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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6章 這些年,為了什麼? 文 / 紅顏初

    「我只不過想和樂樂過平常人的日子,我們根本就不想粘慕家的一毫一分,想要給慕家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樂樂也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奶奶,你何苦,何苦非要這麼逼我們母女不可,難道你真的要逼到我們家破人亡,您才能滿意嗎?」

    「歐陽茉璃,你……」

    慕奶奶顫抖的手指,看著面前一臉義正言辭的女人,明明她是在祈求她,可是她的態度,卻是盛氣凌人的可以,一雙圓圓的水眸平靜的瞪著自己,再茉璃的臉上,她再也看不到像五年前一樣的敬畏。

    她竟然在威脅自己,用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好嚴重的四個字啊!家破人亡,她的家裡,是不是包括她自己、樂樂和慕念秋……

    「你竟然在威脅我!」

    活了大半輩子,都是八十幾歲的老人了,慕奶奶怎麼可能會被她的一句話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呼到了!

    她雖然最重視的兩個親人,都和茉璃有著扯不開的關係,但是,她也同樣不會因為他們,而失了做為慕家長輩的尊嚴。

    「奶奶,我只是在求您,求您放過我和樂樂,您如果想要重孫,我相信您的孫子,會給您辦到的。」

    「是,小念是會給我辦到,這一點,我從來都不懷疑自己孫子的能力。」

    慕***話,讓茉璃一,她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慕念秋的能力啊!而且她還是很清楚他的能力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哪方面……他的成績很優異,要不然,也不會只一次,他們就有了樂樂。

    「既然這樣,你幹什麼還非要和我搶樂樂。」

    茉璃有些不滿的嘟囔道,雖然聲音不大,但一旁眼不花,耳不聾的慕老夫人還是一下就聽到了,臉上一僵,她說的讓茉璃聽了都忍不住心一痛。

    「我已經八十幾歲了,一個八十幾歲的老婆子還能活多久?你們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等,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樂樂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

    慕奶奶說著,臉上有些出神,昏濁的眸子,給了茉璃一種錯覺,好像眼前的老人,不久就要離開人世一樣。

    茉璃心裡一酸,連眼睛也開始有一種澀澀的感覺。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心軟的女人,吃軟不吃硬,她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更何況面前的老人還和自己有著扯不開的關係。

    「奶奶,您身體很好,我相信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即使樂樂以後不在您的身邊,她也依舊是您的曾孫女啊!她看到您,還是要叫您一聲奶奶。」

    茉璃緩緩的在慕***身旁落下,聲音也忍不住放柔了許多,她知道慕奶奶年輕時就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也曾經在慕家,聽說過,她一個人打理一個慕氏十幾年的事情,同為女人,她知道一個單親女人的艱辛,更何況她比自己還多了一個慕家,多了一份重任,慕念秋能處處聽她的,順著她,也是知道這個***不容易,所以五年前,她即使再委屈,再覺得痛苦,她都忍耐著,用力的忍耐著。

    「哎……茉璃,你們都不用哄我了,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再騙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嗎?長命百歲,這種騙孩子的話,也只能騙騙樂樂這樣的小朋友,我自己讓你和小念再次和好是為難你了,經歷了這麼多,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你對他失去了信任我懂,但是,茉璃,有句話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你說,是關於六年前的事情……」

    慕奶奶說著,突然輕聲的歎了口氣,話中的難過和隱忍,讓茉璃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六年前……六年前她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看到茉璃眼裡的疑惑和懷疑,慕奶奶忍不住輕聲一歎,聲音裡滿是無耐。

    「茉璃,你告訴奶奶,對於六年前你母親去世的事,你有沒有恨過小念。」

    慕***話,讓茉璃一愣,有什麼東西,好像又在她的心裡狠狠的撕開一樣,她的心,好痛好痛!

    這麼長的時間,即使她拚命的想要忘記,可是卻無法忘記母親死時的哪時的絕望,她不懂,為什麼一天之間,她的所有的所有,都變了呢?

