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還想再親她一口,逗弄逗弄她,可惜外頭就有人說有軍機急事鄭先生有請。
四皇子只好放開陸蕪菱。歎息著捏了捏她的下巴,親暱地說:「小丫頭別多想,安安心心地休息會兒,一會兒我處理完正事再來陪你。」
說完就出去了。
陸蕪菱看著他走出去,深吸了口氣,坐在床沿。
她覺得四皇子殿下是個非常難溝通的人。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能自說自話,臉皮又厚得驚人。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讓他用這麼親暱的口吻說話,又憑什麼要體貼他?
但是她也明白四皇子殿下對她來說,比羅暮雪要危險得多了。
她努力地希望能盡量不觸怒他,免得他惱羞成怒就直接強迫她,何況侍衛侍女們都在他手裡,她記得羅暮雪說的,「隨便把繁絲抓起來割幾刀,你就哭著任他玩弄了」。
想起來,她便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其實四皇子倒也不是打算現在就把她剝光了按在床上,他自覺自己品味優雅,不是販夫走卒,只求得肉身感官刺激之輩女奴?no,女王!全文閱讀。
他其實也在猶豫不定,不知道陸蕪菱哪種吃法更美味。
他主要有兩種想法,一種是花言巧語,百般憐愛,誘得她愛上自己,再慢慢享用。但是目前事情太多,他沒有那麼多心力。最關鍵的是,他看到她便忍不住要動手動腳,調戲親暱,恐怕控制不了自己那麼長時間。
第二種,是直接強迫她,這種強迫當然不是簡單粗暴地一上了事,他甚至在細細考量步驟:第一次,就綁住她就行,把她脫光,一定要在白天或燈火明亮的地方,欣賞她的羞憤無地,慢條斯理地撫弄她身體每一處,用她難以忍受的言辭一句句輕柔地說出來,羞辱她,讓她流淚,然後,徹底壓倒她,讓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
嗯,讓她求饒可能不是很容易。
陸蕪菱最大可能是會尋機會自盡。
不過,他知道她跟她的婢女情分深,自己手裡有她那些婢女和侍衛,稍微要挾一下估計就行了。讓錦鯉看著她,她也沒什麼機會……
說到用婢女要挾,四皇子決定,等自己欺負她欺負得夠了,就把她的婢女弄來,脅迫她主動伺候自己,比如說讓她跪在自己面前用她的櫻唇……
一想起來她流著淚,痛苦萬分,卻不得不強忍著屈從,嘴唇顫抖的模樣,他就興奮得發抖。
不過這種雖然一時爽得很,但是壞處是將來不好收拾。
雖然他未必需要她當他的皇后,但他也是真心喜歡她的,把她玩壞了可捨不得。
若是她將來恨他怎麼辦?雖然他覺得這樣征服她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女人嘛,大都會迷戀上這種快樂,從而臣服於男子,就像他乳母。
皇子的乳母,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他的乳母雖出身商家,家中也是大富,從小也是大家小姐般嬌養長大,琴棋書畫,樣樣不差,只是命不好,嫁了個書生,懷了身子,那書生便一病死了,她婆家指望她生個遺腹子,結果她生了個女嬰,還三天就夭折了。
婆家嫌她晦氣,把她趕回了娘家。
她娘家有些生意接的是宮中買辦,有點門路,就把當時才十五歲的她送去做剛出世的四皇子的奶媽,以求得將來的靠山和門路。
四皇子十四歲解人事的時候,她二十九歲,因生活優裕,一身雪白皮脂,又容貌美艷,風姿款款,雖衣著素樸,卻掩不住誘人如熟透蜜桃的身子。
當時他對乳母動手的時候,一開始是裝作撒嬌一般在她身上磨蹭,不時地一臉天真親她一口,裝作不注意摸她一下,一邊摸著不該摸的地方,一邊說著純潔無暇的話,他的乳母一開始沒有多想,只是發怔,後來卻顯然被影響了,經常鬱鬱寡歡,或是有時看著他發呆,一看便知道在掙扎。
