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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父女交心 文 / 鳳羽思思

    「好——」似乎對於若水的每個要求,鳳九都無法拒絕。

    他將下巴抵在若水的額頭上,輕輕地蹭了蹭她的頭。

    鳳九原本打算先訂下婚約,請若柏當見證人,沒想到現在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有些措手不及。看到若水所有心思都在若柏身上,鳳九心裡稍稍有些醋意。好吧,他承認,他只希望若水對自己一個人好,其他人無論男女,不管是爹還是兒子,都會讓他心裡不舒坦。

    不過鳳九心裡還是很尊重這個把若水養大的男人,希望若柏吉人自有天相,能夠平安度過。

    只是,若柏傷成這樣,恐怕風國內部會些變動。鳳九按住太陽穴,瞇著眼睛。一想到從龍城傳來的消息,他就有些頭大。雨晴那個女人竟然修書給了老太君,想必用不了多久,老太君的信就會過來。那個女人,還真是不安分啊……

    側臉,鳳九看到若水撐著下巴,眉頭緊鎖的模樣,輕聲一笑,伸手撫上若水的眉頭。「別擔心,岳父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聽了這話,若水臉頰一紅,「誰是你岳父啊!」

    「你都是我娘子了,他自然是我的老丈人,你我的事情都已經傳遍天下了,難道你還想拋棄我嗎?!」

    「少臭美!」雖然嘴上這樣說,可若水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因為若柏受傷而影響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大概是從鳳九身上看到了希望,也因為這個男人讓自己有安全感。

    而鳳九,也終於從若水臉上看到笑容,心情大好,「岳父的事情交給我,我一查到原因就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吃飯,為岳父治病,別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交給我就成!」

    若柏的昏迷在風國朝堂裡造成了不小的轟動,能在皇宮裡刺殺翼王,並且還成功了的,這樣的殺手讓文武百官們害怕,所有人都覺得脖子上的腦袋岌岌可危,有這樣的殺手在,誰還能安然入睡。

    比起風國官員的戰戰兢兢,其他三國從這件事情中嗅到了異樣。若在平時,三國人肯定會蠢蠢欲動,想辦法在若柏躺著的時候發動個小戰爭。讓風國割讓土地什麼的,可是現在,四國有了共同的敵人,自然不會窩裡鬥。

    四國四年一度的梅宴的第三天慶祝活動以戲劇般的效果結束。雪國、花國和月國的使團紛紛進宮向端木昊天請辭。獨孤宇特地關心了若柏的狀況,在聽說離公子親自來為若柏診治,並且開了藥自後,獨孤宇點了點頭。

    「有離公子在,相信翼王一定會很快康復!」

    獨孤宇話中的意思,端木昊天如何聽不出。說起來。這三國中,端木昊天最提防的就是雪國,當初若柏也是駐守在風國和雪國的邊境,就是因為雪國的獨孤宇是一個野心勃勃。不安分的人。如今,獨孤宇一副看戲的模樣,讓端木昊天心裡很不舒服。

    「呵呵,診金我已經付了,離公子說不出一個月,翼王就會生龍活虎,我相信離公子的醫術!」

    端木昊天說這話,故意讓鳳思紅和雲初聽見。就是要他們別動別的歪念頭。這時候。不能內訌,最好一致對外,把那個女主找出來。這才是正經的事情。

    「昊帝,你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

    看不慣獨孤宇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雲初站出來幫端木昊天說話,這兩人有親戚關係,端木昊天的母妃就是月國國的公主,是雲初的姑姑,雖然雲初不怎麼管政事,可他知道唇亡齒寒的關係,所以這時候也力挺端木昊天。

    皇兄雲墨不是個多麼賢德的國君,月國也是四國中最弱的。當初雲初的姑姑到風國和親,兩國聯姻,月國和風國也因為這段姻緣站在了統一戰線上,一同對抗雪國和花國。

    花國女皇鳳彩虹如今已經六十有八,早就過了衝動地想開疆拓土的年紀,更何況國內幾個皇女明爭暗鬥,所以鳳女皇的注意力都在國內。倒是獨孤宇,把雪國打理的井井有條,國富民強,若不是若柏一直在南邊坐鎮,端木昊天還真是不放心。

