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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快把師父的頭髮留下 文 / 曲偕

    「師父!師父!」

    林儀風依稀聽到濃重的紅霧中有呼喚聲傳來,是徒弟的聲音,他來了?林儀風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危險,小容!」他如是喊道,但此時徒弟的身影已經逐漸接近,熟悉的面孔在濃重的霧氣中忽隱忽現,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詭異的紅霧將身邊的一切熟悉的東西都變得陌生而危險起來。

    「小容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沒有事吧?」林儀風注視著朝他一步步走近的徒弟,關切地問道。

    「師父我很擔心你。」

    徒弟笑著說道,詭異的迷霧將他那張俊美而冷漠的面孔映襯出幾分邪異的色彩來,他緩緩地朝林儀風走去,帶著笑意的漂亮眸子深深地注視著他,那樣專注而深情,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能夠使人迷失在他的雙眼中。

    「小容……」

    看著看著,林儀風猛地一怔,原本銳利而清明的眼睛變得迷茫起來,猶如熠熠生輝的寶石被蒙上了塵埃,他的神情在剎那也變得呆滯起來,他直直地盯著朝他越走越近的沈則容,既沒有動彈一下更沒有挪動腳步。

    從迷霧中鑽出的沈則容,他浮現在俊美面孔上的笑容變得越發邪魅,他突然齜了齜牙,潔白的牙齒在濃霧中泛著森冷的光,一如他暗紅色瞳孔中閃現出的冷光,「師父……」他用著更加魅惑的表情與嗓音喚道,伸出五根白皙的手指似乎要撫摸林儀風的面頰。

    妖異的紅色瞳孔中冷光乍現,伸向林儀風的五根手指剎那間化成銳利的爪子抓向對方的咽喉,原本安靜地站在徒弟跟前,神情略顯呆滯的師父的嘴角忽地露出一絲冷笑,一把把由陰寒之氣化成的冰刃紛紛刺向對方,與此同時,林儀風的身形驟然消失,下一息便出現在了另外的地方。

    一聲沉悶的痛叫在林儀風耳邊響起,「吧嗒」,覆蓋著迷霧的地面濺落下幾滴鮮血,隨即有更多的鮮血濺落下來,林儀風冷冷地看著一切,衣衫無風自動,突然有無數的洶湧寒氣從他體內迸發出來,鋪天蓋地般地朝著周圍的魔氣席捲而去。

    「卡嚓、卡嚓……」

    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彷彿有結界一般的東西籠罩在林儀風頭頂,林儀風微微一皺眉,破碎聲與他的猜想符合,他是被困在了什麼陣法裡,所以神識才無法穿透這些魔霧,而且這陣法能夠製造幻境,擾亂人心。他因為擔心著徒弟,所以魔陣便製造出了沈則容的幻象企圖迷惑他,他將計就計將幻化成他徒弟模樣的楚紅因引誘過來成功地傷到了他。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楚紅因的第二件厲害的法寶,是由魘魔幡化成的萬魔魘心陣,這魔陣的困人能力極強,極容易被魔陣製造出來的幻象魘住心神,困死在裡面。而林儀風能夠不為所惑,很大一部分程度都得益於萬年太歲的功效,不僅改造了肉身,就連心神都要比一般人要清明許多,大大降低了在修煉中走火入魔的幾率。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如此地受魔修的歡迎,楚紅因才更想得到他,魔修的修煉速度雖然較正道修士要快,但走火入魔的幾率也大,吃掉林儀風,不僅意味著能夠提升修為,還能大大降低突破瓶頸時走火入魔的危險。這樣的珍稀物種,比唐僧肉還珍貴,不吃他吃誰?當然也可以抓去當作交`合的爐鼎,魔修中的色魔也很多。

    林儀風正全力破陣的時候,突然隱隱約約感受到了灼熱的炎火之氣,這是?他心中一驚,轉眼間青色的火焰便熊熊燃起,暗紅色的魔霧一碰到看似溫和的青火,便如霜雪暴露在烈陽之下轉瞬消失。南明離火是至剛至陽之火,能夠蕩滌天地間一切污穢,是魔氣的剋星。

