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庭院裡,青衣年少年正抬頭望著天空發呆,離開無憂已有一個月零八天了,自己走得這麼匆忙,不知遠方的她是否安好。原以為爺爺是真的病了,他都不得已離開了她匆匆趕回來,豈料回來後才發現,原來那是父親的謊言。
已經有半年沒回家了,這一回來才發現,爺爺的頭上又添了不少銀絲。回聖魔國已有四天,在這四天裡,他只回家看一次母親,其餘的時間都留在爺爺這。
從小到大,有哥哥這天才擺在那,父親對他的要求十分苛刻,以至他跟父親的感情不好。然而,每一次自己受責罰的時候,都是這位爺爺挺他。有幾次練功練錯了便被父親懲罰,連飯都不給吃,都是這爺年邁的爺爺,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給他送吃的。因此,在他的生命裡,爺爺比誰都重要。
「耘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少年的沉思。
猛然回頭,蕭耘便收起思緒笑呵呵的走了過去:「爺爺,孫兒沒事。您怎麼起來了,您身體不好就多睡會才是。」
「哎,耘兒呀,你爺爺我年紀大了,睡的時間自然不長了,萬一睡久了,一睡不醒,那如何是好!」蕭銘淡淡的道。
「爺爺,您一定可以活萬歲的,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蕭耘焦急道,他不敢想像,哪天爺爺突然離去了,他該如何是好。
知道這個孫子疼他,蕭銘便道:「傻孩子,是人都會死的。況且爺爺已經活三千年了,都快成老妖了!」
「老妖就老妖,總之你不能離開孫兒。」蕭耘淘氣道。
微微一愣,蕭銘便放聲大知,看來這個孫子還沒有長大呀!想到這點,蕭銘便道:「好好好,爺爺不隨便離開你。耘兒呀,這幾天,爺爺看你沒事就喜歡發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爺爺,沒事。就那點小事,孫兒自己會處理的。」蕭耘急忙道。爺爺都一把年紀了,不能再讓他為自己的事情操心了。
「小事,你都逃婚了還小事呀?靖寧那丫頭不錯,又是聖魔皇的女兒,你為什麼逃呢?難道你不喜歡她?」蕭銘也是一臉疑惑,他可是從小看著他們二人長大的,如今他們兩人成結成連理,他也很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麼,成親的前一天,自己這個孫子竟然逃走了。如果不是蕭風實力雄厚,恐怕聖魔皇早已降罪了。這樣大的事,他竟然說是小事。
「爺爺,靖寧雖好,可是孫子兒只當她是妹妹,對她並沒有兒女之情,所以孫兒不成娶她。」蕭耘淡淡的道。本事這些事情他是不想說,畢竟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那麼多刺激,因此這些事他一直都沒有對他說明。
微微一愣,一直以來蕭銘以為這個孫兒和靖寧小公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天生的金童玉女,沒想到,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既然你對那丫頭沒有兒女之情,為何你當初沒有反對這門親事,如果你反對了,事情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再者說,皇家婚事非兒戲,就算我們蕭家實力再大,但也不能與一國之君抗衡呀!」蕭銘淡淡的道。反正他年紀已經大了,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醒的,那些名利恩怨已經不在乎了。可是孫兒年紀不小,如果因為這次事受牽連那就在可惜了。
