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風無情一邊後退,一邊說。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話來解釋。其實人怎麼誤會都沒關係,只要不是蕭耘相信她,她就不信心。
「看你滿身是血,不是你,那是誰?」蕭洛冷冷的道。渾身的戰氣源源不斷的朝外冒,憤怒慢慢在翻升,眼看就要達到極限。
察覺到蕭洛的殺意越來越濃,風無情一驚,心中暗暗警惕。雖然說蕭遠的修為不如自己,可自己也不能出手傷他,如果自己一出手,那就有理說不清了,因此,她只能被動防禦,以免自己受冤枉傷。
「我——我不知道!」風無情一臉無奈,自己要是知道那幾位高手是誰,那就好辦了。
「不知道?哼,我看這個兇手,分明是你。」你字一落,蕭洛緊握的右拳一動,便朝著風無情面門襲去。然而,拳頭才揮出一半,蕭洛便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住,根本不無向前半寸。猛然回過頭去,正見弟弟蕭耘的左手正抓著他的手臂。
「小耘,你想幹什麼?她殺了爹,你還護著她嗎?」蕭洛冷冷道。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個女人也不會到聖魔國來,父親的死與他脫不了任何關係。
睿智的雙眸微微一瞇,蕭耘便淡淡的道:「大哥,你不是她對手,這事讓我來處理。」開什麼玩笑,丫頭可是二階聖魔法師巔峰,還有幾隻契約獸,就憑大哥這點修為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緊緊地盯著小弟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眼,頓時想到他那高深莫測的修為,蕭洛怒氣一收,握緊的右拳緩緩地鬆開,退到他的身後。
看到蕭耘說這事讓他自己處理,風無情心頭一緊,不管天下人怎麼懷疑自己,她都不擔心,唯一他的想法是她在乎的,如果連他都不相信自己,那自己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抱著冰冷的屍體,蕭耘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風無情,從現在起,蕭耘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有多遠給我走多遠。」
雖然自己盡量不想往這方面想,可是蕭耘的一字一句卻你刀一樣重重在砍在她的心口上,疼得她身體不停的顫抖:「連你也覺得伯父是我殺的?」說話間,那委屈的淚水卻一滴一滴地落下。
為什麼他不相信自己,憑他對自己的瞭解,他應該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殺他爹的兇手,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懷疑自己。她可以接受天下人誤會她,可是他的誤會,她不能接受,真的不能。
看著她那委屈的淚水,蕭耘心中一疼,可最終還是拋開了這些:「除了你還有誰,念在你我相識一場,今日就放你一馬,走,有多遠走多遠,如若讓我再見到你,休怪我劍下無情。」
他——他既然不相信自己,難道這段時間來,他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難道她看錯人了。越想,風無情便越不甘心。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只見她臉色一橫,一咬下唇:「好呀,連你都認為是我殺了伯父,那就殺了我為伯父報仇吧,來呀,殺呀!」
一揮左袖,一股紅色戰氣便擊中了風無情的身體,將她硬生生的震飛數丈,重重地摔在地上。以風無情的實力,要接下這一擊是輕而易舉,只是此時的她已經傷透了心,根本沒有做任何反應,因此,被紅色戰氣擊重便飛了出去。
看她的身體被擊飛,蕭耘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便恢復了冷烈:「哼,今日我不想殺你,以後別被讓我看到你。」說到這裡,蕭耘便回頭看了一旁發愣的蕭洛和付蓮英:「大哥,大嫂,我們走。」報起冰冷的屍體,蕭耘大步一邁便離開了。
蕭洛和付蓮英也被他的話驚醒,背起昏迷的母親狠狠地瞪了一眼摔在幾丈外的風無情一眼,也離開了。
看著蕭耘離去的身影,風無情右手握住生疼的胸口,放聲大哭,兩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到底誰跟她過不去,為什麼要這樣陷害她。荒山野嶺,她一個人坐在地上哭,讓人看了心酸不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突然響起一陣陣嚎叫,很快,一群閃著白光的便朝著她圍了過來。心灰意冷的她突然起了輕聲之念,就那樣靜地坐在地上,並沒有理會群狼。
或許是餓了很久沒有東西充飢,如今看到有人坐在地上,群狼便好像好到香噴噴的肥羊擺在那。只聽一聲嚎叫,『哦,哦喔——』群狼便像聽到號令般,放開四蹄衝了出去,要分享眼前的獵物。
然而,滅魂落魄的風無情,並沒有意識到群狼衝上來是什麼後果,仍是靜靜地坐在原地,沒有反抗。
