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吸了幾口涼氣,又吐了吐舌頭,火辣辣的感覺舌頭都好像快要燒起來。劉濤對這種感覺特別新奇,爺爺奶奶都不喜歡辣,所以長這麼大劉濤還是第一次吃。感覺很奇怪,辣過後又覺得不夠過癮,忍不住又回到飯廳撿了塊小點的肉乾,樂顛顛的細細吃起來。
又辣又有嚼勁,感覺真過癮,劉濤又分別吃了幾塊別的口味的肉乾。最後還是跟劉瀅一樣,最為鍾愛麻辣口味的肉乾。就是太辣了點,劉濤邊吃還不忘邊往嘴巴裡灌著水,不然喉嚨實在是受不住。
「姐,這種辣辣的肉乾真好吃,下次姐多給點,我偷偷拿到房間裡當零嘴吃。」一小碟的肉乾,沒幾下就被初次嘗鮮的劉濤吃的一乾二淨,最後還意猶未盡的跟姐姐再要些。
「行啊,不過這種太辣了,吃多了傷喉嚨,濤仔等下次吧。下次姐姐另外給濤仔做微辣的肉乾,口味差了點,但對健康沒什麼損壞,吃多了點也無防。」探出頭,瞅見被劉濤吃的精光的麻辣肉乾,劉瀅皺了皺眉。沒有立刻答應弟弟的要求,而是婉轉同意下次再給。
「哦。」可能是吃多了,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火辣辣的微微感覺疼。知道姐姐說的有理,劉濤聽話的點點頭。
這回劉瀅沒有像在空間裡一樣,完全用法術操作,難得好心情,當然是親自動手更有樂趣。找了幾個新鮮的雞蛋,將鐵鍋洗乾淨後,劉瀅打開煤氣往鍋裡倒上油,利落的炒起了番茄炒蛋。完了又重新洗鍋,準備做第二道菜,幾翻下來,三道色相味俱全的好菜一一擺上桌。
都是大火烹炒,油煙味極重。劉瀅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身上愣是沒有沾上半點的味道,這也是修練的好處之一。不管何時何地,身體表層包裹一層薄薄的靈力,不管是灰塵也好,還是油煙異味都不無從近身。要不是怕媽媽懷疑,劉瀅穿的衣服根本無需去換洗,乾淨如新。
「姐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看起來比媽媽炒的還好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劉濤巴結的奉承道。盯著一盤盤剛擺上還在冒著熱氣的菜,劉濤試探性的挾了根小白菜,砸巴了幾下,眼睛為之一亮。也不等姐姐開動,迫不急待的狼吞虎嚥起來。
天啊!真是太好吃了,簡直比他最愛的豬肉還要美味一千倍。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要是喜歡,下次家裡沒人姐再弄給你吃。」看到劉濤因為吃的急,嘴巴燙的直吐舌頭的樣子,劉瀅樂不可支的搖了搖頭。將劉濤早早準備好的白開水遞了過去,滿臉無奈的勸說道。真是的,再好吃也不用急著這樣,菜還這麼多,還怕被她吃光不成。
嘴上雖這樣說著,劉瀅手中筷子可沒有停過,不斷的挾著自己喜歡的菜色,囫圇吞棗的吃了起來。開玩笑,這辛苦半天,可不是想看著劉濤一個人吃,再慢點,就劉濤這個速度別說菜渣,就是湯都沒了。下次的事,還是等下次再說,咱都是實在人,只講眼前。
吃飯喝足,看看手錶上的時間,離上課僅有半個鐘不到。休息是指望不上了,劉瀅跟劉濤倆人皆沒把李媚娟的話放在心上,主動把碗筷收拾乾淨。塞了幾個水果給劉濤,劉瀅便背著卡通包出了門。臨了還不忘叮囑劉濤幾句,在家別亂跑,更不要隨便放陌生人進家門。
下午,身為學校的新丁,老師並沒有急著教予知識。而是先出了簡單的試題,考考學生上學前是否都有學基本知識。比如說一至十能不能默寫出來,1十1等於多少,淺顯易懂連三歲小孩都該知道的答案。交完卷子的學生老師就先允許他們先回家,劉瀅當仁不讓,幾分鐘搞定,第一個交卷離開學校,結束了人生的第一天課程。
結果嗎,不用猜,當然是一百分。要是連這麼淺顯的問題都能答錯,直接一頭撞到豆腐上撞死算了。
頭一天,劉瀅還覺得新鮮,日子久了,天天學這些沒用的東西,人便開始感覺特煩躁。要不是有張家明等搞笑的同學在,劉瀅實在呆不住,想一直裝病,等明年讓爸爸跟校長提跳級算了。為了跳級的事,劉瀅早有打算,跟何爺爺借了何浩軒一至六年級的書本,打算自學一遍。
說到這,不得不再提一點,劉瀅發現她的記憶現在是越來越好了。幾乎都快達到過目不忘,就算複雜難理解的東西,只要多看幾遍,照樣能將它倒背如流。對這個發現,劉瀅驚喜的無以復加。有了這個保障,她想考上重點大學甚至更高層次的夢想,便不再是夢。小小努力一翻,隨時都能將它變成現之前。
也因為這個,劉瀅心情突然又變好了起來,一直存在內心深處的鬱結猛間打開了些。停滯不動的修為跟心境,在劉瀅無知無覺間悄然增進了少許,只是離後期練氣七層還是差了不少。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劉瀅體內儲存的靈氣還差的遠。本來修練突破就不易,白撿來的便宜還是讓劉瀅高興了一把。
只是,高興之餘劉瀅還是有些擔心,因為上輩子對大學的執著,讓她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悄然變成了她的一個心魔。要是她一直無法上大學,那麼心境跟修為便很難有大的增進。看來,這個大學她是必上不可,不但要上,而且還要上全國最好的大學。上京大學,無數學子的夢,不管為了什麼,劉瀅都決定拼一把。不打無準備的仗,劉瀅既然決定便不會退縮。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現在,英語都是她的弱項。為了彌補這個可大可小的缺點,劉瀅光明正大的從自家店裡拿了個最新款的復讀機。順便還去書店買了一大堆的英語磁帶跟各種英語書籍,發誓一定要將英語這門語言吃透。媽媽李媚娟知道劉瀅拿復讀書是要學習用的,不但沒有喝斥劉瀅怎麼拿最貴的復讀機,反而還豪氣的問她一台夠不夠,要不多拿幾台回家備著用,劉瀅無語極了。
日子平淡的過著,總有人看不慣劉瀅過這種愜意的生活,想方設法的將它打破。
何進中這個時常找上門要水果的怪爺爺咱先不說他,就說說他的小孫子,何浩軒。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天天跑到小區門口等著,說要跟劉瀅一起去學校。要是劉瀅拒絕,他便拿何進中當借口,說是爺爺吩咐要他保護她。見鬼的保護,要是真讓何浩軒保護,劉瀅想她一定會短命幾年。看一直偷偷躲在大樹後觀望,滿眼儘是惡毒的左小小就知道,這個猜想一定錯不了。
藍顏禍水,為免這個猜想變成現實,每次上學,劉瀅一看到何浩軒的身影,下意識的拔腿就跑。快如閃電一般,眨眼間便失了蹤影。在這一刻,劉瀅無比的慶幸,幸好她的速度夠快,讓何浩軒想追也無從追起。可是,劉瀅的主動退讓,還是讓心眼小的跟針尖一樣的左小小記恨不已。
這不,因為是同桌,左小小時不時總能想到一些鬼點子惡整劉瀅。比如說把劉瀅的作業本偷偷的丟到垃圾桶去,讓劉瀅無法及時交作業,害劉瀅被老師抓去罰站訓話。要不就是在劉瀅的作業本上亂塗亂畫,在桌上畫三八線等等幼稚的小動作。
看著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動作,沒造成多大的影響,劉瀅大人有大量。一直沒有跟左小小計較這些,能睜一隻眼的事,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能也因為這樣,讓張家明一票好友氣的牙癢癢。恨鐵不成鋼不止一次的痛訓劉瀅,幹嗎要讓著左小小這個嬌蠻的小公主。可是每次劉瀅都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次一定要左小小好看,卻沒有一次是真的。
劉瀅凡事無所謂的樣子,把張家明等人氣的直想吐血。最後實在是看不慣左小小得瑟的樣子,自以為劉瀅不知,背著她悄悄的惡整了左小小几次。有一次整的狠了,差點把左小小氣的當場發飆。當然,在劉瀅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裙子被墨水弄髒了嗎,拿回去洗洗不就得了。劉瀅不知的是,那件裙子是左小小最喜歡的一件裙子,髒了可以重新洗乾淨,可不管怎麼洗,也無法將左小小心裡的陰影洗去。
雖說是張家明跟別的女生弄的,但左小小知道她們跟劉瀅交好,所以左小小自動將這筆賬記到劉瀅頭上去。至此,對劉瀅更是沒好臉色。
令劉瀅奇怪不已的是,這幾天左小小非但沒有再搞過一次小動作,反而還時不時衝著她甜甜的一笑。左小小越是笑的可愛,劉瀅看著心裡越是發毛。事情反賞即為妖,物極必反的道理劉瀅哪會不明白。左小小幾天沒有小動作,準備是在打什麼更惡毒的主意。最毒婦人心,特別是左小小這種因愛成恨的小人,更是不可小窺。看來這幾天她得小心些,免得又中了左小小的陰招,沉下臉,劉瀅若有所思的自忖。
上完最後一節課外課,劉瀅跟幾個要好的同學打了聲招呼,便背著書包準備回家。路上,劉瀅敏感的察覺到身上跟著幾隻尾巴。躲躲藏藏,每次劉瀅一回頭,那幾個長樣猥瑣的少年立即停住腳步,或者假裝在路邊攤上挑撿東西。可是,每每等劉瀅收回視線,他們又故計重施,立即跟了上來。
「主人,他們是有意跟著我們,不知道想幹嗎?」小金探出小腦袋,森森的金眸鎖定在身後鬼鬼祟崇的幾人身上。
「哼,不過是幾個小跳搔,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別管他,看看他們想玩些什麼花樣。」柳眉微挑,想到近日左小小怪異的舉動,劉瀅擰眉沉思了片刻。
難道真是的她嗎?只是,左小小心腸真的能如此歹毒嗎?
小小年紀,因為彼此間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瑣事,便要出錢請社會上的小混混教訓自己的同學。這哪還是一個學生所為,分明是黑社會老大,誰都要聽從他的吩咐,不許有任何異議。要真的是這樣,劉瀅覺得她對左小小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縱容了,讓左小小誤以為她真的是好欺負的主。
老虎不發威,還真拿她當病貓了。
難道左小小一直以為沒有打聽過她在雜貨店的壯舉嗎,居然會愚蠢到請幾個街頭小混混,就想教訓她。
簡直是腦殘!
