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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破而後立 文 / 妖妖金

    不管信與否,大家心裡都抱著一股期盼。雖然村裡已經窮的響叮噹,不過為了心中的期望,大家還是努力的東拼西湊了一些簡單的祭品開壇。期望能盡早的求得雨下,一解大家現在的困境。

    沒有食物又沒有多少水喝,這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劉瀅明白大家心裡的想法,也沒攔著,反正這事早完功便能早些離開。羅成站在一旁,劉瀅有沖羅成使了個眼色,示意不必掛心。在大家灼灼的目光下,劉瀅有模有樣的點起了香燭,口中唸唸有詞,讓人看著就是那麼一回事。感覺前戲準備的差不多,劉瀅快速的默念法訣,另一個則不斷的用手掐換著複雜的法訣。

    大家瞬間便感覺到劉瀅的氣勢變了,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膜拜的心情。而大家也確實這樣做了,紛紛跪了下來,口中不斷的說著祈求老天爺下雨的心願。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晴空朗朗的天空,突然風起雲湧。

    大片大片的烏雲湧到了村裡的上空,越來越密集,讓大家看的喜出望外。狂喜的同時,大家還不望拚命的衝著劉瀅磕頭,嘴裡不斷的說著活菩薩。

    劉瀅只是練氣五層的修為,要佈施一聲靈雨是可以。但是大型的靈雨卻顯的有些後勁不足,丹田的靈力像是不要錢一般,瘋狂的擠出,而劉瀅原本紅潤的臉也漸漸因為靈力耗損過大,染上了一抹慘白,額頭上也不斷的溢出豆大的汗珠。眼見著雨馬上便布完,劉瀅咬牙堅持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劉瀅丹田中的靈力幾乎被抽空,所幸總算是圓滿的收尾。眼睛一瞪,劉瀅突然大喝一聲:「疾。」

    話一落,一道猙獰的閃電劃過,天空中突然一道驚雷響起,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中。雨,陡然淅瀝瀝的落下,越下越大,大家欣喜若狂的高聲尖叫,飛快的衝回家裡取出了木盆碗碟盛水。而年紀稍小的孩子,更是激動的用手接住落下的水,也不怕髒直接就捧著喝。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真是活菩薩,居然真的說求雨就求雨成功了。」激動過後,大家再次跪下,眼淚鼻涕痛下的大聲道。感激之情,不言而預,又想到之前劉瀅一手鬼神般驚人的手段,大家更是忍不住將劉瀅敬若神明。

    「瀅瀅,你沒有事吧。」任由雨滴打在身上,羅成並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眾人,看到臉色慘白的劉瀅,擔憂的上前扶住劉瀅。悄然的往劉瀅後背注入一股靈力,緩解劉瀅因為靈力被抽乾全身無力的窘境。

    「沒事,只是靈力有些用的透支了,休息一會便好。」搖了搖頭,感覺到羅成的動作,劉瀅身體稍稍好受了些。

    「那就好,你太亂了,適可而止便可,沒必要太過勉強自己。」掃視了劉瀅一眼,確定沒有其他意外,羅成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還是忍不住板著臉輕斥了劉瀅一句。靈力被抽乾可大可小,萬一要是傷著了根基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那個兩位恩人,劉仙子沒事吧。」

    老村長也發現了劉瀅的神色不太對勁,收起臉上的喜悅,老村長掛心的注視著劉瀅。張口一句仙子,說的無比的恭敬。心底裡,老村長也將劉瀅包括羅成都當作是天下派來救大家的仙人。不然,要真是普通的神棍,哪能這麼輕易的,說求雨便能求雨成功,若是真這麼簡單,那麼各村各落早就讓人求來了,哪還用等到現在。

    老村長的話一出,大家也紛紛收起了臉上的笑臉,沖劉瀅投去擔憂的目光。

    「無礙,村長可以給我們準備一間乾淨的房間,讓我們稍作休息嗎?」搖了搖頭,劉瀅捕捉到大家眼中的關切,感覺心中一暖,覺得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由於身體的原因,劉瀅必須好好打坐,將大量失去的靈力補回。

    「當然沒有問題,要是劉仙子不嫌棄,可以上我家休息。二丫,你趕緊回家裡收拾收拾,讓兩位仙師休息。」看著劉瀅虛弱的樣子,老村長心裡暗忖著,應該是剛才施法讓劉仙子法力損耗過大。雖然聽到劉瀅說沒有什麼大礙,但老村長心裡還是忍不住生出濃濃的擔憂。

    雨依舊在淅瀝瀝的下著,看著劉瀅跟羅成離去的背景,大家歡喜之餘,皆臉上露也了與老村長一樣的擔憂。就連幼小的孩童,也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窮人家的孩子都早熟,大家想到了要將家裡的好東西送去給劉瀅還有羅成。但是村裡實在是太窮了,不管是金銀還是食特,幾乎家家都拿不出。

