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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章 節目錄 056◆ 你去死一死 文 / 冷優然

    秦青五官艷麗,大眼高鼻,紅唇細顎,高額長頸,豐臀窄腰,就算不至於漂亮到能一笑傾城,也該是一個標準的現代美人,但就是這樣一張出色的臉龐上,卻有一道極具破壞性的疤痕,這疤痕從左額一直延伸到鼻樑,生生將臉給劃分成了兩半,顯得極為詭異。

    她今年二十九,身高將近一米八,比君卿高了一個頭,站在一群女兵中間絕對是鶴立雞群。她是半年多前通過層層嚴格又危險的考試進入海獅隊的,不到一個月她就以強悍的實力順利成為海獅隊的副隊長。她平日不常主動與人交流,為人冷酷陰沉,但對君卿卻是好得出奇,對她的命令順從至極,每每有危險任務都會沖在君卿前頭,若誰對君卿不利,她更是不會顧慮法律道德定追殺到底。

    隊員們總戲稱她是君卿的貼身保鏢,最忠實的騎士長。對此秦青總會冷淡卻認真地點點頭。後來大家才知道,秦青以前的確是一名保鏢,在一次工作中差點被殺,幸得君卿所救,這才有了她努力進入部隊,拚命維護君卿的情形。

    不過說到武力值,秦青雖然力氣大,格鬥技巧純熟,體力超群,但若和君卿比試還是要略輸一籌。可即使如此,關濤寧願和君卿正面交鋒,也不願得罪秦青,因為當秦青為了君卿而憤怒的時候,就會變得很瘋狂,只要君卿不出言阻止,她就會和人不死不休!

    鄭翔倒在地上虛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在場所有人都不會懷疑這可憐的傢伙已經斷掉了好幾根肋骨。身形高挑的女人利落地一個轉身,齊肩短髮就在空中飄揚了起來。她一改陰森可怖的表情,平和地走到君卿身邊,頷首道:「隊長,你趕時間?」如果不是趕時間,她相信君卿不會不按章程走。

    君卿點了點頭,見她身後沒人,就知道她是聽了消息孤身過來的,想了想,她說:「跟我一塊走,出去了你再歸隊。」

    「不用,這些雜魚我不放在眼裡。」秦青用幾乎是可以凌遲人的眼神在潛龍隊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呂祿等人登時就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

    君卿沒時間和秦青多聊,叮囑幾聲小心就轉身上了悍馬。她聽見背後那個總是用崇拜的炙熱目光看著她的女人不急不緩卻堅定地開了口。

    「隊長,我們等你歸隊。」

    「我們等你回來。」

    「我們群龍無首,我們需要你。……我需要你。」秦青一頓一句地說,最後一句的音量太小,被海風吹散在了空氣裡。

    君卿腳步一頓,扶著車門的手指微微用力,然後回頭給了那面帶期盼的女人一個斂盡世間風華的笑,她緩緩點了點頭,想了幾秒鐘後說:「明天等我通知,如果將軍和聞人將軍允許,你們三天後來陸軍基地等我,我們去新建的北漠基地合訓。」

    跟著同時上車的高陽和聞人夜寒兩人互看了一眼,心裡非常不舒服。他們忘記了,即使這個女人現在和他們朝夕相處,但半年後她依舊會回到自己的隊伍,甚至三個月後她就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車隊快速絕塵而去。

    秦青眼中的溫度也隨著消失的車尾而逐漸降低,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關濤,冷聲道:「關濤,如果你想挑戰我們的隊長,我們潛龍隊隨時候教。」她頓了頓,然後掃了一眼已經被隊友扶起來的鄭翔,聲音更是冰冷刺骨:「但如果你是想挑戰我隊長的尊嚴,那麼我覺得你已經可以意識到,你將面對的是我秦青的報復,不死不休。」

    關濤心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看著那張可怖如魔鬼的臉,悻悻地罵了一句「瘋子」後就帶人離開了。他們本想為難君卿,卻反倒被秦青威脅了一頓,真是晦氣!