苦澀一笑,蕭耘便道:「爺爺,這件事孫兒本來就不知道,是陛下和爹決定的,我回來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過兩天跟靖寧成親的。那時候全城皆知,您覺得孫兒反對還有用嗎?」
「哎,蕭遠也真是,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事先跟你商量一下再決定!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你就這樣逃了,聖魔皇是不是輕饒你的。」蕭銘反問道。
「爺,孫兒打算負荊請罪,這件事錯並不是孫兒一人,到時候陛下要怪罪,孫兒也無他法!」蕭耘很是無奈,雖然這件事很傷靖寧的心,可是沒事法,自己不能騙自己。
「傻孩子,靖寧那丫頭那麼喜歡你,她是不會讓陛下降罪你的,你可以提前跟她打聲招呼,到時候她會替你說好話的。」蕭銘提醒道。
聽了爺爺的話,蕭耘苦澀一笑,靖寧那丫頭喜歡他,他是知道,這些年,她維護自己的事情還少嗎?他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來。只是,自己逃婚對她的傷害已經很大了,如果這次再讓她替自己說情,那就太不厚道了。所以,這樣的事他是堅決不會做的。
「爺爺,孫兒欠她的已經太多了,如果再去找她,只會讓她越陷越深,依孫兒看,這事還是算了。」蕭耘急忙道。
見他執意不去找靖寧幫忙,蕭銘便突然轉移話題:「耘兒,像靖寧那小丫頭這般顯赫的家世,相貌又獨一無二的人你都水喜歡,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你何時才給爺爺找個孫媳女,給爺爺生個曾孫呀?」
「爺爺,其實,耘兒有喜歡的人,只是靖寧的事情還沒解決,所以不敢帶她來見您。」蕭耘猶豫了下便道。爺爺提孫媳婦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次自己逃婚的事,對他老人家的一定是不小的刺激,如果自己不將原由說清楚,恐怕他是不會安心的。
「是,是嗎?快給爺爺說說。」蕭銘一臉激動。
他已經活了三千多年了,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現在唯一能讓她激動的,就是這個最疼受的孫子的事情了。
微微一笑,蕭耘便道:「爺爺,除了家世及不是靖寧,她樣樣都不是在靖寧之下,無論是相貌,還是修為,在那個國家,甚至在我們聖魔國都是頂尖的。爺爺,孫兒跟你透露一下,她是召喚師。」
「喲,召喚師可是很少人的呀,而且還是女召喚師。世間還有這樣的人呀?怎麼爺爺不曾聽你提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蕭銘有些驚訝,看來他還是有秘密的。
「其實,她是孫兒這次逃婚出去才遇上的。」蕭耘說到道,臉上卻浮現一絲淡淡的紅潤。
「這麼說,你這麼久沒回來,都是跟她在一起咯?」蕭銘問道。這一刻,他心中突然有一點點的失落,看來有人要跟他搶愛孫了。
聽了爺爺的話,蕭耘一愣,雙眼便看著爺爺,隨即笑道:「爺爺,您生氣了呀?」
「生什麼氣呀,兒大不由爹,孫子大了,更由不得我這個老頭子!」蕭銘有些感慨。當初自己也是很疼蕭遠這個上兒子,可是,自從蕭遠成家後就很少來看他,幸好還有這個小孫經常來陪他,不然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聽出老人話中的意思,蕭耘便道:「爺爺,並非孫兒不曾回來,而是她家裡出了事情,所以孫兒留在那邊保持他們。」
「出事?」蕭銘一愣。
那可是孫媳婦呀,如果出了事,那如何是好,於是,老人又開始關心起來。
「她那個國家的一位皇子見她長得美,所以想欺負她,結果被她教訓了一頓,因此得罪了皇室。後來她進萬聖林修煉的時候,那皇子替她不在家,便派人抓了她的家人,還調動十幾萬大軍要掃他們家,所以孫兒才出手幫了他們,而她也在那一戰中受了傷,孫留在那照顧她,這才晚些回來。」蕭耘簡略的道。