    林儀風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

    楚紅因死死地盯著從迷霧中閃身而出的林儀風,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而又陰沉,像是受了不輕的傷,身上的衣服被利刃割開了好幾道口子,更嚴重的還是他的左手,汩汩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只衣袖,順著指尖不斷地滴落到地面上。

    他用右手托著受傷的左臂,臉上卻閃現出了一絲笑容,陰鬱的笑容,「是我太小看你了,」他用著低沉的嗓音說著,「你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砍斷了我手臂的人。」

    他突然間加重了聲音,手上一用力,就硬生生地把已經砍斷了骨頭,只有皮肉相連的斷臂扯了下來,「啪嗒」那血肉模糊的斷肢被毫不猶豫地扔在了地上,宛如在丟棄一件廢物。而扯掉斷臂的楚紅因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看看這是什麼?」楚紅因用他僅剩的那只右手拿出了一束東西,隨即放在鼻端頗為陶醉地嗅著,隨後咧嘴一笑道,「跟你身上的香氣一樣美妙。」

    那副癡漢的模樣看得林儀風一臉黑線,不禁低頭看去,果然耳朵邊少了一縷頭髮,看來是此人之前襲擊自己的時候被他用指甲割斷的。

    看得趕來「英雄救美」的沈則容更是火冒三丈,這個死變態,還是跟以前一個德行!

    眼前的這個老熟人沈則容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呢?他跟他打過好幾次架,亦敵亦友的關係,他對他的情況,包括他有多少法寶,會使出什麼絕招,還有那愛裝逼的花花公子的本性都瞭解得十分清楚。但是前世楚紅因只對漂亮的女修感興趣,向她們獻慇勤,玩曖昧,他什麼時候喜歡上男人了?更更可惡的是,這貨竟然敢調戲他師父!

    沈則容趕來的時候只看到小巷中翻滾的迷霧,察覺到那濃郁的魔氣,他使用南明離火焚燒魔霧的時候,林儀風也正在陣中破陣,兩下裡應外合,成功地將萬魔魘心陣破去。沈則容之所以會那麼順利地找到林儀風,還多虧了林儀風以前在他身上施的追蹤術,使得他憑著感應盡可能快地找到對方,正如林儀風擔心著徒弟一樣,沈則容也擔心著自己的師父。

    楚紅因的邪魅狀態未能

    能維持多久,很快就破了功,臉上露出了十分忌憚的神色,往後急退而去,因為他所站立的地方瞬間湧起了一片青色的火焰,包括他那條扔在地上的斷臂也被南明離火所吞沒。殘肢焚燒的時候,有無數暗紅色的如絲線般的東西從斷臂中湧出,一接觸到青火轉瞬消失殆盡。

    「你的廢話可真多,你想嘗嘗另外一條手臂也被燒成黑炭的滋味嗎?」沈則容臉上泛著冷笑,緩緩踱步向前走去,抬起的左手裡有一團青色的火焰在跳動著。

    「南明離火?!」楚紅因露出既忌憚又憤恨的神色,「你怎麼會?這不可能!」

    「這個問題請不要問我第二遍。」因為你這個白癡在前世已經問過一遍了,沈則容在心裡吐著槽。

    「好,我們走著瞧!」楚紅因像是經過了一番權衡,突然說道,「我不會放棄的!」他又突然瞇起了眼睛將輕佻而邪異的目光投向沈則容身後的林儀風,一字一頓道,「因為你師父是如此地美妙……」說著像是挑釁般將那束黑髮又放在鼻子邊嗅了起來。

    「找死!」楚紅因的挑釁再度惹毛了沈則容,他怒喝的同時,熊熊的青色烈焰朝著那條紅色的身影撲去,不過對方已經化作陣陣紅色煙霧遁走消失了。

    哼,又是這招,溜得比誰都快,等等!混蛋,把我師父的頭髮留下來!意識到此貨帶走了他師父的一縷頭髮,沈則容可以預見以他那邪(變)魅(態)的性格指不定會躲到哪個角落裡然後把他師父的頭髮拿出來飢渴地聞個夠。那模樣,嘖嘖,猥瑣!沈則容在心裡對其下了定論。