    「清清……」有生之年,請讓我用最後的時間讓你得償所願。

    微涼腥鹹的海風中,一個女人高瘦的背影在呼嘯滄桑。秦青站在狂風漩渦裡,伸出手拉起了被衣袖擋住的手臂,淡黃色的肌膚上錯落著黑紫色的淤青,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突然又被她狠狠握成了拳頭。

    「活下去,你還不能死,活下去……」海風呼啦一吹,這低弱的聲音便消散無蹤。

    另一邊,君卿也不知是不是有所感應,她覺得心頭發悶,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失去了控制,讓她心底不安。

    聞人夜寒仗著自己是副隊,在君卿身邊佔據了一個貼近的座位,他雙手枕著後腦勺靠在椅背上,看似隨意地問道:「你那個未婚夫怎麼樣?」

    「很好。」君卿也答得隨意。

    「我想也是,昨天我收到消息,他已經順利晉陞為上校,這下子擠在他周圍的女人就更多了。」聞人似乎幸災樂禍地感歎了一聲,笑著想看她變臉。

    但君卿只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我也很自豪於我的未婚夫有如此大的魅力。」

    自豪你個大頭鬼!你知不知道你未婚夫夜夜笙歌的糜爛日子!你知不知道和他有一腿的女人能把皇城給圍一圈!

    聞人聽了,頓時氣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他沒有立場,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肯定是瞭解她有怎樣一個未婚夫的,她自己都不介意,他這個外人跟著生氣火大幹什麼?這不是狗拿耗子嘛!

    這時聞人還不知道君卿曾經和齊鈺有過一段感情,因為他只查到君卿曾經是於清,並曾是第一軍校的學生,之後就沒細查下去了。等後來聞人夜寒知道時,簡直嫉妒得快操起傢伙衝到齊鈺面前給他全身開一百八十個窟窿了!

    與聞人心情不同的是,高陽卻覺得通體順暢。君卿對齊放那不在意的態度完全說明她心裡根本沒這個人。只要不在意,他就有機會。他想過了,暫時不準備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君卿,他想靠自己的溫柔呵護和才能實力來留住她,而不是用他的身份地位獲得她。

    高陽此時的心態顯得有些自以為是,他從沒想過,如果君卿真的有一天會愛上他,那麼一開始就知道和後來才知道他的身份,這兩者之間又有多大區別?

    也正是他沒能想通透的這一點,當君卿誰也不愛的時候,讓他敗給了身份地位與自己相當的聞人夜寒。

    呂祿似乎覺得這個話題很有八卦價值,一臉猥瑣地從後面湊上來想說什麼,高陽左手抬頭就「不小心」將呂祿一個手肘給頂了回去,留他在後頭捂著鼻子淒厲喊叫。

    君卿剛要回頭,高陽就頂著憨厚陽光的笑容,傻乎乎地問她想喝點什麼。

    她一愣,開口道:「隨便。」

    然後高陽就像變戲法似的從後面取出了一大杯橙汁,討好地捧著遞給她。

    鮮搾的橙汁不保鮮,但在途中這段時間裡,高陽總能拿出新鮮的橙汁給她解饞。

    「謝謝。」君卿已經不是第一次喝他給的橙汁,所以沒有第一次那狐疑的猶豫,舉杯抿了一口,酸酸甜甜,讓她像一隻貓兒舒服地瞇起了雙眼。

    呂祿捂著被禽獸表哥襲擊的鼻子,看著前面那笑得特別賤的表哥,默默地伸出了一根中指。他就說這丫幹嘛在行李中帶上一個搾汁機,原來是為了討好未來老婆,哦不對,是別人未來的老婆!哈!

