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這一提,蕭耘和風無情一愣,整頓時來了精神。
「蕭爺爺,那人是誰?」風無情急忙問道。
一位被人說為野種的孩子,突然聽到有一位極有可能是自己父親的人,風無情怎麼可能不期待。當然,她也很好奇,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竟然讓母親這般高傲的人寧可背著罵名也不洩露他的身份。
「那人可了不起呀,他的威名可遠在四大聖魔法師和四大劍神之上。僅二十九歲便突破了三階劍神達到了劍聖境界,被譽為西羅大陸第一天才,是西羅大陸的最耀眼的一顆金星,是聖法國唯一的驕傲。」說到這些,蕭銘臉上浮現一絲崇敬。很多人,修煉了千年才達到劍神境界,唯獨他,僅僅二十九歲便步入比劍神還高的劍聖境界,這可種天與地的差距,至今無人能及。
「爺爺,您所指之人是於塵,於前輩吧?」蕭耘急忙道。他是愛翻史書和西羅大陸地圖的人,所以西羅大陸上好多名人他都從書裡看到,因此,爺爺提到第一天才,蕭耘便迅速說出他的名字。
「沒錯,就是這個於塵。」蕭老爺子點點。
然而,說於塵二十九歲便達到劍神境界,風無情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她知道,自己身旁正坐著一位,極有可能超越於塵的天才,所以這個西羅大陸第一天才應該輩她的蕭耘哥哥莫屬。雖然她不知道他具體的修為達到什麼境界,可是他現在才十七歲,十七歲已經是劍神境界,最多二十歲,他應該可以達到劍聖境界,因此,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可是,蕭老爺子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孫子的修為,所以對於塵十分崇敬,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小孫子的修為將有可能超越於塵,那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蕭爺爺,為何說這個於塵是最有可能呢?難道她與我娘有過什麼故事嗎?」風無情一臉好奇,如果自己真有一位這樣的父親,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小丫頭,你有所不知。你娘喜歡遊歷四方,整西羅大陸一二流的國家她都去過,每在一個國家都會有一些故事,但是綜合來講,在她遊歷的所有國家中,聖法國是你娘呆得最久的,好像她從聖法國回來之後,便很少再去其他國家,喜歡四處遊歷的她也似乎從那次後便收了姓子不再到處跑。就算是出去,也只去聖法國,其他國家,她便不再涉足。」蕭銘分析道。
聽蕭爺爺這一說,風無情一驚:「蕭爺爺,我娘在聖法國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之後只聖法國呢?」
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只去聖法國,可身為女子,風無情隱約能感覺到,母親去聖法國似乎與情字有關,看來自己的父親及有可能在聖法國。
「傳聞,你娘當初進入聖法國時,曾與於塵切磋過,對于于塵的實力,你娘是心服口服。而於塵似乎對我娘也十分尊敬。當時的聖法皇也有過打算,讓於塵到魔尊國求親,據說於塵帶著聖法國的人在前往聖法國的路上去不知道的發生了什麼事,聖法皇突然改變了主意召於塵回去。從那以後,聖法國便再也沒有於塵的消息。」說到這裡,蕭銘便停了下來,一雙白眉緊鎖,似乎在想著什麼。
發現爺爺突然停了下來,蕭耘一愣,便追問道:「那後來呢?於塵回聖法國後就一點消息也沒有了嗎?」