    「娘,仙子姐姐不會有事吧。」胡娘子家的大丫也是不安的看著劉瀅離去的背景,擔心的追問。

    「不會有事的,仙子姐姐這麼厲害,連天上的雨都能求來,老天爺一定不會讓好人有事的。」擠出一抹淺笑,胡娘子肯定的回道。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足足三天的時間,劉瀅跟羅成都鎖在房內再沒有出來。大家擔憂的心情,頓時更是凝重了幾分。

    而雨足足下了二天也停止,村裡家家戶戶都儲上了乾淨的雨水。乾裂的田地也紛紛有了濕潤,就連乾枯河也重新活了過來。枯草樹木也漸漸有了新的綠意,讓大家真實的感覺到春天的到來。大家重新往地裡種上了新的種子,也種下了新上的希望。

    大家擔憂的同時,卻不知道劉瀅早已躲進了空間裡恢復。三天的時間,在空間濃郁的靈氣,還有碧蓮子的幫忙下,劉瀅很順利的恢復了靈力。而更讓劉瀅欣喜的事,破而後立,劉瀅停滯不動的修為再次又有了新的增進。雖然離再次突破練氣六層還差些,但這個發現已經夠讓劉瀅欣喜若狂。

    停止了修練,劉瀅便感覺肚子餓的厲害,摘了個最喜愛的水蜜桃,劉瀅好心情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又想到了什麼,劉瀅忙閃身出了空間,看到靜靜打坐等待她再次現身的羅成。在她出現的一瞬間,羅成便睜開了眼睛,看到安然無恙,甚至精神頭大好的劉瀅。心裡的擔憂,總算又放回了肚子裡。

    「我沒事,你發現了,我的修為又增進了。這大概就是大家說的破而後立,想不到靈力抽盡,再重新修練居然比平時進步的更快,你說,這算不算是意外的收穫。」眨了眨眼睛,劉瀅淺笑著主動解釋。

    「你沒事就好,我們已經三天沒有出去了,村長在屋外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還裡村裡的孩子以及大人,也在窗外來來回回的看了不知多少次了。」想到這幾天所見,羅成起身上下打量了劉瀅一眼,確定沒事便將這些事說了出來。

    「真的,那我們趕緊出去吧。」迅速的將手中的桃子解決,桃核又丟回了空間裡。等它自己再重新生根發芽,長出一棵新的桃樹。果然,一出屋外,劉瀅看到了一群孩子兩眼發光的望來。還有老村長,以及胡娘在內激動的眼神。

    「劉仙子太好了,你們總算出了來,嚇死我們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胡娘子打量著劉瀅一眼,看到劉瀅精神很好,並沒有之前的虛弱。胡娘子總算放心下來,擔憂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臉。

    「仙子姐姐。」村裡大大小小的孩子,也紛紛激動的圍了過來。為了怕不衝撞了劉瀅跟羅成,孩子們早早就去河裡挑水洗了乾淨的澡。雖然還是穿著粗布麻衣,但大家身上都煥然一新,沒有那濃重的酸臭味,精神也好了許多。

    望著劉瀅的目光裡,充滿了無盡的感激之情。一張張消瘦蠟黃的臉,因為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憑添了幾分光彩。

    「劉仙子,你們都餓了吧,我們全村集了些錢,進城時買了隻雞給劉仙子補補身。雖然可能並不算貴重,但這是我們全村的心意,希望仙子還有仙師都不嫌棄。」老村長想的最實在,知道劉瀅跟羅成在屋裡呆了三天,寸步未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餓肚子的問題,雖然大家都眼饞。

    但都知道這雞是準備給兩位仙人的東西,是全村人的心意,誰也沒有想偷食半點。哪怕是煮雞時留下的雞湯,全部都好好的熱在鍋裡,就等著劉瀅跟羅成出來能第一時間便吃上熱乎乎的雞湯跟雞肉補身。

    「雞,這怎麼好意思。」村裡的窮,劉瀅一早就親眼所見,卻沒有想到窮都飯都吃不上的村民。卻捨得集資去城裡給她千里迢迢的賣雞,說不感動是假。又看著孩子們那眼巴巴的目光,瘦的蠟黃的臉,更是感觸良多。

    村長的媳婦手腳很快,不用村長開口,急火速的將整隻雞盛來。熱情的招呼著劉瀅跟羅成坐下,先喝湯再吃雞肉。

    「劉仙子,羅仙師你們趕緊嘗嘗別餓壞了,不然我們就罪過了。」村長媳婦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劉瀅跟羅成,看著仙氣逼人的劉瀅跟羅成,心裡就越是認定家裡的兩個貴客就是天上的金童女玉,能請來家裡就是天大的福份。能煮東西給兩位仙人品嚐,更是讓村長媳婦激動的整個人都感覺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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