    呂祿幸災樂禍地咧嘴笑,高陽瞥了他一眼,卻沒有任何報復行為,讓呂祿神經緊繃擔心了一路,到了承德市後剛要放鬆下來就被一個鑰匙圈砸中了腦門,附帶禽獸的一個極無辜的無恥笑容。

    在規定時間裡到了承德市,軍區就有人主動來卸貨,君卿只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等他們檢查完畢後就會離開。

    「你不好奇那批軍火是什麼?」聞人夜寒說完就覺得自己又在犯賤了。明明賭氣賭了一路,眼看著高陽各種無恥賣萌獻慇勤,他卻只能恨恨地看著,他還打定主意這次要生氣到底,可下車沒一會兒就忘記了!

    君卿覺得這太子爺少爺脾氣挺奇怪,總莫名其妙就生氣,然後又莫名其妙消氣。不過她沒有和聞人家的少爺交惡的必要,所以覺得平時要麼不搭理,要麼隨便搭理下完事。

    「反正不是我的。」君卿說。

    太子爺面無表情,側過頭時卻狠狠呲了呲牙,果然!果然!這女人果然每一句話都不想讓他舒坦!最可惡的是他幹什麼要憋著?果真是一段時間沒殺殺人玩玩槍,所以心理也變態了,喜歡這種憋屈的感覺了?

    ……喜歡你妹夫!誰他媽會喜歡憋屈?!

    太子爺在心裡咆哮,高陽卻在另一邊屁顛顛地討好美人隊長,誓要把美人哄得眉開眼笑才罷休!

    「過了中午了,隊長現在就回京嗎?」高陽把一個又一個美味的香橙酥放在手心裡,享受地看著那白玉青蔥的手指把它們一個個捻住,拆開包裝袋後又放進柔嫩的嘴裡一口口地咬,還露出彎彎的眉眼。

    說實話,他都有點嫉妒那香橙酥了,他也想親親那**的小嘴啊。

    「嗯。」君卿雙手拿著香橙酥舉著,嘴裡還塞著兩口,兩腮鼓鼓的,細細的碎沫兒還粘在嘴角,像一隻護食的小倉鼠。她那雙勾人的美眸就這麼瞪了高陽一眼,似乎是怪他不該在自己吃東西的時候引她說話。

    高陽差點看呆了過去,深吸了一口氣才定下心神,剛說了「那我們」三個字,就聽上空傳來了震耳的轟鳴。守衛在軍區門口的士兵立刻舉槍對準上方突然出現的軍用直升機,還有人拿出擴音器和上方人員交流,並要求亮出身份及不得再靠近。

    直升機低空飛行造成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旋風,地上飛沙走石,君卿以手擋在額前,瞇著眼睛仔細去看那直升機的型號,她確定這不是外國的直升機,因為它孤身一架,還明目張膽,想shi的敵國人才會這麼囂張地開過來。

    這直升機有些熟悉,應該是熟人。君卿懶懶地想,隨即在高陽自覺的保駕護航下走進了一個長廊。聞人夜寒臉色不太好,畢竟這裡是他老爹的軍區,有人開著軍用直升機過來,他自然要親自去處理,所以破天荒的,長廊下只有高陽和君卿兩人。

    「可以鬆開了。」君卿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高陽有放開她肩膀的意思,只得出聲提醒。

    高陽不理,反而把另一隻手扣在了她的細腰上,略帶溫熱的觸感從他的手心裡傳進了血液中,他一下子就渾身緊繃了起來。他舔了舔唇,從後面擁著她,偏過頭繞到君卿臉頰邊,低聲說:「隊長,我想抱抱你。」

    你不是已經抱著了?!