「老大,這妞長的真不錯,要是臉真給毀了,會不會太可惜了。」最為年輕的少年盯著劉瀅美麗的臉惋惜不已的皺了皺眉,別以為他是好心,要是細心留意,便可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不安好心的異彩。
「哼,收起你腦子裡不該有的幻想。既然已經收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消災,不然,沒了信譽,以後誰還找我們辦事。沒錢收入,你讓大家跟著你一起喝西北風去。」陰陰的瞪了一眼不著調的兄弟,大炮哥口氣很沖的沉聲喝斥。
真是個沒腦子的,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些個不正經的歪事。也不想想,要是手上有錢,以後想要什麼樣美女沒有。這種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長得再好看也不頂個屁用,玩起來一點經驗沒有不說,還跟條死魚一樣,就知道哭。這單生意人家可是付足了票子,要是敢給他弄砸了,他非做了這小子不可。斂下眉,大炮哥狠厲的雙眼閃過一抹森寒的戾氣,週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危險氣息。
顯然,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而是真正手刃過血腥的黑道人士。
一直留意著他們的劉瀅雖然沒聽清他們低沉的耳語,但大炮哥眼中一閃而逝的危險信號,劉瀅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嘻笑的臉瞬間被冷漠所取代,一抹淡淡的威壓若有似的無散發開來,不怒自威。冷冷的輕哼一聲,劉瀅收放自如將威壓收起,邪邪的勾了勾唇。「很好,看來這次是遇到狠角色了,只是?不知道他們中不中用,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外強中乾,徒有其表不堪一擊。」
危險!放任它發展,隨時讓它有機會給她致命的一擊,這從來不是劉瀅的行事做風。既然她已經發現這幾個人都是暗怪鬼胎,想對她下毒手,哪還能再跟之前一樣睜一隻閉一隻眼。靈光一閃,劉瀅當下就有了主意。
也許她應該順了他們的意,眉一挑,劉瀅沖身後的幾人露出一道若有似無的邪笑。腳下生風,在大炮哥等人奇怪的目光下,迅速的閃身走進一條少有行人的暗巷子。巡視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後,劉瀅定下腳步,耐著性子等著大炮哥幾人找來。
小金顯然也是察覺到主人的不同,知道馬上就有好戲上場,激動的纏到劉瀅的脖子上。一動不動,首尾相接,要是沒細心留意,很容易讓人誤認為那是一條黑色的項圈。「主人加油,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你這傢伙,還落花流水,電視看多了吧。」被小金這麼一鬧,劉瀅緊繃的心臟當下輕鬆許多。捏了捏小金軟綿綿的身體,劉瀅好笑又好氣的搖了搖頭。真想不明白,小金也活了幾百年的老古董,怎麼會迷上看電視。看就看了,可它偏偏變態的喜歡看後宮眾女之間的宮斗戲。暑假最時興的小燕子,小金更是迷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也不嫌煩膩歪。
要她再喜歡看,也絕不會看第三遍。
這妞肯定是發現他們了。
「這小妞有些邪門。」大炮哥被劉瀅轉身時投來的那抹詭異的笑容嚇的脊背一陣生涼,陰沉著臉,向來膽大的他,忍不住心生一種從未有過的膽怯。這種不祥的預感,讓大炮哥心生退卻之意。可想到那筆剛到手的票子,大炮哥馬上又有了勇氣。
吐了口唾沫,凶神惡煞的低咒。「他媽的,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妞,老子怕個屁。要是她敢不識好歹跟老子作對,就別怪老子心狠直接宰了她。」
「老大,有什麼不對勁嗎?」另一個少年可能也是剛出來混不久,被劉瀅邪氣的盯了眼,嚇的冷汗直流。手微微打著哆嗦,心裡一陣毛骨悚然,湊到大炮哥跟前,不安的尋求答案。要是連大炮哥都說不對,少年鐵定會拔腿就溜了。
「沒有的事,別瞎想,都給我盯緊了。要是讓這小妞跑了,回頭小心你們的皮。」回頭瞪了眼拖後腿的兩人,大炮哥壓下心裡的恐慌,蹬蹬蹬的追上劉瀅的腳步。前面是個轉彎,怕人就在他眼前丟了,大炮哥連忙加快腳步,急急的追了上去。一睜眼,便對上劉瀅戲謔的冷笑,大炮哥猛然間打了個寒顫。恐懼在這一刻,再次悄然的爬上大炮哥的內心。
有古怪!在劉瀅的注視下,大炮哥沒由來的冒出這個念頭。
「老大?」後面跟上來的兩人顯然也發現了對不勁,緊張的捏緊手中的東西,無措的在劉瀅跟大炮哥之間觀望。
「你們可真慢,我都等的不耐煩了,要是你們再慢點,指不定我早走了。」背倚著有些老舊的磚牆,劉瀅盯著顯得有些怯場的大炮哥,心底閃過小小的訝異。笑容可掬卻並未達眼底,食指點著下巴,灼灼的視線總若有似無的在他們身上徘徊著。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哼,想不到這個丫頭心細倒是細膩,而且還膽子不小。我們哥幾個也不過是才跟了你幾段路,就被你發現了,不急著逃跑,還有膽在這裡等你大炮哥。不知該說你初生牛牧不怕虎,還是直接說你蠢,自以為是,天真的以為我們哥仨不敢對你怎麼樣。」
這小妞邪門的很,怕遲則生變,大炮哥壓根沒想跟劉瀅多哈啦,邊說著不忘對身後的兩人打眼色。敢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這點恥辱算得了什麼。幾人也都是合作過幾次,對這事經驗著呢,一收到大炮哥的指示。兩人馬上將莫名的恐懼拋開,趁著劉瀅的注意力都在大炮哥身上,全身緊繃,小心翼翼的將藏在衣服下的瓶子拿出。打開蓋子,兩人彼此相視一眼,點點頭,咬牙心一橫,猛然將兩瓶裝的滿滿的液體向劉瀅當面潑去。
也不管事情成不成,丟下瓶子,三人順溜的分成三個方向竄逃,離開這個事發的小巷。
「該死。」眼睜睜的看著左右兩面夾擊潑來的白色液體,劉瀅就是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玩意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時太過自信大意,忘了留意大炮哥身後兩人的動作。給了他們絕佳的時機,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往後閃電般退了幾步,可臉上,身上還是沒能倖免,被潑了個正著。
「啊!」尖銳的慘叫一聲,劉瀅感覺到被液體沾上的皮膚像被火燒著一樣,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十指握成團,劉瀅強忍著不敢用手去抓,是硫酸,真夠歹毒,看來她還是小瞧了他們。咬緊牙關,劉瀅不讓慘叫起溢出喉嚨,這種丟臉的事一次就夠了。
堂堂修真者,居然著了幾個凡人的道,連姣好的一張臉也被他們給毀了。沉下臉,劉瀅心中閃過一絲悔恨,是她太過仁慈了。一直狠不下心,無法做到真正嗜血,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對劉建國手下留情。對方都已經打主意要她的命,她卻只是傷了他,並沒有真正要了他的命。
而這次錯的更甚,明明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她居然還蠢的給他們機會對她下毒手。先下手為強,自古有言。要是她第一時間便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直接抹殺他們也未嘗不可,那眼前的一幕便不會發生。沉下臉,劉瀅眼中露出淡淡的悔意。
「主人,你怎麼了,別嚇小金。」小金皮粗肉厚,這點小小的硫酸壓根無法傷它分毫。本以為這東西潑到身上並沒有異樣,小金也沒怎麼在意。可當它看到全身血淋淋,連臉上的皮膚都潰爛的不成樣的劉瀅時,小金剎時被嚇住了。
它真笨,居然忘了主人不過是一介人類,就算是跳出凡人之境。也還只算是修真中的一員菜鳥,嫩生的很,不是以肉身強橫自稱的妖獸。該死,緊盯著主人痛的臉都有些扭曲的樣子,要是可以,小金恨不得取而代之,懊惱佔據了心頭。吐了吐腥紅的蛇信,充滿野性的金眸閃動著濃濃的戾氣。
「死不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劉瀅沒好氣的悶哼一聲。
片刻後,那一波又波沒完沒了的劇痛將劉瀅磨的耐性全無,血淋淋的臉頃刻間被猙獰所取代。無須照鏡子,劉瀅都能猜到此刻她的臉有多麼的恐怖。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臉,雖然她現在還只是小孩子,但同樣也愛美。哼,她會讓他們所有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冷厲的眸光直視著前方,嘴角揚起魔鬼般邪妄的笑容,一抹從未有過如此濃厚的嗜血之意湧上心間。要不是怕錯過修復的機會,她一定親手刃了他們,可惜了,劉瀅冷冷的挑眉輕哼。
「小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把他們幾個全部解決了。」不冷不淡的語氣,彷彿那不是幾條人命,而是殺幾隻雞那麼簡單。想通了,劉瀅便不會再傻的假仁假意,白白的放過傷她的人。
「主人,你終於明白了。」小金注視著狠下心的劉瀅,欣慰的點點頭。有了劉瀅的指示,小金便不再忍耐,森寒的金眸閃爍著迷人的異彩。快若閃電,來去無蹤,瞬間朝大炮哥等人逃竄的方向追去。獸性的嗅覺最為敏感,不管他們怎麼逃,也絕對逃脫不了它的追蹤。即使是他們自以為聰明的分成三條線路,也只是讓他們離見閻王的時間遲了少許。
「記得手腳乾淨點,別留下蛛絲馬跡。」注視著小金離去的殘影,劉瀅心細的囑咐。話完,留意到四周無人,便閃身進了空間,準備將身上的傷盡早修復,免得留下不必要的疤痕。
全身如萬蟻在啃嗜,鑽心的疼痛讓劉瀅幾乎無數忍受。匆匆與小綠打了聲招呼,摘了幾顆小綠樹上的靈果,以最快的速度進了竹屋,盤腿開始打坐修練。囫圇吞棗將幾個靈果連續吃下,緊閉著雙眼,靜靜的等待著靈氣在體內化開。片刻後,蠻橫雜亂無章法的靈氣開始洶湧的在體內亂竄。劉瀅額頭上不斷的冒出珍珠大小的淚水,滴滴打濕衣襟,劉瀅卻無暇去顧及。
拿出最大的耐性,拚命的安撫著沒有方向的靈氣,將它們慢慢一一的牽引到傷患處。一點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慘不忍睹血淋淋的傷口。原先損傷的皮膚褪下,臉上,手上,全身的皮膚不斷的被長出新肉所取代。燒焦的皮發也開始長出新的頭髮,頭皮也跟著修復完好,柔順烏亮的秀髮靈動看起來也原先無二。只是新長的皮肉讓劉瀅感覺異常的痕癢,要不是怕留疤,劉瀅恨不得用指甲狠狠的抓上一把。
幾翻下來,被硫酸燒傷的傷盡數修復不止,修為居然也意外的增進,到達練氣六層頂峰。距離七層只差臨門的一腳,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進入七層不再是遙遠的事。算來這次的事也算是因禍得福,經過這一劫,讓劉瀅真正的認識到血腥是修真者無法逃避,更無法躲開的歷練。要是跳不出這個怪圈,長生路短暫如夜晚燦爛的煙火,轉瞬即逝。
