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瀅不過就是前期給了他一些珠寶做為本,卻要得七層的利潤。他辛苦的忙上忙下,打理一切事物,而且公司也全是掛在他的名下。憑什麼,他就只能得三層的利潤,大部他辛苦掙來的血汗錢,全部充了劉瀅的腰包。
這麼多年,他白白為劉瀅打去了上千億的票子,所做的一切。徐天揚覺得,早就足夠回報了劉瀅當年的知遇之恩。人心都是會隨時環境而改變,有句話說的好。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憑什麼他得一輩子給劉瀅打工,劉瀅什麼都不用做,卻可以白得七層的利潤。
身為一個重利的商人,徐天揚如何能忍受得了,自己所創造的財富,在部分都拱手白白讓人。
豬油蒙心,徐天揚心裡本來就動了意。加上妻子陳慧蘭吹吹枕頭風,不時的勸說幾句,時間久了。徐天揚乾脆把心一橫,將一年所有的利潤全給了劉瀅。當是回報了劉瀅的恩情,之後的收益,徐天揚便能心安理得的佔有。
這幾年劉瀅一直沒有聯繫,連電話都沒打一個。徐天揚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當是劉瀅默認了,卻沒成想到。時至今日,劉瀅才突然打來電話,並且還親自找上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徐天揚自問做到問心不愧,不過,沒有當面說清,徐天揚心裡也總覺得有個結。
今天,既然劉瀅主動找上門,徐天揚也不怕,乾脆把事情攤開來說。以劉瀅現在的身價,加上熟知劉瀅的脾性,徐天揚相信只要說清楚了,劉瀅一定會明白他。目光閃了閃,沉默了片刻,徐天揚鬆口讓秘書把劉瀅放進來。
相比,若是真的因為公司的事,讓他同時失去了兩個曾經最為要好的朋友。徐天揚也認了,朋友少了一個,可以再交更多的朋友。憑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怕交不到朋友。再者,除了朋友,他現在還有家人,還有兒子女兒,他也得為他們做打算。當然,如果可以,徐天揚還是不希望失去劉瀅跟羅老兩個老友。
知已難得,患難與共的朋友更難得。若是可以,徐天揚希望劉瀅能原諒他,一如既往的跟他交好。畢竟,劉瀅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財勢,更重要的是,劉瀅不知從哪弄來的大量珠寶,對公司有至關重要。雖然劉瀅之前留下的珠寶還有不少,可是,防範於未然,總有賣完的一天。
到時,他打哪裡弄來這麼多高檔的稀世珠寶。要知道,現在的高檔珠寶數量越來越少。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的到這麼多的原料。一麻袋一麻袋的買進,更是癡人說夢話,想都別想。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徐天揚收起了心裡複雜的思緒。深吸一口涼氣,壓下心裡莫名的心悸,輕咳了一聲,沉聲道:「進來吧。」
「總裁,客人帶到了,請問需要點什麼嗎?」女秘書恭敬的沖徐天揚點了點頭,輕聲詢問道。
「要幾杯上好的大紅袍就行了。」隨意的吩咐了一句,沖女秘書揮了揮,示意女秘書可以退下。打了個眼色,順便讓她把門一併關好。見女秘書下去後,視線移到劉瀅身上,對上劉瀅質疑的目光。明明心裡早有準備,可是莫名的,徐天揚還是沒忍住,眼底情不自禁的閃過一抹心虛。
匆匆的將視線別開,不敢與劉瀅的目光對上。
「好久不見劉瀅,近十年沒見,想不到你還沒有什麼變化,樣子還是這麼漂亮讓人眼前一亮武道丹尊。最近來好嗎,羅成呢,怎麼沒見他跟你一起來。對了,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假意輕咳了幾聲,掩飾心裡的不安。將視線移到芽芽還有金鵬澤等人的身上,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隨意坐下。
