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大丫鬟+蒼天有淚 行雲流水

正文 第62章 文 / 秋夜掬

    提到杭州這個江南最出名的地方,難免會讓人想要去看看西湖的美景,那個被很多壇名人讚美過的地方。

    谷玉農做為東道主理所當然的要滿足眾人的這個心願,挑了一個春光燦爛的天氣裡,帶著沈流雲、展雲翔、孫恪以及沈流雲的貼身侍人侍籐、侍竹、侍雨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侍衛去西湖上遊船,欣賞美景。

    一行人並不著急先上畫舫上遊湖,先繞著周圍幾處漂亮精緻的美景處轉了轉,然後才準備往停泊畫舫的地方走去,路過一處大橋的時候,從橋的另一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連續不斷而且十分急促的車鈴聲,由遠及近的傳入眾人的耳中,刺耳的聲音在這漂亮的西湖邊,讓人心中不由得對騎車的人生出了一股厭煩之感。

    沈流雲臉色不變,眼神卻冷了幾分,她當然知道來人是誰,擁有著自帶的系統,又經過一些升級,她對某些人的感應能力可是提高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尤其是某些生性與眾不同的傢伙,更讓人生不出半點兒的好感。

    隨著車鈴聲的響起,一個騎著車子的男人從橋的另一邊衝了上來,一手拿著一捆捲起來的白紙,一手掌控著自行車的把手,搖搖晃晃個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了一樣,而他的正前面位置,剛好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拉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小男孩往橋上去,看著向他們直衝沖而來的自行車快速的朝他們衝過來,眼看連躲都來不及了,一時之間竟然呆愣愣的怔在了原地。

    「辟里啪啦」一陣亂響之後,三人連同自行車一起摔倒在了地上,滾成一團,分不清誰撞了誰,還是誰擋了誰的道路。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兒?沒有看到我要經過這裡嗎?」人高馬大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睜大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的瞪著年輕的姑娘和小男孩子,很不要臉的張口就大聲的吼叫,讓人狠狠地見識到了何為倒打一耙。

    年輕的姑娘也顧不上男人的責罵,從地上爬起來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後,小心翼翼地去扶小男孩子,語氣中不乏關愛,「小葳,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兒啊?身上有摔傷嗎?快點兒告訴我,我好擔心你啊!」

    小男孩坐倒在地上起不來,一張俊俏的小臉蛋上滑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淚珠子,劃過白淨的臉龐,很是惹人心疼,「姐姐,我的腳好疼,它是不是斷了?」

    「喂,我在說你們啊?你們的眼睛瞎了嗎?明明聽到我騎著車子上來了,為什麼不躲開,害得我好不容易畫出來的畫就這樣讓你給毀了,你們賠我的畫來?」另一邊看到自己的畫落入了水裡,撈都撈不上來的男人因為這樣的變故已經失去了理智,面目猙獰狀若癲狂的大聲吼叫著衝向兩個人,伸手就要抓小男孩子的衣服。

    一直關注著這邊事態發展的展雲翔看到這裡已經忍不住了,他最看不慣這種不分是非的人了,做錯了事情還敢不,像極了展雲飛那個偽君子,憤憤然地大聲仗義執言:「真不要臉,明明是你撞倒了這個小孩子,不道歉也就罷了,還要反過來誣賴別人,你怎麼做得出來,真是太無恥了。」

    沈流雲和谷玉農站在一邊看著爭吵,沒有插嘴的**。

    谷玉農笑嘻嘻的道:「你不管管?」

    沈流雲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眼裡一片平靜淡然,「你怎麼不管?」

    「我?!」谷玉農扯了扯嘴角,反問,「我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嗎?」

    沈流雲一臉無所謂的回視他,「我也不是。」

    谷玉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咱們就看戲好了。」

    「正合我意。」沈流雲微微昂了昂頭。

    指著正吵成一團的幾個人,谷玉農和沈流雲說的話卻與他們爭吵的中心思想並無干係,「知道那兩個孩子是誰家的嗎?」

    「比不得你杭州萬事通,我的消息還沒有那麼靈通,所以,你不用再試探我了。」沈流雲一點兒都不優的翻了一個鄙視他的白眼。

    谷玉農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沈流雲,並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道:「杭州船運的老大,杜世全的寶貝女兒和獨生兒子。」