好不容易將修為穩定後,劉瀅收功睜開了雙眼。望著熟悉的竹屋有片刻的失神,人總是在挫折中長大,在劉瀅沒有察覺之時,心境仿若一息之間長大不少,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欣喜之意。一飲一啄,有得必有失。誰言不是早有注定,劉瀅感慨不已的歎息一聲。
身閃身出了空間,瞥見早在原地焦急等候的小金,劉瀅優雅的抿唇一笑。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點點頭,伸出白嫩如昔的小手示意小金爬上來。「走吧,耽擱了這麼久,媽媽該擔心了。」
嘶嘶嘶,小金吐著蛇信,暗金色的雙瞳微斂,在劉瀅無覺時掠過一抹淡淡的精芒。僅一個眼神,小金便輕易的發現自家主人變了,長大了,不再過份天真。與天相爭的修真者本該是在血中成長,小金雖然心疼,但也認可劉瀅的這種成長。
命只有一條,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若再不改變,以後要是真的對上心狠手辣之輩,便不可以再有今天這麼幸運,僅僅只是傷了層皮肉。
人不可能次次都有幸運之神護著,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遇見鬼。
下午,吃完午飯劉瀅照常去學校。她倒想看看左小小要是發現她不但完好無事,而且好端端的出現在學校,不知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以為是見鬼了,嚇的逃開。
坐在凳子上,劉瀅與前桌要好的女同學興致闌珊的聊著,眼睛總不經意間掃過門口。靜靜的等候著左小小的到來,一如往常,左小小不屑跟脾性還很幼稚的同學一起玩,總是能拖就拖,直到上課鈴快響起才會珊珊來遲。
高傲從不知悔改,讓全班沒幾個同學喜歡她的小個性。當然也有例外,班裡有幾個愛美又喜歡攀巖附鳳的小女生,就特喜歡跟左小小巴在一起。討好著她,想從她身上弄點零食或高級化妝品雜誌之類的虛榮玩意。當然,左小小對這點從不小氣,有人巴結她,左小小樂意的很。時不時跟這幾個女生在劉瀅面前炫耀這件是時下最新的名牌時裝,那個又是什麼新款化妝品。
瞄了眼手錶,離上課時間還差二分鐘不到,果然,一如劉瀅所猜。左小小背著書包準時的出現,當前腳邁進課室時,意外的看到笑瞇瞇的盯著她的劉瀅,左小小一愣。臉上燦爛如花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臉色陡然一變,眼珠子瞪的都快凸起來。指著劉瀅,震驚萬分的尖聲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左小小又發神經了。」前兩排坐著等上課的張家明小朋友,看到左小小失控尖叫的樣子,習以為常的掏了掏耳朵,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不同往日,左小小此刻完全沒有一點心情跟張家明吵嘴,眼睛直愣愣的粘在劉瀅身上。由青轉白,變了又變,一臉的不敢置信。明明,明明媽媽跟她保證過,一定會讓她滿意的。而媽媽辦事她一向也放心,從沒有失信的一次。怎麼這次到了劉瀅這個醜八怪身上就失靈了呢?心思百轉,左小小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劉瀅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難道?難道媽媽派去的人收了錢跑了,思來想去,左小小唯一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可能。不然,憑劉瀅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逃的過。一次不成,左小小決定晚上再催催媽媽,讓媽媽另外再派人去收拾劉瀅。她就不相信劉瀅這賤丫頭命就這麼硬,接二連三還能有幸逃的開。
咬咬牙,左小小臉上扭曲的露出一抹陰森森的邪笑。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不管左小小心底此刻怎麼想,劉瀅都懶的管,別開視線將左小小當空氣無視,語氣涼涼的帶著嘲諷之意道:「怎麼,我在這裡難道很奇怪嗎?馬上就要到上課時間,我現在不在課室等著上課,還能上哪去。我又不是左大小姐,天天都要等到上課鈴快響了,才三催四請慢悠悠的進課室。」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被劉瀅沒由來的一陣直白的嘲諷,左小小氣惱的語塞半響。凶神惡煞的瞪了眼劉瀅,也不管劉瀅聽不聽的懂,深吸一口氣恨恨的吼道:「哼,醜八怪你別得意,今天讓你逃過了,明天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幸運?
果然是左小小所為,劉瀅自嘲的一笑,要是今天這事她都算幸運的話,那她寧願將這個不幸中的幸運讓給左小小。讓左小小也嘗嘗這是噬骨的疼痛是如何的美好,差點被毀容的傷痛是如何的幸運?驀然站起身,灼灼的眼神緊盯在左小小身上,緩緩的走到左小小跟前,邪妄的勾露出淺笑。
「你想幹什麼?告訴你,我可是天鷹幫的大小姐,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媽媽一定讓你全家陪葬。」左小小被劉瀅臉上邪惡的笑容嚇的全身寒毛直往外冒,打了個哆嗦,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以為劉瀅想對她動手,左小小嚇的口不擇言,當下就將她身後的老底抖了出來。
天鷹幫的大小姐?
劉瀅停住腳步,驚訝的盯著一臉驕傲的左小小,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左小小敢如此狂妄,不將別人放在眼裡。原來是有這個真正的惡勢在背後幫她撐著腰,怪不得只是一點小矛盾,便敢膽大包天的請人要毀了她的臉。她還真的猜對了,左小小真就是一個黑社會小妹妹,未來的大姐頭。
看在同學的份上,劉瀅並沒有真的打算像那幾個小混混一樣,直接要了左小小的命。本來計劃著光明正大的給左小小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只是聽到左小小那句全家陪葬時,劉瀅猶豫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願意拿家人當賭注。左小小是個小瘋子,她無法保證左小小的家人會不會也是一群不講理的恐怖分子。
要是她只是一個人,根本無需擔心左小小的報復,可惜不是,她還有一大群珍愛的家人。人是活的,會自由走動,誰也無法將誰牢牢的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萬一真傷了左小小,她無法保證在她無法顧及的情況下,能不能完完全全保全家人的安全。
樹挪死,人挪活。沉下臉,心思一動,劉瀅很快就有了主意。既然不能明著來,哪她私底下陰著來,相信左小小就是到死也不會猜到是她動的手腳。斂下眼簾,劉瀅幽暗的眸子裡快速的掠過一抹狡黠。
她為自己大意付出了代價,那麼,左小小,不管你身後有多大的勢力,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大家好奇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聽到左小小自爆家門,同學們皆是一驚。天鷹幫可是h市赫赫有名的黑幫,什麼惡事幾乎都有它的身影。大伙說它後面有大人物撐腰,就連市長都要對天鷹幫的幫主敬上三分。害怕的望著左小小。有些膽小些的同學,想到最近針對左小小做的惡作劇,更是嚇的臉的都白。紛紛擔心左小小會不會因這些事,背後讓人找他們的麻煩。
一時之間,整個教室陷入一片死寂,空氣也彷彿隨之凝結,靜止不動。
半天不見劉瀅再有其它動作,臉上還露出淡淡的陰鬱。這個發現讓左小小心裡樂開了花,以為劉瀅也跟其他人一樣怕害了,不敢拿她怎麼樣。頓時膽子大了起來,挺直了小胸脯,小腦袋更是高高昂起,得意洋洋的趁勝追擊。「哼,怕了吧。告訴你,只要你現在跪在地上求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糾纏浩軒哥。說不定我心情一好,放過你也不一定。」
醜八怪,你也有今天,看我怎麼讓你在大家面前丟臉。終於扳回一局,左小小哪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讓劉瀅出醜的機會。故作大方的道,拋出誘餌在心裡奸笑,就等著劉瀅這個笨蛋上鉤。
只是,她能順利如願嗎?
答案是,當然不可能。
劉瀅還沒來的及回答,左小小的粉絲就開始按耐不住,在一旁起哄喊道:「跪下,跪下。」
「閉嘴,你們這幾個叛徒,枉費平時劉瀅對你們這麼好,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單純卻又正直的張家明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站了出來,漲紅著臉,生氣的沖一直還算要好的幾個同學大吼。
太過份了,天鷹幫又怎麼樣,他爸爸還是h市的市長呢。只是這話張家明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輕易吐露,要是他真的說出來,說不定班上好不容易新交的好朋友又跟以前一樣偷偷疏遠他了。就算還有主動跟他交好的,那也是雜有其它目的不安好心。他是天真,但卻並不愚蠢,遇過幾次這樣的事,早就心裡通透的跟明鏡一般。
「什麼,那又怎麼樣,不過就是幾顆糖。大不了,等明天我們加倍還給她還不行嗎?」朱春花第一個站了出來反駁張家明的話,相比得罪左小小,同學們還是覺得與劉瀅絕交來的划算。
「你,你們這幾個白眼狼,算我看錯你們了,我要跟你們絕交。」張家明氣的幾欲跳腳,狠狠的瞪了一眼挑起事非的左小小,孩子氣的衝他們幾個直咆哮。
「絕交就絕交,誰稀罕跟你交朋友。」另一個同學沖張家明做了個鬼臉,不屑的仰高鼻子。
「你…」望著他們毫不在意的樣子,從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張家明氣的差點吐血。看來真如爸爸所說的那樣,只要大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管他說什麼,都沒人會把他當回事。垂下頭,張家明氣極的臉頓時暗了下來,心中暗暗發誓,等他長大了,一定會當上比爸爸還要威風的大官,讓這幾個看不起他的壞同學後悔的去跳樓。
到時候看他怎麼給他們甩臉子,咬咬下唇,張家明惱羞成怒的在心裡浮想連連。
「張家明,別理他們,你就當是一群野狗在亂吠就行了,犯不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看不過張家明黯然傷神的樣子,劉瀅忍禁不禁開口勸慰。
至於囂張不知死活的左小小?想讓她跪地求饒,也不怕折壽,劉瀅在心底冷哼。放心吧,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等著,以後有她苦頭吃。