    也許,開始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她真的很恨哪個撞死自己母親的肇事者,可是,當他出現在他的面前,看著她,像天神一般的低著頭看著自己,他很俊美,桃花落在他的肩上,他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就哪樣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最後說了一句,「您嫁給我,我救你的父親。」

    是哪個時候的事嗎?在哪個時候起,她就已經不恨他了吧!茉璃想不通,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他的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哪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她看著他,在紛亂繽紛桃花樹下,她點了點頭,卻對他沒有半點的恨意。

    茉璃看著面前正在期待自己答案的慕奶奶,她還是平靜的搖了搖頭,她真的不恨他。只過的子璃。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恨小念。」

    看到茉璃的回答,面前的慕奶奶突然間有些感動的說道,原本昏濁的眸子,竟然還帶著隱隱的笑意,像是感動,也像是欣慰。

    「當年警察說了,哪只是場意外,而且,他救了我的父親……」

    茉璃也不知道自己最後為什麼還要說出這句話,像是在給自己安慰,也像是在為自己這裡的那一點愧疚來找借口。

    其實她一直覺得自己要恨慕念秋,為了自己的母親,她應該要恨他,可是嫁給了他,一切都變了,她真的沒有辦法恨他,她沒辦法讓自己去恨他。

    她怪過自己的沒用,所以結婚的哪一年,她拚命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她告訴自己,他們之間只不過是一場交易,她拒絕他的一切碰觸,更討厭他碰了自己的姐姐,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也依舊沒有恨過他,就像是上天注定的一樣,你沒有辦法。

    「其實哪場車禍不是意外,小念他……也並沒有想過要救你的父親,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要去抓你父親時,在你家遇到了你……」

    慕***話,像是晴天霹靂,茉璃睜大了雙眸,滿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慕奶奶。

    她的臉上,出奇的認真,直視她的視線,也在清楚的告訴她,她並沒有再和自己開玩笑。

    「這不可能,您,您說什麼?不是意外!哪是慕念秋他故意撞死我媽的嗎?」

    茉璃說著,忍不住激動的放大了音量,她剛剛再說什麼?還說要去抓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怎麼了?

    茉璃有些過激的樣子,讓慕奶奶忍不住皺了眉,看來是她說錯了什麼,她才會誤會了。

    「茉璃,小念沒故意要撞死你媽,是你媽自己想讓小念撞死她。」

    慕***話,讓茉璃聽了彷彿置身在夢裡一般,哪麼的不真實,哪麼的讓人聽不懂……

    她媽竟然故意的放慕念秋撞死?為什麼?為什麼?

    茉璃不懂,她想不明白,痛苦的視線交織在慕***身上,看著她,她只覺得的一切就都是謊話。

    她才不信她媽會想去死,她才不信……

    活了二十幾年,在她的記憶裡,他們家雖然不是什麼富豪,但也是一般的小康家庭。

    從小,她就有爸媽、姐姐,一家人過著,向別人一樣的平凡和普通的生活。

    她的學校不是最好,但卻也是有一定的教育質量,她的衣服不是最貴,但也偶爾會換成一件名牌,雖然只是國產名牌,她的家庭,母親很善良,父親在一家正軌的大型公司做一個中層管理,母親操持家物,她和姐姐去上學,她不明白,這麼平凡而溫馨的家庭,她的母親為什麼要去尋死?她不信?才不信?

    「我不信,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你不過是想在我的手裡騙手樂樂,你好卑鄙,我媽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拿她騙我。」

    茉璃的聲音有些怨恨,人家常說,逝者已矣,他們怎麼可以再六年後,還說出這樣的謊話來騙她,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這麼做。

    「茉璃,我沒有騙你,你好好聽我說可以嗎?也許你會覺得五年前,我一直都對你很苛刻,也不好,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只是氣你,氣你可以這麼容易的就得到小念的真心,還讓他為了你,連自己的生命安危都不要了,如果你覺得我說這些只是為了欺騙的一些借口,但我希望,你能聽聽我後面的話,如果你聽完後,還是覺得我是在騙你的話,那我可以放棄樂樂。」

    慕***話很堅定,但茉璃知道,她不在和她開玩笑,即使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她就已經信了八分,因為她很清楚,憑著慕奶奶對樂樂的態度,她能拿出樂樂來說這些話,那她的這些話,就已經不是在騙她那麼簡單了。

    她有些害怕,害怕聽到哪些答案,她怕自己敬愛了二十幾年的父母原來並不是她心裡想的哪樣。

    茉璃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可是卻鬼使神差的安靜了下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淺意識裡,是在想做出要聽慕奶奶接下來的話。