「是啊,我是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徐大哥倒是變了。歲月不饒人,徐天揚好像老了許多。他們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夥伴。」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著心虛的不敢與她正眼相視的徐天揚。劉瀅眼底不著痕跡的掠過一抹失望之色,雖然還沒有親口聽到徐天揚的解釋。
但是,如今徐天揚閃躲的神色,劉瀅心裡已經有了些眉目。打著哈哈,劉瀅別有所指的暗示,笑了笑,隨即又好像沒說什麼,順著徐天揚的話,皮笑肉不笑的道。眼尖捕捉到徐天揚臉上僵了半秒的笑容,還了臉上的不太自然的神色,更是讓劉瀅眉擰了擰。銳利的眸子直視著徐天揚,想從徐天揚的眼中看出什麼。
如果,如果徐天揚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得而為之。念在彼此交好,同時他還是羅成的發小的份上,劉瀅可以不跟徐天揚計較這些身外之物。反正,以她現在的身價,這點微不足道的錢財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讓劉瀅失望了,聽到劉瀅暗藏玄機的話。徐天揚明明就聽懂了,卻故意裝什麼也不知道,扯出一道不太自然的笑容。像是應付生意上的客人,公式話的圓滑的笑著道:「是啊,都快成年過四十的老男人了,哪還能像年輕時候一樣。工作又累,晚上還時不時的得熬夜、應酬,就是想不老也不行。」
看到如此做態的徐天揚,劉瀅在心裡感慨,果然人心是最善變的東西。看著西裝打領,小腹微凸,盡顯富態,紅光滿面讓人看著意氣風發的徐天揚。再無當年的翩翩富家公子,魅力無窮的樣子。反倒是,眉宇間充滿了市儈,此刻的徐天揚週身上下都讓人感覺充滿了銅臭味,成了金錢的奴隸。
眉眼微挑,劉瀅不急著多說什麼。聽到秘書蹬蹬的高跟鞋聲,劉瀅不瞥了一眼徐天揚。看著臉上一喜,像是逃過了一劫的徐天揚,劉瀅眼中的失望更深了幾分。看著秘書將茶端到大家面前,然後識趣退下。
「喝茶,大家喝茶,這大紅袍不錯,是我特意讓人帶來的。」眼神不經意間對上劉瀅意味不明的眸子,徐天揚笑容再次僵了僵。低下頭,端起秘書剛泡好的熱騰騰的茶水,徐天揚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客套的招呼著大家。孰不知,大家壓根不鳥他。沒有劉瀅的放話,大家別說喝茶,連一個眼角都不屑給徐天揚。
一個叛徒,有什麼資格跟他們坐在一起唱茶聊天。
「呵呵,大家不喜歡茶葉嗎,要不我讓秘書再另外給大家泡杯咖啡。」見大家都不理他,加一個眼神都不屑給,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徐天揚尷尬的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自己難自己打圓場。
「不用了,他們不喜歡這種低級的茶葉,也不喜歡喝苦澀的咖啡。徐大哥就不用費心思招呼他們了,好了徐大哥。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徐大哥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公司的事是怎麼一回事嗎?」
沒眼再看徐天揚虛偽的做派,劉瀅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對徐天揚再抱有什麼期待。直言挑明了話,想聽聽徐天揚最終告訴她答案是什麼。而背叛她的理由又是什麼,難道就僅僅真的只是為了錢,所以不顧一切。