慷懶的一瞥,將視線轉移到心虛不已的朱春花身上。盯著這些沒根的牆頭草,劉瀅心裡不屑的冷哼,昨日種種已成黃花。既然不屑跟她交朋友,她又何嘗不是。只是有些懊惱,當初怎麼沒帶眼識人,為何沒看出他們幾個都是只白眼狼,將好東西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幸得還有張家明這個真正有心的朋友,不然,劉瀅真得鬱悶死了。不過,現在也算為時未晚,這種心思隱藏極深的極品朋友,以後還是少交為妙。要是左小小喜歡,全部都跑去巴結左小小也跟她沒半毛錢的關係。真正的好朋友,有一二個足已,不需要過多的求強。
聽到劉瀅形象的嘲諷,眾同學皆是嚇的倒抽一口冷氣,瞪大眼睛駭然的望著劉瀅。眨了眨眼睛,紛紛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原來,弄了半天,美麗的小劉瀅,也是個了不得的嗆妹妹。
「劉瀅,你說誰是野狗呢?」被劉瀅意有所指的諷刺,朱春花頓時火了起來,氣乎乎的瞪著劉瀅,憤憤不平的叫罵。
「誰應就說誰。」劉瀅可沒將朱春花的惱羞成怒放在眼裡,涼涼的吐了句。
針鋒相對,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刺耳的上課鈴急促的響起,將這一僵局瞬間打破。
咚咚咚的高跟鞋聲正逐漸接近,看熱鬧的同學化作鳥獸狀,飛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怕讓老師發現自己沒坐好,被老師抓去外面罰站。經常在老師面前裝乖寶寶的朱春花等人自然也不例外,火燒屁股的坐回座位上,丟下劉瀅與左小小幾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劉瀅也被朱春花這出搞的莫名其妙,老師來了就來了,用的著這麼怕嗎?又不是吃人的怪獸,遲一點老師最多就訓上幾句,根本不可能真正拿學生怎樣。劉瀅心裡是這樣無所謂想著,但腳下可沒停,趕在陳曉芬到來之前坐了下來。學生嗎?誰不想在老師心裡留下個好印象。
左小小與張家明也不甘人後,急急忙忙的回到座位上。
就這樣,囂張跋扈的緊張氣氛就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相安無事的度過,一節課眨眼間就過去了。
也許是中午鬧的太大,把大家都嚇到了。一個下午過去,同學們都沒像平時那樣幾堆人在一起嬉鬧,教室裡一片詭異的靜寂。都靜靜自覺的呆在各自的座位上,眼尖偷偷的在劉瀅跟左小小身上打轉。只要劉瀅跟左小小犀利的目光一掃來,他們馬上嚇的收回視線,乖的跟鵪鶉一樣,半響都不敢亂動一下。
這樣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放學,下課鈴一響,得到老師的首肯後。大家紛紛使出了吃奶的勁,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心驚膽顫的課室。大家這個舉動讓陳曉芬莫名其妙了半響,以為大家是厭煩她的課,所以才跑的跟兔子似的,讓陳曉芬不高興皺起了眉。
等老師走遠了,劉瀅方才背起書包準備回家。臨走時,瞥了眼黑著張臉的左小小,想到什麼嘴角微微上揚。假裝往兜裡掏了掏,實際上是從星戒裡取出剛祭煉成功沒多久的魂鏡。注入一縷靈力,將鏡面陡然照向左小小,沒有人察覺,就在這一瞬,一道異彩一閃而逝,快速的沒入左小小的體內。
眼見初次陰人得手,劉瀅滿意的眉峰微挑。
露出一抹傾世懾人的魅笑,讓教室裡未走的張家明跟左小小等人,皆失神忘了下一刻該做些什麼。猛然低下頭,趁左小小來不及躲開之際,在左小小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放低音量喃喃的道:「左大小姐,中午你送的禮物我收下了。只是,禮而不往非君子所為,接下來我的回禮希望能讓你喜歡。」
「你、你想怎麼樣?」聽完劉瀅意味不明的話,左小小驚駭的生生打了個寒顫,害怕的瞪著劉瀅,不自知的提高了音量。
「不想怎麼樣,只是提醒你凡事點到即止,要是惹毛了我,那後果不是你這種嬌小姐承受的起的。」想起中午噬骨的疼痛,要不是擔心禍及家人,劉瀅真想拿把刀將左小小臉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割下來,讓左小小也嘗嘗這錐心挖骨般的劇痛。
有時候要報復一個人,並不是直接了結了他,而是放他在眼皮底下慢慢痛苦的折磨。無邊的恐懼,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高級報復,看著吧,左小小很快便能體會到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報復後的快感,讓劉瀅喜不自禁的露出邪惡的淺笑。
丟下惶恐不安的左小小,劉瀅逞自拉著發呆中的張家明離開了安靜的教室。
「醜八怪,你居然敢恐嚇我。哼,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恨恨的瞪著劉瀅離去的背影,回神後的左小小想到她居然被劉瀅的笑閃的幾乎失了魂,發洩似的一腳把劉瀅的凳子踹倒在地,扯開嗓子死性不改的氣惱大聲吼道。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驕傲的左小小卻永遠無法接受擺在眼前的事實。
我才是最漂亮最完美的小公主,等劉瀅走遠後,左小小如鬥敗的公雞,失魂落魄的垂下頭,不斷的自我安慰著。
「劉瀅,你總算將我的話聽進去了。這才對嗎,對付左小小這種蠻不講理的大小姐,就該跟她硬槓。不然,她總以為你是棵軟柿子,天天找你麻煩。」
出了校門,被劉瀅軟乎乎的小手拉著,張家明小朋友感覺彆扭極了,緊張的漲紅了一張小臉。一抹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悄悄的望著劉瀅漂亮的過份的小臉,張家明心跳突然快了幾拍。怕被劉瀅發現他的異常,張家明有些結巴的找了個話題聊著。
羞愧的拉聳著腦袋,張家明心裡卻懊惱極了,他跟劉瀅只是好朋友,他怎麼能對劉瀅產生這種不該有的想法。想到今天之前,他還嘲笑過哥哥剛上五年級就交小女朋友,而他現在偏偏又對劉瀅有了些許好感。無地自容,自打嘴巴大概就是說他這種情況吧。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多嘴說哥哥。
還好,張家明暗暗慶幸哥哥並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不然他一定被哥哥給笑死了。
「好了,張家明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腦子都在想著關於左小小的事,劉瀅並沒有發現張家明的異常,到了校口門,隨意的鬆開了拉著張家明的手。
「啊,這麼快就分手。」困在自己思緒中的張家明被劉瀅一句話打斷,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下意識接口。盯著鬆開的小手,張家明莫名的感到一陣失落,好像陡然失去了什麼,心裡空寥寥的。
「什麼?」被張家明突如其來的驚叫嚇了一跳,劉瀅不解的盯著張家明。
「哪個、這個沒什麼,我是說怎麼不一起回家。」頭低的不能再低,緊張不已的躲開劉瀅探究的眼神。糾結了半響,張家明好不容明才找出個理由塘塞過去。
一起回家?劉瀅被張家明莫名其妙不合常理的話弄的滿頭霧水。拜託,她跟張家明回家的方向明顯是兩個反方向,怎麼可能一起回家。
注視著張家明紅的不正常的正太臉,劉瀅眉微擰,擔憂的道:「張家明,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我有事先回家了。」被劉瀅怪怪的眼神盯著,張家明也想到了他家跟劉瀅並不是同一個方向。頓時,臉騰的一下紅的厲害,跟猴屁股有的一拼,都快冒出煙來了。巴結編了個理由,張家明不敢再耽擱下去,怕被劉瀅發現更多的漏洞,火急火撩的如一陣疾風狂奔離去。
「毛病。」注視著張家明一溜湮沒了蹤影的背影,劉瀅疑惑的撇了撇嘴巴。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邁著輕鬆了步子,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晃去。
夜!
如常修練結束後,劉瀅得意洋洋的拿出魂鏡,輸入一縷靈氣靜靜的等魂鏡做出反應。片刻功夫,魂鏡上漸漸顯露出一道清晰的身影,鏡子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左小小。此刻她正躺在床上熟睡,只是,左小小似乎睡的並不舒暢。滿頭不斷的溢出豆大的冷汗,眉心更是皺的可以夾一隻蚊子,左右翻來覆去,口中還時不時的冒出幾句夢語。
「左小小,你也有今天。」滿意的收好魂鏡,劉瀅喃喃歎息道。
「主人,她這是怎麼了。」小金探出頭,看到左小小出現在魂鏡裡的樣子,難得好奇的問。劉瀅白天的舉動小金也察覺到了,只是,它並不清楚魂鏡的功用。
「沒什麼,只是讓她做做惡夢而已。」將小金纏在手掌上把玩,劉瀅兩眼發著陰森林的精光,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邪氣的淺笑。
「啊,僅僅只是做做惡夢。」注視著主人詭異到極點的笑容,小金可不會笨的相信劉瀅話裡的簡單。
「當然,不然你想還能有什麼?」拍了拍小金的小腦袋,劉瀅義正言詞的挑了挑眉。確實一如她所說,還真是只是讓左小小做做惡夢而已。只是,這惡夢可不是一晚,而是永遠,只要左小小入睡,那夢中馬上便會有無數的惡鬼追著左小小,讓她無從可逃。
魂鏡裡的陰煞之氣,普通人一二個晚上都會受不了,何況是天天時時這樣。左小小膽子不錯,希望她能撐久些,別一下子就被惡夢給磨瘋了。狡黠的沖小金眨了眨眼睛,其中的深意不言而預,臉上再次揚起惡魔一般邪妄的奸笑。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這箇中的滋味,相信左小小此刻一定深有體會。
「原來如此。」腦子一轉,小金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甩了甩尾巴,金色的眸子也跟著閃爍出興奮之色。妙,果真是妙,精神上的折磨遠遠比身體上的疼痛更高一個層次。看來主人也並不是什麼好人,只要惹急了,照樣能變出邪惡的小魔女,還是玩死人不嘗命的那種。
「啊!」一道尖銳我慘叫聲打破夜的沉寂,幾乎將整個屋子的家人盡數嚇出夢鄉。
寵女心切的左夫人余潔婷聽聲音猜到可能是自家寶貝女兒,以為是左小小出了什麼事,嚇的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丫便狂奔而去。打開左小小房間裡的燈,瞅見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裡鶯鶯啼哭左小小。
余潔婷手微微輕顫,惶惶不安的拉開被子,一把抱住哭的臉都變色的左小小,緊張的道:「怎麼了寶貝,是不是做了什麼惡夢了,乖乖,不怕不怕,媽媽在這裡,不哭啊。嚇死媽媽媽了,哭的這麼大聲,害媽媽還以為你出了啥事。」
揉了揉左小小的後腦勺,摸到一手是汗濕,余潔婷也不怕髒,急忙用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袍幫左小小把冷汗擦乾。皺著眉,臉上儘是擔憂之色,不解一向膽大的女兒倒底做了什麼夢,怎麼嚇成這副模樣。思索片刻,余潔婷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前幾天小小求她毀一個小女生臉的事。難道是因為那個小丫頭,小小是看到那丫頭被毀的臉給嚇住了?
這、可能嗎?