二十幾匹餓狼快如閃電般衝了過來,很快便來到風無情的面前。眼看鋒利的狼牙就要接觸風無情的身體了,突然,一道紅光快得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緩著風無情轉了一圈,只聽一陣嚎嚎的慘叫響起,衝來的二十幾匹狼飛了出去,得得的摔在地上,身體動了動,便沒反應,定神一看,便發現,那二十幾匹狼全被擊中了要害。
這意外將坐在地面上的風無情驚醒,還沒等她看清是怎麼一回事時,突然,黑影一閃,借且淡淡的水光,風無情便發現自己的前面站著一人,八尺的身高,一被黑色的夜行衣,頭上帶著一幅精緻的銀色面具,看不清臉長什麼樣,可是那雙眼睛卻像畜暗夜的精靈般,隱隱放著耀眼的光芒,雙眼背在身後,給人突近突遠的感覺。
「你是夜幾?為什麼要救我?」暗夜的成員都戴銀色面具,看到這男子,風無情便以為他是暗夜的成員,因此這麼問。
「暗夜星尊是也。」聲音很輕,但悠長,像是在一個房間裡聽到回音一般,讓人覺得前面的不是人,而是幽靈。
微微一愣,風無情便緩緩地站了起來:「暗夜星尊?你是暗夜的帶頭人?」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暗夜這樣的一個殺手組織會暗中幫自己,如今聽他自稱暗夜星尊,那就說明他的身份不底,正好可以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暗夜正是本尊一手創立的。」聲音仍是像之前一樣,虛無縹緲。
果然是他,難怪他會用這麼威風的名字。想到這些,風無情便道:「為什麼幫我,似乎我不認識你?」
「本尊為何幫你,這個日後你自然會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讓你起了輕生之念?」暗夜寒尊淡淡的道。自己可是花了這麼多心思保護她的,如果她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那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
看著這位暗中幫助自己的暗夜星尊,風無情無奈在歎了歎:「蕭伯父死了,蕭哥哥以為是我殺的,還好出手傷我!」說到這,那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為什麼他不相信自己,難道他對自己的情感都是假的嗎?糾結著這個問題,風無情又是一陣難過。
微微一笑,暗夜星尊便道:「小丫頭,並不是蕭耘誤你,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就算是本尊看到了,也會認為蕭遠是你殺的。」
「你也覺得蕭伯父是我殺的?」風無情反問。
「我相信蕭遠不是你殺的,以你的實力,雖然我相信你有可能殺了蕭遠,看這四周打鬥的痕跡,應該不是兩人個的打鬥夠產生的,而且這附近還有幾強大的氣息存在,因此,本尊相信,蕭遠不是你殺的。」暗夜星尊分析道。
他趕到的時候已經將四周打鬥造成的在慘妝,竟收眼底,方圓數里的樹木已經被毀了,還有不少的大坑小坑,而且四周還有魔法靈氣和強弱不一的戰氣環繞,因此他相信這些件事輩同小可,所以出手阻止她的輕生。
「既然你看到這些,為什麼蕭哥哥沒有看到,為什麼?」風無情一臉置問。
「傻丫頭,再強的人都會有弱點,蕭遠的弱點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他的家人,如今他爹被人殺了,也就是說現在被人刺在弱點上,你覺得他還能保持這般鎮定?上次你被吉宏志重創的時候,是他第一是發狂,第一次出手殺人。小丫頭,有些事情並不是眼睛看到什麼就是什麼。」暗夜星尊淡淡的道。
聽著他這番話,風無情一驚:「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你到底是誰?」
蕭耘在無憂的事情似乎聖魔國沒幾個人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而且,蕭耘為她發狂,殺了吉宏志一事,當初她也是聽父親和幾位哥哥姐姐說的,這個暗夜星尊是何人,為什麼知道這些?難道他是那位幕後主使?如果是他,那他為什麼會派手下幫自己,還親自跑來救自己。
察覺到她眼中的疑惑,暗夜寒尊輕輕一笑:「小丫頭,如果本尊想要你的命,那是輕而易舉,至於本尊是何你,等你和蕭家的事情了結後,你自然知道本尊的身份。蕭遠的死,很多事會都會牽扯到你,到時候聖魔皇會借此大作文章。小丫頭,想在洗清自己的冤屈,就得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現在,那位幕後黑手讓你與蕭耘鍋裡反,你再振作起來,到時候死的不僅僅是你,就連蕭家的人,包括蕭耘在內都死。」
微微一愣,蕭哥哥會死嗎?他的修為那麼高,何人能殺得了他?想到這些,風無情又問:「前輩,看您似乎什麼事情都清楚,能告訴我那位陷害我的幕後黑手是何人嗎?」
「不是不能告訴你,而是本尊也不知是何人!小丫頭,要對付狡猾的敵人,你就要比他更狡猾,弄不清敵人是誰時,你要學會忍,學會用自己的心去看每一件事。」暗夜星尊淡淡的道,年紀一輩人中,她的實力算是頂尖的,但是她的心智還不成熟,對付一般人可以,可對上那些老謀深算的傢伙就不行了,所以她還需要成長,需要磨練。
「用心去看每一件事?」風無情頓時陷入深思。
用心去看每一件事?難道自己之先前用心看事情?他的所說的用心看事,這個心是指什麼呢?
