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另外兩個男修看到王付陽被劉瀅擊傷,皆是臉色一變。
顯然,兩人都沒有想到劉瀅一個女修如此厲害,居然連練氣大圓滿的師兄都不敵。又想到隕落的廖仙仙,更是忍不住生出一股心悸。
「賤人,你夠膽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師弟我們一起聯手,就不信還拿不下一個賤人。」王付陽這回真的是氣了,在一個雜役的手中損兵又折將,連辛苦得來的吸血靈蟲都沒了。
現在還自己都受了傷,怎麼不氣。簡直是氣的肺都快炸了,赤紅的眼睛如野獸,充滿著嗜血的異彩。
「廢話真多,若是有這個本事就來。」劉瀅可不怕王付陽的惱羞成怒,手中的鞭子絲毫不見疲弱。話說間也不忘記掃向王付陽,快如閃電,趁勝追擊。
「找死,你以為這樣就能殺的了我,做夢。」
冷哼一聲,王付陽突然詭異的一笑,一拍儲物袋。一枚黑色的三寸釘,以銳不可擋的速度,迅猛的擊向劉瀅的丹田。意圖擊潰劉瀅的丹田,一舉得手。劉瀅看到這下品寶器的三寸釘時,頓時臉色大變。
壓根沒有想到王付陽手中還有這樣的殺手鑭,居然會有這寶器級別的護身法寶。
眼睜睜的看著殺氣騰騰衝她襲來的三寸釘,被鎖定的劉瀅驚恐的發現。以她的實力,根本就無力躲開。
「主人?」金翅也嚇了一跳,沒有想到王付陽還有留著這麼一手。
看到這千鈞一髮的險境,以金翅的修為還有速度,同樣也是無力抵擋。只來的及驚呼一聲,痛恨它的無能為力。
原本以為劉瀅必死無疑,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結局又峰迴路轉。滴血認主後,仍舊是毫無動靜的蛟鼎。在這危機時刻,突然自己竄了出來,化成巨鼎牢牢的將劉瀅護在鼎內。
只聽見叮的一聲,三寸釘撞到了蛟鼎上。
看著銳不可擋的三寸釘,神跡的沒有穿透巨大的鼎身。反而被蛟鼎的威能反噬,法力全失,變成一枚普通的釘子落在了地上。華光全無,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讓王付陽也是看的直傻眼。
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王付陽看著徹底被毀的三寸釘,手中唯一的下品寶器。王付陽氣的都噴出火來,怎麼也不敢相信。練氣期以下所向披靡的法寶就這樣沒有。目光移向那詭異的巨鼎,又看到巨鼎身上纏繞著的雙頭惡蛟。
那陰冷的眼瞳像是活的一樣,莫名的讓王付陽一陣心悸,失控的打了個冷戰。
太詭異了這巨鼎,明明會自動護主,但是卻像是廢品一樣,周圍連靈氣都少有。也看不出品階,不是法器也不是寶器。雖然看不出品階,也瞧不出個理所以然來。但僅憑這詭異的巨鼎,可以輕而易舉的便毀了下品寶器的三寸釘。
王付陽便有理由相信,這鼎絕非凡物。
既然是好東西,當然是擇明主,王付陽怎麼甘心這麼的寶物讓一個小丫頭給佔了。灼灼的目光緊盯著蛟鼎,王付陽眼中欣喜的掠過一抹貪婪的精光。
「該死的賤人,你居然敢毀了我的法寶,不想死的。就乖乖交出這鼎作為賠償,不然,師兄定然不會饒過你。」
被護在鼎內的劉瀅根本聽不到王付陽的叫囂,大腦像是被針刺了一樣,抽痛的厲害。只覺的大腦一陣暈眩,下一秒劉瀅感覺到自己出現在識海中。舉目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雲霧,腳下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深藍大海。
就在劉瀅迷惑之際,海中突然鑽出兩條兇惡的巨蛟。巨大的咆哮,震的劉瀅耳朵一陣生疼,不經意的與長達百米的巨蛟目光相視。劉瀅脊背一陣發寒,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倒退一步,一種無名的恐懼襲上心尖。
「人類,你就是吾的新主,太弱了。想不到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數萬年之久,這片大陸的靈氣似乎變弱了。不過你的氣運好在還不錯,五靈根能得這逆天的生命空間。罷了,既然有緣認主,想必也是冥冥中的定數。」
雙蛟目光若有所思的注視了劉瀅一眼,最後並身化成一頭變異的雙頭惡蛟。黑色的蛟身陡然巨增一倍不止,只是相較於同類妖獸,這雙頭惡蛟的鱗身明顯光芒暗淡。