想想,余潔婷自己都不太相信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小小從小陪在她身邊,道上什麼血腥的事沒見過,別說毀一個小丫頭的臉,就是殺人放火,小小也讓人幹過不少。也正是因為小小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膽色,才讓余潔婷將左小小寵上天,準備好好培養小小,等她長大了將天鷹幫交給她打理。
「媽媽,媽媽,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左小小將頭深深的埋進余潔婷的懷裡,吸了吸鼻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訴道。不由自主的想到夢中一個個猙獰向她撲來的鬼臉,嚇的左小小一臉張瞬間由白轉青,全身止不住的發起了輕顫。
「什麼好可怕。」摟緊了緊女兒,余潔婷微瞇起雙眼,不解的追問。
「鬼,好多好多的鬼臉,她們不停的追著小小,還說要吃了小小讓我給她們當替身。嗚,媽媽,好恐怖,真的,真的好恐怖。」怕媽媽不相信,左小小打著哆嗦加重語氣不斷的重複。
「鬼?哪來的鬼,不過是夢罷了,當不得真。小小,你向來膽大,怎麼能連這種莫須有的東西都怕。要是這樣,以後媽媽跟你外公如何放的下心,將整個天鷹幫交到你手上。」聽完左小小的哭訴,余潔婷頓時黑了一張臉。鬆開還在輕顫的女兒,面帶微怒的輕斥道。
「可是?可是媽媽真的好恐怖嗎?」看到向來溫和的媽媽突然板下了臉,左小小有些不太習慣的扁起了嘴。吸著鼻子,眼淚在余潔婷的怒目下,膽怯的乖乖收了起來。緊咬著唇,不管左小小表面裝的有多平靜,內心還是害怕的很。心有餘悸的偷偷巡視了一眼四周,見確實沒有夢中凶神惡煞的各種鬼怪,左小小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放心下來。
這夢實在是太真了,被鬼臉追上咬了一口時,她真切的感覺到了肉被下時的劇痛。左小小手微微輕顫,低著頭暗暗心驚的自喃。
「好了,小小,別鬧了,這麼晚了乖乖睡覺。剛剛你叫的那麼大聲,大家都被你嚇著了,聽話。不然一會你奶奶又該來看你了,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跟媽媽說。」辛苦工作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聽到沒什麼大事,余潔婷眼皮子馬上打起了架。拍了拍左小小的肩膀,余潔婷睜著腥腥睡眼,長長的打了個哈欠。體巾的將被子拉好,蓋到左小小身上,余潔婷眼一挑,示意女兒該閉上眼睛了。
呶了呶嘴,左小小無奈的閉上眼,正打算聽媽媽的話乖乖睡覺。可是突然想到劉瀅的事,左小小忍不住坐了起身,生氣的望著媽媽,不高興的質問道:「哼,媽媽,你撒謊。明明答應幫我教訓劉瀅那個醜八怪,為什麼沒有做到?」
「你這丫頭就會找事,媽媽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騙過你。媽媽早派人去做了,怎麼?你那同學沒事嗎?」
食指點了點左小小的眉心,余潔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左小小。說到這,余潔婷這才想到派去的三人到現在還沒向她回復,事情到底得手沒有。大炮那小子雖說是貪財了些,但做事絕對夠心狠,從來沒有失手一次。可是,聽女兒的口氣,大炮這次似乎是還沒得手。就算沒找著機會動手,過了交待的時間,他也應該會給個信。
怎麼?難道這次大炮這小子突然良心發現,洗手不幹,拿了她的那筆錢跑路了?想到這個可能,余潔婷瞇起了眼,狠厲的眸底閃過一抹濃濃的肅殺之氣。
哼,大炮這小子,要是敢連她的錢都敢吞,看她以後怎麼收拾他。
「有事才怪,劉瀅那個賤丫頭不但一點事都沒有,小小今天在學校還被她威脅了。同學們都在看著,要不是小小聰明,說出小小是天鷹幫的大小姐,媽媽,說不定今天我就被她給打死了。我不管,反正媽媽答應過我的,媽媽一定要幫我狠狠的教訓教訓那個死丫頭,不然小小在同學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說到這左小小心裡就憋足了一肚子的氣,委曲萬分的盯著余潔婷。唾沫滿天飛,添油回醋的將學校發現的事一一告訴余潔婷。完了還不忘蠻橫的要求要余潔婷再找人教訓劉瀅,至於前一刻的恐懼,左小小早將它丟到爪哇國去了。
由此可見,左小小的報復心理有多強。
「真的?看來媽媽倒是小瞧了你這同學,居然膽大包天連我的女兒都敢威脅。哼,小小你就放寬心等著,媽媽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余潔婷聽到劉瀅居然敢當著同學的面威脅左小小,寵女心切的余潔婷頓時也火了。面若寒霜冷哼一聲,將這本該只是小孩子玩家家的稚事正視起來。
敢動她的寶貝女兒,不管對錯,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叫什麼劉瀅的小女孩好過。本來她還覺得只是小事,所以沒讓幫裡的人動手,而是出了點錢,讓社會上接事的小混混動手。但眼下看來,這些小混混實在是靠不住,只得讓信的過的幾個手下幫著去料理料理這死丫頭,給小小出出氣。
要是沒讓記恨的小小滿意,誰知道這丫頭會不會背著她再弄出點什麼事來。至於沒見人影的大炮哥幾人,余潔婷壓根沒往劉瀅身上深想,只認為大炮哥三人是見錢眼開,卷款跑了。心裡還打著主意,想找出大炮哥給他們點教訓,順便讓他們把吞了的錢吐出來。
因為這個大意的決定,讓自出生以來從沒有踢到鐵板,傲驕自以為是的余潔婷,首次為寵溺左小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是每個人都是一個小小的天鷹幫能應付的了的,不過,這只是後話了。
世上沒有如果,更沒有人知道未來會如何。
次日,劉瀅沒有意外的看到驕傲的小公主,左小小蒼白著一張臉,病奄奄來學校上課。也許是有了余潔婷的保證,左小小雖然因昨晚一整夜的惡夢嚇的不敢再睡,卻還是硬抗來學校上課。看到劉瀅悠閒的坐在課椅上等上課,破天荒的對劉瀅露出甜甜的淺笑。「醜八怪,這麼早來上課,是不是想趕著去投胎啊。」
笑容雖甜美,但左小小吐出的話卻比邪惡的巫婆還要難聽一百倍。
「左大小姐都沒趕著去,我一個小村姑,哪敢擋了你的道啊!」挑了挑眉,劉瀅絲毫沒有將左小小的冷嘲熱諷放在眼睛。語氣不鹹不淡,輕鬆的將左小小的話給駁了回去。
真是死性不改的臭脾氣,看來昨晚的料放的太少了,晚上再給她加點火候,讓她以後再也沒有精力找麻煩。斜眼掃了一下左小小,劉瀅涼涼的在心裡暗忖。
「你…」左小小被劉瀅這麼一嗆,氣的頭頂都差點冒煙,剛好上課鈴又響了,只好沖劉瀅重重的哼了口氣,氣乎乎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醜八怪,別得意,看你能樂多久。媽媽說了,今天一定會讓你好看,我還真就不信,你運氣這麼好,次次都讓你躲過。陰沉著臉,左小小憤恨的瞪著劉瀅,不斷的在心裡咒罵著。
一直偷偷盯著劉瀅看的張家明小朋友,聽到劉瀅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想為劉瀅拍手叫好。左小小這種壞孩子,就該狠狠的訓訓她,讓她知道天高地厚,不是每個人都天生應該讓著她的。
「起立。」放下手中沉重的作業本,陳曉芬面無表情的道。
「老師好。」台下的同學們整齊的站起身,朝陳曉芬行了個禮,異口同道道。
「好,坐下。」
擺擺手,陳曉芬等學生都坐下後,開始宣佈學校最新頒布的決定。
「同學們,明天便是九月九日重陽節,學校決定組織全校學生明天一起h市最有名的香名山登高放風箏。不過,學校經費有限,要是有興趣想去的同學今天都可以報名參加,每人只要交二十塊錢便可。要是家庭經濟困難,學校不勉強要求一定要去,不去的同學明天放假。報了名的同學明天早上七點準時到學校報到,到時老師會安排同學們坐車。」
重陽節!
聽到老師的話像一個驚雷,震的同學們眉開眼笑,紛紛激動起來,一個個私底下嘰嘰喳喳三五成群的的討論起來。劉瀅也不由的放下了與左小小的成見,陷入了回憶之中。重陽節,還真是個令人又愛又恨的節日,讓劉瀅記憶最深也最丟臉的一次登高經驗。
記得那時她才讀三年級,已經到了愛美知羞的年紀。那年她在老家讀書,學校也組織同學們一起上山放風箏。本來是件了不得的喜事,可偏偏樂極生悲,為了人生的第一次登高,劉瀅可謂是下足了血本。幾乎將自己所剩無幾的過年留下的紅包錢,全部拿出來買了一大堆的零食水果。
怕半路中暑口渴,劉瀅又聽同學的話,從家裡偷了點蜂蜜沖了一大罐子的蜂蜜水。本以為這次登高應該會是一生難忘的樂事,哪知難忘是難忘,卻是因為太丟臉,所以讓她久久無法忘懷。大家也就應該知道,農村的大山可不是城裡人休閒登高的地方,能輕易找到如廁的地方。路遠加上太陽又曬,一路下來,劉瀅吃光了帶去的雪梨蘋果之類利尿的水果。
除此之外,她又往肚子裡灌了不少的蜂蜜水。等到了目的地,累極的劉瀅幾乎是癱倒地滿是野草的山頂上。這倒還沒什麼,劉瀅看到大家興高采烈的放著各自帶去的風箏。而她自己除了帶了堆零食跟水果之類的東西,風箏這玩意她是壓根忘了帶。這才反應過來,準備了半天,她居然忘了重陽節的重頭戲,放風箏。
這個發現讓劉瀅鬱悶的差點吐血,別無他法,劉瀅只好空看著同學們放風箏。嘴巴不停的塞東西,發洩心中的鬱悶。一大瓶的蜂蜜水,愣是讓劉瀅喝了個精光,肚子一下子鼓了起來,走起路來還會發出咕咕的水聲。還沒到回去的時間,劉瀅便尿急的想跳腳,跟要好的同學打了聲招呼,四處打隱秘的地方小便。可難的是,由於全校的學生都出動了,幾乎滿山頂都是學生老師的身影。
劉瀅憋的差點沒飆淚,實在是找不到地兒,只能黑著臉,動也不敢動的呆在原地,等著老師組織回去。想了無數的法子把尿憋回肚子裡,幸運的是久了還真讓劉瀅忘了尿意。可等回去時,劉瀅走的太急,急著想回家小便,結果又把尿意給弄了出來。
這可把劉瀅給害慘了,使命跑在前頭,想隨便在路邊把尿給解決了。誰知,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路上哪可能沒有別的同學。劉瀅最後硬生生的忍到尿褲子,憋足了滿滿的一肚子,一洩而出可想而知有多壯觀。一整條褲子啊,全部被尿液給淋濕。
想想,那時她都已經是十二歲的花季少女,居然在全校師生面前尿褲子,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一路到家,被同學們灼熱嘲笑的視線盯著。劉瀅眼淚直飆,羞的差點想找塊豆腐撞死自己,免得再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一直到長大,每每被同學朋友拿這事打趣她,劉瀅都會尷尬羞的無地自容。就是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劉瀅還是忍禁不禁的紅了臉。往事不堪回首,既然一切都已重來,劉瀅發誓絕不會再蠢的重蹈覆轍,發生尿褲子這種大傷雅的糗事。
「丑、劉瀅同學你在想什麼呢,沒聽到老師問你要不要參加。沒錢就吭一聲,別讓全班同學都等你回答。要是實在想去,好聲好氣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大方施捨給你二十塊錢。」
左小小可不管劉瀅發沒發呆,得到老師的示意,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咬牙狠狠的將劉瀅搖醒。邊搖著,左小小還不忘落井下石的大聲譏諷。因為有老師在看著,左小小將那句醜八怪硬收了回來。僵硬的扯出笑容,故作大方。
將一干知情的一眾同學,聽的咋舌不已。就左小小這戲功,不去上電視演戲實在是太浪費了。只要她上台演演,什麼金像獎奧斯卡哪還有別人的份,全讓她給獨攬光了。
「放手。」被左小小這麼一搖,就算是死人也得醒了。冷冷的瞪了眼左小小,劉瀅厲聲喝道。該死,居然趁機下黑手。看看她的手臂,被左小小這麼一抓紅了一片不止,還被左小小故意用尖尖的指甲抓的連血絲都冒出來了。
卑鄙!劉瀅在心底咒罵一聲。
「哼,誰稀罕。」
心虛的收回手,左小小死鴨子嘴硬的頂了句,才囁囁不捨的鬆開了劉瀅的手臂。眼尖瞅見她剛剛故意的得意之作,左小小頓時心裡樂開了花。悄悄的瞥了眼劉瀅雪白如玉的臉蛋,圓圓的眸子裡飛快的掠過一抹妒忌。心裡遺憾的想,要是她掐的是劉瀅這個賤個頭的臉就好了。要是這樣,她一定用指甲往劉瀅臉上狠狠的抓,最好一舉把這賤丫頭的騷臉給抓個稀巴爛,讓她以後再也迷不了浩軒哥。
「劉瀅,你到底要不要參加,老師還在等著你回應呢,要是沒錢,直接說不去不就得了。」身為左小小的新進粉絲,朱春花當仁不讓,順著左小小的意思,大吼的不耐煩道。
一句句,都意在讓大家以為劉瀅是個光有張漂亮臉蛋的窮丫頭。
「你,朱春花你太過份了,怎麼能這麼說劉瀅。」張家明實在看不過去左小小兩人這樣總針對劉瀅,忍無可忍,憋不住站了起來,大聲的沖朱春花怒喝。
「關你屁事,張家明。」朱春花人高馬大,可不將矮個子的張家明放在眼裡。
