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機會見世面的展雲翔早已經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這樣的狀況發怔。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世上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尚沒有結婚成家,男男女女的就能當街摟摟抱抱,在眾人面前都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和害臊,這讓展雲翔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
太猛烈了!
「好了,看不下去就別看了,幹嘛非要為難自己。」
沈流雲看不慣他那幅模樣,撇了他一眼,叫他坐下。
站著像什麼樣子,只有坐下了,才能有一身看戲的感覺,對於某些人,根本不必當一回事兒,他們天生下來就是一個當戲子演戲給大家看的料,只要遇上這種類型的人,你只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坐下來,隨意的看一看就行了,過後就選擇忘記,如果認真你就輸了。
「別整天一幅什麼都沒有見過的模樣,要多各谷少爺學習。」沈流雲教導展雲翔的同時又不忘記打趣調侃谷玉農,「你在杭州住了這麼久,這樣的事情想必已經司空見慣了吧?」
「你說的太對了,這種事情在這幾年裡,經常上演,百姓們都已經從看新鮮到現在的置若罔聞了。」谷玉農不在意的笑笑,看著汪子璇和梅若鴻的目光充滿了嘲諷。
這邊幾人正說著閒話,那邊被當成戲子看待的的人已經停下了肉麻話,朝他們走了過來,其中汪子璇更是高傲的抬起了頭顱,看著谷玉農的眼神裡全是不屑一顧。
「谷玉農,我沒有想到,你現在居然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汪子璇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第一句話就直奔谷玉農而來。其中的指責和怨憤更是來的莫名其妙。
「我做什麼了?」谷玉農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
「若鴻什麼都沒有做,你們就把他的畫都弄進了水裡,而你們還坐在這裡聊天,根本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你怎麼會這麼的冷血?你知不知道那些畫有多麼的貴重?」
「汪小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在說你們做事兒太過份,這麼多人居然合起伙來欺負若鴻一個人,虧你還是谷家的大少爺,未來的家主,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讓人心寒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怕日後被眾人推下家主的位置嗎?」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谷玉農板起了臉,「汪小姐,如果你真的很閒,就麻煩你把整件事情都查清楚了再開口,否則,只會讓人家恥笑你的無知和淺薄。」
「谷玉農,你居然敢嘲笑我!」
「我沒有。」
汪子璇刁蠻的指責,「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谷玉農優的拍了拍衣袖,漫不輕心的道:「我做什麼了?值得你汪大小姐不顧一切的拿食指指著我?」
「若鴻他那麼好的一個人,如果你沒有欺負他,他絕對不會生這麼大的氣,你做了為什麼不敢承認?」
「我沒有做過,又為什麼要承認?」谷玉農帶著汪子璇在語言陷阱裡繞圈圈。
沈流雲翻了個白眼。跟谷玉農打過幾回交道,深深的瞭解谷玉農的惡劣性格,他絕對可以只坐在那裡,就能用話語把一個人氣得倒仰。
「好好學學吧,這才是做人最厲害的境界。」
「谷大哥好厲害啊!」
「你只要用心,多冷靜,多冷靜冷靜,以後也是可以達到他這樣的程度沒有任何問題。」濃流雲藉機教導。
展雲翔似懂非懂,連連點頭,順便睜大眼睛看著谷玉農把汪大小家氣得直跳腳,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而另一邊,原本的受害苦主梅若鴻此時竟然沒有衝上來大吼大叫,反而跟那個叫杜芊芊的女人聊的火熱,看那個男人此時此刻的樣子,已經高興的露出笑容了,嘴巴咧得能塞進去兩個拳頭,那個女人也不那麼懂得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兩個人似乎要搭到一塊兒去了。
真是一對狗男女!
展雲翔暗暗地吐槽。
對於有些人來說,根本不能當正常人來對待,就像神經病一樣的梅若鴻,只不過趁著汪子璇和谷玉農單方面爭吵的時間,就和杜芊芊勾搭到了一塊兒。
也不再提他掉進水裡的畫的事情,興高采烈的拉著汪子璇,介紹兩個女人互相認識了。
然後,三個人就湊到一塊兒,聊的很是投機。
「物以類聚。」
谷玉農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趁著現在風光大好,幾位不如隨我一起登船,游個湖,怎麼樣?」沈流雲笑瞇瞇地對幾人發出了邀請。
「當然好啊。」
「求之不得。」
「那,咱們開路吧。」
說完,沈流雲一馬當先的往停船的地方走去。
展雲翔提著衣服的下擺,跟在沈流雲的身後追了上去,谷玉農抖抖衣服,邁著優的步子,跟在兩人身後,朝船上走去。
有些戲,看的少了是樂趣,看得多了就煩了,還是少看為妙。
現在,陪著大小姐遊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要靠邊站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