徐天揚沒想到劉瀅會突然捅破了彼此的那層薄薄的紙,被劉瀅還有小金等人一雙雙銳利的目光盯著。徐天揚心臟沒由來的一窒,有種心悸想退縮的感覺。可是,想到公司,再想到他的家人,徐天揚如何肯將一手建起的事業交還給劉瀅。在徐天揚眼裡看來,劉瀅現在已經有二十六、七的年紀。
加上劉瀅的聰慧,還有羅成在一旁幫著指點,完全有能力自己接管公司,不再需要他個這引路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徐天揚如何能甘心。想到公司從頭到尾都是註冊了他的名字,並且,劉瀅壓根沒有參與過公司任何事務。
就算劉瀅放言出去,說她才是公司真正的股東,說出去也沒人信。沒有他的點頭同意,劉瀅就算有翻天的本事,也根本不可能從他的手中將公司搶走重生之花都全才。如此一想,徐天揚放心下來,緊繃的神經也跟著鬆了鬆。不再猶豫什麼,既然是劉瀅開了頭,那就把事情說清楚,將他心裡一早就決定的打算攤開開說。
深吸了一口氣,徐天揚神色有些複雜的望了一眼劉瀅,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道:「劉瀅,對不起,我食言了。我知道這樣不該,當初我說過一輩子給你打工,幫你賺錢還你對徐大哥的知遇之恩。這麼些年,徐大哥也一直兢兢業業的做到了,為你賺了讓人無法想像龐大的財富。」
說到這裡,徐天揚頓了頓,看了一眼劉瀅的目光。見並無異樣,徐天揚語氣一轉,又繼續有些沉重的道:「劉瀅,徐天揚現在結婚了,有了兒女也有了老婆。成就了一個家,徐大哥得為她們著想。徐大哥自問這些年給你賺的錢,也足夠還了你當初的恩情,而且徐大哥打你卡上的天文數字。你一個女孩子,徐大哥想就是幾輩子你也花不完。加上你身後還了羅家,所以,徐大哥想自立。」
「公司本來就是徐天揚一手建立起來的,它就像是徐大哥的孩子。所以,希望瀅瀅能原諒徐大哥自私的將公司視為已有,以後也不再為瀅瀅做事。當然,若是瀅瀅手頭上還有珠寶原石,徐大哥還是可以按照市場價收購,絕不虧待瀅瀅一分一毫。」
說到最後,那才是徐天揚心裡的重點。不露聲色的注視著劉瀅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看著一直沒有什麼任何動作,也沒有什麼表情的劉瀅。不知為何,徐天揚突然脊背沒由來的一冷,心臟感覺很是沉重,有種快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可是,下一秒,徐天揚又感覺自己恢復了正常,好像前一刻的事,只是他的幻覺。
「為家人著想,覺得自己已經回報了所有的恩情?徐大哥,這些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嗎?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徐大哥真的變了,變得讓瀅瀅感覺很是陌生。也變得貪婪的可怕,不再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有情有義的徐大哥。」
看著偷偷打量著她的徐天揚,特別是捕捉到徐天揚說最後的那段話,眼裡閃現的精光,更是讓劉瀅對徐天揚大失所望。如此牽強又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劉瀅對徐天揚巧舌如簧再次有了新的見解。這就是流走於商海的奸商,果然是讓人防不防範。要是心弱一些的人,恐怕三下二下就被徐天揚給糊弄過去了。
只是,可異徐天揚這兩個理由都法說服劉瀅,原諒徐天揚的背叛。什麼叫公司本來就是他的,這話真是讓人倒胃口。若是沒有她給的資金,沒有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又沒有她給的珠寶原石。憑著一個被人眾叛親離,連衣食住行都難了困難的徐天揚,成了一灘子爛泥的徐天揚。有什麼能耐,又有什麼本事能建立起一個耗資巨大的珠寶公司。