「好了,你們別跟著起哄,同學之間要相互友愛,別說話含針帶刺。」陳曉芬也不是傻瓜,被左小小跟朱春花鬧了半天,還看不其中的門道。從開學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左小小不是個安份的主,一個人不喜歡劉瀅就算了,只是她沒想到左小小會壞的拉幫結派,鼓動其他同學一起針對劉瀅,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現象。臉色變了變,陳曉芬意味不明的掃了眼左小小。
這種壞學生,要是下次再讓她看到在班裡鬧,她就跟隔壁班班主任說說,將左小小送到他們班去。相信一班少了這個攪事的小惡魔,別的同學應該能恢復正常。
「劉瀅,學校決定的匆忙,老師也沒辦法,你跟老師說說,這次登高想不想去。要是真的想去,這二十塊錢老師可以先幫你掂著,等你哪時有錢了,再還給老師也無防。」對成績好的學生,身為老師的總是特別的喜歡,也比別的同學偏愛。自然的,陳曉芬也一樣,誰讓步劉瀅每次小考,作業幾乎沒有一次不是滿分,也難怪陳曉芬對劉瀅另眼相待。
「謝謝老師,二十塊我是沒有,不過,我有一百塊錢一張的,不知老師有沒有零錢找。」兩個笨蛋,不過是區區二十塊錢就想看她出醜,真是腦殘。還想讓她開口求人,左小小啊,左小小,你也實在是太看不起人了。吾早已非昨天吳下啊蒙,這點小錢隨便哪個衣角都能摸的出來。
慷懶的沖左小小笑了笑,劉瀅輕輕的幾句話,極大的反差將左小小跟朱春花氣的鼻子的差點歪了。感情,合著半天人家根壓不差那點小錢,真真氣死她們了。至於其他等著看好戲的同學,突然看到劉瀅從兜裡隨意的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拿在手中當扇子搧了搧。抽了其中一張毛爺爺笑瞇瞇的交給老師找零,也跟著樂了起來。
氣死人不償命,大概就是說劉瀅這樣情況吧,眾同學們一致的想。
「有,老師這就找給你。」陳曉芬也被劉瀅的樣子給逗樂了,接過錢,笑容可掬的記下劉瀅的名字,順便把零錢找還給她。其實,就算上午沒錢,上午登記了,下午跟家長要來再補交也是可以的。只是左小小似乎是故意的,想讓劉瀅難看,沒將這事告訴劉瀅。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幾百塊錢嗎,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也不怕丟人。我身上穿的隨便一件衣服,都遠遠不止這個數。」被劉瀅怪模怪樣得意的眼神盯著,左小小氣的別開臉。拔高音量,鄙視的用鼻子朝劉瀅哼了哼。
嘴硬這樣說著,其實左小小心裡也疑惑的很,看劉瀅穿的並不怎麼樣,一看就知道是二三十塊錢的垃圾貨。一個窮光蛋,身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掏出幾百塊的零花錢。眉一擰,左小小靈光一閃,難道,難道劉瀅這錢是從家裡面偷來的。
想到這個可能,左小小心裡的不爽立即順了,撇了撇嘴巴,朝劉瀅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窮丫頭就是窮丫頭,沒錢就算了,還手腳不乾淨,連家裡的錢也敢去偷。回頭她一定把這事告訴浩軒哥哥,讓他以後離劉瀅這賊丫頭遠點,免得偷到浩軒哥家裡去了。
望著死不認輸的左小小,劉瀅實在膩了,閉上嘴巴別開頭,懶的再看左小小這令人討厭的嘴臉。
意外的,左小小見劉瀅沒理她,還真乖乖的一下上午再沒主動挑事,少有的渡過了平靜的上午。上完最後一結課,劉瀅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跟張家明打了聲招呼,便背著書包笑瞇瞇的離開了教室。劉瀅前腳剛走,左小小馬上賊溜溜的偷偷跟了上去。
眼尖瞥了眼左小小鬼鬼崇崇的身影,劉瀅挑了挑眉,識趣的沒點明。想看看左小小偷偷摸摸的跟著她,倒底在打些什麼鬼主意。剛出了校門沒多久,劉瀅又意外的發現身上多了幾根小尾巴。只是,這次不再是看熱鬧的小老鼠,而是不懷好意的直衝她來的高手。冷厲不帶暖意的眼神,週身散發著淡淡的戾氣,讓人僅一眼,便能感覺到濃濃的壓抑。
見此,劉瀅陽光的笑臉頓時沉了下來,眼中初次閃現沉重的神色。
危險,一抹淡淡的不祥湧上心頭。
「主人,小心這幾個人,不簡單。」顯然,小金也感覺到不平常,吐著蛇信時不時的探出頭,冰冷的蛇眸閃動著嗜血的寒光。這次,無論如何,它絕不會再讓人從它眼皮子底下傷主人一分一毫。昨天的事,是它永遠的恥辱,身為妖寵,卻沒能保護好主人。
「放心,我會小心的。」這次,劉瀅不敢再大意,自傲的以為沒有人能傷的了她。凡人,只要有大殺傷力的武器,照樣能簡單的要了她的小命。而這幾個人很明顯,身上皆藏了國家嚴令禁止的槍械。只要他們一槍擊中她的心臟,她就真的玩完了。事關小命,她哪敢再輕視,斜眼氣惱的瞪了眼笑的猖狂得意的左小小,劉瀅此刻想立即殺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她還真沒想到,除了請小混混教訓她,左小小居然瘋狂的動起了真格,連普通人難得一見的槍都搞上了。天鷹幫,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黑幫,哼,這回真是的把她給惹毛了。大家都鬧到這個份上,那再忍讓也是白搭,既然如此,那她便把這個h市的毒徹底的一鍋給端了,看左小小以後還能使出什麼花樣。一咬牙,劉瀅把心一橫,要玩就把它往狠了玩,看誰更能玩的起。
劉瀅視力極好,即使隔著幾十米遠,依然能清楚的看見對方準備撥槍的動作。心下一驚,劉瀅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囂張,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顧忌就想開槍,也不怕傷及無辜。這一舉動,還真讓劉瀅心裡有一剎那的觸動,無法接受他們這般不將別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生命本無價,每個人都應該尊重每一個生命的存在。
不必劉瀅如何氣惱他們的任意妄為,腳下還加快了幾步,往人群稀少的地方鑽。她實在不希望無辜的人因她受到牽連,斂下眼簾,劉瀅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密切的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果然,似乎是察覺到劉瀅的意圖,他們眼中意外的掠過一抹讚賞之色。當下將槍收了起來,如影隨行,緊咬著劉瀅的身影不放。左小小倒是想跟上,可惜腿太短,根本無法追上去,只能撒潑的在原地直跺腳。
左拐右拐,將於讓劉瀅找著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廢棄工廠。停下腳步,劉瀅抿唇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到來,不錯,沒多久劉瀅便看到他們急速卻有序的身影。抬眼注視著帶著墨鏡高壯顯得異常有力的兩個酷男,僅憑他們綿長的呼吸,劉瀅便能猜測到這兩個身高幾乎相差無幾的男人是練家子。要知道她剛剛走路的速度可不慢,連續快走了十幾分,氣都沒見他們喘一聲,可見功夫有練的有多到家。
等他們走近了,一股濃烈的血煞之氣撲面而來,讓劉瀅莫名的感到驚駭。能形成這麼濃烈的血煞之氣,可見這兩人身上都有不少的命案在身。劉瀅心一沉,暗暗猜想著,這兩人不是天鷹幫的打手,就是特地請來有組織的殺手。
「兩位,不知找我有何事,要是我沒有失憶,貌似我們好像並不相識吧。」將種種揣測拋諸腦後,劉瀅裝無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巧笑嫣然的注視著面無表情的兩人。微瞇起眼,笑著打起了哈哈。
「哼,你不是早發現了我們的目地嗎?小丫頭膽子倒是不小,我們可不吃這套,乖乖的去死吧。」心狠心辣的一號可不管劉瀅打著的是什麼主意,身為殺手只要能完成目地就好,別的都無需理會。話完,一號與二號相視一眼,動作迅速果斷的從懷裡掏出手槍,不由分明的對準劉瀅的心臟跟太陽穴就是一槍。
「想要老娘的命,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在一號跟二號掏出手槍的那一瞬間,劉瀅全身繃成一條直線,化身成一道閃電,頃刻間便失了蹤影。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條黑色的殘影,飛快的從側身擊向率先動手的一號。
『砰』的幾聲巨響,除了一號跟二號開出的槍聲,另一道巨響便是倒霉沒來得及防備的一號,一個呼吸間,霎時被劉瀅踹出十米遠。手槍掉落在地,整個廢棄工廠激起陣陣塵土。
「主人小心。」小金嘶嘶的吐著蛇信,尖聲提醒。
只見反應過來的二號,發現子彈並未擊中目標,心下驚愕了半響。緊接著發現失去了目標的身影,臉色微變,下一秒又發現同伴被擊倒。二號神色沉重了起來,不敢再大意,因這次的任務只是對付一個小丫頭而小窺,注視著劉瀅敏捷的身手,二號突然來了性致。如狼一般陰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劉瀅,二話不說立即調轉槍口,訓練有素的對準劉瀅再次果斷的開槍。「看槍。」
「來的正好。」一擊得手,劉瀅頓時小有成就感,可也不敢放鬆。在小金的提醒下,劉瀅很快的發現了二號的企圖,連續幾個高難度的空翻,輕鬆的躲過二號掃來的子彈。女人的第六感,劉瀅敏銳的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危險的氣息,當即不敢再輕視,一個側身流暢且漂亮的躲過了一號致命的一槍。
該死,沒想到對方身體這麼強橫,那一腳幾乎是她用盡了全力,沒想到一號不但沒有太大的損傷。反而激起了他的鬥意,如狼似虎的舉槍朝劉瀅撲來。兩人合作無間,前後開槍夾擊。頃刻,劉瀅便陷入狼狽的躲避中,好幾次,都是險險的躲開,差點還被流彈擊中。讓纏在劉瀅手腕上的小金看的心驚膽顫,幾乎忍不住想出手救助,卻每每被劉瀅喝止。
這麼完美的打鬥對敵的經驗,剛剛找到感覺的劉瀅哪能讓小金給破壞了。這種層次的對戰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並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要是這連種小打小鬧對應付不了,以後談何神融入血腥的修真界。可恨的就在劉瀅幾乎沒什麼上陣對敵的經驗,加上不敢冒然動用法術,才為如此的被動。不過,在連翻躲避之下,還真就讓劉瀅慢慢的摸出點頭緒。
不但躲避子彈時如行雲流水,甚至還柔韌有餘的做出反擊。一號跟二號也被劉瀅的轉變驚到了,傻眼了片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似嬌弱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恐怖的爆發力。不但沒有一絲疲憊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隱有反敗為勝的勢頭。見此,一號跟二號心下一緊,不敢再有所耽擱,怕遲則有變。當下雙雙又從懷裡拿了把高檔的滅音槍,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瘋狂的朝劉瀅掃去。
「卑鄙。」被突如其來的驚變嚇了一跳,劉瀅全身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警惕的放出一個防身罩。眼見再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加上確定周圍再無第四個人存在,為了小命安全著想。劉瀅不敢再有所保留,使出殺手繭,以最快的速度掐出一個御風術的法訣,甩手沖一號跟二號擊去。
「咦?」一號直覺感覺到危險逼近,幾乎是下意識的側身躲開,咚的一聲,身後的水泥牆上留下了數道深約寸許的印痕。
一號是幸運的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可二號就沒那麼走運了,被風刃當頭擊中。霎時整個身體被劈成兩半,漫天血雨,生命脆弱不堪一擊,轉瞬即逝。等大家看清楚時,二號倒在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一號看到二號的慘狀,驚的倒吸一口涼氣。抬頭再次盯著劉瀅的目光,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驚駭。「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厲害。」
一號也算的上是天鷹幫數一數二的高手,何時見過這種殘忍的殺敵手法。沒有任何的蹤跡可尋,若不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有危險,這種恐怕的速度,他根本無法躲過。煞白著臉,一號戒備的盯著笑的邪氣的劉瀅,心中突然湧起一抹涼氣,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寒顫。
魔女!