「那她現在沒事了吧?」蕭銘急忙問道。
原來他這麼久沒回來,原來在外邊發生了這麼多事,看來孫子喜歡的那個人似乎不簡單,連皇子都敢教訓,似乎要比那靖寧強多了。想到這點,蕭名卻有點想見她的衝動。
「孫兒回來之時,她基本痊癒了。」蕭耘急忙解釋。
「哎,這麼重要的人,你怎麼不帶回來給爺爺看看!」蕭銘有些失落。
「爺爺,孫兒跟靖寧的事還沒解決,這樣帶她回來,對靖寧,對她都不好。如果孫兒這次帶她回來,那聖魔國人會怎麼說孫兒,靖寧今後怎麼辦!」蕭耘分析道。
聽孫子這一解釋,蕭銘一愣,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道:「也是,靖寧那丫頭因為這件事可是名聲大損。耘兒呀,你就快些將這件事解決了,然後帶他回來見爺爺,爺爺想快些報曾孫。」
「呃——好的,等孫兒將靖寧的事情處理完,一定帶她回來見你。」蕭耘急忙道。
正當爺孫兩人談笑之際,兩個重疊的聲音便打破了寂靜:「爺爺,小叔(弟弟),你們都在呀?」
聽到音眾,爺孫二人急忙回頭望去,正見兩女子緩緩走來。
認出二人,蕭耘急忙上道:「大嫂,姐姐,你們怎麼一起來的。姐姐,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弟弟一聲,讓弟弟去接你。」
再次見到自己這個弟弟,蕭婷便發現現在的他已經比之前高許多了,人也俊得多了,真不愧是聖魔國第一美男。想到這些,蕭婷便道:「姐姐是昨晚回來的,快一年不見,你不但長高了,而且更俊了,這不愧於聖魔第一美男子之稱呀!」
「姐姐,您又取笑小弟了。」蕭耘笑,隨即想起爺爺還在旁邊,於是帶她們二人來見爺爺。
見是孫女和長孫媳突然來了,蕭銘也是笑呵呵的道:「哦,你們都來了,快,快進屋裡坐坐。」
微微一笑,蕭婷便道:「爺爺,我們就不進去坐了,奉爹爹之命來帶弟弟進宮的。」
「進宮?好好的進宮做什麼?」蕭銘一愣。
聽出姐姐話中的意思,也知道爺爺的擔心,蕭耘便道:「爺爺,孫兒想,這次進宮應該是處理靖寧的事,您放心的,孫兒不會有事的。」
「哦,那你快去吧,快把事情解決了,然後帶她回來見爺爺。」蕭銘笑呵呵的道。
聽爺爺這一說,蕭婷和付連英二人一愣,不知道爺爺要讓小叔(弟弟)帶誰回來。
「好的,那孫兒這就過去,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等事情辦完了孫兒一定會帶她回來。」蕭耘說完,便離開爺爺居所回去。
而見蕭耘走了,付連英和蕭婷二人也匆匆跟爺爺道別,追了過去。
跑到弟弟身旁,蕭婷便一臉好奇道:「小弟,剛剛你跟爺爺說帶誰回來呀?」
微微一笑,蕭耘便道:「當然是帶——」說到這,蕭耘頓時停了下來:「秘密,不可說也。」
見他掉人胃口,付連英和蕭婷皆是不悅,這個蕭耘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淘氣!
「站住,蕭耘,你小子給我站住。那人到底是誰?」蕭婷突然發狠。這小子,自己可是看著他長大的,現在居然跟忽悠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啊,救命呀,殺人了,要殺人啦。」蕭耘一邊喊,一邊笑著跑了。這一刻的他,跟一個孩子沒什麼區別,然而,任誰也想不到,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卻有翻雲覆雨的心人實力。
聖魔殿上,聖魔皇高高地坐在上頭,文臣武將兩旁而立。身為四大強國之一,聖魔這千年裡發展緩慢,整體實力已經落後其他三國了,聖魔皇才不得不將陰陽無缺這位魔法尊調到武魔學院裡當院長,三大聖魔法師中的兩位都投進去,還有三大劍神中的兩位,這可是聖魔國的二分之一的實力。