    沈流雲最不待見的就是那種黑白不分的男人,「那小子看著不是個好貨。」

    「嗯,確實。」谷玉農深切的贊同。

    「你知道內情。」沈流雲勾起嘴角,有八卦,正好說來聽聽,打發時間,增加看戲的趣味,「人家可是杭州城裡出了名的大畫家。」

    「然後呢?」

    「汪子墨組了一個叫『醉馬』的畫會,他是裡面數一數二的人才。」嘴裡這麼說著,谷玉農卻沒有多少真情在裡,口氣也多是嘲諷,「真實水平怎麼樣,我不知道。」

    「看來他名聲不怎麼樣,谷大少很看不起他。」

    「有嗎?」

    沈流雲點頭,「有。」

    展雲翔氣沖沖了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兩人身邊。

    沈流雲看他那樣子,隨口問道:「怎麼把你氣成了這樣?他們做了什麼?」

    「別提了,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杭州的人原來都是這樣的,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展雲翔一臉的晦氣。

    「誒,我事先聲明啊,杭州人不是那樣的,他們是例外。」谷玉農可不想讓人把屎盆子扣在杭州人的頭上,趕緊辯駁,「我這樣的,才是正宗的杭州人。」

    沈流雲道:「說來聽聽,你受了什麼氣,讓我們大家也開心一下。」

    「我不說,他們氣我也就罷了,你也故意氣我。」展雲翔頓時感覺到

    到了無上的委屈。

    「我開玩笑的,你都沒有聽出來嗎?」沈流雲無可無不可的隨口安撫炸毛的小貓兒,「好啦,跟那種人計較什麼呢,氣壞了身子多合不來。」

    谷玉農坐在一邊,但笑不語。

    展雲翔看著他笑意盈盈的樣子,也不好再繼續生氣,不想讓大家當他是孩子一樣的看待,長吸一口氣,「我真沒有看出來那亂塗亂畫的鬼玩意叫畫,還敢讓人賠錢,扔到湖裡都怕會污染了湖水。那個姑娘的腦袋裡肯定進了水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種論調。」

    谷玉農安慰他,「見人見智。」

    沈流雲坐在一邊吃吃的笑。

    「大小姐,你又在笑什麼呀?」

    「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衝動行事,你偏記不住我的話,瞧,效果出來了吧。」

    「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這一句話,展雲翔說得咬牙切齒。

    三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又發生了意外。

    畫掉進水裡的那個男人推著獨輪車朝三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下人機靈的擋在車子前面,不讓他再往前走。

    那個男人一把扔了車子,怒氣沖沖的朝三人走過來。

    「你,我說的就是你,陪我的畫像。」

    「跟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你,剛才那兩個人就已經賠了我畫像的錢了,現在好了,他們身上的錢都畫完了,你不是幫他們嗎,那你來賠啊。」

    展雲翔一臉莫名其妙,「又不是我把你的畫弄到水裡的,幹什麼來找我?」

    「不找你找誰呀?他們兩個人沒有錢。」

    「有病啊你,說了不是我弄的,我也不認識他們兩人,所以,你的畫掉不掉進湖裡,賠不賠錢,都跟我沒有半點兒的關係。」展雲翔才不願意吃虧,「那麼一張破畫,一錢都不值。」

    「你說什麼?你怎麼能侮辱我的畫?我那是充滿了靈感的藝術,是這世上最偉大的創作,我就靠著它來名氣天下了,你現在毀了它,你毀了一張最宏偉的畫作,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作出一點兒賠償是我心地善良,否則,我要的就是一副一模一樣的畫,而不是充滿了銅臭氣味的骯髒的錢了。」

    「那你就不要要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那怎麼可以,那畫是我的心血,我畫了整整兩天兩夜,我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精力,你不賠償我的損失,我絕對不會答應。」

    杜芊芊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柔聲細語的說道:「公子,你不要吵了,他們是惡霸,他們不會同意的,乾脆,我回家取錢吧,取了錢給你。」

    梅若鴻堅定的搖頭拒絕了,「不,我不要你拿錢來侮辱我。」

    展雲翔越聽越糾結,那個女人要給他錢,他嫌棄人家是在侮辱他,反過來跟他明目張膽的要錢就不是侮辱了?

    這是什麼人呀?

    「見識到了,什麼叫作無恥。」

    展雲翔受教的點頭,他真是長見識了。

    「別那麼早就過去了,以後還有更讓你覺得無恥的事情發生呢。」

    「不會吧?」展雲翔臉頰抽搐,雖然他家裡除了他和他娘親之外,已經沒有一個著調的正常人了,而他在那樣的家庭裡也受到了莫大的磨練和折磨,但他沒想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而且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讓他歎為觀止。

    「世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谷玉農心有慼慼然,經過前年的事情,他對某一類型的人的所做所為已經深有體會,頗為感歎的說道。

    沈流雲坐在一邊,閒閒的喝茶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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