這個念頭在一號腦海中一閃而逝,這種恐怖的能力,哪會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學生應有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揣著滿懷的不安,一號震驚的瞪大雙眼,厲聲質問。
「我是什麼人?」劉瀅好笑的瞟了眼神色不定的一號,鄙視的反問。話鋒一轉,冷嘲熱諷尖銳的道:「怎麼,難道你連我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便這麼急著來要我的命。哼,既然來了都了,想要知道,那你就下地獄去問閻王吧。」
「不…」驚恐的盯著撲面而來的飆風,一號握緊手中的滅音槍,拚命的想沖劉瀅開槍。卻意外的發現,別說開槍,手中的槍早在不知什麼時候被恐怖的巨風吹的不見蹤影。而他,也沒能倖免,被巨風捲起飛到半空,等巨風停下後,一號如破布娃娃掉到地上,細看早已沒了氣息。滿身是被割開的血痕,一道道,幾乎將整個身體佈滿,臉色猙獰恐怖的讓人看了都會惡夢連連。
劉瀅也是第一次如此下狠手,看到一號猙獰血肉模糊的慘狀,也嚇的臉色陡變。腿軟的蹲坐在地,無法控制的嘔吐起來。
許久之後,劉瀅才慢慢適應這種驚悚的畫面,蒼白著一張臉,淡定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已經開始有些僵硬的屍體。小金甩著小尾巴,無所謂的詢問道:「主人,這兩個人需要小金幫忙把他們處理掉嗎?」
「隨便。」丟了句,劉瀅單手成爪,將地上的一把做工堪稱精密的槍枝拿在手上把玩了半響。這便是傳達說中的滅音槍,殺傷力果然非同小可。好東西好雖好,但留在身上除了會壞事,一點好處也沒有。甩手丟了把靈火,瞬間連同地上的幾把槍一同燒為灰燼。
處理完後事,劉瀅總算恢復正常,加快腳步飛快的回了家。
下午,當劉瀅再次出現在教室裡時,左小小嚇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真正看清楚左小小是什麼貨色,劉瀅再也沒拿正眼看左小小一眼。在左小小不明所以之時,劉瀅拿出魂鏡加重了對左小小的懲罰。反正左小小從來都不曾對她客氣半分,她又何必枉做好人,以德報怨。
至於天鷹幫,h市的毒瘤,她一定會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壞事做盡的黑幫。抿唇邪氣的一笑,眼底快如閃電掠過一抹異彩。
當晚,果然不負劉瀅所望,左小小在夢中被嚇尖叫連連,無論父母家人如何叫喚。左小小依然沉浸在永無終止的惡夢中,臉色青白交加,手腳在空中不斷的亂抓,久久不曾停止。左小小這怪異的樣子,可把左家人嚇死了,全家人一整晚都不曾入睡,就這樣緊張的守著左小小,一步也不敢踏離。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太陽高高昇起,左小小方才從夢中悠悠轉醒。
睜眼看到擔憂的盯著她的家人,左小小不但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呆呆的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曾再動一下,只是睜著雙眼,傻傻的望著天花板。若仔細留意,還可以捕捉到左小小眼中閃動的害怕。顯然易見,即使已經醒來,左小小的腦子還是停留在夢中,被一夜不曾間斷恐怖的惡夢給嚇傻了。
「小小,小小,我的寶貝女兒,你這倒底是怎麼了?」拍了拍左小小毫無生氣的臉,余潔婷嚇的兩手微抖,不知所措的紅了眼眶。
「夠了,你這個沒用的蠢貨,你沒來看到小小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嗎?你這樣動她,萬一小小要是被你拍傻了,以後你也別呆在左家了。」一把將余潔婷推到一邊,左老夫人冷著臉不由分明的喝斥。生不出生子就算了,還連個女兒都看不好,一天到晚就知道跑回娘家,跟一幫子小混混搞在一起,丟盡左家的臉。
從頭到尾,左老夫人都沒有認同過余潔婷這個媳婦,要不是兒子認定了非要她。並且當時余潔婷未婚又有了左家的孩子,礙於臉面,她才忍氣吞聲的應了下來。
「媽,我…」余潔婷被左老夫人突如其來的一推,差點沒站穩。搖晃了幾下,才險險的站住腳,正想反駁,哪知剛好聽到電話響起,只好低下頭先接電話。看到是自家爸爸打來的,余潔婷眉微擰了擰,想不明白爸爸怎麼這麼早就急著打電話給她。莫名的,余潔婷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瞇了瞇眼,按下接聽電話,連嘴巴都還沒來得及張,便聽到電話那頭帶著鼻聲沉重的聲音。
當聽完爸爸告知的消息時,余潔婷徹底的傻住了,手中的電話掉到地上半天也沒有知覺。彷彿聽到一個晴天霹靂,霎時間,余潔婷腦子也跟著混沌起來,兩眼無神呆呆的望著前方,口中不斷的喃著:「為什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潔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嚇成這副模樣?」左全福看著呆呆的女兒,又看到似乎被什麼驚到的妻子,也不知道家裡最近是造了什麼孽。一個個都不得安寧,沉下臉,左全福皺眉無聲的歎了口氣。上前幾步,左全福心疼的將妻子攬入懷,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擔憂的詢問。
余潔婷倒是想告訴丈夫,可左老夫人跟老爺子都在,家醜不可外揚。她哪敢將家裡的糟心事說出,就算說出來了,也於事無補,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余潔婷實在想不明白,怎麼幫裡藏的那麼深的倉庫會被人發現,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要是燒的是其他不重要的東西,她還不看在眼裡,可可偏偏那倉庫裡存放的都是人家已經訂下的貨。
對方可都是道上舔血的瘋子,這眼下,要是幫裡拿不出貨,天鷹幫這次可能真就玩完了。眉頭夾的死緊,余潔婷有口難開,加上左小小的事,急的她心裡憋的慌。
不管左家如何的亂,一大早,劉瀅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早早的就吃過媽媽準備的愛心早餐,背著書包便歡快的出了門。顯然學校裡的其他同學也一樣,彼此見面都是興高采烈的打著招呼。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七點眨眼就到了。
在老師的安排下,報了名參加重陽登高的同學們都一一坐上了去香名山大巴車。等大家都坐好後,陳曉芬點了點人數,發現少了一個,對照了一下人名,發現少的是左小小這個小惡魔。陳曉芬臉上頓時閃過一縷不悅,扯開喉嚨喊道:「左小小,左小小到了沒。」
「報告,老師。我聽阿姨說左小小今天好像身體不太舒服,可能來不了了。」與左小小同一棟樓房的小男生林志強站了起來,看到陳曉芬拉長的臉,頓時有些緊張怯道。
「不舒服,真是的,來不了怎麼也不會打個電話到學校通知一聲。萬一老師不知道,那不是要讓全班同學在這裡傻傻的等她。」聽完林志強的話,陳曉芬對左小小的成見更是見風就長。還是不太滿意這個答案,話裡挑刺的諷刺了一聲。
壞學生就是壞學生,不想去,怕爬山吃苦,就想著裝病找理由。要是真的這麼怕苦,早先直接不報名參加不就得了。
話完,陳曉芬再三確定,除了左小小別的同學都到齊了,立時跟開車司機打了聲招呼,示意可以開車走人。由於一車子都是學生老師,司機開的很謹慎,跟緊前面帶路的車子。不快也不慢,讓同學們可以慢慢的欣賞路兩邊的景色。二十分鐘左右,車子才出了市,便能看到一座座挺拔蒼翠的高山。同學們看到高山顯得異常的激動,嘰嘰喳喳的指著外面討論起來。
不同於被困在城裡的同學,劉瀅是農村出來的窮孩子,山在老家隨處可見,而且一座比一座山高。這路兩邊的山由於開路時被挖過,露出大片的黃泥石子,讓人看了都心疼,實在沒什麼值得驚喜的。離香名山還有一段路,劉瀅從包裡拿出一袋瓜子悠閒的吃了起來。坐在劉瀅身旁羞澀了半天,也不敢抬頭跟劉瀅說話的張家明同學,看到劉瀅這副模樣,立時怪異的瞥了劉瀅一眼。
「劉瀅,這幹幹的瓜子有什麼好吃的。你看,外面的風景多好啊,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
「土包子,實在不明白你們,這麼醜的山哪裡好看了,少見多怪。還不如我們老家的山呢,一座接一座山,滿山的綠,山頂上還常常被濃霧籠罩著,那看著才叫美呢。」抬著眼皮子瞟了眼激動的望著外面的張家明,劉瀅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土包子?