而那句為她掙的錢已經足夠還當初她的恩情,還有帶著幾分藐視的女孩子更是讓劉瀅對徐天揚的好感大大的打折。是誰?是誰當初說不要她的錢,只要給口飯吃,他便會終生為她賣力工作。這些事情,想必現在的徐天揚已經忘記的一乾二淨。
女孩子又怎麼樣,同樣也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而且,就算她嫁入了羅家又怎麼樣,難道後半生她就得靠著羅家才能過活。真是天大的笑話,劉瀅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骨子裡,徐天揚也有這麼重的生男輕視的思想,沙豬主義。
最後的一句話,更是暴露了徐天揚的狼子野心。背叛了她,還想再從她身上撈好處,想想都讓劉瀅頓感心寒,對徐天揚不再抱有一絲絲的奢望。此刻的徐天揚,已經徹底的被金錢腐蝕了身心,無藥可救。
打斷徐天揚到嘴邊的話,不再給徐天揚解釋的機會,劉瀅神色一轉。定定的注視著徐天揚,不屑的冷哼一聲,厲道喝道。
「夠了,徐大哥不用再解釋什麼,徐大哥心此刻怎麼想我也明白。想將公司占為已為,認為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東西。日久見人心,徐大哥已經徹底的被金錢打敗,成為金錢的俘虜。只是,徐大哥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的警告,我可以輕易的給徐大哥翻身,成就人上人的機會。同樣的,我也可以將徐大哥從天堂推到人間地獄。」
「所以,徐大哥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得有心裡準備,接受背叛我的懲罰庶女重生全文閱讀。你我從今天起,將成陌路人,我會收回我曾經賦予徐大哥的一切。不過,徐大哥放心,看在徐大哥這些年辛苦的份上。瀅瀅不會狠心將屬於徐大哥的一切拿走,瀅瀅只會拿走屬於瀅瀅的東西,希望以後,徐大哥好自為之。」
對徐天揚很是失望,不過,劉瀅不否認這些年徐天揚是真的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將公司從零開始,一路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徐天揚也是算是公司的老闆之一,現在想拆伙也無可厚非。想到徐天揚說的話,他現在也有兒有女。
恩怨分明,本來劉瀅打算讓徐天揚一無所有,收回一切。不過,看在彼此曾經的友情,還有這些年徐天揚為她做的,掙的千億身家,以及徐天揚的妻女面子上。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劉瀅決定只拿走自己的東西,從前的事一筆勾消,彼此陌路。只是,劉瀅心裡也有些好奇,當她把東西全部拿走,徐天揚能不能把公司撐下去。
據她所知,現在的高檔珠寶原料可是越來越難得了。甚至可遇不可求,不是有錢就能輕鬆的得到,特別是翡翠這一塊。徐天揚對翡翠情有獨鍾,沒有了她的支持,以及蘇家的低價毛料。不知道,從不為原料發愁的徐天揚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沖徐天揚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等徐天揚再說什麼。劉瀅決定讓徐天揚見識見識她的本事,讓徐天揚懂得,他,並不是勝籌在握。擁有一切的優勢,在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根本沒有丁點的勝算。只是,她願意放他一馬,讓他好自為之罷了。
女人,也不是好欺的。
沖旁邊的夥伴們打了個眼色,不給徐天揚開口挽回的機會。身形一晃,劉瀅還了芽芽等,全部就在徐天揚驚愕的目光下,憑空消失。
