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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舔手舔手舔手…… 文 / 曲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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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儀風想了想道:「慕容韌不敢在玄天宗裡動手。」

    沈則容點點頭,同意他師父的看法,也說道:「如果我們在靈雲派的隊伍裡,他也不敢動手。」

    那麼對方究竟會選擇什麼時候動手呢?

    「秘境!」

    「炎武之境!」

    兩人忽然齊聲喊道,等喊出了相同的答案後,師徒倆互相看了看不禁笑了起來,為彼此之間的這份難能可貴的默契。

    炎武秘境因為靠近炎武山故而得名,它被發現的時間並不長,只有一千多年,而且每隔三百年才會開啟一次,也就是說迄今為止此秘境總共才開啟了三次,而第四次就在不久之後。因此各大門派對於炎武秘境裡的情況知之甚少,甚至都沒能繪製出完整的地圖來,裡面到底有多凶險,無人可知。

    而這次三宗舉辦完排名大比之後就會安排在大比上獲勝的精英修士進入到炎武之境內,完成三宗交代的任務,有可能是繪製地圖,也有可能是尋找珍稀的草藥、靈獸與礦石,這個視每個門派領到的任務而定,一旦能夠從秘境中安全回歸並且成功完成任務,三宗都會頒發豐厚的獎勵,甚至有可能被提升為三大宗門的弟子。因此儘管此行兇險,大家都是卯足了勁兒想要拔得頭籌。

    三宗並沒有限制其他門派成員甚至散修進入炎武秘境,也就是說什麼人都可以在秘境開啟的期間進入,只要你不怕死,林儀風終於想起來,原著裡徒弟和楚紅因之間的矛盾起源於搶奪炎武秘境中的凝冰果,他猜想楚紅因會突然出現在赤楓城裡,也是跟原著裡一樣是等待著炎武秘境的開啟。

    前面提過楚老魔頭曾與聞人賢他爹發生過火拚,被南明離火重傷,成了活死人,而凝冰果則是治療被南明離火燒傷的良藥,可惜這種靈果極為稀有,如果是百年以上的凝冰果就更加難尋了。楚紅因大約是聽到了某些傳聞,打算到炎武之境中碰碰運氣,結果和沈則容對上了。

    經歷過前世的沈則容當然知道這次楚紅因必定會像前世一樣進入秘境中,他卻不打算規避風險,他還要去跟對方搶那個果子,因為他知道這東西對楚紅因來說很重要,可以成為他制約他的籌碼。他決不能讓楚紅因多接觸他師父,因為一旦讓其發現他師父的體質,說不定會直接抓去給他爹當藥材,再者如果楚紅因真得斷袖了,那又將會成為眾多對著他師父死纏爛打的蒼蠅之一。

    本來沈則容還不知道林儀風傷得有多重,當他師父撩起右手上的袖子時,一瞬間他不知有多心疼,因為原本白皙的手臂此時早已腫脹起來,手腕處更是鼓起了三個大包,腫脹得尤其厲害,青中泛紫,明顯是中了毒。沈則容下意識地想握住林儀風的手,但又怕弄疼他師父,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怕將慕容清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洩他心頭之恨。

    「師父讓我來吧,你用左手不方便。」

    看到林儀風拿出一柄匕首來,沈則容急忙伸手接過,一手小心翼翼地托起他師父的手臂,一手拿著匕首朝鼓起的大包上劃去,動作也是十分地輕柔,一面柔聲問道:「師父,疼嗎?」

    林儀風搖搖頭道:「不疼,手臂都已經麻了。」

    看來這些五毒蜂的毒素很好地充當了麻醉劑,使得沈則容在割破腫脹的大包時沒有多少痛感,不過沈則容的動作仍是很小心翼翼,生怕力道一大就弄疼了對方。

    「裡面有東西。」只見沈則容在割破表皮之後突然出聲道,只聽他又道,「師父你忍忍,我把東西挖出來。」

    感受到利刃割開皮肉的鈍痛,林儀風不禁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仍是一動不動地任由徒弟割破紅腫的傷口用刀尖挑出藏匿在裡面的某物,一隻陰陽五毒蜂的完整屍體呈現在兩人的面前。

    師徒倆眼中都有驚色,林儀風沒有想到五毒蜂不光會拿尾針蜇人,更會用尖銳的口器撕開了皮膚鑽進了他的體內,如果不是因為他體內充斥著大量的陰寒之氣使五毒蜂無法存活的話,說不定五毒蜂會寄居在裡面,後果不堪設想。這恐怕才是五毒蜂真正的可怕之處。

    沈則容毫不遲疑,又接連割破了另外兩個大包,挑出了兩隻完整的五毒蜂,而從割開的傷口處流出來的血也全是青紫色的,儘管林儀風是抗毒體質,但沈則容仍是擔心這些傷口裡殘留的毒素會對他師父產生不良的影響,他幾乎沒多加考慮,就俯下身含住了起其中一處傷口,吮吸起裡面的毒血來。