    「師父你沒事吧?那個變態,啊不,那個魔修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沈則容趕緊跑到林儀風跟前關切地問道。

    林儀風表情很是尷尬,不知不覺中,劇情突然向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了,就算自己是很容易招惹魔修的體質,楚紅因也用不著對自己擺出那副*般的曖昧姿態吧,難道這傢伙彎了?他在原著裡可是個十足十的直男啊,只喜歡□□的漂亮妹子,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而徒弟對楚紅因的態度也叫林儀風有些奇怪,好像徒弟對此人並不陌生,以前見過他似的,林儀風認真地盯著放大在自己面前的徒弟的俊美面孔,兀自思索起來。

    然而沈則容被他師父這麼專注而認真地看著,不知觸到了哪條神經,頓時緊張起來,還夾雜著一絲絲羞赧,甚至有點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了,暗自猜測著師父為什麼要這樣一聲不吭地看著他,那種專注的模樣簡直都要讓他誤會什麼了。

    「小容……」

    「師父……」聽到對方終於出聲,沈則容有些緊張地嚥了口口水,低低地應聲,彷彿帶著某種期待的情緒。

    「你以前見過楚紅因?」

    「……」浮現出期待神情的面孔頓時垮了下來,沈則容沮喪地垂下了頭,還以為師父要說什麼呢?結果竟然是問他有沒有見過那個花花公子,簡直、簡直太毀氣氛了!

    「師父!」徒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間一把握住林儀風的肩膀,雙目直視著他道,「我、我……」

    「你想說什麼小容?」林儀風不解地看著徒弟鄭重其事的樣子。

    「我……」可到最後沈則容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心境變得混亂起來,許多複雜的感情充斥其中,令他五味雜陳,分辨不清哪一種感情才是他真正想要傾訴的。

    最後他突然一把抓住林儀風的一縷頭髮說道:「我會幫師父拿回被搶走的頭髮的。」

    「……其實頭髮什麼的沒有關係。」對付楚紅因倒還說得過去,拿回頭髮什麼的不覺得小題大做了嗎?

    「不!」卻見徒弟堅定地說道,「我絕不會讓師父的頭髮落入那種人手中!」

    「……呃,好吧。」看著徒弟如此鬥志昂揚的樣子,林儀風覺得還是點頭附和地比較好,畢竟是徒弟的一片心意嘛。但心裡仍然疑惑為什麼徒弟對那束頭髮有那麼大的執念?

    經歷被變態追蹤的風波之後,師徒倆繼續逛街,而赤楓城的某個角落裡卻在進行著一場密謀。

    「你的那個師兄真有那麼強嗎?」一條身影背對著某人用著冷酷的聲音說道。

    「千真萬確。」那人用著謙恭的聲音緩緩地說著,「他有過奇遇,實力大漲,就連秋山派的秦自妙都不是他的對手。」

    「秋山派?秦自妙?沒聽說過。」高傲的聲音傳來。

    「二哥,他那個徒弟會南明離火,但他只有金丹後期,這太奇怪了!」一個衣飾華麗,頭髮和面頰卻有明顯燒過的痕跡的男子氣憤地喊著。

    「他那個徒弟確實很奇怪,也許跟他師父一樣吃過什麼靈丹妙藥。」那個謙恭的聲音響起道。

    「哼!」一聲冷笑在靜謐的房間裡響起,隨即冷酷的聲音再度傳來,「敢欺負我們慕容家的人,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根本不用大哥出手,這種無名小卒我一手就能解決。」

    「誰!」那個冷酷的聲音突然轉為警惕,厲聲喝道。

    吱呀一聲,房門無風自開,一條身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只聽來人自報家門道:「神劍宗,蔣興。」

    「哦?」那冷酷聲音的主人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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