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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章 節目錄 104◆ 禽啊獸,擒拿手 文 / 冷優然

    君卿從漁民那買了一艘漁船,讓它載著自己來到了美麗的波羅的海上。獨自在海上等待了數個鐘頭,夕陽即將落入大海的懷抱時,她終於等到了那艘從西班牙開去聖彼得堡的游輪——非常豪華,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龐大的冰山,用望眼鏡細看,還能看到在甲板泳池邊開party的乘客們。

    在表示將支付三萬美元作為臨時搭乘游輪的代價,並出示了完整的身份證件後她被同意上船了。

    幾個接待她的船員用狐疑的目光掃視著她,似乎覺得她應該無法當場拿出3萬美元的巨款。也是,此時的她穿著一身沾滿了污漬,勉強可以看出原本是白色的厚棉襖,羊絨毛呢質地的及地長裙也破了兩三個洞,那一頭有些油膩的黑髮地糾結在一起披散在胸前,腦後紮著的已經半髒的粉色蝴蝶結看起來格外搞笑。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打扮,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是個遇到了什麼意外情況,獨自在外的未成年女孩。這樣想著,船員們本來狐疑的目光中又參雜了些許同情和憐惜,因為說實話,哪怕君卿穿得再糟糕,她那抹了幾處煤灰的臉蛋還是非常可人。

    面對他們毫不遮掩的懷疑、憐惜的目光,君卿只是悶聲不吭地將沉重的背包放下,背包砸在甲板上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她從包裡拿出了支票本,劃下足夠的金額後交給了其中一個船員去查實。

    很快,那個拿了支票的船員就去而復返了,臉上帶著明顯的殷情,看君卿的眼神又變了變,那恭敬的態度儼然把她當作了不小心落難的貴族千金。其他船員見他這樣,就立刻明白那三萬美金的支票不假。

    這種變化雖然顯得世故,但並不讓人覺得十分厭惡,因為這很多時候也是種人之常情。

    君卿沒有將背包交給希望為她提供幫助的船員,自己背在背上後,讓那船員在前面帶路,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連日來馬不停蹄的繞圈式趕路讓她身心疲憊。

    她得到的客房在頂樓,據帶路的那名船員說是最好的一間頂級套房,房間配備了陽台,陽台上種植著已經到達花期的鮮花,那景色是真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要去三樓就必須從底層的大廳中穿過,此時夜幕即將來臨,晚餐還未就緒,年輕的男女們聚集在大廳裡,伴隨著優揚的音樂擁抱跳舞,年紀大一點的人們靠在旋轉式的樓梯上,或趴在二樓的扶欄上觀看著下面的情形。

    場面顯得十分歡快,愉悅中帶著一點奢靡。所以,當這一群富人看見船員將一名穿著非常不得體的女孩領進門時,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只有音樂還保持著不變的音量。

    那名船員發現了這情況,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看看大家又看看面無表情的君卿,不知道該不該為她說點什麼,畢竟這些富人的目光並不太友善。

    君卿只朝著他微微揚起精緻的下顎要他繼續帶路,然後對著那個站在旋轉樓梯中部被眾人簇擁著的華服金髮男人提起了裙擺,幾不可查地屈了屈膝後就利落地扭頭跟上了船員的步伐。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在場的富人中那個金髮男人應該是身份最顯赫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那人有些眼熟。

    她的確猜對了,不過這也讓那金髮男人對她起了幾分興趣。君卿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侍者,聽了他的話後偏頭看向了那個正對著自己舉杯的金髮男人。

    君卿眉頭一挑,那金髮男人就在人們的驚呼聲中翻身從樓梯側面跳到了她跟前。

    「嗨!你好!」金髮男人一開口,君卿就知道她為什麼對他有熟悉感了,不正是那位自來熟的亞歷山大麼。

    君卿暗暗清了清嗓子,用自己最嬌軟甚至脆弱的聲音,既溫柔又矜持地說:「你好。」

    亞歷山大抓了抓頭髮,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他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幾乎可以用蓬頭垢面來形容的女孩,確定自己認識的人肯定沒這一號人物。於是他就拋掉了這個自認為奇怪的耳熟,伸出手說:「我叫亞歷山大,歡迎你來到海星號游輪,如果今夜的你並不忙碌,或許你會對今晚的舞會感興趣。」

    「我是狄安娜。」君卿和亞歷山大一樣,都沒有報自己的姓氏,這很容易就贏得了他的好感,所以對於君卿之後的拒絕感到惋惜。

    「為什麼不呢?親愛的狄安娜,你要相信今晚的舞會將非常精彩!」亞歷山大湊近君卿在她耳邊說道:「會有非常多的帥哥來哦!當然了,我這種等級的帥哥還是比較少的,就一兩個吧。」

