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與推薦票。)
一道道光環籠罩在幽月身上,每一個光環就代表著一個世界,代表著一個領域,擠滿蒼穹諸天。
鬼無牙怒吼咆哮,一頭頭惡鬼從他身上飛出,一片地獄橫在他的腳下,屍山血海,怨氣沖天。
「幽月,你真要與我拚命?」
「我要斬斷你留在穆羽身上的因果,我幽月之言,法震諸天!」
冰冷的聲音透著殺戮,似神王法旨,違者必斬!
鬼無牙坐下的三頭地獄犬迅速放大,整個大殿化為了一片地獄,無限廣闊,殺戮驚天。
幽月從容優雅,身上的光環自動旋轉,輕易就絞碎了滿天怨氣,淨化邪惡之源。
鬼無牙氣得咬牙,他發現自己的一切攻擊都是徒勞,還沒有靠近幽月的身體,就被直接摧毀了。
幽月就像是萬邪不侵的仙子,行走在地獄中,帶來了光明,照亮了黑暗。
任你屍山血海,怨魂萬千,都奈何不了她。
「可惡!你這該死的萬靈聖體,我不會饒恕你的。」
鬼無牙放出三頭地獄犬,自己卻跑了。
幽月冷笑道:「你覺得我會這樣輕鬆的讓你離開?赤陽天照!」
炙熱的聖光充斥在地獄的每一個角落,似陽春融雪,讓一切陰邪之氣、怨恨之氣、殺戮之氣都化為了塵埃。
三頭地獄犬發出了撕裂蒼穹的咆哮,巨大的身軀擠滿蒼天,卻抵擋不住聖光的傷害,絕望而不甘的慘叫迴盪在天地間,很快就化為了塵埃。
鬼無牙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嘯,在淨化萬物的聖光照耀下,他那自稱不滅的怨魂也開始潰散,並迅速破敗。
突然,一縷黑芒出現,似針尖刺破了聖光世界,開啟了一個細點。
「幽月,我絕不會繞過你的。」
鬼無牙在臨死之前鑽入了那個細點之中,脫離了這個區域。幽月略顯意外,指尖光芒湧現,將那一縷黑芒收入掌心,仔細的查看。
那是一個微不可見的黑點,卻沉重如山。
幽月驚異道:「這是一粒沙,卻勝過一片海……」
幽月眼神如炬,掌心的那粒細沙烏黑透亮,竟慢慢的飛入幽月的左眼。
那一刻,細沙無限放大,展露出了真容,讓一向淡定的幽月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這竟然是幽陽之心,真不知道鬼無牙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幽月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那粒烏黑的細沙就留在了她的左眼。
宮殿毀滅,山崩地裂,鬼谷從此不見。
鬼無牙逃走了,但幽月並未在意,因為她知道短期內鬼無牙是不會出現了。
「隕仙谷,那地方暫時就算了,我去只會讓事情提前爆發。」
幽月站在雲端,看著遠處一個朦朧的虛影,常人看不到,但她卻明白隕仙谷就在那。
停留了片刻,幽月準備離開,突然晴朗的天空烏天黑地,暴雨襲來,數不盡的閃電遍佈天際,眨眼就變天了。
這種變化肯定是非自然現象,整個東荒都被黑雲暴雨籠罩,一條條閃電如瀑布一般從天而降,好似蒼天在責罰。
幽月臉色微變,望著閃電雷鳴最為集中的區域,皺眉道:「那個人回來了?」
這話很奇怪,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他回來了,就會弄得天怒人怨,暴雨連天?
秀水城外,一個窈窕的身影立在山頭的大樹下,臉上帶著面紗,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那座古老的城池,透著幾分苦澀與幽怨。
這個身影一身潔白,纖細而窈窕,渾身透著一種秀美的氣質,雖然看不到容貌,但卻給人一種卓爾不凡之感。
邁步而出,白色身影如飛鳥般凌空虛度,出現在了秀水城外。
這兒依舊熱鬧繁華,看不出什麼改變。
可是當白色身影來到秀水城東,眼前那殘破的景象述說著往日的繁華已經一去不返。
穆家衰敗了,自從穆家太祖死去,幽月大鬧穆家,這個昔日風光無限的八大世家之一,從此就注定被人淡忘。
西涼燕舞靜靜的站在穆家的遺址前,眼神複雜極了,足足停留了半個時辰,她才轉身離開。
街上,很多人對她指指點點,猜測著她的模樣,卻被那面紗擋住了。
西涼燕舞找到了穆家的新址,剛剛修建完畢,看上嶄新氣派,但卻少了那種莊嚴,多了幾分蕭條。
站在穆家門外,西涼燕舞久久不動,心裡的徘徊。
最終,西涼燕舞還是走了進去,半個時辰後,她又一個人出來。
這一進一出,西涼燕舞的眼神變化很大,眉宇間透著幾分落寞,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秀水湖畔。
這時候,晴朗的天空突然黑暗,暴雨傾盆,雷鳴閃電,來得是那樣的突然。
西涼燕舞被雷聲驚醒,身上泛起了一個淡淡的光罩,將雨水隔開。
秀水湖畔,百姓們四下逃竄,很快就消失不見。
西涼燕舞複雜一笑,抬頭看著蒼天,以她的修為實力自然明白這個暴雨來的古怪,但她卻沒有心思去在意它。
突然,西涼燕舞的餘光看到了一個身影,立時引起了她的注意。
暴雨中,一個纖細挺拔的身影打著花傘站在湖邊,凝視著湖畔。
那兒立著一個孤單的身影,任由雨水洗滌著他的風塵,他卻一無所覺。
西涼燕舞感到奇怪,輕輕移動方位,從側面去觀察這一對怪人。
打傘的是個女人,而站在湖畔的卻是一個男子,看上去瘦瘦精精,頗為虛弱,長髮被雨水淋濕,擋住了半邊臉。
西涼燕舞觀察了幾眼,覺得這人多半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不正常,於是把目光移到那打傘之人身上。
通過側面觀察,西涼燕舞忍不住驚呼道:「北冰幽蘭?」
打傘之人似乎聽到了西涼燕舞的驚呼,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頓時露出一張絕美無雙的臉,與北冰幽蘭有八分像。
「那是我家小妹,我叫北冰嫣然。」
清脆的聲音透著一份傷感,說完這話後,打傘的女人就回過頭去,繼續凝視著湖泊的那個身影,眼神柔和而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