭,誰勝誰負其實沒多大關係,可是,這闖進來了外村人,還罵罵咧咧的口出不遜,這是什麼性質?這是欺負咱李家村沒能耐啊!

    此刻,縱使村民裡是一部分看笑話的,幸災樂禍的,甚至要偏幫著黑嬸子欺負孤兒寡婦的,這一刻,也被激怒了,尤其是活像被人扇了幾個響亮耳光的裡正大人,已經「騰」的站了起來。

    他終於無比的後悔,不該為了多給自家挖撓些銀錢,對村子裡的事情不上心,這象徵著嚴肅正義的祠堂,有多少年不處理事務了?竟然混的不被外村人看在眼裡了,擅自闖進來不說,還敢當著他的面叫囂謾罵,這是罵的荷花寡婦嗎?這是罵的咱村子,咱這個裡正啊!

    如果說,昨兒夜裡的裡正大人,還齷齪的肖想著雙方都有錯,可以各打五十大板,每家交些罰金充充自家的荷包,那麼現在,他必須搖身一變,以一個完全正義勇猛的形象出現,才能鎮得住今兒個的場子,挽回李家村搖搖欲墜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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