    君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低頭去掰那扣在腰上的手,見掰不開就說:「放開我,被人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那不被人看到我就可以抱你嗎?」高陽開心地問,然後迅速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緊接著說:「那現在沒人看見,我也可以親你吧。」

    「……」君卿額上落下三排黑線,突然覺得高陽不僅憨厚,有時還臉皮厚。

    「隊長?」高陽已經兩手圈這君卿的細腰了,他微微搖了搖,突然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口,口氣有些委屈:「隊長,我喜歡你,別跟齊放結婚好不好?」

    君卿看不到高陽的表情,但這語氣挺可憐的,本來因為他突然咬自己而有些生氣的心情也散了,她有些無奈,那一晚的確是她醉酒在先,是她有錯,而且這高陽在感情方面還跟白紙似的,突然和自己有了一晚,自己卻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他覺得受傷也是應該的。

    她終於軟下了態度,拍了拍高陽勒在她腰上的大手,溫和地說:「高陽,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等下被人看到不好。」

    高陽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極,他還要得到她的真心呢,所以慢慢來。

    而且聽她用這麼柔軟的聲音跟自己說話,高陽早就心花怒放,雖然不捨但還是乖乖鬆開了手。

    君卿立刻轉了個圈兒,閃出了他的包圍,見他眼底一瞬間的暗淡,只得笨拙地轉移話題:「謝謝你給我備的橙汁和點心,我很喜歡。」

    「啊,那個啊,不要謝,我就是想讓你開心。」高陽說完,自己都是一愣,隨即又有些明悟,是了,他是想討好她,進而得到她的好感和喜歡,可當自己真的在努力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她開心。

    高陽看著眼前眉目如畫,氣質清冷,時而妖嬈的女人,那淺淺的笑,深深的眸好像化作一抹光芒照進了心底。胸膛裡好像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似乎有什麼壁障碎裂了,露出了一顆柔軟的心。

    他……他想疼她,寵她,縱容她,嬌慣她,想將她當作孩子似的嬌寵著,把她護在手心裡,一點風吹雨打都捨不得讓她承受。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好像飄忽不定的人生突然有了奉行一生的意義,讓他找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快樂下去的方向。

    他覺得自己可能失聰了,因為他只看得到這個女人張張合合的嘴,可微微蹙著的柳眉,他突然伸手把她攬入了懷裡,彎著腰將額頭頂在了她的發頂,說:「卿卿,讓我喜歡你,讓我寵你愛你疼你,好不好?好不好?」

    君卿紅唇微張,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了,這個一米九的大男人竟然抱著自己,哀求似的要求寵愛她,她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亂。亂糟糟的,讓她的心也跟著一起混亂。

    「卿卿好不好?我——」高陽突然衝動地準備放棄之前暫時不表露身份的想法,但只說了一個字,懷裡的女人就果斷地推開了他。

    「咳!高陽,你冷靜點,我們不可能,我將是齊家的五少夫人,這個決定不會改變。」君卿冷眼瞥了杵在不遠處一臉八卦的幾個士兵一下,見他們做鳥獸散後,才又說:「我不相信愛情,別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

    「為什麼?」高陽猛地扣住君卿的手腕,「是因為齊鈺?」

    君卿身形一頓,心裡不知怎麼的,竟然升起了一股火氣。當初高陽說她愛齊放的身份她也沒絲毫感覺,可現在她卻真的生氣了。

    不是因為齊鈺是她不可觸碰的逆鱗,而是因為高陽的行為。她知道她當年還是於清時和齊鈺的事情總會被人挖出來,甚至某些人還會以此來阻礙她與齊放的婚姻。對於高陽調查她的這件事,她不生氣,這是他自己的自由。她生氣的是此刻高陽竟然這麼理所當然地質問她——為什麼不相信愛情,因為齊鈺?

