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愚人節下雨,那是不是說明上帝也是在過愚人節的呢。
我的思緒又飄到了過去。
那年的那一天同樣大雨傾盆,也因此體育課取消了。然後數學老師就走了進來,往講台上一站:今天下雨,故體育課改成數學課。不過如果誰要是想要去外邊上體育課的話,也是可以的」。我就在這個時候舉起了手。最後的最後,老師和所有同學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打著把小傘去操場上玩泥巴。
那次以後,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小孩子不老實,那都是老師逼得。
我回家的時候,突然選擇早一站下車。
路過曾經的學校,離家只有十分鐘的路,我忍不住伸出手摸那面花岩石牆和校門上的字。
「感覺如何?」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我轉身,驚愕。
寧憬晨站在我我的面前,相比一年以前,高了些許,而那消瘦的臉,漆黑的眼,一如當初。
「是……你啊,最近怎麼樣?」我有些結巴。
「不知道你說的最近是從什麼時候算起呢?高中畢業?你上大學?還是一年以後的現在呢?」男生笑的有些不屑。
我低著頭不說話,嗓子有些干,眼睛有些酸。
「其實呢」寧憬晨接著說:「過的也還很好,托你的福」
是了,男生說的那句「你上大學,而不是我們上大學。因為寧憬晨根本沒有上大學。而當年,寧憬晨的成績是很優秀的,重點大學是沒有問題的。
我依舊沒有說話,男生說:「只是,這一年來,也很想你的」
「我該回家了」我迅速說。
真慶幸,寧憬晨並沒有追上來,我的眼淚開始胡亂落下。我終於明白寧憬晨最後一次與我見面時那落慕的背影,那決絕的眼神…是因為想與我走截然不同的路,在兩個黑白分明的不同世界繼續生活。
讓自己沉淪,成為我的傷口。
那時,年紀小,就是這樣以為的,以為墮落後別人會為我們難過,絲毫不想那全是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