實現她剛剛說過的話,劉瀅讓小金還有小綠兩人動手,將她給徐天揚的珠寶全部收回。其中包括s市內擺放在專賣店的珠寶,以及正在加工,或者是被徐天揚緊緊的鎖在保險櫃裡的珠寶原石。用了一個鍾不到的時間,才將她給徐天揚的珠寶收回。至於其他城市的珠寶,劉瀅就懶的再費心思去找回。
看著零零總總收回來的珠寶,只剩一麻袋多一點。劉瀅挑了挑眉,暗忖著,看來這幾年徐天揚的生意又擴大了,做的不錯。徐天揚現在的腰包恐怕比她還多,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如此龐大的財錢,才把徐天揚的良心給抹黑了。
譏笑一聲,將東西一股腦的掃進空間裡,不再管沒有了這些珠寶,以後徐天揚如何再撐起若大的珠寶公司。挑眉邪氣的笑了笑,化作一縷輕煙,從原地消失。而就在劉瀅離開沒多久,徐天揚頭痛的事情才剛剛才始。
眼睜睜的看著劉瀅,還有沙發上坐著的一群男女憑空消失。徐天揚震驚的下巴都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久久回不過神來。想到劉瀅消失之前,那意味不明的目光,還有劉瀅說的話,無一不讓徐天揚心驚膽顫。劉瀅還了小綠等人鬼魅的手段,更是讓徐天揚打心底裡發寒。
「這,這怎麼可能,人怎麼能憑空消息。」
喃喃自語,徐天揚腦子了片刻的混沌,猛然想起了什麼。徐天揚又是一驚,嚇的倒抽一口涼氣。對了,他差點忘記了曾經看到劉瀅的一身本事。時間太久,加上忙於工作,他居然蠢的將這事給忘記了。
曾經,他的命可以說是劉瀅從閻王手中拉回來的,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在一個荒蕪人煙的山上,身上什麼也沒有,可是就是真真切切的把他從死亡連緣拉了回來。就連羅成也是,那時的羅成可是被醫生直接判了死刑。可是,劉瀅進去了,連半個鐘都沒有,頻臨死亡的羅成,居然一下子就變的跟沒事的人一樣。
別說致命的傷口,就是連身上的一小塊傷疤都沒留下,神跡的讓人難以置信。除了生白骨,起死回生的醫術,劉瀅還了逆天的賭石氣運,以及驚人的聰慧,更甚至還有劉瀅美的過火的容貌。這些,一件件事情無不一在說明著劉瀅的不凡。可是,他居然為了錢,把心給蒙了,忘記了這麼多的事。
回憶起當初劉瀅警告過他的話,再想到剛剛劉瀅神乎奇跡的手段,徐天揚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boss~投進我的懷抱吧!。就在徐天揚陷入了無邊的恐懼時,辦公室的電話陡然響起,把徐天揚又是嚇了一大跳。壓下心裡的恐懼,徐天揚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接起電話。未等徐天揚說什麼,電話那頭已經辟里啪啦的匯報惡耗。
「總裁,不好了,直營店裡的珠寶全部憑空消失,好像是被鬼拿了一樣。」直營店的店長語氣中無措極了,聲音微抖,顯示此刻的他心裡有多害怕。大白天見鬼,全部的店員,還有店裡的客人,眼睜睜的看著店裡擺出來的珠寶手飾。甚至連有鎖在保險櫃裡的珠寶,也一併全部消失無蹤。
不但把店長嚇住了,還有店裡的店員,以及在場的客人也是嚇的臉色大變。只是,職責所在,讓店長不得有當機立斷,匆匆的給徐天揚直接打電話。丟了數十億的珠寶,這麼大的責任,他一個小小的店長哪裡擔當的起。
「什麼,怎麼可能?」猛然聽到員工的匯報,徐天揚倒抽一口涼氣,臉色陡然。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厲聲急忙追問。直營店裡的珠寶全部都是最上品的,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二十多億。
「總裁我沒有說謊,真的,店裡的珠寶,連同保險櫃裡的珠寶全部憑空消失,一件都沒有留下。總裁,我、我們要不要報警?」這些太過詭異,想想都讓直營店的店長雞皮疙瘩直冒,用手搓搓都能掉下一地。