「於塵回聖法國後第二天,老聖法皇便宣佈退位,讓二皇子於清繼位。而大皇子於塵卻沒了消息。與此同時,於塵的那些部下,皆投奔二皇子於清,協助於清治理聖法國。這位事讓聖法國的眾人,於及各國人都很疑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而老聖法皇和新聖法皇也沒有向世人說明,因此,這件事一直都是個迷。」蕭銘淡淡的道。
當年他也曾到聖法國去調查這件事,結果一無所收穫。然而在他回來的路上卻遭人暗算,使得他再也無法用劍。從此退歸此地,再也不管各國的事。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消失就消失,而且,於塵可是劍聖修為的高手呀,誰有本事殺得了他。想到這些,風無情急忙問道:「那於塵突然消失,我娘有何反應?」
「此事過了大半年,魔尊國便傳出你娘無婚生育一事。當時轟動了整個西羅大陸,而魔尊皇便覺得此事讓魔尊國皇室蒙羞,所以將你娘逐出魔尊國,而你娘卻寧可被魔尊皇逐出魔尊國也不肯洩露你爹是誰。」說到這裡,蕭老爺子便歎了歎:「小丫頭,雖然你娘沒有告訴別人你爹是誰,可你千萬不要因為不知道你爹是誰而在意別人的話,好好做自己,明白嗎?」
聽著蕭爺爺的話,風無情一陣感動,雖然她不是他的親人,可他的關心卻讓她覺得,她就像自己的親爺爺一樣,這讓離離家鄉的她感到了情情的溫暖。
紅眶微紅,風無情抖動著紅唇:「謝謝蕭爺爺。」
「傻孩子,以後就跟耘兒一個叫爺爺吧,不要叫蕭爺爺的太見外了。」蕭老爺子笑道。雖然說她在眾人的口中是野種,可蕭老爺子也知道,這是上輩人的事,與下輩人無關,誰都沒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爹娘,所以他身為長輩,更應該支持她鼓勵她。就算拋開這些,不管,她及有可能成為他的孫媳,所以支持鼓勵也是理所應當。
風無情並不傻,蕭老爺子讓她和蕭耘一樣稱呼他,這也表明了他贊同了他們兩人在一起,能得到這位長輩的認可,她臉上便浮現難掩的笑容:「謝爺爺。」
見她一臉興奮,蕭老爺子那深深的皺紋微微一動,臉上皆是慈愛的笑,好一會才開口道:「耘兒,你可看好了,不然到時候小丫頭被別人搶走了,爺爺可找你算賬的。」
發現爺爺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蕭耘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幸福的笑:「爺爺,您放心吧,有孫兒在,她跑不了。」
而聽著蕭耘這一句,風無情臉越發紅潤。一老兩少三人從正午聊到了太陽落山才散去,整個嚴肅的莊園裡似乎增添了一絲喜慶。
無盡的黑暗將籠罩著整個尊城,聖魔皇的本息地聖魔宮卻是燈火輝煌,一隊隊侍衛,身著整齊的盔甲,手接長槍來回的巡邏,一股無形的威嚴讓人為之敬畏。
御書房,一身貌皮毛痰的聖魔皇威風凜凜的正坐在上頭,凌利如刀的雙眼正盯著下頭一位黑衣男子。
且看這男子,整個人扒在地上,四肢無力的擺在地上,只有頭微微抬起,用下巴,頂住所有的重量。那張血內模糊的臉上,一雙幽深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聖魔皇,上齒緊緊地咬著下唇。一身黑衣破爛不堪,透過那也破粹的痕跡上似乎有道鮮紅的血跡,一用看,這個一定被用過刑。
在黑衣男子旁邊站著一位三十歲上下,頭頂銀冠,身穿錦袍的男子。一張不甚英俊的臉上,一雙夾著怒氣的雙眼瞪著躺在地上的男子,鷹眼中充滿濃濃的殺意。此人便是靖麟皇子。
瞪了那黑衣男子好一會,靖麟皇子微微一哼:「父皇,此人是個硬骨頭,不管兒臣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問出什麼,還請父皇定奪。」
為了抓住暗夜的成員查出幕後的主使,昨夜他便運用了兩位劍神高手,結果在經過陸伯爵府的時候便發現了三位暗夜成員,於是兩位劍神高手便與三位暗夜的殺手正面交鋒。正本他的兩位高手可是抓住他們三人,結果就在他們要抓住三位暗夜的成員時,又出現三位暗夜的成員。