看著一臉疑惑,暗夜星尊微微一笑:「小丫頭,看事情不僅僅用眼,還要用這。」說著,暗夜星尊緩緩地伸出左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小丫頭,相信自己的心,相信那些相信你的人,後會有期。」話落,還未等風無情再說什麼,黑影一閃,便神奇的消失了。
慢慢地重複著暗夜星尊的話,風無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迷惑的雙眼一亮,臉上便掛起興奮的笑容,頭猛然抬起:「多謝前輩,我知道怎麼做了。」然而,她話剛一出才意識到暗夜星尊早就離開了。於是,大致打量一下四周,才離開了此地,返回尊城。
風無情被蕭遠約了出去,三位夫人便以不會有什麼事,人家未來媳婦跟公公談話,她們沒什麼擔心的,所以,風無情一離開,她們便起身準備回去房間休息。然而,魅影卻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大廳裡等。
雖然風無情表情看起來很坦然,可魅影卻看出她眼中的焦慮。李凌霄的年紀雖然比他大一千多歲,可是關於李凌霄的事,他並是不沒有聽過。而且李凌霄未婚生子的事當時傳得沸沸揚揚,想想當年蕭遠與李凌霄有過的謠言,魅影也能猜到小丫頭擔心什麼。
當相愛的人一夜間變成兄妹,那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因此風無情一離開,魅影並沒有安心的回去休息,而是坐在正廳裡等她回來,事情一但有什麼意外,他可以第一時間幫助她。
夜漸漸深了,魅影獨自一人坐在正廳中,雙目不知何時已經合上。雙目突然睜開,黑一閃,人便奔出了正廳,縱身一躍,躍上了房頂。當他張開雙眼朝遠處望時,便發現三股強大的力量沖天而上。
為了維護尊城百姓的安全,聖魔皇可是下了旨,凡是修為在聖魔法師以上的高手和劍神的高手都不能在尊城動手,為何今年,這位劍神和這位魔法尊居然敢在城中動手?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正當魅影疑惑時,突然,三道身影唰唰唰便飛上房頂,三人正是魅影的三位妻子。雖然說她們三人的修為還達不到聖魔法師,那三股力量異常強大,所以三人也被心動了。
看著三股強大的氣勢,三夫人一驚:「夫君,那三人的力量好強呀!看樣子實力不在無量神劍和陰陽無缺之下呀!」
輕輕地搖搖頭在,魅影便道:「不是三人,而是兩人,一位三階劍神,一位是兩系魔法尊。」身為魔法師,魅影對靈氣十分熟悉,能夠通過靈氣便可以分清楚對方是誰,可是,這個位魔法尊的靈氣卻不是他所認識的。聖魔國何時有這樣一位魔法尊,為何他不曾聽說過。
「三階劍神和魔法尊?難道是武魔學院的兩位院?」二夫人一臉疑惑,聖魔皇的旨意她是知道的,這個大院長是不是腦子有病,既然三更半夜比武,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是他們兩位!」魅影歎道。
「不是他們兩位?那還有誰?」三人皆驚。聖魔國的三階劍神並不多,可魔法尊就兩位,一位是陰陽無缺,一位是聖魔皇的弟弟,如果不是陰陽無缺那就是聖魔皇的弟弟了。這聖魔皇的弟弟不是在邊疆嗎,怎麼跑回來了?而且大半夜的,瞎折騰什麼!