    很好,這位仁兄在君卿心底又多了一個特徵——自戀,與齊放有得一拼的自戀。

    對付一朵自戀的水仙花,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無視他的那番話,記住,千萬不要反駁,不然他總有千百個讓你說不出話來並且順帶自戀一把的破理由。

    「相信我,亞歷山大。」君卿用的是俄語,「作為一名不小心在海上迷失了自己的人,我現在需要的是洗漱一番,至少讓自己看起來得體一些,然後好好休息。你參加舞會時我應該還在夢神的懷抱裡。」

    「好吧好吧,小狄安娜,我就知道帥哥對你的吸引力一定不大,因為你顯然還是一朵未開的小花苞。」

    「……」即使君卿這一次打的主意就是裝嫩,可真的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一個已婚女性時,還是忍不住讓三根青筋躍然於額頭上。

    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在亞歷山大的阻攔下,君卿在意料之外有幸遇到了那個想遇到的人——羅曼諾夫家族現任當家的親信——阿利克塞——那個先前在雙河鎮邀請她去聖彼得堡玩的大鬍子。

    事情是這樣的。在拒絕了亞歷山大後,君卿才轉身沒能走幾步就被一個大概是剛剛從廁所回來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給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為了讓自己徹底成為一個無害小動物,君卿在男人用大手拍過來時並沒有閃躲,直愣愣地就被扇到了地板上,地板的冰涼一下子從她的尾椎骨竄入了身軀。

    「哪裡來的乞丐?丟出去丟出去!真是讓人噁心的東西!」這是個中年男人,從他那粗壯脖子上戴著的粗金項鏈和粗魯不堪的舉止可以猜測,他或許還是一位暴發戶,一位中年發福的暴發戶。

    君卿坐在地上抬起頭,黑髮被分開,露出了雖然有些髒,但依然姣好的臉龐。

    「咦?這乞丐長得倒是不錯。」那暴發戶一雙綠豆似的小眼睛裡迸發出了淫邪的光芒,肥大油膩的手就要伸了過去。

    此時亞歷山大還沒有走遠,回頭見了這情形,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笑瞇瞇地站在了原地,他覺得,這個讓他感興趣的小女孩不該是個任人欺負的人,更何況她那通身的貴族氣魄也不允許她被一個暴發戶欺辱。

    正如他所想,君卿美眸一瞇就要從腰間拿出手槍,她的確要扮演無害的小動物,但這種無害是相對於阿利克塞等人來說的,如果她表現得過於軟弱,就會顯得比較做作,很容易被懷疑。

    她雖然覺得這附近不會有羅曼諾夫家族的人,但從她登上這艘游輪開始她就已經準備將自己偽裝到底,只有騙過所有人,才有可能騙過阿利克塞等人。

    那肥豬手只伸到一半,就被一隻大手抓住,然後呼啦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轟一聲,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後,那肥豬就後背著地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是卡嚓一聲君卿聽到了那肥豬手裡骨頭碎掉的聲響,然後全場就默契地安靜了兩秒,兩秒鐘後,暴發戶發出了尖銳如殺豬時豬叫般的痛喊。這豬叫很快就被那黑影制止——一腳踢在他胸口上。

    君卿眉毛剛剛皺起,自己就被那黑影給抱了起來,她忍不住瞪著擅自將自己抱起不說,還用這種單手抱小孩的姿勢的男人——阿利克塞。

    「你、你——啊——好痛!」暴發戶已經痛的滿地打滾,他的朋友忙從另一邊竄了出來,點頭哈腰地將暴發戶的嘴巴摀住,好像生怕他再說一個字,阿利克塞就會讓他血濺當場。

    「薩布林大人,請您慷慨原諒這個蠢貨吧,他不是故意冒犯您的……這位小姐的。」暴發戶朋友扭曲了一下臉,不知道該說君卿是阿利克塞的朋友呢,女朋友呢,愛人呢,還是……女兒……

    「薩布林」四個字一在大廳響起,全場又陷入了詭異的靜默當中,然後,爆發出了嗡嗡的議論聲,「看,那就是薩布林!」「什麼什麼,薩布林?那個薩布林?」「羅曼諾夫家族的薩布林?」「軍刀家族?!」霎那間,眾人看著阿利克塞的目光中都染上了懼怕和敬畏。