    現在若柏這樣,如果沒有女主這齣戲,獨孤宇肯定會蠢蠢欲動,磨刀赫赫,只是出現了個能一統天下的女主,讓四國暫時團結起來。

    看出雲初對端木昊天的維護,獨孤宇笑了起來,「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先找到女主才是最正經的事情。昊帝,告辭!」

    獨孤宇率先離開,獨孤滄也起身告辭,最後是雲初,三國使團終於離開了風城,讓端木昊天鬆了口氣。讓端木昊天更高興的是,沒多久就有人來稟報,說若柏醒了,這簡直是端木昊天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翼王,你怎麼樣?感覺好些了沒?」

    端木昊天趕到太后寢宮,若柏正在喝藥。雖然他的臉色還是蒼白,嘴唇依舊沒有血色,精神也不大好,可是能退燒並且醒過來,這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陛下,臣沒事。」若柏咳嗽了兩聲,臉色更加難看,「陛下,臣想回家。」

    「好!朕送你回去!」

    若柏說的在理,他老呆在太后寢宮也不是個事兒。這一次,端木昊天給足了若柏體面,親自送他回了翼王府,又賞賜了很多名貴藥材和金銀珠寶,來慰勞自己最忠心的臣子。

    將若柏安置下來,端木昊天請來了若水,想把翼王府的大權交給了她,讓她全權照顧若柏,只是這個提議很快就被若柏否決了。

    「陛下,有離公子在,我很快就會好起來。水兒和鳳少主的事也已經傳遍天下,還是早點兒定下婚約的好,等水兒及竿就為他們舉行婚禮。畢竟還有個雨晴郡主,臣擔心她不死心,更何況雨晴郡主背後還有雪國皇上、皇后和龍城老太君。臣怕事情拖得太久,會有變數……若是臣要是能看到水兒訂下婚約,就算立刻去死,也安心了!」

    「爹,你不會有事的!」見若柏這個時候還在關心自己。若水眼睛一潤,「爹爹,我不嫁人,我要照顧你!」

    「傻孩子!」若柏緩緩地抬起手,撫摸著若水的臉,眼裡都是濃濃的疼愛和寵溺,「爹爹身子硬朗的很,別哭!爹爹最大的心願啊,就是看到你出嫁,到時候就有人代替爹爹來照顧你。來保護你,那樣爹爹就放心了。咳咳……」

    「爹——」若水熟練地給若柏喂溫熱水,又拿手帕給他擦拭了嘴角。「爹爹,你別急!」

    「水兒。鳳少主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答應我,找個吉日定下婚約!爹爹怕夜長夢多——」

    若柏因為說話急促,臉色都變得有些紅潤起來,怕他傷口裂開,若水連忙點頭答應。若柏這才鬆了口氣。

    趙曼已經知道了若水的身份,秘密被揭開,就有可能被其他人察覺。這個時候,離開風國對若水來說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若柏看出鳳九是真心喜歡若水,更何況鳳九有跟端木昊天抗衡的能力,也能保護若水,這才是若柏最看重的。

    希望,若水平平安安,這孩子已經經歷了太多的不行了!若柏拍了拍若水的手,露出一個安詳的笑容。

    端木昊天在旁邊看到這對父女的親密互動。忽然心裡有些羨慕。自己子女眾多。可他和子女的感情沒有若柏和若水這樣好。即便他疼愛端木硯,兩人依舊是先是君臣,再才是兄弟。永遠不可能像普通家人一樣相處。至於他的那些女兒,也沒有像若水這樣乖巧的,這大概就是人生中的遺憾吧!