老家到處是山,不用猜也該知道劉瀅的老家到底有多偏僻。張家明被劉瀅的話氣的一臉黑線的,倒底誰才是真正的土包子。偷偷的在心裡吐了吐糟,張家明也不好點破劉瀅話裡的破綻,免得說出來大家聽了尷尬。誰喜歡聽別人口中說自己家鄉的不是,他又不是腦殘,沒事找抽。陪上笑臉,張家明自打嘴巴的道:「看你吃的津津有味,這瓜子是不是特好吃。」
說完,不等劉瀅開口拒絕,張家明很自來熟的伸手抓了一把,撿了顆丟進嘴巴裡幸福的啃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張家明感覺從劉瀅手裡搶來的瓜子,比他以前吃過的瓜子都要好吃。趁著劉瀅不注意時,張家明眼尖偷瞄了瞄。感覺瓜子吃在嘴裡,甜在心裡,樂著張家明眼睛都快要瞇成一條縫。
他居然跟她吃著同一包瓜子,張家明想著臉情不自禁的紅了一片。
毛病,劉瀅睨了眼突然笑的牙不見牙,臉還紅的出奇的張家明,一頭霧水的搖頭低喃。別怪劉瀅遲頓,她哪裡會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生會這麼早熟,小小年紀就會暗戀女生。這個男生還是她一心認為是好朋友的同學,要是張家明不說,劉瀅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小金倒是看的明白,可它不會沒事找事告訴劉瀅,讓劉瀅徒增煩惱。畢竟在它看來,這不過是小孩子玩家家,鬧著玩。等他們長大了,小時候這點暗戀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張家明不過是一介凡人,跟它的主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勉強的走到了一起,將來也只會以悲劇收場。既然都已經預知的結局,又何必硬要堅持走到一起。
戲看的太明白,小金馬上覺得無趣起來,縮回身子,纏在劉瀅手腕上懶洋洋的睡了起來。
在大家的笑鬧中,期待已久的香名山總算出現在大家眼前。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香名山的妙漫奇絕的景色,因為這天是重陽節,除了學校裡的同學跟老師,山上也聚了不少登高望遠的遊人。大多是三五成群,跟朋友或者親人一起爬山。
下了車,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山中清涼的空氣,劉瀅感覺到全身為之一鬆。不愧為h市的名山,果然名不虛傳,連空氣都蘊含著稀薄的靈氣。雖然很少,但普通人若經常在山中呆上,不但能減少病痛,還能延年益壽,對身體大有幫助。
「大家排好隊,一個跟一個,不要擠,慢慢走。」領隊的老師拿著小喇叭,拚命的叫喊著。
同學們看到漂亮的香名山,一個個激動的很,不過還是乖乖的聽老師的話,排隊走上山。剛開始走,大家還興致高昂,可走沒半個小時,許多同學,特別是女生都大喊走不動了。滿身是汗,累的跟狗一樣癱倒在地上,直喘著氣。大家都是城裡嬌生慣養的小姐公子,也不怕山上找不著廁所,拚命的往肚子裡灌水。離譜些的,饒有興趣的坐在地上吃起了零食,就地聊起了天,愜意的緊。
而原先排的好好的隊伍,隨著同學們走走停停,慢慢的也變得散亂起來。最後大家索性隊也不排了,各走各的,只要跟上前面的同學,不走丟就行了。可惜這不是私人遊玩,沒等他們樂多久,便被隨後跟上的老師喝斥一頓,無可耐何的再次跟上大部隊的腳步。
又走了許久,體質不錯的張家明也感覺到吃力起來。額頭上大汗淋漓,兩腳機械似的在運動著,輕喘著,張家明還真想喊劉瀅停下來休息片刻。可當看到腳步輕盈,連半滴汗都沒有,輕鬆的好像在逛街一般的劉瀅時,張家明傻眼了半天。太打擊人了,難道農村出來的孩子都跟劉瀅一樣,體質好的嚇人。咬咬牙,為了不在劉瀅面前丟面子,張家明將到嘴的話吞回肚子裡,硬著頭皮繼續追上劉瀅的步子。
不過,就算張家明不說,細心的劉瀅還是發現了張家明的不妥。停下步伐,回頭望著臉紅氣喘不已的張家明,皺了皺眉。從包裡拿了瓶礦泉水,擰開遞了過去,疑惑不解的道:「張家明,累成這樣,幹嗎不停下來休息一下。死撐著,小心中暑,到時山上可沒醫院給你看病。」
真過份,走了這麼久的山路,她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恨恨的盯著劉瀅,張家明眼中閃過一抹妒忌之色。接過劉瀅遞來的水,張家明仰頭猛灌了半瓶水後,才舒服的長長吁了口氣。聽到劉瀅氣死人的話,張家明被氣的半響吐不出話來。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瞪了眼劉瀅,沒好氣哼道:「還不是因為你,你是女生耶,你都沒喊累,我哪敢說休息,說出來多沒面子。」
「我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是山村裡土生土長的窮孩子,從小上山砍柴去多了,就這點路,自然不在話下。要是你連這都妒忌,那我也沒話好說。」劉瀅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視張家明眼中明晃晃的妒忌之色。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張家明心裡的疑惑堵了過去。
不然還能怎樣,總不能讓她告訴張家明,她是修真者吧。別說個把鐘的路,就算是不間斷的走上幾天幾夜,她也可以跟沒事的人一樣,氣都不用喘一下。
「這,算我多嘴。」被劉瀅這麼一堵,張家明頓時沒有脾氣,偷偷的瞄了見劉瀅,見她確實沒有生氣的樣子。張家明這才放心下來,垂下頭,心裡暗暗懊惱他怎麼這麼笨,連這個顯而易見都答案都沒想到。農村的孩子早當然,身體比城裡的好,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只是,注視著劉瀅白皙嬌嫩的過火的臉,張家明心裡還是小有疑惑。要是劉瀅真的從小幹這麼風吹日曬的體力活,這水噹噹的皮膚又是如何保住的。在他的記憶中,好像每個農村出來的孩子,臉都曬的跟炭灰一樣,黑不隆冬的。搔了搔後腦勺,實在是想不明白,張家明便決定不再去想,也許是劉瀅天生曬不黑,張家明在心底下定斷。
片刻後,劉瀅見張家明氣色如常後,笑著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們繼續走吧,離山頂還遠著呢。要是休息久了,腳就會酸軟,到時走一小會,你又要不想走了。」
話完,也不等張家明回應,率先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哎,等等,這水還沒還你呢。」張家明一急,連忙追了上去。
「不用了,這水你喝過了,你自己留著吧。」搖了搖頭,劉瀅沒有接過張家明遞回來的礦泉水,逞自繼續走著。舉目掃了眼霧氣環繞的香名山,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冥冥之中,有種感覺這山裡好像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走快點,探索這山中的奧妙。
修真者奇妙的第六感,劉瀅對此深信不已,心下好奇簪子的探究之意更深了幾分。若是真有什麼絕妙的發現,那這次的香名山之行,真可謂是一舉數得。
走走停停,又在路上歇了幾次,心急想一探究竟的劉瀅倒是很想丟下張家明自己先跑了。可理智卻偏偏告訴她這是行不通的,因為一會到了山頂,老師還要清點人數,等人齊了才能散開,讓大家自由活動。這眼看著劉瀅走的是輕鬆,在後面追趕的張家明可就快累的吐血了。通紅著臉,張家明招手衝前面的劉瀅大喊:「等等,我們能不能休息會再走,累死我了。」
「別休息了,你看,這山頂馬上就到了。」回頭瞥了眼累的快要趴倒在地上的張家明,劉瀅好笑的搖了搖頭,開口再次催促。
望山跑死馬,張家明對此早有體會。被劉瀅一次次忽悠,說馬上就到山頂,可走了這麼久也沒見到了。這次也同樣,眼看著山頂就在眼前,可這腳下的路還是有不少。重重的喘了口氣,看劉瀅抬腳正準備繼續走,張家明硬著頭皮無法再次追上去。
「哼,村姑就是村姑,走起山路來氣都不喘一下。」後面趕上來的朱春花幾人,看到健步如飛走的一臉輕鬆的劉瀅,妒忌的眼睛直冒火,忍不住冷嘲熱諷一翻。
「就是,農村出來的窮丫頭,命就是賤。」其餘幾個長得還不錯的女生也紛紛一起附和著朱春花的話,看到張家明討好愛慕的眼神,臉上皆閃過一抹妒忌之色。
張家明在一班可是最好看的男生,憑什麼只跟劉瀅一個人玩。
耳尖的劉瀅對朱春花幾人諷刺的話一句不漏的聽了個全,只是都是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懶得跟她們一般見識。加快腳步,來個眼不見為淨。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眼見著山頂就在眼前,累的兩腿發軟的張家明此刻突然又有了力氣。兩眼發光,激動的跑著追上劉瀅的身影,甚至還趕超過劉瀅。到了山頂上,張家明也不管地上會不會髒,一屁股坐了下去,嘴上嘟嚷著。「媽啊,可把我給累死了,總算是到了。要是再走下去,我這兩條腿都快斷了。」
望著同在山頂上的同學,劉瀅在心裡細數了數,發現還好些沒上來。知道心急不得,無奈的按耐下心中的急燥,學著張家明一樣,就地坐了下來。瞄了眼張家明紅的跟蘋果似的小臉,劉瀅都有些擔心會不會冒出煙了。搖了搖頭,劉瀅假裝出背包裡掏了掏,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摘了兩個串水靈剔透的葡萄。遞了一串給張家明,留著一串自個吃。
「給,吃著解解渴。」
「哇,你還帶了葡萄上山。看著就新鮮,跟剛摘似的。」拿在手中涼涼的,張家明也沒多想,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著。很甜,吃著卻異常的解渴,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感覺這葡萄一下肚,整個人馬上感覺精神頭十足,舒暢極了。人是舒服了,張家明嘴上可沒停,咂巴咂巴的吃著,沒一會功夫,一大串足有一斤重的葡萄全部進了張家明的肚子。
完了,張家明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瀅手中還沒吃多少的葡萄。周圍的人看張家明吃的歡喜,也紛紛投來一個個渴望的眼神,想嘗嘗這水靈的出奇的葡萄,到底是怎樣的美味。劉瀅被大家盯的不好意思,只好開口道:「我包裡還有一串,若是大家喜歡,也可以過來嘗嘗。」
反正這東西空間裡多的事,都是後來自己生長出來的,靈氣微薄。普通人吃了並不會有什麼異常,只是會精神好些。將葡萄逞了過去,周圍高年級的同學,甚至還有些一家人來遊玩的老太太小朋友也貪嘴的摘來吃了幾顆。果子一下肚,眾人立即眼睛一亮,紛紛伸手出搶著將一大串的葡萄分吃個乾淨。吃完了,大家還覺得不過癮,跟張家明一樣,賊賊的盯著劉瀅手中的葡萄直瞧,眼都不帶眨一下。
緊隨後面上來的朱春花等人,看到大家搶葡萄吃,她們倒也想上去搶些吃吃。但一想到那葡萄是劉瀅貢獻出來的,馬上歇了這份心思。吞著口水,眼巴巴的望著,愣是沒敢湊上去。
看著大家的饞樣,劉瀅一下子樂了起來,至於旁邊也一臉渴望的朱春花等人,劉瀅甩都不甩她們一眼。一群白眼狼,吃了也是浪費。就是拿去餵狗,她也絕不會送給她們嘗這好吃的葡萄。被大家如此灼熱的眼神盯著,劉瀅實在也不好意思再吃,只好再次將手中吃剩一半的葡萄也讓了出來。這時,剛剛礙著面子沒上來要的眾人,看到大家恐怖的陣勢,立即也猜到了這葡萄一定與眾不同。紛紛也跟著擠了過來,爭著搶著想撈點進嘴,試試這大家都愛吃的葡萄到底是啥味道。
更甚至,遠些還不明所以的人,看到大家聚成一團,也好奇的跑過來看熱鬧。葡萄本就沒有湧上來的人多,一個眨眼間的功夫,半串的葡萄便只剩下空寥寥的葡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