「前輩是蛟鼎的器靈?」
嚥了咽口中的唾沫,劉瀅頂著壓力有些不敢確實的詢問。
「器靈?你看我現在的樣子,不是器靈還能是什麼。小丫頭你還太弱了,想當我黑無天的主人還不夠格。好好修練,爭取早日突破元嬰,再重新與吾結成魂契。不然,強行要與吾結成契約對你沒有好處,多找些高階的靈草或者是內丹。最好是那塊聚靈原石丟進鼎中,吾可以自行修補。相信吾,將來必定不會虧了你。」
黑無天現在還太弱了,為了救劉瀅,幾乎耗盡了黑無天所剩不多的靈力。閉上眼睛,黑無天身體化作無數的光點,從劉瀅的識海中消失。
「前輩?」
劉瀅本想再問些什麼,可惜來不及。搖身一晃,劉瀅神智便歸位,而蛟鼎也變回了原本普通的小鼎回到了劉瀅的掌中。
若仔細看,便可察覺掌中的蛟鼎,比起之前更暗淡了三分。顯得有些呆板,毫無法寶的靈性。
捕捉到王付陽等人眼中的貪婪,容不得劉瀅多想,剛才的一幕是怎麼一回事。連忙將手中的蛟鼎回收儲物袋中,眼尖瞥見金翅投來擔憂的目光。劉瀅搖了搖頭,表示無恙,掃視了一眼地下成了廢物的三寸釘,想到剛才的危機。
劉瀅大為怒火,差一點,若是不是有蛟鼎及時自主的護住她。今天,恐怕真得交待在這裡。微瞇了瞇眼,一股嗜殺之氣自眼底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劉師妹,裝聾作啞無異於掩耳盜鈴,這是沒有用的。乖乖的將鼎交出,師兄可以網開一面,留師妹一具全屍。下輩子可以投個好胎,再重新修練。」王付陽見劉瀅不說話,心裡不由的有些急。
「王師兄跟她廢話這麼多幹嗎,諸位師兄一起動手,還怕她不交出鼎。」
唐悠彩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幸災樂禍的盯著劉瀅,火上澆油。
「哼,要動手便動手,何必這樣惺惺作態。」
冰冷的眸子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不著痕跡的沖金翅跟小寶使了個眼色。劉瀅沒有預兆的突然抓出一打的靈符,一股腦的丟向眾人。原本想著就算拿不下王付陽等人,最少也該能滅殺了唐悠彩。
只是令劉瀅沒有想到的是,唐悠彩身上的靈衣居然是上品的法衣。將自動護主,將唐悠彩牢牢的護在結界中,靈符轟炸的威力,愣是沒有當場要了唐悠彩的命,僅僅只是震傷吐了口淤血。
王付陽倒還好,另外兩個男修就慘些,被炸的全身血肉模糊,好不狼狽。
「不好主人,有築基修士往這些過來。」正當劉瀅想再接再厲,再丟一把靈符的時候,金翅突然望著上空,焦急的傳音通知劉瀅。
築基前輩?
劉瀅臉色一變,這種時候狹路相逢遇上了,十有**絕不會是什麼好事。加上她剛得了千年份的紫玉芝,若是被對方知道了,恐怕小命難保。
眼珠子轉了幾圈,劉瀅果斷的決定先溜為上。免得辛苦得到的東西全便宜了別人,甚至將小命都給丟了。趁著唐悠彩等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劉瀅抱著小寶靈活的跳到金翅身上。主僕默契的使出吃奶的勁,全力逃脫。
「不好師兄,那賤人跑了?」看著眨眼睛便沒了蹤影的劉瀅,唐悠彩氣的直跳腳。灰頭土臉的瞪著劉瀅消失的方向,氣的兩眼直充血。
「管不了那麼多了,有前輩往我們這邊過來了,我們還是先走為妙。」
王付陽心裡也火,不過感應危險靠近,王付陽臉色大變。知道是有前輩正往這邊過來,敢還有心思再計較什麼,逃命要緊。
「想逃,哪裡走,乖乖將這裡的紫玉芝交出,否則死無全屍。」
王付陽的話音剛落,未來得及逃離,遠處一道凌厲的聲音如鬼魅幽幽傳來。
「弟子見過馬師叔,我們並沒有見到紫玉芝,不過我們知道紫玉芝被誰采走了。是一個練氣後期的雜役女修,剛剛乘著金雕逃走的女修,正是她將紫玉芝搶走了。」
看著腳踩飛劍停在半空的是靈仙宗的師叔,王付陽等皆是暗暗鬆了口氣。眼珠子一轉,又生一計,唐悠彩見機不可失搶先開口,將紫玉芝的下落陡出。
「雜役弟子?哼,你們最好別說假話騙過本仙子,不然本仙子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馬依倩冷傲的掃視了一眼一身狼狽的眾人,想到剛才那匆匆飛離的身影。丟下一句狠話,馬依倩轉身追了上去,生怕遲了一步紫玉芝的信息便徹底的沒戲。
唐悠彩看著馬依倩離去的背景,眼底掠過一抹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