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蕭耘遠遠便看見一身粉色錦衣的靖寧正與自己家的下人爭吵。自從他知道兒女情感之事開始,他便知道靖寧這丫頭喜歡自己,本來他也以為自己喜歡她,因此,這麼多年來,他對她都很關心,為了她跟那些皇子打架,可是,隨著他不斷的長大,各方面的成熟才發現,他對她只是兄妹的關心,並非兒女之情。
後來,他知道一些聖魔皇的秘密,他便漸漸的疏遠靖寧公主,直到聖魔皇下旨讓他娶靖寧的時候,他才下定決心反抗。因為知道聖魔皇不敢動蕭家,所以他選擇逃婚。雖然這件事對不起靖寧,但是他一旦娶了靖寧,不僅毀了她,也會連累整個蕭家。
看著她那固執的表情,蕭耘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蕭藝,讓她進來。」
雖然也不想傷她的心,可是他父親已經殺了自己兩位至親,是時候該斷了。或許這樣對她很殘忍,但這又能怪誰,怪她生在帝皇家,怪只怪她用錯情,天意弄人呀!
聽到後頭有人說話,守門的蕭藝一愣,急忙回過頭去,正見小少爺靜靜地站在身後。蕭家上上下下的事皆由小少爺做主,如今他開口,蕭藝便不再阻攔,急忙退到一邊:「公主請。」
見蕭耘答應讓自己進來,靖寧便一臉不悅地瞪著蕭藝:「哼,都跟你說了,蕭哥哥一定會讓我進去的,你竟敢阻攔,在你的眼裡還有本公主嗎?」
「公主,小的也是奉小少爺的命令辦事,如果您有什麼不滿,就找我們小少爺去,此事與小的無關。」蕭藝不冷不熱的道。雖然說對方是公主,可是他們老爺和老太爺的死都與她爺脫不了干係,在他們蕭家下人的眼中,聖魔皇不配讓他們恭敬,因此,對於靖寧公主,他們也不給好臉色。
蕭家的下人一向有禮,怎麼今日卻變得這般狂傲了。靖寧公主雖然脾氣好,可是她堂堂一位公主,被一位下人如此對待,她的心裡也不高興。只見她臉色一沉:「你這個人怎麼當的,豈能這般無禮,信不信本公主治你不敬之罪。」
「就知道拿權力來壓我們平民百姓!」蕭藝一臉不悅。
「蕭藝,少說兩句。」蕭耘急忙制止。
因為父親和爺爺的事,蕭家所有人都恨著聖魔皇,因此,他用這樣的態度對靖寧,蕭耘能理解,但是兩個這樣吵下去,未免太引人注目了,萬一蕭藝說露了嘴,到時候就會惹了麻煩,因此,在他沒有說更過的話之前,讓他停止。
見小少爺叫住他,蕭藝便忍了下來,不再理會靖寧。見蕭藝不說話,靖寧便一臉不悅地走了進來:「蕭哥哥,你不關心寧兒了是不是?連你家下人欺負我也不管。」
自己好不容晚都才藉著皇兄閉關跑出來看他,他倒好,家裡的下人跟自己吵都不幫自己,莫非他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關心自己了?
「靖寧,你回去吧,我爹死了,我爺爺也被人殺害了,現在蕭家上上下下都很忙沒有時間招呼你。」蕭耘淡淡的道。雖然說爺爺的爺與聖魔皇有關,可是靖寧是無辜的,她不想讓她牽扯進來。
蕭耘這一說,靖寧一驚,他認識蕭耘十多年,也知道蕭耘最疼的就是他爺爺,如今她爺爺死了,他一定很傷心吧。可是蕭爺爺好好的,怎麼會死呢?想到這些,靖寧便道:「蕭哥哥,剛才在來的路上,寧兒聽外邊的人都說了,爺爺好像不得罪什麼人呀?怎麼會被人殺害,是不是風無情干的,外邊好多人都說爺爺的是死她所為的。蕭哥哥,要不要寧兒帶人去把她抓起來?」
還沒等靖寧的話說完,蕭耘臉色一沉:「靖寧,爺爺去世一事與丫頭無關,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從小到大,蕭耘都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如今他卻為了風無情這樣,難道在他的心裡,她就真的比不上她嗎?想到這些,靖寧滿臉的委屈。
「蕭哥哥,從小到大,你都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難道在你的心裡,寧兒永遠也比不是風無情嗎?她到底給你施了什麼魔法,讓你這麼護著她?」話一出口,靖寧那晶瑩的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流了下來。
靖寧公主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他清楚她的心裡怎麼樣,但他對她沒有情,所以他不能給她希望:「靖寧,我沒有護著她,而是就是論事。爺爺不是丫頭所殺的,所以請你不要詆毀她。之前蕭耘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並沒有男女子情,以後你還是不要來找我了,你堂堂一國公主,三天兩頭跑我們家,會讓別人說閒話的。」
眼流無聲而落,她就那樣看著他,眼神中比重是迷茫。相識十多年,她八歲便喜歡上他,足足七年時間。沒想到自己對她的七年感情卻不如與他認識半年的風無情,這對她言是諷刺,是心靈的諷刺。
「靖寧,蕭耘一直都把你妹妹。」