    輕聲一歎,想到六年前,她還是有些氣憤,對於歐陽夫妻,說白了,她是憎恨的。

    「其實你爸是慕氏在a市,分公司的一家財務主管,當年,小念的父親走的早,我一個女人打理著慕氏,根本就力不從心,雖然慕氏企業表面看不出來什麼,但由於我的不善管理,其實哪時候,慕氏的內部已經是在虧空了,六年前,小念在國外留學歸來,第一件事,我就把已經虧空不堪的慕氏交給了他,哎!其實是苦了他了,一個爛攤子,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它竟然會在小念的手裡起死回生。」

    慕奶奶說到這,無疑,她是驕傲的,也是自豪的,她的孫子,是她這輩子唯一的驕傲,沒有他,慕家恐怕早就在她的手裡,被人吞光了。

    「可,可是,這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他們家很好,她也很熟悉自己父親的人品,別告訴她是自己父親貪污了慕氏的財產這樣狗血的事情,她是不會相信的,因為他們家,雖然不缺吃喝,但相對於別人家,還是比較清貧的,她的父親,根本就不會這麼做。

    「這些和你們是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卻和我們有關係。」

    慕奶奶看了茉璃一眼,再她遲疑的眼中,慢慢的說道,「你父親在慕氏干了十幾年,本來一切都很好,可是,他最不該的,就是因為你的母親去賭錢,不但把你們全家都賠光了,而且還殺了人,他最不應該做的就是,為了還錢,偷了慕氏大筆的公款,把你賣給了那些放高、利貸的人。」

    慕***話,像是一顆炸彈,用力的丟進茉璃的心田,瞪大的雙眸,和微微開啟的紅唇,讓她沒有辦法相信,這些都是真的,她的父親殺了人,她知道,可是,不是因為搶劫誤殺嗎?什麼賭錢,挪公款,借高、利貸,她統統都不會相信,什麼把她賣給高、利貨,她一定是在騙她,在騙她。

    為了她的孫子,她竟然騙這樣的謊話騙她,她不信,才不信。

    「你不用懷疑,也不用不相信,我沒有必要騙你,而且我剛剛已經拿樂樂做了承諾,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謊話,而放棄樂樂?」

    慕奶奶瞪了一眼茉璃,臉上正值的樣子,讓人無法懷疑她剛剛所說的話,可是……

    「當年,是你母親自己得了癌症,你父親為了救她就去賭場賭錢,結果輸的身無分文,連你都賣給了高、利貨,他事後又向小念借錢,可是當時的慕氏,弱的像是一個顆小草,你父親要的錢,足夠慕氏一個月的員工工資,小念怎麼可能會借給他,可是你父親,不但因為這事偷了公司的公款,竟然還跑到賭場再去賭,而且還在賭場裡殺了人!」

    慕奶奶想著,心裡忍不住一氣,當年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家人,差點就害了他們慕氏破產,也因為慕念秋遇到了哪時的茉璃,才讓他們慕家得罪了路家,這些事,她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氣的全身血液都在疼。

    「我不信,你騙我,我爸不會這麼做的……」

    茉璃喃喃的說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說的竟然是多麼的沒有底氣。

    當年的事,她只知道母親出了車禍,父親搶、劫殺了人,其它的,她竟然什麼都不清楚,都不清楚……

    「哼!你到現在還叫那個男人爸,我聽茉言說過,你是歐陽峻撿的孩子,難怪,他竟然會賣了你!你竟然到現在還這麼信任他,也難怪你讓茉言吃了你整整二十幾年。」

    慕奶奶說著,忍不住有些生氣,有些人,你善良的讓人心疼,可是同樣,有些人,你善良的讓人感到愚蠢!他們拿著你的善良,當做可以駕馭你的籌碼,可是偏偏,你竟然還傻傻的都相信。

    人和人之間,她一直都不相信會有絕對的信任,除了血緣至親,這一輩子,她沒有相信過任何一個人,就連死去的男人,她都沒有相信過,如果她相信了,恐怕當年在看到哪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而拋棄她們母子私奔的時候,她早就已經活不成了吧!