在劍神陸元豐的府邸附近打鬥,他們二人生怕陸元豐伯爵會出手,所以匆匆擒下一位暗夜成員便離開。而這一位黑衣人便是昨夜他擒到的黑衣人。
為了從這黑衣人口中得到暗夜的幕後主使,他可是派人對這位暗夜的成員用了一天的刑,打死了弄醒,弄醒了再打暈,反覆了數十遍都無法從他嘴中得到一絲有關暗夜的消息。如果不是父皇要查出暗夜的幕後主使,他早就一刀處決了他了。
輕輕地擺擺手,聖魔皇示意兒子退到一旁:「你叫什麼名字?是何人指使你的?」雖然聲音不大,便一股無形的壓力卻通過他的聲音作用在黑衣人身上。劍神高手那強大的氣勢讓人透不過氣。站在一旁的靖麟頓時被父皇的氣勢所驚,急忙朝一旁退出一段距離,人也緩緩地退氣戰氣抵抗父皇那股強大的氣勢。
雖然說靖麟皇子現在是三階大劍士巔峰,離劍神祇差一步之遙遠,可是,面對著聖魔皇這位三階大劍神,他卻力不從心,雖然距離比較遠,也運起戰氣抵抗,可是強大的壓力下,他還是被壓得面色通紅。
靖麟皇子都這般了,更別說重傷扒在地上的黑衣人。
雖然聖魔皇全劍神的壓力很強,可是扒在地上的黑衣人只是身體不由自主的抽動著,剛毅的臉上皆是憤怒。嘴色溢出了血,不知是被強大的壓力壓出的還是他咬著下唇流出的,可自始自終,黑衣人不但一句話也沒說,就連一聲shenyin聲都沒有。
察覺到對方的頑強,聖魔皇心底便生出一絲嫉妒:這個暗夜幕後主使真了不起,既然擁有這麼頑強的部下。如果這樣的人為己所用,那該多好。
想為為己所用,聖魔皇一愣,頓時收起氣勢:「見你是條漢子,本皇捨不得殺你,如果你肯效忠於本皇,本皇會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
「不稀罕。」虛弱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冷漠,那高傲的個性讓人心生敬意。放眼天下,有幾人能能避開這權勢的誘惑,沒想到這位暗夜殺手卻可以。
「你們主人給你什麼,本皇可以加倍給你。」聖魔皇淡淡的道。如果能讓他歸順自己,到時候自己要撥掉暗夜這顆毒牙,那就容易多了。
「哼,像你這樣的昏君,沒有資格讓我們效忠。」黑衣人冷冷道。雖然受著重傷,但在氣勢上,他不仍是保持著那孤傲的個性,骨子裡的堅韌讓人敬佩。
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聖魔皇聲音變得異常的冰冷:「你難道不怕本皇殺了你?」
「如果怕死,我們暗夜的人就不會選擇當殺手。今日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有關暗夜的消息,做夢。」黑衣人冷冷道,早已經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父皇,看樣子這樣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是處決了吧。然留著他,將來會成為後患的。」靖麟皇子急忙開口,這位暗夜的成員,不畏生死,再問只是浪費時間而已。雖然說暗夜的殺手很利害,但自己每晚殺一個,總有一天他全部滅了他們,因此,他不擔心。
猶豫了片刻,聖魔皇便動了動唇:「不用殺他,靖麟,你明日便向外公佈,此人是夜闖皇宮的刺客,如今被本皇抓住,然而將他掛在城牆上,以儆傚尤。本皇就不信他們的人會眼睜睜地看他曬死在城頭。」
「兒臣遵旨。」靖麟皇子急忙應道。心中暗佩服父皇這招引蛇出洞,一但暗夜的殺手前來救他,他們就可以將其一起奸滅。只要滅了暗夜這個礙手礙腳的組織,要對付風無情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些,靖麟皇子臉上便浮現一絲得意的笑,這段時間,他的人屢屢受挫,這一次,他一定要出一出這口氣,再次來到黑衣人身邊,靖麟皇子便準備伸手將黑衣人帶下去,然而,剛一伸手便覺得不對勁,身為戰士的本能,迅速朝後退了幾步,臉上皆是警惕:「什麼人?」