然而,武魔學院沒有讓聖魔皇失望,短短的百年時間裡,已經培養上百位魔法導師和數百位劍士,大劍士也好幾十位,雖然劍神和聖魔法師還沒有,不過,有好幾位都達到了巔峰狀態,突破只是朝夕之間。
也就因為培養出這一批高手,聖魔國的整體實力才提了上去,與基本三國拉小距離,但要追上其他三國還差一段距離,因此,對於武魔學院的情況,聖魔皇是一刻也不放鬆,因此,每三年舉行一次年度賽,考核學生的修煉情況。
每天看著這些熟悉的臉,時間一長,人也會覺得煩,因此,聖魔皇屁股才坐在椅子上便問:「眾卿可有事啟奏,如若無事,那就退朝吧。」
然而,聖魔皇的話剛說完,便有人官員出列道:「啟奏陛下,再過兩日便是武魔學院的年度賽了,不知陛下有何指示?」
聽了大臣的提示,聖魔皇一愣,轉眼間又是三年,似乎上局的年度賽彷彿就在昨日。想到這些,聖魔皇便道:「今年的獎勵來去年的基礎上番一輩,以此做為鼓勵。」
「是,陛下。」那官員說完便退了回去。
這時,又見一位官員出列道:「啟奏陛下,蕭伯爵昨日已經從無尊國回來了,那蕭耘三日前也回來了。」
聽到蕭耘二字,聖魔皇頓時大怒,自己好心將最愛的女兒賜婚於他,豈料這小子不知好歹竟然逃婚,讓他們皇家顏面盡失。想到這,聖魔皇怒道:「來人,迅速伯爵府將蕭耘給本皇抓起來。」
然而,聖魔皇的話剛一說完,便見一個門口的侍衛走進來道:「啟奏陛下,蕭伯爵邦著少公子蕭耘在殿外求見。」
聽了侍衛的話,殿內的大臣皆是一愣,蕭遠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原以為這次他會想辦法給自己的兒子開解,豈料這次卻邦著無上進殿當真不愧對鐵面無私這四個字。
雖然別人是這麼想,可聖魔皇和蕭遠認識這麼多年,早就猜到他的心思。他們蕭家為聖魔國做了不少貢獻,再加上,聖魔國的軍隊,大部分給歸蕭遠管,權力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聖魔皇也是擔心蕭遠權力過大起造反之心,因此才將自己最愛的女兒靖寧賜婚給蕭遠的小兒子蕭耘。本來他是想賜婚給蕭洛,但是那時候靖寧太小了。然而,當他想賜婚蕭洛時,蕭洛已經妻了,因此不願自己的女兒屈身做小,這才選擇蕭遠這個空有其貌的小兒子蕭耘。
雖然蕭耘逃婚一事令他很生氣,但他又不能殺了蕭耘,雖然蕭耘並不是蕭遠最出色的兒子,但她終歸是他的兒子,如果自己殺了他,難寫蕭遠不起反心。再說,自己那女兒那麼喜歡蕭耘那小子,如果自己殺了他,難寶她不找自己拚命。但是,為了圍護皇家的威嚴,他還是要做個樣子。
想到這些,聖魔皇便道:「宣他們進來。」
隨著侍衛的通傳,蕭遠便押著兒子蕭耘走了進來。
來到殿內,蕭遠左手用力一押,便將蕭耘壓跪在地上,隨即道:「罪臣蕭遠,參見吾皇陛下。」
「蕭伯爵一路辛苦了,快快請起。」聖魔皇急忙道。這派他出使無尊國,一來是為了慰問,二來也是打探無尊國的實力。讓他這樣一位兵馬大將出使,其實是件很危險的事,他能以身試險,這也足於表明他對聖魔國的忠心,如果連這點都不安慰下,難說眾臣不對他這個聖魔皇失去信心。
「臣有罪,請陛下處罰。」蕭遠急忙道。
「卿何罪之有?」聖魔皇淡淡的道,其實,他早就猜到蕭遠會說什麼,但有些東西還是裝籠作啞為好。
「臣教子無方,辜負聖恩,請陛下處罰。」蕭遠急忙道。
聽了蕭遠的話,聖魔皇便擺起一張怒臉道:「嗯,蕭遠,蕭耘逃婚一事你這個父親也逃不了責任。你說,本皇要怎麼處罰你?」處罰這樣的一位大臣,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自己罰重了,那會影響軍心;如果處罰輕了,輕了,那大臣們就會不服。如果不處罰,那皇家威嚴何在。因此,他直接將這個問題丟給蕭遠,讓他自己處理。
然而,聖魔皇的話剛說完,蕭耘便抬起頭道:「陛下,逃婚一事是蕭耘一人所為,與爹無關,陛下若要降罪,蕭耘願一人承擔。」
見蕭耘這一插嘴,聖魔皇一愣,頓時仔細打量起下頭的蕭耘來。