    他憑什麼說這種話,因為他們之間的那一晚,他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直戳她的**嗎?齊鈺不是她的逆鱗,卻也是她再不想觸碰的一個地方。因為她的確深愛過那個男人,至今為止也還記得那愛著他時的感覺,甜蜜的,幸福的,憧憬的,放鬆的,疼痛的,絕望的,憤怒的,傷心的。

    他雖然沒有給她一份年少輕狂時該有的純粹的愛情,但她的的確確從他身上獲得了這份令她刻骨銘心的感情,她不願再回首這段往事,但也絕不否認這兩年時光。

    她已經將她的真心和青春編織進了他的生命裡,在沒有他的允許下,她無權將之扯去。這幾天她想了很多,愛也好,不愛也好,都過去了。她唯一的真心已經給了齊鈺,從此以後,她便是無心冷情的人,半生就掙扎在復仇當中吧。

    忽而有風吹過,她竟覺得有些發冷,也不知道冷的是心裡還是皮膚。

    「有什麼事需要拉拉扯扯?」背後傳來清越的聲音,回頭看去,一身暗紅色襯衫的男人面帶微笑地走來,他容顏妖孽,比之那些美麗女人也更勝三分。

    君卿隨手甩掉了高陽的大手,並不想掩飾著說點什麼,只是走到齊放身邊,清淡地問了句:「你怎麼來了?」她想起來,那架直升機似乎正是齊放的。

    「好些時候沒見到我美麗的未婚妻。」齊放把最後三個字咬得格外重,似乎有些得意,挑釁般地看了高陽一眼:「我太想念你了,所以立刻就動身來接你回去,當然,這也是父親的意思。」

    君卿點了點頭,根本不看高陽一眼,跟聞人夜寒說了幾句後就招來傅濤和白楓,吩咐了些事情,然後跟著齊放登上了直升機。

    聞人夜寒鐵青著臉看著那相攜而去的未婚夫妻,手骨捏得咯咯作響。

    高陽回味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行為,知道癥結在齊鈺上,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沒有灰心就是了,想著明天見到君卿時一定要好好表現,千萬別再出錯。不過他沒想到直到三天後他才見到她,害得他這三天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撓心撓肺的糾結痛苦。

    那時他就想,原來喜歡一個人也不全是高興的事情,生氣有,嫉妒有,彷徨有,不安有,甚至心臟處還會有那麼點疼痛。

    「齊放這人雖然風流了點,但對君卿倒是好的。」高陽站在聞人身邊,冷不丁地說。

    聞人冷哼了一聲:「別跟我說這些虛的,齊天毓寵著她,齊放當然得小心伺候著她。」

    高陽不再多說,以他們兩人差點穿同一條開襠褲的關係,他知道以聞人的性子,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早看出來聞人夜寒也喜歡上了君卿,現在讓他對齊放不滿,引起兩人的爭鬥,他自己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直升機上,氣氛卻沒有聞人以為的那樣甜蜜膩歪,君卿一上直升機就拍開了齊放環住她腰身的手,坐下後問:「齊環回京了?」

    齊放其實心裡是有些不高興的,他已經確定自己喜歡君卿,加上她又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見她被高陽拉扯著,他哪能高興起來?藉著揩揩她的油來宣佈自己的主權,他心情倒是好了一點,可現在這女人又把他手給拍開了,真是一點都不溫柔體貼!

    「你想要溫柔體貼的,張家二小姐就是一個。不過我建議你玩玩她就夠了,若要娶妻,就算不是我,也不應該選她。」君卿清清淡淡地說,口氣無所謂的好像對方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朋友。

    齊放心一驚,沒想到自己把最後一句話給說出口了,他忙看了君卿一眼,雖然見她沒生氣,但還是陪著笑臉湊到了她身邊。

    「張婉茹那種貨色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也就青航喜歡玩玩了。」齊放笑著說:「不過張家近年來的確是水漲船高,勢力不一般,又是老爺子一直想踏足的空軍領域。我那三哥可不就也在考慮張家大小姐了嘛!」

    「你可以不用擠兌他。」君卿眼前閃過涼亭裡那抹瘋狂的身影,心中也不知是痛是酸,不過終究已經不能再影響她的理智。她繼續道:「說說今晚的事吧。」

    「哦。」齊放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隨即妖妖嬈嬈一笑,輕快道:「北漠基地已經建成,大哥這個負責人之一昨晚就回到本家了。上次張釧(齊鈺他媽)給三哥大操大辦,關玥(齊家主母)已經忍了一時,今天是怎麼都不可能忍了,所以晚上家宴來的人會比較多,直系旁系都有。不過我覺得吧,父親會默認這些安排,恐怕是想讓族裡那些老傢伙也見見你。」