    「小、小容,你別這樣!」

    徒弟出乎意料的舉動可把林儀風嚇著了,自己的身體抗毒能力強,完全可以承受五毒蜂的毒性,但徒弟就不同了,要是中了毒可不是鬧著玩的。然而剛一掙扎,沈則容便將他的手臂攥得更緊,吐掉了嘴裡的毒血,隨後用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說道:「師父你別動!」神情也變得極嚴肅。

    「……」

    徒弟一旦變臉,林儀風就覺得他像變了個人,嚴肅的表情與口吻還真有點能震懾住人,林儀風在微微一愣之後還要再說點什麼,不過這個時候,沈則容已經將他傷口裡的毒血吮吸乾淨,等到傷口變得不那麼紅腫,裡面流出的血液變成了鮮紅色,一直賣力舔舐自己師父的手腕的徒弟終於停了下來,他砸吧了幾下嘴巴,像是在品味鮮血的滋味,突然又伸出舌頭在傷口上緩緩地舔了一下。

    毒血被吸出,麻痺感的逐漸消失使得林儀風的手腕逐漸恢復了知覺,被沈則容這麼緩緩地一舔,那種刺痛中帶著瘙癢的奇異感覺頓時從傷口處傳來,嚇得林儀風猛一哆嗦,趕緊將手臂縮了回來,有點結巴道:「小、小容好了,你不必再舔了。」

    沈則容隨之抬起了一直低垂的頭,映入林

    林儀風眼簾的是一雙分外幽深的眸子,此時正一眨不眨地專注地看著他,他薄薄的唇上還殘留著一抹血跡,殷紅的血宛若唇瓣上點綴的胭脂,襯著白皙的面頰顯露出幾分妖異的色彩,在削減了原來的冷峻氣質之後,使得那雙深沉的眸子變得更加攝人心魂,一旦對上,彷彿心神都能迷失在裡頭。

    而伸出粉色的舌頭舔舐掉唇邊的血跡這樣的妖孽舉動更加深了從沈則容身上散發出來的妖異氣息,在林儀風眼裡,那張俊美的面孔頓時變得陌生起來,也更危險,但同時也更具魔性的魅力。林儀風呆呆地看著徒弟陌生的樣子,當對方抬起身朝他逼近的時候,他也沒有躲閃,像是被迷惑住了一樣,直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離得非常近了,鼻尖幾乎都靠在了一起。

    林儀風才察覺到事態的不對勁,不,或許是徒弟的不對勁,但他自己也很不對勁,總之為了打破這種曖昧的氣氛和心底的尷尬,林儀風趕緊朝後挪了幾下,一面出聲提醒自個兒看起來不對勁的徒弟:「小容你沒事吧?」

    「獅虎……不,八是獅虎……」

    不過看起來不太對勁的徒弟一開口就破功了,用著含混不清的聲音朝他喊著奇怪的字眼,一喊出聲,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不禁摸了摸嘴巴,臉色尷尬起來。

    「啥?」林儀風不禁疑惑出聲,不明白徒弟口齒不清地在說些什麼。

    「獅虎,窩、窩的醉吧馬勒……」

    等到沈則容多說幾個字,林儀風便知道癥結在哪裡了,因為吮吸傷口的毒血,徒弟的嘴巴和舌頭都被毒素麻痺了,想說師父結果因為大舌頭說成了獅虎,第二句估計是想說我的嘴巴麻了。

    「……」林儀風哭笑不得地看著神色尷尬的徒弟,趕緊從儲物扳指裡取出一顆解□□丸塞進徒弟半張的嘴裡,隨即合上他的下巴,讓他把藥丸吞下去。

    沈則容簡直有種想鑽到地底下的衝動,相當尷尬有木有,在師父面前裝逼不成反被日,不對!是耍帥不成反變逗逼,明明是想用自身的魅力征服對方的,而且師父明明也沉浸在了自己的魅力之中,可惜一開口全給破功了,把好好的氣氛全給弄沒了。

    「口誤!」可惡!沈則容氣惱地喊道,依舊是*的大舌頭。

    「小容我看你還是暫時不要說話的好。」林儀風好心地提醒道。

    而他的提醒讓沈則容更加鬱悶了,師父咱能把這段掐了,繼續之前那段嗎?沈則容露出了沮喪的表情,如果他頭上頂有耳朵估計早耷拉下來,求林儀風撫摸順毛了。原本「心懷不軌」的徒弟現在只得老老實實地給師父包紮起手腕上的傷來,心裡則在默念,別了傷口,我不能再舔你了。

    包紮完以後,沈則容頗為不甘地看了林儀風一眼,林儀風差點被徒弟幽怨的眼神嚇到,只是暫時不能說話而已,用得著這麼傷心嗎?他表示不能理解徒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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