雖然身在皇宮裡,可是蕭耘這個聖魔國第一美男子的名聲他也聽過,也曾聽女兒提起過蕭遠,但不曾見過,可是今日一見,連他都忍不住驚歎,男兒能生得像他這般,真是極品,難道自己那女兒非他不嫁,果然俊美無比。
「蕭耘,你可知道你這次逃婚對公主傷害有多大嗎?你知道你此舉令整個聖魔國人怎麼看本皇的女兒嗎?」聖魔皇冷冷道。
「蕭耘知罪,但一人做事一人當,希望英明的陛下不要怪罪我爹。」蕭耘急忙道。
「喲,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照你所說,本皇如若降罪你爹,那就是不英明咯?」聖魔皇一臉威嚴道。一直以為蕭遠這個小兒子是無所是事,可今日一開口卻是一言驚人,看來虎父果然無犬子。
「蕭耘不敢。」蕭耘急忙道。
看著蕭耘,既不能處罰,又不能不處罰,得想個讓他心服口服的點子才行。猶豫了好一會,聖魔皇便道:「蕭耘,你逃婚一事,與你爹無關,本皇不會降罪於他,只是逃婚一事有損皇家威嚴,本皇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想要本皇饒了你,那你必須做到兩件事,如果你能辦到,本皇就不再追究,不知你可願意?」
聽見有門道,蕭耘便道:「不知陛下在蕭耘做何事?」
「逃婚一事,對公子的影響最大,如果讓本皇饒了你,那先問問公主同不同意,如果她不同意,那不管本皇做任何處罰,你都不能反抗。」聖魔皇道。其他,以女兒對就小子的喜歡,估計捨不得讓他處罰他,這個條件只是虛設。
「蕭耘明白。不知陛下第一件事是什麼?」蕭耘急忙道。
微微一笑,聖魔皇便道:「再過兩日便是年度賽了,如果你能奪得年度賽的前三名,那本皇自然不會處罰,如何?上一局你兄長蕭洛可是年度賽第一的,你不會甘願落他之後吧?」
雖然蕭耘是陰陽無缺這位魔法尊的弟子,可依眾人對蕭耘的瞭解,她僅僅是九階戰士,每次能拼進年度賽前三的學生,不是大劍士就是魔法導師,就憑蕭耘這點修為要拼進前三,那根本不可。聖魔皇對蕭家可是愛護有家,如今蕭耘犯了這麼大錯,如果不做點處罰,那眾人就不服了,因此,聽到聖魔皇這個條件,眾大臣,心中倒安慰了不少。
然而,聽到聖魔皇說讓兒子拼進壓年度賽前三,心裡也是一愣,自己這個兒子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別說過前三,恐怕第一輪比賽能不能留下都是難事,聖魔皇這不是故意讓自己這兒子難堪嗎?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兒子逃婚一事,他不降罪已經是恩典了。
正當蕭遠想著這些時,蕭耘便道:「好,如果蕭耘辦成兩年事,那陛下是否言而有信?」
「君無戲言。」聖魔皇威嚴道。心中卻暗道:蕭耘,就憑你也想拼進年度賽前三,呵呵,笑話。
「既然如此,那蕭耘就先告退了。」說完,蕭耘便站起身往外走。
見此,聖魔皇一愣:「蕭耘休要放肆,未經本皇許可,就膽敢離開。」
緩緩地轉身,蕭耘便道:「陛下,剛剛蕭耘可是答應你的條件了,現在兩年事還沒辦,那蕭耘就無罪,如果兩件事未辦成,陛下想如何怪罪,蕭耘絕無怨言。這裡是朝中大臣商議國事之事,蕭耘只是平民一個,不敢參政,因此不方便留在此地。」
聽著他這一翻解釋,聖魔皇微微一愣,心裡對蕭遠這個小兒子便是多了幾份讚賞。
「念你初犯,本皇不再追究,去吧,希望你不要讓本皇失望。」聖魔皇淡淡的道。
「謝陛下。」蕭耘說完便轉身離開。
早朝一下,聖魔皇秘密召見蕭遠。而蕭遠在面見聖魔皇后,便將自己在無尊國察看的跟聖魔皇匯報了一下後離開皇宮回家去。
剛一回到後宮,聖魔皇還沒來得及休息,一個聲音便闖入他的朵裡:「父皇,您回來啦。」緊接著,一個窈窕的身影便印入他的眼簾。
微微一愣,聖魔皇便道:「哦,靖寧呀!怎麼有空來找父皇呀?」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有苦笑:這個女兒,平時找她的時候就沒個人影,可每一次主動來找自己都沒什麼好事,不知道這次她又有什麼事來煩自己了!