    若柏有心讓若水和鳳九早日成婚,端木昊天也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上次在太后壽誕上他把若水指婚給了碩王端木硯,可是由於雲初皇子的求婚,指婚不了了之。現在端木硯王府裡又發生那些事情,就更不能把若水指婚給碩王了,不然肯定會寒了翼王的心,況且翼王還是風國的之柱

    鳳九在梅宴上那麼維護若水,若他能用兩年鐵礦作為聘禮,倒不失為一樁好事

    所以還的盡快敲定這個婚事,不然端木昊天還真的擔心鳳九會悔婚。畢竟,若水這樣的女子,沒有多麼出眾的容貌,就算小有些才華,畢竟以前是癡傻郡主,名聲不好,鳳九怎麼會看上若水,端木昊天不太明白,甚至認為鳳九是豬油蒙心才看上若水,只是一時被迷惑而已。

    就因為有這樣的想法,端木昊天才更希望這門婚事能夠成功。趕緊拜堂成親洞房,到時候就算鳳九想退貨也不成了!而且,婚既然結了,那聘禮自然要兌現。現在要全力對付女主,兩年的鐵礦,足以讓他煉出很多兵器來,正好用得著!

    所以,一見若柏的話,端木昊天立刻在旁邊幫腔起來。

    「水兒啊,朕覺得你爹說的對。他現在心裡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如果你能嫁得好,你爹心裡也就少了牽掛,身體自然會好的更快。在這件事情上,朕可是很同意你爹的意見,要是你不反對,朕就去找鳳少主,把日子定下來!你放心,朕和你爹爹親如兄弟,一定會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讓你風光大嫁,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若水不是傻子,這兩人,哪個真情,哪個假意她還是分得清楚。若柏定是從她的角度考慮,端木昊天麼,則更多是考慮他自己的利益。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若水不想讓若柏擔心,免得影響他的健康,順從地點了點頭,「一切就憑陛下做主,我聽爹爹的!」

    見若水應下,若柏真的鬆了口氣。這下,他終於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有鳳九在,定是不會委屈若水的。端木昊天心裡也高興,一是因為若水出嫁,鳳九聘禮豐厚,二也是因為看到若柏高興,他心情也好了起來。

    等端木昊天走後,若水坐在床邊喂若柏吃粥。大概是心情好,若柏這一次吃了很多,看上去精神也比之前好。

    「爹,你究竟是怎麼受傷的?雖然宮裡說是你遇到了刺客,但我不相信。你這傷,是自己弄的吧!」

    趁屋裡沒人,若水開始關心之前發生的事情,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若水,若柏點了點頭。「還是水兒聰明,瞞不過你——」

    「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不知道,刀傷離你心臟只差半寸,再過一點點你就沒命了!」

    就算若水再怎麼克制,這會兒也惱火起來,氣若柏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必須做到這一步。

    看到若水生氣,若柏連忙安慰她,「我這不是沒事麼,水兒你別擔心!」說話的時候,若柏扯到了胸口的傷,疼的一陣齜牙,若水這才消氣,連忙扶著若柏躺好。

    「爹,你實話實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若你不說,我也能找到答案!你是自己坦白,還是等我找到答案,再來找你?」

    此時,若水認真的模樣,看著倒像她是大人,若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兩人角色顛倒了似的。

    「好好,我說。不過水兒,你得保證你在聽了之後不會生氣,一定要心平氣和!」

    「成!我答應你!」

    若柏看了看窗外,若水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立刻出去讓落雪守著,不讓人靠近。等她再次坐下來,若柏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欣慰中帶著絲毫。醞釀了好一會兒,若柏才開口。「水兒,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若柏原以為若水會驚訝,沒想到她一臉平靜,並沒有感覺到意外。「爹爹,你是不是要說,我是端木徹的女兒?」

    「你,你都知道了?」若柏很是吃驚,若水到底是什麼時候懷疑自己的身世的?

    「爹,端木昊天看到我的臉的時候,叫了一聲思思,他的樣子像見到鬼似的。這個世界上能讓端木昊天怕成那樣的人,恐怕只有被他害死的徹太子和他的紅顏知己思思了吧,再聯繫之前趙寒雨說的種種,我又查了當年的事情,您又我承諾您並沒有做對不起徹太子的事情,外加您對我格外寵愛,前後聯繫起來,就能想到這裡面的緣由。」

    「果然……水兒,你和你爹一樣聰慧過人,到底是太子的血脈!」聽若水這樣一解釋,若柏一陣瞭然。那人的孩子,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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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身世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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