「可我不當想你妹妹,我不想。」那眼淚就像破堤的洪水,怎麼止也止不住。自從她愛上他那一刻開始,她便不想當他的妹妹,這麼多年,她一直將自己將在他妻子的位置上,她不容許別人詆毀他,誤解他,就算是自己父親皇和皇兄都不可以。而她的心卻不在她身上,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
「紫蘭,帶你家公主回去。」蕭耘說完我,便轉身朝裡面走去,不再理會靖寧。雖然狠心的事他不想做,但他不得不做,如果讓她知道你的父皇是殺自己父親和爺爺的兇手,她會崩潰,所以她不想她再陷下去。
然而,看著她們公主哭得像淚人一般,蕭耘卻理都不理,紫蘭心裡不是滋味,雙拳緊握,怒氣沖沖便奔蕭耘而去:「蕭公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家公主。我家公主對你一往情深,你怎麼能這般無情。」
猛然回身,一道凌利的目光直奔紫蘭,一股無強大的壓力作用在紫蘭身上,讓她劍士的修為居然動彈不得。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蕭耘是位浪蕩公子,說話沒規沒矩,因此,他們當下人可以不用顧忌太多,因此,蕭耘對她家公主如此,才敢給自家公主打抱不平。然而,蕭耘的那一個眼神,身上散發的那股強者的壓力去讓她無法抵抗,那一瞬間,她彷彿一座大山朝她壓來,讓她喘不過氣。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氣勢,她很陌生。她是從小就保護公主的,公主和蕭耘之前的事,她比任何人都見得多,可如今的蕭風,她卻看不懂。這是十多年來,她第一次發現他的變化,他的與眾不同。曾經以為,蕭家的孩子,只有他是空在其貌的廢物,今日才發現,其他也很優秀,優秀得讓人恐懼。
察覺到紫蘭眼中恐懼,蕭耘氣勢一收:「帶你家公主回去,以後別來蕭家了。蕭藝,送客。」
聲音徘徊在紫蘭的和靖寧公主的耳裡,它是那樣的冰冷無情。此時的蕭耘已然不是當年的蕭耘了,他變了,他已經徹底改變了。
看著梨花帶雨的主子,紫蘭一臉心痛:「公主,蕭耘他已經變心了,留在這只會讓人家笑話,我們還是走吧。」蕭家出了事,她的主子心裡很焦急,她不容易出宮一趟,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哎,真是命運捉弄人。
在蕭家出入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習慣了這裡的感覺,可今日一事卻讓她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夢,這個夢很甜很美很幸福。可是這個夢突然醒了,甜密變成了苦澀,美麗成了遺憾,幸福成了過眼去煙,她迷茫了。
回到宮中,她就像丟了魂一樣,靜靜地坐在鏡前發呆。以前,蕭耘惹她生氣,她每次回來不是大吵大鬧就是大哭一場,可是今日卻異常的安靜,靜得讓人害怕。
看著公主這樣,紫蘭擔心不已,最後還是跑去找大皇子,讓他來看看。宮上的皇子公主雖多,可真對公主好的只有大皇子和陛下,而陛下日理萬機,所以紫蘭沒敢去打擾,只好找大皇子。
而剛出關的靖麟皇子一聽紫蘭說皇妹到蕭家的事情後便匆匆趕了過來。在靖麟皇子的心裡,除了最敬重的父皇之下,他唯一珍惜的就只有這個皇妹。當知道父親為了拉攏蕭家而將她當成犧牲品時,他心裡雖不滿,最終究還是無能為力。蕭遠已經死了,蕭家的重心全落在蕭耘的身上,要是蕭耘成長起來,自己也要將他除掉,因此皇妹終究難逃厄運。如今聽紫蘭小蕭耘那小子變心了,將皇妹趕出蕭家,只要他讓小妹死心,那她還可以重新開始,所以聽紫蘭一說,他只是匆匆的換了件衣服就過來。
看著昔日觀樂的皇妹,此時的她更讓人糾心,那迷茫的雙眼,那憔悴的臉龐,她紅腫的雙眼,無一不讓人心酸。看來蕭耘這次傷她很深,也罷,只有她是真的痛也才會放手。她跟著蕭耘是不會幸福的。
「皇妹,怎麼了,誰又惹你了?」靖麟一臉疼惜。
緩緩地回頭,靖寧看著皇兄,迷茫有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從小到大,每一次自己不開心,他每是第一個,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這讓她很感動。在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人,他便是其中一個。
其實,不用想都知道,一個是紫蘭那婢女將她的事情告訴皇兄的,從小到大,她能說心裡話的人也就只有這位兄長了。
紅唇,微動,靖寧一臉疑惑:「皇兄,是不是男人都喜新厭舊呢?」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蕭耘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可自從風無情的出現,她便覺得世上的男人都一樣,因此,她想從皇兄那得到答案。