他的話剛一說口,轟的一聲,御書房的門便被轟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便竄了進來。還沒等他看清楚,地上的那黑衣人便被其中一黑衣人抱起。
「好大的膽子,竟敢闖本皇的御書房。」聖魔尊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一股本皇的氣勢迅速朝著兩位黑衣人壓來。
這時,便見其中一位黑衣人輕輕一甩長袖,聖魔皇的氣勢便被其壓下。緊隨其後,那為首的黑衣人便道:「夜四,先帶夜五離開。」
「是主人。」戴著銀色面具的黑衣人應了一聲,便抱著之前受審的黑衣人離開了。
見那黑衣人要走,靖麟皇子一驚,雙腳一動,便迅速朝外追去。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位,他豈能讓他輕易離開。然而,他剛影一動,一股龐大的壓力便迎面襲來,硬生生的將震退數丈。
還不曾見對方出手,自己便被震退,靖麟皇子面色驚駭。此人的修為絕對不在父皇之下,太可怕了。意識到這點,靖麟皇子便不再輕舉妄動,靜靜地站在父皇的旁邊觀音著這黑衣人。
只見他身高八尺,渾身黑衣打扮,頭微抬,胸高挺,雙手背在身後。面對聖魔皇,他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懼意卑微。銀色面具下上,。一雙幽深的眼睛,隱隱放著寒光。雖然是位大活人,可從他的身上卻感應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就像一位暗夜的幽魂,給人毛骨悚然之感。
「你是何人。」聖魔皇冷冷的道。
雖然自己沒有正面與他交手,可從剛剛他一揮衣袖便壓下了自己的氣勢而言,他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像這樣的高手在聖魔皇並不多,除了無量神劍、陰陽無缺、蕭遠、陸元豐、鎮守邊疆的血無淚(聖魔國三大劍神之一)、劍狂生之外已經沒有他人了。這些人中,陰陽無缺、無量神劍、劍狂生三人身材相對短小些,因此他們三人可以排除。蕭遠那邊,自己已經有安排了,不可能是他。這個黑衣人是陸元豐還是血無淚?
淡淡一笑,黑衣人便道:「怎麼,你們動用了這麼多高手,用了這麼多計,難道不是為了找本尊嗎?如今本尊來了卻不認識了?」
「本尊?」聖魔皇和靖麟皇子一驚訝,臉上皆是疑惑。聖魔國何時出現本尊這一號人物,為何他們不曾聽過?
「很多人都給本尊一個名字,暗夜星尊。」暗夜星尊淡淡的道。面對著高主在上的聖魔皇,暗夜星尊絲毫沒有一絲畏懼,然而,此時的他雖然身穿黑衣,帶著銀色面具,可比起上頭的聖魔皇,他更有威嚴,更像皇者。
「你——你是暗夜的幕後操縱者?」靖麟皇子嚥了嚥口水。
這個暗夜星尊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既然敢夜闖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的皇宮,難道他不怕有來無回嗎?
「暗夜是本尊一手創立的,靖麟皇子有何見教?」暗夜星尊淡淡的道。
被他這一問,靖麟皇竟不知如何回答,雖然說他身在皇室,而對很多文武百官,但是眼前這黑衣人散發的氣勢比他父皇還強,所以他不敢亂說話,生怕一說錯話便會遭殃。
暗夜星尊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他在這裡與自己動手,難免靖麟不會受傷。這可是他花了大部分心血才培養起來的皇位繼承人,如果因自己的一時衝動而毀了,那就不值了,因此,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聖魔尊理智的選擇以和為貴。只見他臉色一沉,隨即盯了一眼靖麟:「靖麟,不得無禮。」隨即一臉歉意道:「星尊,小兒不懂事,還請先生見諒,不知道你今夜到本皇宮中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