    「不,不是,我不是撿的!」

    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樣,茉璃急急的說道,她可以在茉言的面前,光明正大的說著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她沒有辦法接受別人的眼神,她不是被人拋棄的孩子,也不是一個孤兒。

    「你如果真的是他們親們的話,當年歐陽峻也不會把你賣給了高、利貨,怎麼不見,他把茉言賣給他們。」

    「不是的,你說謊,根本就沒有高、利貨,根本就沒有,你休想拿這些來騙我。」

    茉璃想到,五年前,除了慕念秋,明明都沒有人上門找過他們,她又怎麼會被爸爸賣給高、利貸。13acv。

    這樣一想,茉璃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對,她不是沒人要的孤兒,爸媽根本就不會這麼對她的。

    「茉璃,天底下怎麼可以有人像你這麼傻,你以為沒有高、利貸上門找過你,我說的這些就是假的了嗎?如果當年不是小念見到了你,如果不是他看上你,非要娶你,而且還賣掉了慕氏的一個分公司,你以為你今天還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你以為自己還有可能懷上慕家的孩子嗎?沒有小念,你現在恐怕只是一個被萬人枕過的妓、女。」

    茉璃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有些事實,當你真的看到真相時,竟然會這麼的可怕,可怕的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顫抖,可是偏偏老天就是這樣不放過她,奶奶像是這些年了憋了許久,今天終於找到了可以發瀉的地方,忍不住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當年你媽,就是為了幫你爸躲哪些高、利貸才故意去撞小念的車的,她以為慕家有錢,她可以用她的命來訛慕家,可是最終呢!害人終害已,法律是公正的,即使當年你不嫁給小念,哪件事,也絲毫不會影響到慕家分毫,只是小念愛上了你,他把一切都編的很好,而且不讓我們提起,他為了娶你,甚至可以騙你說是為了慕家的聲譽,這些年我之所以看你不順眼,就是因為你,慕家才在最困難的時候損失了一家分公司,可是茉璃你呢?你是怎麼回報慕家的?」

    慕***話,讓茉璃一愣,她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慕奶奶,竟然開始感到微微的心虛……

    她……

    她嫁進慕家,結婚第一天,為了躲避慕念秋的碰觸,她選擇了自殺,用一種最愚蠢的方式來捍衛自己一分不值的清白。

    一年裡,她和慕念秋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時,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還理所當然的覺得哪只是一場交易,一場交易,原來在這一場遊戲裡,她才是最傻的,一年裡,她竟然沒有看出,慕念秋是真正的像要娶她的,她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還自顧自的說這只是一場交易,也許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裡,會很難受的吧……

    慕奶奶看了茉璃一眼,看到她的失神,她的難過,她也很不忍心,她也知道她是無辜的,可是這些年,誰不無辜,誰不是受害者,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可以拿著受害者的姿態來面對他們。

    這麼多年,她的心願也只有一個,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她孫子的孩子,可是他們呢,誰有理解過她這個老人的心情,她也更恨自己的孫子不爭氣,為什麼偏偏只在這一女人身上釣死。

    「這些年,你一定很恨小念和茉言在一起吧!可是你恨這些的同時有沒有想過,這些都是誰造成的,如果你不是哪麼倔強,如果你不是哪麼堅持,小念又怎麼會拉著茉言在你我的面前演戲,恐怕你以為他們是相愛吧!可是我只是一眼就知道,是因為我讓你生孩子,你不願意,小念竟然為了給你解圍就讓茉言來帶提你,你應該知道,像我們慕家,是不可能會缺少子嗣的,就因為你不願意,所以我才設計小念和茉言,茉璃,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堅持,你的倔強,你害了你們三個人。」

    也許是慕***話說的太嚴重了,茉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久久,她才忍不住輕聲說道,「可是我,並不愛他。」

    對啊!她不愛他,又怎麼可能會和他做那種事,又怎麼能懷上他的孩子,她做不出來,也做不到。

    「你不愛他,當初又要為什麼和他結婚?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們結了婚,你就是他合法的妻子,你們做什麼不應該是夫妻之間正常的事嗎?」

    茉璃愣住了,為什麼結婚?為了是哪場『交易』嗎?

    今天恢復更新,昨天斷的哪更,寶寶會在這兩天補給大家的,回老家回來的晚了,今天暫時這些,明天寶寶會盡量萬更補給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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