微微一愣,靖麟笑了笑:「傻皇妹,你何時有過這麼極端的想法。其實,是男人都喜歡長得漂亮的女子,但是只要他的心裡真的裝著某一個女子,那就沒有其她女子能走的他心。」
「真是這樣嗎?那皇兄的心裡裝的都是幾位皇嫂嗎?」靖寧反問,皇兄不是說一個人的心只能裝一個人嗎?可是,她有三四個妻妾,難道他的心非比常人,能裝這麼多女人?
被她這一問,靖麟一臉尷尬,好一會才無奈的搖搖頭:「不是,你皇兄也有喜歡的女子,而且,她們並不是你那幾位皇嫂!」想到這些,靖麟臉上便浮現一絲嚮往的苦澀,她是他不可實現的夢,她是他心中的女神,只可惜她的女神已成為人妻。
察覺到皇兄表情變化,靖寧一愣:「皇兄,那女子是何人?為何你不娶她呢?」既然他喜歡她,為什麼不娶她,反而取了這麼多位他不愛的女人。皇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好嗎?
苦澀一笑,靖麟一臉無奈:「是何人已然不重要了,她已經為人妻了!難道你讓皇兄去搶他人之妻?」
呃——靖寧頓時語塞,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那是什麼樣的打擊,原來皇兄也有他的苦,自己是她最親的妹妹,竟然一點也不知!
好一會,靖寧才道:「皇兄,那你們何娶那幾位皇嫂呢?你不是不愛她們嗎?」
「皇妹,其實,如果可以選擇,皇兄根本不想生在帝皇家。」靖麟苦澀。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生在帝皇家,當年他就可以和另外一個人公平競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生在帝皇家,她也不會嫌棄他。也就因為他生在帝皇家,所以他沒能跟自己最愛的女子在一起!
「皇兄,生在帝皇家不好嗎?」靖寧一臉不解,生在帝皇家,那是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又有下人侍候,這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皇妹,生在帝皇家,不但要維護帝皇的尊嚴,而且有些東西還不能自己做主。其實,你那幾位皇嫂只是用來延綿子嗣的工具,皇兄根本不喜歡她們,但是為了安慰朝中的大臣,皇兄才不得已娶她們!」說到這裡,靖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皇妹,有件事皇兄是不舊前才知道的,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為了你以後的幸福著想,皇兄打算告訴你。」
聽皇兄這一說,靖寧一驚,整顆心不由顫了幾下:「皇兄,你要說的事是不是跟蕭哥哥有關?」雖然蕭耘已經讓她離開蕭家了,可這個蕭哥哥叫了這麼多年,她一時間改不過來。
「是跟蕭家有關,皇妹,其實,你嫁給蕭耘最終受苦的一定是你,所以皇兄一直反對你與蕭耘那小子來往,可是你就是不聽!」靖麟一臉苦澀,自己這個皇妹太單純,也太癡情了,認定了蕭耘那小子,就不將其他男子放在心上。
「呃——皇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靖寧一臉疑惑。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似乎皇兄一直不喜歡蕭耘。當初她以為皇兄是不喜歡蕭耘沒有上進之心,可是後來蕭耘拿了年度賽第二名,應該很優秀才是,皇兄沒有理由不喜歡他,可是皇兄不但不喜歡他,反而更加討厭,這件事一直讓她不解,如果聽皇兄說有一件她不知道的事,這讓她的忐忑不安。
察覺到她不安,靖麟猶豫了片刻:「皇妹,其實,你皇之所以讓你與蕭耘往來,並嫁給蕭耘,只是想讓通過你來穩住蕭家,不讓蕭遠造反。」
「啊——」靖寧聞言色變,父皇同意她與蕭耘來往,並將她下嫁蕭耘是為了穩住蕭家。靖寧雖為公主,可她受蕭耘的影響,也受看史書,皇家政治聯姻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可讓她做夢也沒想到,她也最終也走向這一條路。
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靖麟苦澀一笑:「皇妹,蕭家掌握了三分之二的兵權,隨時都有可能造反,父皇只是讓你下嫁蕭耘只是要安撫蕭家。現在你知道皇兄為何反對你和蕭耘在一起了吧?你跟她是沒有結果的!」
「蕭伯父為什麼造反,難道他想取而代之?」靖寧一臉驚駭,父皇的皇位坐得並不安穩,難怪父皇會不會阻止她往蕭家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只是,蕭伯父已經是無敵伯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為什麼還要造反,皇位對他而言,真的這麼重要?