「報警,不,不用報警,一會我親自去看看?」突然想到劉瀅說的話,加上劉瀅剛剛露的一手詭異的手段。讓徐天揚很快就想到,這事也許就是劉瀅做的,收回她給他的一切,當然,也就包括劉瀅交給他的珠寶。想到這裡,徐天揚臉色陡然巨變,心臟也嚇的一陣緊縮。
不,他不能讓劉瀅把這些珠寶全拿走,沒有了這些珠寶,公司怎麼維持下去。沒有了高檔珠寶的公司,還能是高檔的珠寶公司嗎?只是,徐天揚還沒有老的糊塗,沒有任何蹤跡的手段。就算是報了警,他也奈何不了劉瀅什麼,更何況這些東西本就是屬於她的。
徐天揚無法想像,要是真的把劉瀅惹怒了,他的下場會是什麼。想到從小金眼裡捕捉到的一抹嗜血的殺氣,徐天揚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也不想,徐天揚就直接拒絕了直營店長報警的提議。
掛了電話,還未來的及讓徐天揚準備離開公司,直奔直營店而去。辦公室的電話,還有他的私人手機也一併響起。尖銳而又急促的電話聲,把徐天揚嚇的心裡七上八下。手抖了抖,徐天揚暗暗祈禱,千萬別再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拿起辦公室裡的座機電話,還未容徐天揚說一句喂。
電話的那頭,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報告。跟剛剛的直營店店長說的一樣,又有一間超市裡的珠寶出事了,店裡的珠寶全部消失無蹤。掛完電話,徐天揚還未分神接手機,掛話剛掛好,又再次急促的響起。機器的接起電話,聽著又是同樣的語調,同樣的消息,讓徐天揚心沉入了谷底。
接完一通又一通,整個s市大本營不下十數間珠寶店。幾乎是同一時間,店裡的珠寶全部憑空消息,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不僅如此,就連正在客人手中拿著準備試戴的手飾也一併消失無蹤。所幸,過了片再沒有電話響,其他市裡的分店沒事,總算讓徐天揚緊繃的神精好受了些。
僅僅損失了十數間珠寶店裡的東西,徐天揚還是能損失的起。事情是他有錯在先,若這些東西能讓劉瀅心裡好受,原諒他,徐天揚覺得還是值得。只是,當接通響了許久的手機時,徐天揚心裡剛升起的一點點喜悅,瞬間被打入了谷底。
「天揚,天揚,不好了。家裡鎖在下地保險庫裡的珠寶原料全部被盜了,怎麼辦,怎麼辦?」電話的那頭,徐天揚的妻子陳慧蘭焦急的將最新消息急急的告訴徐天揚。語間儘是無助也彷徨,想到空空如也的保險庫,陳慧蘭就忍不住急的眼淚直飆。這麼多的珠寶原石,全部被盜了,得值多少錢啊。
肉疼啊,陳慧蘭覺得這比拿刀子狠狠的挖她的心臟更讓她難受百倍。
「什麼,慧蘭,你說什麼?家裡的珠寶原石也全部不見了,這、這怎麼可能?」聽完妻子陳慧蘭抽抽咽咽的話,徐天揚倒抽一口涼氣黑道女王:特種兵重生。震驚的怒吼一聲,氣急敗壞的大聲追問。紅潤的臉,頃刻間青白交加,呼吸為之一窒,心臟都隨著停了幾拍。
失神的喃喃自語著,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家裡的保險庫藏的這麼隱秘,怎麼可能被人盜了。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徐天揚臉色又是一變。劉瀅說過,她可以他一切,將他捧上天,也可一腳把他踢下十八層地獄。收回曾給他的一切,難道,難道這些全部都是劉瀅的手筆。
對,除了她,徐天揚不相信,以保險庫層層精密的保護,還能有人將裡面的東西全部無聲無息的盜走。
「是真的,我親自看的哪還能有假。天揚,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沒有了珠寶原料,我們上哪去弄這麼多的高檔的珠寶原石,讓師傅加工送到各大店去補貨。」吸了吸鼻子,陳慧蘭無助的追問。
怎麼辦?無心再聽陳慧蘭再斷斷續續的說些什麼,徐天揚呆呆的站在辦公室裡,六神無主的自問。家裡還有這麼多的高檔珠寶,徐天揚壓根就沒有為珠寶的事情愁過。就連翡翠的事,也是由毛料大王蘇老那裡直接進貨。從頭到尾,徐天揚只要管好出售的事便可,其他的根本不用徐天揚費心什麼。