    薩布林,意思是軍刀,薩布林家族就是軍刀家族,但其實薩布林的成員之間並不一定有血緣關係。薩布林這個姓氏的傳承並不依據血緣,而是由羅曼諾夫當家親自賦予,因為薩布林的成員們就像是羅曼諾夫當家的臂膀,是他最出色的軍刀,進可攻,退可守的利器。比如阿利克塞,他本身是個孤兒,沒有姓氏,但被羅曼諾夫當家視為親信後就被賦予了薩布林這個姓氏。

    薩布林本身也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族內成員可能血統各異,但都終於羅曼諾夫唯一的當家。而因為十五年前那一場滿是腥風血雨的當家爭奪戰,薩布林的成員就急速減少,直到一個不剩。前任當家最小的孫子——弗拉基米爾·安德烈維奇·羅曼諾夫,這個當年才二十歲的年輕男人在一夜之間屠殺了所有違抗他的人,不論是他的祖父和叔伯兄弟,還是忠於他祖父的薩布林們。

    屬於前任當家的薩布林家族在一夕之間化為瀰漫了整個城堡的血水,當新的當家也就是弗拉基米爾成為羅曼諾夫的首領時,新的薩布林也就隨之誕生,正是包括阿利克塞在內的四個人,僅有的四個人——大鬍子阿利克塞,雪茄男福克斯,笑面虎安德烈,和君卿還未見過的北極熊伍德。

    「滾!」大鬍子非常有男子氣概地喝了一聲,君卿嘴巴抽了抽,摀住了被震得有些發疼的耳朵。

    暴發戶的朋友似乎是個標準的貴族,不僅是因為他竟然認得出阿利克塞,還因為他那哪怕嚇得要命也面前保持著的禮儀。等那兩人屁滾尿流地閃人,君卿就踢了踢雙腳,用任性又柔軟的口吻道:「放我下來,阿利克塞!」

    「哦?果然是你,小狄安娜,我就覺得很眼熟。你也果然記得我,小狄安娜,最近過得好嗎?我們似乎整個冬天都沒有見過面,卻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真是神奇。」阿利克塞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她此時髒髒破破的情況,把她放下來後拍了拍她的油頭,親切地問候了她。

    是啊,神奇,太神奇了。君卿無力吐槽,她好不容易查出了一點關於阿利克塞的行蹤,準備去聖彼得堡來場偶遇,還嘔心瀝血地制定了一系列偶遇模式,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些偶遇模式全都成廢紙了。

    「命運有時就是這麼奇妙,不是嗎?」君卿用這句話回答了對方。

    阿利克塞笑著點了點頭,摸了摸大鬍子就牽著她的小手走到了亞歷山大面前:「亞歷山大,這是可愛的狄安娜小姐,你不許想壞點子欺負她。」剛才亞歷山大那明顯看好戲的行為被他看在了眼裡,於是這樣說。

    君卿不動聲色地看了亞歷山大一眼,心中卻是疑惑,她怎麼不知道羅曼諾夫身邊還有一個叫亞歷山大的人?而且……這個人看起來很弱**……戰鬥力什麼的明顯和阿利克塞他們不是一個檔次的。

    很久以後當亞歷山大知道了她的這個評價,登時未語淚先流地將她抓住塞進了研究室裡,美其名曰共同探討新能源而用各種他憋了許多日的問題請教了她整整一天一夜。

    「哦哦,我怎麼可能會欺負這麼可愛的小姐呢。不過阿利克塞,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有做好人的一天。」亞歷山大哈哈大笑,被阿利克塞拍了後背一巴掌以至於嗆到口水而差點把肺給咳出來。

    雖然有些變化,但君卿還是高興於這麼快就遇上了阿利克塞,但前提是她能先打理一下自己,天知道她為了把自己的「逃亡」經歷演繹得更加逼真而至少三天沒有洗澡了!

    君卿想了想,邀請了阿利克塞與她一道去她的客房,理由是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又出現暴發戶二號。

    亞歷山大站在一邊鄙視地看了君卿的腰部一眼,他看得出那裡有一把槍:「我想狄安娜小姐若想解決掉暴發戶二號,那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君卿腳步一頓,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那無辜中似乎又透著別的意思的眼神看得他後背發涼。她低下了頭用軟糯的聲音說:「可是我不想浪費彈藥,我一路逃……一路到這裡,子彈剩下得不多了。」

    「什麼叫一路到這裡?」阿利克塞果然開口問她,但君卿只是猶豫地看他一眼,然後低頭抿唇不說話,一路走到了客房,把聽了他們對話卻沒有發出任何一個疑問甚至不該有的表情的還算鎮定的船員給遣走,順帶將一疊紙鈔當作他的小費。

    進了房間,阿利克塞表示有些關心君卿,如果君卿願意的話就和他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事情進行得格外順利,君卿這樣想。她沒想到阿利克塞竟然會主動關心她的事,不過這也省去了她費力氣的引導。