「蕭家每一代都出劍神,而且每一位都是能征善戰的將軍,你覺得蕭遠會甘願當人臣嗎?」靖麟冷冷的道。為了對付蕭家,父皇可是花了千年的光陰,蕭家不除,他們聖魔江山岌岌可危。
猶豫了片刻,靖寧頓時明白了什麼,於是開口道:「皇兄,蕭伯父和蕭爺爺的死是不是父皇所為?」雖然也不想問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她與蕭耘弄成這樣,即便心有不甘,但想到父皇是殺死蕭遠和蕭爺爺的兇手,她也就後怕,所以想知道背後的真相。
「事到如今,皇兄也不瞞你了蕭遠的死確定與父親有關,可下手之人卻不是父皇,而是另有其人。但蕭爺爺是怎麼死,皇兄確實不知。皇妹,忘了蕭耘吧,你跟她是不會有結果的!你是父皇的女兒,父皇並不想捨棄你,但為了聖魔萬里江山,他不得不這麼做。這就是身為皇家人最大壞處,皇兄知道你是聰明人,相信你會知道什麼是輕,什麼是重,我們不能成為亡國的千古罪人!」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靖麟皇子長歎一聲轉身離開。
雖然這樣的話很殘忍,可現實就是如此,身為皇家的兒女就得準備為皇家做出犧牲,這句話也是他第一次上朝聽政的時候,父皇就告訴過他,因此,當這個皇子讓他感覺到無窮壓力。
時間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一天。次日,是蕭遠和蕭老爺子出殯的日子,蕭家人一大早便準備好,時辰一代便用靈車拉著兩幅石棺出了尊城。
蕭遠是尊城百姓心中的戰神,他出殯,尊城無數百姓皆為此而傷感,不少人緩緩跟在靈車後邊,不少人一邊走一邊撒冥紙,不少的官員也隨前來送殯。數萬人的隊伍就像一條長龍,隨著靈車緩緩地向前進發。安葬的地點是離尊城二十餘里外墓谷,因此,蕭家為了早些趕到那邊,所以一大道便出殯。
聖魔國有規定,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參加送殯的,因此,蕭遠和蕭老爺子出殯,魅影沒有讓她。無奈之下,風無情只好站在魅府最高處目送靈車出尊城。而看著房頂上的小丫頭,魅影和三位妻子也是一臉無奈。
其實,魅影不是不想去送殯,而是她不放心這丫頭和妻子,這才留在府中。
靈車和大隊伍漸漸遠去,原本熱鬧的尊城突然變得很安靜,像是一座孤城一樣,少了一絲生氣,。直到人群消失在視線裡,風無情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縱身躍回院中。
然而,見她下來,三位夫人便匆匆走了過來。只聽大夫人道:「風兒,蕭伯爵和蕭老爺子已經走了,你也別傷心了,能做的你都做了,就是找出兇手替他們報仇。」
「沒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振作起來,找出真兇替他們報仇。」兩位夫人一起附和。
知道她們三人的心意,風無情輕輕的點點頭:「放心吧師娘,風兒一定會找出兇手的。師娘,師傅呢?」
「他在正廳,我們先進去再說。」三夫人說著,便拉著她準備走進裡頭。
然而,風無情剛邁出兩步,一股不安便在她心頭浮現,體內的魔晶竟然神奇的轉動,像是提醒她有什麼危險。自從進入聖魔法師的境界後,她不管對體內還是體外的一切都十分敏感,如今魔晶自行運轉,估計沒什麼好事。
想到這些,風無情腳頓,整個人便停了下來,精神力迅速外放,瞬間將整個魅府籠罩,然而,精神力這一散開,很快便察覺到了異樣,整個人臉色大變,被三師娘握住的卻出現了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