防範於未然,徐天揚也曾想過去國外進些高檔的珠寶原料。可是,要麼因為價格實在太貴讓徐天揚下不了手。另外就是高檔的珠寶原料根本不幾,就是頂尖了好鑽,也是難得一見。特別是有色彩鑽,更是難得。襯得上公司的其他珠寶也不多見,最難找的是劉瀅給的顆顆乒乓球大小的珍珠。
派人找遍了全球,徐天揚也沒找到一顆。想到這裡,徐天揚心一沉,精神頹廢的不知該如何處理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情。一時之間找不到珠寶,s市的珠寶店就開不下去,辛辛苦苦努力了十幾年的成果。徐天揚怎麼甘心就僅僅因為珠寶原料的原因,把打出知句度的店舖給關了門。
想到了什麼,徐天揚匆匆的拔通了騰沖毛料大王蘇老的電話,想從蘇老的手中進些高檔的翡翠,充充場面。人人都是黃金有價玉無價,用些上品的翡翠頂著,相信那些客人也不會什麼。翡翠可是個好東西,沒有幾個有錢人不喜歡買幾件戴戴,或者買來拿回家裡收藏著。
可是,讓徐天揚錯愕的事,同樣的未等徐天揚開口。電話那頭,一直跟他好聲好氣說話的蘇老,這次居然冷聲的直言諷刺,說一切只是他咎由自取。劉瀅已經打了電話告訴他,並且還提醒徐天揚,以後也不用再打電話給他,蘇家的東西一塊都不會再賣給他。開罪了劉瀅,就是得罪了他。
以前,蘇老肯將好翡賣給他,一切只是看在珠寶公司幕後的老闆是劉瀅。現在,他既然要拆伙,單飛把劉瀅一腳踢開,那麼大家就沒有再合作的必要。
話完,也不等徐天揚挽回些什麼,蘇老已經搶先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不死心的徐天揚再次拔通蘇老的電話,在心裡暗忖著,這世上哪有真的跟錢過不去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為了毛料敢殺人放火的毛料商。可是,又讓徐天揚滿心的期待落空了,電話那頭響起甜美的嗓音告訴他電話在通話中。
顯然,對徐天揚很是不耐的蘇老,一看是徐天揚的電話,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蘇老的獨子蘇其剛可是劉瀅的嫡傳弟子,面對一個敢背叛劉瀅的人。蘇老哪會有好臉色,要不是劉瀅暗示過,蘇老恨不得直接派人把徐天揚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給宰了。不過,不能直接讓人把徐天揚殺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就不可以用其他辦法給徐天揚下拌子。
蘇其剛這些年送給了不少的好東西給蘇老爺子,靈丹靈果,只要是劉瀅賜下的好東西。對身體有好處的東西,蘇老都吃了不少。所以,年紀到了七、八十的蘇老,現在還是身體健朗的很,對劉瀅這個大恩人,更是感覺的拿神來拜。人老成精,接到劉瀅的電話,蘇老就在想著怎麼讓徐天揚不好過。
氣沖沖的掛了徐天揚的電話,蘇老便吩咐下去,讓人放話出去不允將好翡賣給徐天揚,不然就是跟他做對。另外,又通知許多看在劉瀅的面子,暗中給徐天揚走後門的圈內好友超級玄龜分身最新章節。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個鐘的時間,很快徐天揚背叛劉瀅,把公司占為已有,並且還把劉瀅踢出公司的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陸晴天,宋全亮,以及幫著羅成打理生意的人。還有上京中的一些有錢官宦太太,楊少元等等,總之,曾在暗暗幫助過,給予徐天揚方便之門的人全部都收到了消息。對徐天揚所作所為,大家都極為不屑。特別是跟徐天揚還算相熟的宋全亮等,更是對徐天揚厭惡到極點。
