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一入耳,龍紫夕就被音攻壓制得喘不過氣來,腦子裡「嗡嗡」作響,體內真元力紊亂。
她之前並沒想到方鈺會擁有音攻寶器,要知道寶器已經是仙界之下最強法器了,而可以音攻的寶器更是鳳毛麟角。
碧霄見狀想上去幫忙,但一想到自己幫忙的後果還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現在上去,龍紫夕今後恐怕就再難有所突破。
不過,龍紫夕並沒讓他失望。她立刻忍著劇痛用銀針封住了自己的聽覺,接著三支銀針齊射,打落了不斷發出音攻的笛子。
凝魄銀針是神器,自然不是那個笛子可以抵擋的。被打落之後,週身的碧綠光華就被銀針散發出的白光包圍,接著暗淡了下來,躺在地上徹底不動了。
龍紫夕這才鬆了口氣,心想幸虧方鈺的修為不高,要不然她剛才恐怕就要七竅流血了。
笛子落地,方鈺受到反噬噴出了一口鮮血。龍紫夕趁機用凝魄銀針封住了方鈺的經脈,將笛子收在了手中。
瞬息之間,局勢逆轉。方鈺被龍紫夕制住,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你殺了我吧,放了我女兒。」
龍紫夕瞥了眼發抖的喬夢,搖了搖頭。「恐怕這個由不得你。」
「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方鈺狠狠地咬了咬牙,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女兒。
龍紫夕一聲輕笑,「你準備怎麼和我同歸於盡?」
方鈺想試著運動真元力,可試了半天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下她才真的絕望了。
龍紫夕看了眼手中的碧玉笛,碧霄一看就知道她的打算,對她搖了搖頭道:「這碧玉笛應該是按照十大神器中的龍骨神笛煉製的仿品,以你現在的修為還駕馭不了,弄不好會反噬的。」
龍紫夕聽後一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十大神器之說,下意識地問道:「這凝魄神針是十大神器嗎?」
「不是。它雖然也是神器,可跟十大神器相比,還是差了些。」
被碧霄這一說,龍紫夕對十大神器動了心思。不過她也只是想想,畢竟光聽聽就知道十大神器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她心思回轉,對碧霄道:「你幫我駕馭這碧玉笛,我要讓她們死在自己的寶器上。」
碧霄眉梢一挑,手指一動,碧玉笛就到了他的手上。接著,一個個音符從碧玉笛中流瀉而出。
「不,不要!你……你放過我們,我保證再也不找你的麻煩!」方鈺捂著耳朵尖叫道。
龍紫夕冷笑道:「你覺得現在再說這個有意思嗎?」
方鈺聞言陰狠地瞪著龍紫夕,詛咒道:「龍紫夕,你殺了我們母女,方家和喬家都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母女會在下面等你,哈哈……你早晚也會死在方家手上的!」
「這就不勞你們操心了,你們母女倆安心地去吧!」龍紫夕嗤笑一聲,冷眼看著掙扎的兩人。
方鈺和喬夢的修為本來就低,這時候又不能動彈,樂音一入耳,兩人就渾身抽了起來。還沒五分鐘,她們就七竅流血倒在地上不動了。
解決了這極品母女,龍紫夕就和碧霄消失在了屋中。屋裡靜悄悄的,彷彿從來沒有人出現過。
第二天一早,女傭打掃房間去敲門,敲了半天沒人開門就掏出了鑰匙。
房門一開,見兩個渾身浴血的人影倒在地上,嚇得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喬霖收到消息連忙跑到了方鈺的房間,見老婆和女兒都死了,一下愣在了那裡。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方家那個愛女如命的老頭子,後背泛起了一層冷汗。接著目光陰沉了下來,看來他必須在方家知道這個消息前把那個兇手找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龍紫夕正坐在中醫館裡和伍易安聊天,她準備和之前找過她的那兩個人去京市看看,然後就直接和陶谷風回家。所以趁現在沒走,她必須把事情都解決完。
——分割線——
「龍小姐,可以走了嗎?」
龍紫夕站在中醫館外和眾人道了別,就和陶谷風坐進了車裡。陶谷風現在的身份是她的助手,因此那兩人也沒說什麼。
汽車開得很快,龍紫夕看了眼外面流過的風景,問道:「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詳細地說說病人的病情了?」
車裡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由那個一直負責和龍紫夕交流的男人回答道:「我們少爺本來是家族裡的天才,可是就在兩年前被人暗算,不僅……不僅修為被廢,連神智也變得不太正常。兩年間,家主不知道找了多少醫生,可是少爺的智力減退地越來越嚴重,到現在也……也就相當於五六歲的兒童了。」
「咦?這還真是挺奇怪的,我在家族的醫書中從來沒見過這種病。」陶谷風聽到這裡插了句嘴。
龍紫夕昵了他一眼,「你沒聽說過的東西還多著呢,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見陶谷風閉了嘴,她接著問道:「我想知道他是被什麼人暗算的,還有當時的情況。能說多具體就說多具體,這對於治療很重要。只有把事情搞清楚了,我才好下定論。」
「這……這樣吧,龍小姐。等到了那裡,還是由家主跟您說吧。這裡面畢竟牽扯到了一些家族秘辛,我們不好多嘴。」
龍紫夕點了點頭,也不想難為他們。
汽車行駛了一天一夜,終於進入了京市的地界。之後繼續行駛,上了一條盤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