    於是在得到阿利克塞的建議,先洗漱一番後她將事先想好的說辭告訴了他們。首先是,她其實不是淳於家的人,當初欺騙了阿利克塞他們是不想給齊天毓惹麻煩。其次,她是被齊天毓領養的女兒,名叫齊清。再次,她今年16歲。最後,重點來了,作為齊天毓格外寵愛的並且是養在深閨不為人知的養女,她為什麼要離開華夏國呢?還這麼狼狽。因為她在逃亡中,她被追殺了,被齊天毓追殺。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追殺,我那天只是去找書房父親,可我剛剛敲開門,父親就臉色鐵青地看著我。」君卿的臉孔露出了惶然無措的神情,她緊張地捏緊了膝蓋上的白裙,哽咽著磕磕巴巴地說:「我很害怕,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

    阿利克塞在君卿看不到的頭頂和亞歷山大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懷疑,顯然這個說辭哪怕天衣無縫也不能讓阿利克塞他們這樣在刀口舔血的人相信。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用溫和的聲音安慰君卿。

    君卿當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這麼快就取信於阿利克塞,所以做好了長期的準備。

    於是房裡三人就各懷心思地聊了一會兒。

    君卿表示自己要好好休息一下,以安慰自己連日來的心驚膽戰,她將兩人送到門口,卻聽阿利克塞這樣說:「狄安娜,我聽說你是一名軍械師。」

    君卿揚眉一笑,頗為驕傲地挺起胸膛,就像一個真正的十六歲女孩一樣,自豪地說:「是的,我是一名優秀的軍械師!」

    對女孩那驕傲的小神情,阿利克塞會心一笑,警惕程度又降低了一些,他攤手道:「好吧,那麼優秀的軍械師小狄安娜小姐,你應該是不會回華夏國了吧?」

    女孩的笑容一滯,可憐兮兮地低下頭扭著手指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她又抬起頭,期期艾艾地看著阿利克塞。

    阿利克塞被看得一愣,隨即摸了摸鼻子,道:「咳,其實如果你足夠優秀的話,可以尋求我們老大的庇護,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

    君卿簡直要喜出望外了,不過她還是狠狠鎮定了下來,點頭後露出一絲忐忑,道:「真的可以嗎?我是說,我本來是齊家的人,現在想投靠你們,那位先生真的會同意嗎?」

    「額,其實我也不肯定,不過可以試一試。」阿利克塞一把甩開亞歷山大的手,瞪他一眼要他安分點。

    亞歷山大見此翻了個白眼,湊過去跟他咬耳朵:「喂喂!你在胡說什麼啊,老大不喜歡女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讓她去尋求當家的庇護,這不是讓她找死麼!」

    阿利克塞這才想起來亞歷山大這半年都在芬蘭的秘密研究中心潛心研究軍械,還不知道那天老大竟然抱住了君卿而沒有扔出去的事情,剛要開口,卻又嚥了下去,嘿嘿,讓他現場感受一次比較好,那心臟都快蹦出來的震撼加坑爹感。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阿利克塞。」

    一道彷彿去北極旅行了一周的聲音從天而降,將站在門口的君卿三人給砸成了冰塊。

    真冷!君卿被那冷冰冰的聲音整得忍不住磨了磨牙。她想看看到底是哪位仁兄的聲音這麼有個性,一回頭就哆嗦了一下嘴皮子。坑爹!她怎麼忘記了,這麼有特色的聲音能是誰的?當然是那位禽獸的!

    「……狄安娜……」阿利克塞哆哆嗦嗦的聲音在君卿耳邊響起,語調裡緊張之餘還有一絲無奈。

    君卿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了看阿利克塞那便秘似的臉,再看看對面那男人黑沉的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把禽獸二字給說出了口。

    她乾巴巴地笑了笑,辯解道:「您別誤會啊,我不是說你禽獸,我是說……是說擒拿手!對!擒拿手!剛才阿利克塞幫我揍那暴發戶時真是太帥了!」

    「狄安娜,那是過肩摔,不是擒拿手。」笑得一臉溫和的安德烈輕飄飄地說。君卿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她敢打賭,這位黑道老大的臉又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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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沒補昨天的,明天補。今天回到家了∼各位先晚安,昨晚上考完試出門通宵去了,於是木有來得及更新∼

    ps:我恨通宵,沒時間好好寫文,沒時間好好洗漱,沒時間好好睡覺,早上6點回到寢室,整個人都很難受……看到床就想睡……不過後來想想,畢竟是班級聚會,所以覺得大家一起開心一下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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