身為羅成的發小,劉瀅的好朋友,曾經劉瀅一手把他從破產的谷底拉起,這樣的恩情居然還有臉做出背叛的事。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於是,大家也齊齊默契的準備給徐天揚下拌子。讓徐天揚知道,沒有了劉瀅的存在,其實他一樣還是什麼都不是。
有錢又怎麼樣,失去了一切,不管徐天揚再從事什麼,都會遇到阻礙。
一波一平,一波又起。
總之,徐天揚很快就會嘗到後悔的滋味。沒有了劉瀅的不會說話的珠寶,沒有了因為衝著劉瀅而來的一個個助力。僅僅憑著他自己一個人,根本獨木難支,撐不起順意這個龐大的連鎖公司。
別看劉瀅沒有現身,親自手把手的打理公司,但是,劉瀅的影響卻是不可估量的。七層的分紅,根本不算什麼,只是徐天揚自己被錢財迷了心,沾沾自喜忘了這些。一個心眼的,就撲在以為這一切全是他自己的功勞。加上枕邊人陳慧蘭的慫恿,更是讓徐天揚暈了頭。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在通話中,徐天揚慌了手腳。臉色煞白感覺一陣茫然,想到了什麼,徐天揚緊緊的抓住最後的一線希望。順意公司他剛剛才真正的據為已有,徐天揚怎麼能受得了眼睜睜的看著順意珠寶因為沒有了貨源,而逼得不得不倒閉。抓起電話,徐天揚急急的拔通了曾被他避之不及的電話。
懷著忐忑的心情,徐天揚怕及了劉瀅也跟大家一樣,直接掛了他的電話,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幸而,電話通了,怕劉瀅又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電話一接通徐天揚立馬就搶先開了口,急切的追問:「瀅瀅,珠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對不對,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
「是我做的,只是徐大哥說這話未免太好笑了,什麼叫絕,難道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也叫絕嗎?那麼,徐大哥所做的一切又就什麼,良心被狗吃了,豬油蒙心?若是徐大哥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譴責或者質問這些,我們就沒有說話的必要。」
面對徐天揚的質問,劉瀅有些哭笑不得的撇了撇嘴角,冷嘲熱諷的譏笑道。賊喊捉賊,還有沒有比這更狗血,更讓人好笑的事情。
「不,不是,徐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瀅瀅徐大哥跟你打個商量,你把拿走的珠寶賣回給徐大哥好不好。徐大哥願意用市價,甚至高出一倍的價格賣回。若是沒有這些珠寶原料,公司會陷入危機,瀅瀅,就當是徐大哥求求你了,幫徐大哥最後一回。」
病急亂投醫,一下小心徐天揚把心裡的話抖了出來。被劉瀅一連串的反諷,徐天揚這才回神,他剛剛說錯話了,忙不迭地的解釋。甚至用了哀兵政策,聲音微啞的乞求著,想借此打動劉瀅,把珠寶原石賣回給他。
徐天揚的戲是做的不錯,可惜,這政策用在冷了心,看清了徐天揚真面目的劉瀅根本不頂事。說來說來,還是想借她過橋,拿她當傻子來耍。一個背叛她的人,有什麼資格求她,而她又憑什麼管一個背叛她的人死活。她沒有將徐天揚從她身上撈的好處全部一併拿走,就已經算是對徐天揚仁至義盡。
公司歸你了,自己才發現沒有了她,自己搞不定,可笑至極。
冷哼一聲,打斷了徐天揚仍想再說什麼,劉瀅決定不再給徐天揚什麼好臉色。市儈的商人,給他一根桿子便會順勢往上爬,有一就有二。加上徐天揚做的讓人寒心的事,更是讓劉瀅對徐天揚最後的一點好感也隨之消失殆盡。事到今,還想從她身上撈好處,真是將商人的本事發揮的徹底,死也要從別人身上搾出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