仔細看著那三股力量的方向,大夫人一愣:「咦,那個位置好像是聖魔皇宮呀!」
「是聖魔皇宮,那位劍神不是別人,而是聖魔陛下,而那俠魔法尊到底是誰,為夫也不知。這個人還真大膽,既然跑到聖魔皇宮裡跟聖魔陛下動手。」魅影淡淡淡的道。局勢越來越亂,看來尊城已經不太平了。
聽著魅影一席話,三位夫人目瞪口呆,敢跑去聖魔皇宮搗亂,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看來這件事明日一定轟動整個尊城了。
就在三人目瞪口呆之際,魅影又眸大睜,似乎發現了什麼,與此同時,那三股力量中,那紅、藍靈氣突然消失,僅剩那股強大的劍氣停在半空。
「咦,怎麼回事,怎麼只剩下一股戰氣了?」三夫人一臉疑惑。
「那魔法尊很聰明,雖然他的實力比聖魔皇要高,可是,他發現了異樣,所以提前撤走了。」魅影淡淡的道。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聖魔國只有兩位魔法尊,如今卻有三位。不知道這位魔法尊是何人,為何這般隱蔽。
「異樣,什麼異樣?」三位夫人異口同聲。
「兩位院長正朝皇宮那裡趕,一但他們二人趕到,他插翅膀難飛,所以他提前撤退。」魅影淡淡的道。兩位院長可是聖魔國數一數二的高手,遇上他們二人,誰有這樣的自信立於不敗之地,所以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
看著紅色戰氣也消失了,魅影一轉身便躍下房頂再次回到正廳,而三位夫人也緊隨其後返回。
「夫君,聖魔皇宮發生這樣的事,風兒這麼晚出去,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呀?」三夫人突然問了一句。之前她們還以為風無情只是見她未來公公,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可如今聖魔皇突然多出一位魔法尊,局勢變得混亂,所以她很擔心起那小丫頭。
「這個不好說,如果為夫不擔心,那就早與你們一起就寢了。我們還是等等吧。雖說聖魔皇在打敗她的人不多,但並不是沒有。那位幕後黑手能調動那麼多高手,想必修為不凡,再加上陸元豐那老狐狸,為夫還是有些擔心!」魅影道出自己的看法。
聽夫君這一說,三位夫人也有些緊張了,早知道這樣,剛剛她們就應該跟著她去,省得留在家裡的擔心。
「那我們要不要出去找找?」三夫人反問。
「夫人,我們不能出去,一般出去很容易遇到危險,這些天都有暗夜的高手保護我們府,可你沒發現今夜暗信息的高手沒有來嗎?如果少了暗夜的這層保護,我們一出去,那位幕後黑手說不定會對我們下手,為夫倒不怕他們,可是你們三人就不好說了,還是乖乖在家裡等吧,以風兒的實力,想要打敗她並不不容易,再說,他還有幻獸幫助,在逃走並不難。」魅影分析道。
現在他們在明敵在暗,一旦出了魅府,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他無法預料,因此他只能靜觀其變。明白丈夫的用意,三位夫人便不再說話,陪著丈夫一同在正廳裡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四更天都過了,風無情卻尺尺不見人回來。她可是一末就出去,都過了快三個時辰了,都不見人回來,他與蕭遠到底聊什麼,用得了這麼長時間嗎?越等,四人心裡越煩躁,只是誰都不忍開口打破這個局面。
更末接近五更初之時,三夫人還是忍不住開口:「夫君,天都快亮了,風兒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雖然她不願這麼想,可是這麼久沒回來,容不得她這麼想。上次出去找蕭耘的時候,她只是三更末沒回來了,可這次都五更了,怎麼還沒回來。
「夫人,莫急,我們再等等,如果你累了就先回房休息,等會風兒回來了,為夫再通知你。」魅影勸道。雖然他也擔心,可身為丈夫,魅府的主人,他不能讓自己的擔憂表面得太明顯,一但自己亂了,她們會更亂,所以他要時刻保持鎮定。
「還是算了,風兒沒回來,我也睡不著!」三夫人說著,又坐回到椅子上。等待是最痛苦的事,特別是深更半夜的行等待,那可是一種煎熬。
就在四人遲遲不見風無情回來,心裡開始瞎想之時,突然正廳中白光一閃,一個有影人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到這個人時,驚得魅影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而三位夫人卻發現了聲尖叫。
而看那人,雖然是一身白衣,可白衣上卻是血際斑斑,特別俊美的臉上皆是鮮血,而且左臉還有一個模糊的巴掌印,頭髮有些凌亂,雙手上皆是血。這大半夜,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人,不被嚇死也嚇得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