「父皇,每天上朝很辛苦吧?」靖寧公主說著,便匆匆跑過來給聖魔皇錘背。
見她跑過來,聖魔皇便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呃——不辛苦,父皇不辛苦,有什麼話就真說。」這個丫頭,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她這麼熱鬧,自己還是防著點,不然一會受了她的賄,辦不成事,那就麻煩了。
雖然說他是一國之君,可下朝後,在兒女面前卻是一位風趣的父親。
「呃——父皇,您用得著像防賊一樣防著皇兒呀?皇兒又不會吃了你!」靖寧一臉不悅。
防外賊容易,可防你這個小丫頭難,心中暗想著,聖魔皇便道:「好啦,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別每次都用這一招。」
見父皇閃開了,靖寧便呵呵一笑:「父皇,聽說今日蕭伯伯將蕭哥哥邦上殿去請罪了,不知道您把他怎麼了?」
果然是沒什麼好事,自己才前腳才將那事弄完,她後腳就跑來了,哎,女大不由爹呀!心中暗歎,聖魔皇便道:「呵,有你在,父皇能把他怎麼樣!那小子哪一點好,有你這麼護著他!」
「父皇,你這話可不對了?既然沒把他怎麼樣,那您為何還讓他去參加年度賽呀?你難道不知道他連女兒都打不過嗎?還讓他拼進前三名,您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嘛!」靖寧一臉埋怨。
她與蕭耘一同長大,蕭耘有幾斤幾兩,她自認沒有人比她清楚,就憑蕭耘九階戰士的修為也想拼進年度賽的前三,簡直是天方夜談。
「怎麼,心疼了呀?連本皇的女兒都打不過,還想娶本皇女人兒,他蕭耘想都別想。」聖魔皇一臉嚴肅道。
「哎呦,父皇,你這個上樑不正了,還不許我們下樑歪呀?您太獨斷了!」靖寧埋怨道。
「呃——父皇這根上梁何時不正了?」聖魔皇一臉疑惑。
「父皇,當年你可是齊後的手下敗將的,可最後你不是一樣娶她了呀?你都能娶,為何靖寧就不能嫁呀?」靖寧公主一臉不悅。
呃——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的,這丫頭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齊後告訴她的?這丫頭,怎麼什麼秘密都瞞不住她呀!想到這,聖魔皇便道:「哎,齊後是個例外,齊後可是當時的才女,同輩人中可沒有哪個男子能超越她的,父皇能娶她,那是福氣。蕭耘不同,如果你受欺了,誰來保護你呀!」
「父皇,在尊城,何人敢欺負您皇兒呀!您就是對蕭哥哥有偏見。」靖寧扭著小嘴道。
「好啦,父皇這也是為你好。蕭耘那小子這次目無本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逃婚,皇家威嚴盡損,虧你還當他是寶!這次年度賽就當是對他的激勵吧,你也別在這瞎了,父皇還有國事要處理,快退下吧。」聖魔皇無奈道。如果再讓她鬧下去,自己可什麼也做不了。
「哼,我不管,總之這次不管蕭哥哥年度賽是勝是敗,皇兒不準備你傷害他,不然,後果您自己負責。」靖寧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著這個女兒離開了,聖魔皇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才埋頭處理他的國事。
還有兩天便開始年度賽了,聖魔皇的旨意已經傳下,今年的獎勵會比去年翻一倍,武魔學院的學生們個個興奮不已,皆在討論著今年會是哪幾人奪冠。照料年度賽的規定,三年前奪過前三甲的人,今年是沒有資格參加,因此,奪冠的人選,眾人人皆望向三年前的第四第五第六名。當然,也有人考慮那些新秀。
武魔學院有三堂,分別是魅魔堂、燕尊堂和武聖堂。這三個堂分別由魅影、燕無疆和武明威三個執掌。魅影堂和燕尊堂皆是魔法師,而武聖堂則是戰士,每年參加比賽的,百分之九十是這三堂之人,當然也有兩位院長的學生參與。但是,每一次年參賽的學生中,能進前三甲皆出自三堂。
然而,三年前的那一局年度賽卻是個意外,第一名是院長無量神劍得意弟子蕭洛,這是幾百年來第一次出現的情況。而院長無量神劍以此為榮,坐下的弟子也越來越多,如若不是因為他事情過多管不了那麼多學生,他的學生估計要趕上任何一堂的人。而就因為那一局的意外,魅影堂無人拼進前三甲。
身為堂主的魅影卻因此而苦惱,如今蕭風一來他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這才笑得那般邪惡。
「咦,你們快看,那個不是蕭耘嗎?他還敢回來呀?膽子真不小,竟敢抗旨逃婚,他也不怕陛下砍他的頭。」旁邊休息的一個弟子突然開口。
聽到他的話,眾人便對聲望去,正見蕭耘邁著大步朝這邊走來。
「噓——別亂說,蕭耘可是無敵伯爵的兒子,又是副院長最疼的弟子,你們說話可小心的,蕭伯爵倒沒什麼,可讓副院長聽到,小心吃不了兜著走。」一個學生急忙提醒道。
聽他這一說,眾人頓時閉嘴再談論。
這時,便見蕭耘走過來:「各位學長,不知道在何處可以報名參加年度賽?」
聽蕭耘這一問,眾人一愣,不知道這他想幹什麼。這時,便聽一個學生站起來道:「蕭學弟,參加年度賽的人要到自己到院長那報名。不知道蕭學弟是為何人報名?」