    「你太高看我了。」君卿拿過一本書看了起來。

    「你可別謙虛,齊家上下誰不知道你是老爺子的心頭寶啊,你一句話可頂上我們哥兒幾個說一篇論文的長度了。」齊放誇張地說。

    君卿抽空抬頭斜了他一眼,不說話。

    「齊珍那三個丫頭可是把你當作眼中釘了。」齊放繼續說:「她還在三哥那裡說,家裡的下人越來越不像話,伺候你可比伺候她們要恭敬多了。那口氣酸的,我從別人那裡聽來時都覺得牙酸呢。」

    「上校大人您消停點吧,是這幾天太累了,還是被軍部的人給悶著了?」君卿覺得他今天話特別多,還喜歡把事情往齊鈺身上扯,怎麼看都像女人似的在拈酸吃醋,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你知道了?」齊放瞪了瞪眼,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說不出的好看,就是君卿在不經意時抬頭看了一眼,也忍不住晃了晃神。

    妖孽男不怎麼滿意地噴了噴鼻息,說:「我本來還準備給你個驚喜,是誰這麼多事跟你說了?」

    「驚什麼喜?」君卿不屑地撇嘴。

    齊放那公雞似的德性立馬就蔫兒了,他有氣無力了一會兒,然後又笑起來:「好嘛,我知道是老婆大人厲害,是你的功勞。不過老婆大人,您啥時候讓我弄個少將當當?」

    他是開玩笑,但君卿卻神色認真地把他從上到下掃瞄了個遍,齊放搞怪地用雙手擋住了某處,還一臉戒備,惹得君卿忍不住想,才幾天不見,這男人就更無恥了。

    「再過三年吧。」君卿說:「不用瞞著我,你是有本事自己晉軍銜的,別整得自己像個吃軟飯的。這次的事我只是順便,再過一年半載的你自己也可以上位。」

    「這回可是老婆你高看我了。」齊放呵呵地笑,連攤手的動作都特別好看,他今天穿的這一身紅衣更是把他顯得妖孽至極。

    「別叫我老婆。」

    「為什麼?你本來就是……好吧,就快是。」

    「聽著牙酸。」君卿用他剛才的話回敬之。

    齊放:「……」

    君卿也不是真的想看書,見齊放沉默了一下又要開話匣子,就主動拉起了嚴肅一點的話題:「齊環、齊鈺和你,三人是齊家最有可能成為下任家主的人,以前因為你完美的偽裝,齊家上下便只看著齊環和齊鈺了。但現在,23歲的你成了華夏國最年輕的上校,齊家那些你口中的老傢伙們也會把注意力轉移到你身上了。你的偽裝已經不那麼頂用了,所以今後,好好保護自己吧。」

    當齊放心生感動的時候,君卿卻加了一句:「我可不想另找個適合的丈夫。」

    齊放陰著臉,半響,咬著牙把兩個字磨了出來:「你敢。」

    君卿給了他一個妖嬈的挑眉——你去死一死,我就敢。

    回到京城後,君卿先給秦佑臣打了個電話,在齊放的緊密關注下,慢悠悠地說了不少話,氣得他差點扔掉面子扯住這壞女人的衣領告訴她,他他媽的喜歡她,別他媽的亂招惹男人了!老子吃醋啊!

    可是,這對死要面子的齊放來說,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雖然此貨平時臉皮很厚。

    ------題外話------

    下集預告:

    高陽:我要得到她。

    聞人:我得搶走她。

    ps:優優回家了,存稿放在u盤裡,拿錯u盤了,我去啊……去啊……

    so,只發了這麼點兒字。沒關係,明天拿到存稿,一定補全嘍∼啊,睡覺去了,一定要睡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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