他覺得火候到了,終於有一天夜裡拉著她的手說,「我不想自己睡,我還想和姆媽睡一張床……」
她掙扎著,猶豫著,終於還是同意了,結果,那天晚上自然被他吃干抹淨。
事後,她好像天塌下來了,痛苦又矛盾的表情看得他愉快極了,她好像還打算懸樑來著,被他甜言蜜語哄了幾遍,說什麼自己一輩子只喜歡她一個人,就算世俗不容又怎麼樣。
於是她慢慢也就甘心了。
甚至也迷戀上了他年輕的身體。
可是等到她開始迷戀他時,他卻厭倦了,覺得她盼望他的神情,她本來讓他著迷的豐腴身體太過肉感,太過yin賤,於是他終於不耐煩,有一天把她賞賜給了一個四十來歲,身強體壯的莊頭當續絃重生之香途全文閱讀。
他至今還記得她不敢置信的面孔,緩緩流下的眼淚,跪在他面前泣不成聲的哀求。
一想起來就覺得身心愉悅,舒暢無比。
他還記得自己輕笑著對她柔聲說:「姆媽,我是為了你好,你和我這般糾纏下去,若是被父皇母妃得知,我倒是無事,恐怕你死無葬身之地。我特意給你挑了這個男人,別看他長得不好看,床上能耐得很,他第一個老婆就是熬不住被他弄死的。我知道,女人到了三十歲是如狼似虎,他絕對能滿足你這yin賤的身子……」
那時候,乳母睜大了美麗的眼睛,一臉的慘白無人色,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那表情真是……漂亮極了。
後來,他也就拋到了腦後,直到三年後偶然想起問了一聲,聽說她嫁給莊頭一年多便死了。
他覺得這個結局很完美。
他並不想看到變得黑瘦憔悴庸俗,適應了莊頭老婆一職的她。
四皇子覺得自己從來不是好色之徒。
他自己本就生得好,又地位如此尊貴,從十一歲開始,就有宮女想爬他的床。但是他很挑剔,寧缺毋濫。
不管是野心勃勃的爬床丫鬟,還是看到他便一臉嬌羞的大家閨秀,還是他那個無時無刻不想對他撒嬌的表妹,都讓他心生厭惡而已。
他大部分心思都在他的野心上,偶爾實在覺得身體需要了,他就勉強找個乾淨的丫頭紓解下,一般這樣的丫頭也留不過幾個月,就被打發甚至弄死。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可能就是陸蕪菱了。
陸蕪菱資質甚高。如果當初他的乳母是她扮演,可能結局就不大一樣。她肯定不會那麼快迷戀上肉-欲,她肯定掙扎得更美麗更動人,最後打發她的時候,如果是陸蕪菱,肯定會倔強地說一些叫人黯然魂銷的話,絕不會苦苦哀求。
自己說不定一不忍,就把她重新抱回懷裡了。
那個女人,平白擔了自己乳母那麼叫人**的身份,卻實在無趣。
要是聰明剔透又有靈性又有骨氣的陸蕪菱,不但能夠扮演好自己需要的對手戲,恐怕還能在自己厭倦時給自己意想不到的驚喜。
人生不但需要默契的搭檔,強大的對手,也需要這樣一個堪為對手讓人興奮讓人口齒生津的女子。
走在去外書房的路上的四皇子把乳母從記憶裡趕出去,繼續津津有味地想著如何炮製陸蕪菱。
他得到陸蕪菱,就像好茶之人得到一罐真正的窖藏梅花雪水,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用來沖泡西湖龍井還是太湖碧螺春。
就好像老饕得了一條老大的新鮮鰣魚,猶豫到底是清蒸還是紅燒。
最後他靈機一動:何必糾結,既然魚可以兩吃,陸蕪菱當然也可以,自己就把二者結合好了,可以寵了再欺負,欺負了再哄……
這當然難度很高,但是四皇子覺得自己是個好廚子。
材料珍貴,配料也得精益求精,四皇子反覆推敲,決定要讓每個細節,每句話都盡善盡美。
他心裡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期待,他想,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期待,最興奮的時候之一,僅次於有朝一日登上大寶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