「哦,為我自己報的。」蕭耘笑呵呵的道。
「啊?你要報名?」眾人不約而同驚呼。
「對呀,不可以嗎?」蕭耘一臉迷茫。
「呃——沒有。蕭學弟,你快去吧,過了今天就不給報名了。」一個學生急忙道。
「多謝。」蕭耘說完便轉身離開。
然而,蕭耘一走遠,眾人便開始談論起來。大家都知道蕭耘是陰陽無缺的弟子,但一直以來,他的修為在學院學生中是中下,今年怎麼敢跑參加年度賽。他當年度賽是好玩嗎!這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時,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眾人的談話:「你們不好好修煉,在這瞎聊什麼?」
聽到聲音眾人一愣,急忙抬起頭來看看說話之人,頓時嚇得臉都白了,於是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老師好!」
原來人是魅魔堂堂主魅影。
看著自己的學生沒事不去修練而是坐在這閒聊,魅影便怒道:「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東西,平時不好好修煉,就知道偷懶。」
被魅影這一罵,眾人頓時頭低低,話都不敢說。
「師傅,天天修煉很乏味的,師兄便偶爾休息下也是應該的,您就不要怪罪他們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見有人說話,眾人一愣,頭微微抬起,偷偷了瞥一眼剛剛替他們說話之人。這一瞥,幾人皆是一愣:「好俊的少年,比那蕭耘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見蕭風開口,魅影便道:「他們要是有你一半的實力,為師才懶得說他們。你們幾個,看清楚了,這是你們的小師弟,以後可不許欺他,聽到了沒?」
師傅這一說,幾人一愣,急忙挺直身板大聲道:「是,學生知道了。」
然而,眾人剛一應完,其中一人便聲顫顫:「師傅,這位小學弟叫什麼?長得好俊呀!」
「他叫蕭風,如果你們以後有不懂的就問他。」魅影說完,便道:「風兒,跟為師去報名去。」
「是師傅。」蕭風恭恭敬敬的道,隨即對一幾位學長笑了笑便跟著師傅離開。
當二人走後,幾個又是一愣:今天都是怎麼回事,學院空有其貌的蕭耘突然要報名參加年度賽,而師傅又不知道從哪收來這個小徒弟,還讓他們有不懂的就問他,誰來告訴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三年一次的年度賽就要開始了,聖魔皇下旨,今年的獎勵要比往年的都要高,無量神劍和陰陽無缺兩位院長正坐在裡頭等著學生來報名。
上一局的第一名被無量神劍的高徒弟蕭洛奪得,因此,今年陰陽無缺也很好奇今年他會不會再半路殺出高徒來。於是趁著人不多,陰陽無缺便道:「無量,上一局的年度賽,你可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呀,今年這一局,你是不是又殺手鑭呀?」
「呃——無缺收一個好徒弟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如果每次都能收到像洛兒那樣的好徒弟,那我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才拿到一個第一。」無量神劍苦笑道。收了蕭洛這個徒弟,是一種美現的意外,只是今年自己手下的那些學生,雖然頗有成績,可比起蕭洛來還差得很遠,因此,這一局的第一名,他可沒有信心。
「說的也是,現在的學生,能找出幾個像蕭洛那樣的,就是不知今年會有誰出乎我們的意料。」陰陽無缺歎道。聖尊皇將這麼大的一個學院交給他們,如果他們培養不是出色的高手來,那他們可就有負皇恩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無量神劍便道:「對了無缺,我聽說你那個師弟蕭耘逃婚了,這是怎麼回事?她跟靖寧公主不是青梅竹馬的嗎,怎麼會逃婚呢?」
「這個我哪裡知道,我還想找那小子問問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小子好像逃婚之後就再也沒見人影了,至今都半年了,一點意念也沒有!我也去了好幾次伯爵府了,就是沒找到他人。不知道他跑去哪裡躲起來了!」陰陽無缺無奈道。虧他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子,可這小子,逃婚之前連個招呼也不打。這大半年的,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這個師傅忘了!
然而,就在陰陽無缺無奈之際,突然,一個歡快的聲音打破了二人的談話:「師傅,院長,你們不厚道哦,既然在背後說人閒話。」
聽到這聲音,無量神劍和陰陽無缺一愣,急忙朝著門口望去,正身一位身著青衣美少年,正一臉嬉笑的望著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