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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文 / 秋夜掬

    週末冷眼看著沈淵不停的說呀說的,繼續保持著沉默不語。她今天無聊的很,就是要看一看,自己一直都不說話了,沈淵是不是要這樣一個人表演獨角戲怎麼唱下去?

    沈淵的屬性越來越傾向於一種很神奇的生物,至少,世間比較少有他這種類型的人,看流雲和流年兩人都不說話,週末還拿那種在看別人演戲的眼神看著自己,彷彿自己在她的眼裡,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笑話而已。沈流年更是明目張膽,直接忽視了他說的話,擺明了像他姐姐一樣,根本當他不存在,簡直太不尊敬他了。

    這個發現讓自大到無可救藥的沈淵無法接受,怒目橫眉,張嘴就要開罵,到了嘴邊的話在秦月香輕輕的一扯衣袖,拋過來一個眼神後,奇跡般的煙消雲散。

    不是他心軟想饒了週末,也不是看在秦月香求情的面子上,對週末的所做所為不予追究,而是因為他們商量好的事情能順利的進行下去,現在這些事情就當做一場意外,他不想在意了。

    看了看秦月香,正對著他微笑著點頭,沈淵閉了閉眼睛,穩定好了情緒,臉上勉強露出一點兒笑意,「算了,隨你們自己想怎麼樣吧,反正現在你們也都長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只要你們別做太過份的事情,我就還承認你們是沈家的孩子。」

    沈流年抬頭看了沈淵一眼,眨了眨眼睛,神色間有些詫異。

    扭頭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見她還是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端著杯茶悠閒的品著,感覺到自己看她的視線,側臉對自己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沈流年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管它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反正他們都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都可以反悔不算數的!

    沈淵看不出沈流雲和沈流雲在打著什麼主意,他只是再鄭重其事的申明了一件事情,「至於月香在沈府的地位,我再對所有的人聲明一次,她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這一輩子都只有她一個人能讓我感受到人生是如此的圓滿,有了她的陪伴,我覺得自己這一生沒有白活。」

    「老爺。」秦月香感動的流出了眼淚,淚水劃過臉頰,妝容一絲不亂,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模樣,「我實在太感動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在你的心中有那麼高的地位,雖然老爺一直都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但我沒有料到老爺竟然和我是一樣的想法,從很早以前,我就一直都深深的喜歡著老爺,現在聽到了老爺的話,即使讓我現在死了,我也覺得人生沒有遺憾了!」

    沈淵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把秦月香攬進了懷裡,緊緊的抱在胸前,一副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不注意,月香就從他面前消失掉,再也回不來的模樣,情不自禁的抒發著自己全身心都已經氾濫成災的感情,「月香,你不要這樣說,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死這個字,我會很害怕,很擔心,很心痛!更何況,現在你的肚子裡還有咱們兩個人愛情的結晶,過不了幾個月,他就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麼可愛的孩子,你怎麼捨得他一出生就看不到最漂亮的娘親呢?你不要忘記了,咱們曾經許諾過,還要一起看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你還要陪著我過幾十年,咱們說好了的,誰也不能先離開對方,生死不離,相濡以沫!」

    「老爺,我答應你,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秦月香嚶嚀一聲,撲進了沈淵的懷裡,手臂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那動作何其劇烈,也不怕傷到肚子裡的胎兒。

    週末控制不了的抖了抖,雞皮疙瘩掉落滿地,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受夠了,兩個中年人上演的這一出讓人看到就想把隔年飯都吐出來欲/望的場景,他們不覺得丟人,她這個看客都要爆血管了。

    特別是看到沈流年一副被打擊過剩、精神不佳、接受不了要崩潰的表情,還有沈采青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呈呆滯狀,愣愣怔怔的看著兩個不知道羞恥的大人,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通飽含綿綿情誼的情話,再加上生死相許,互相不離的宣示,他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丫鬟們則個個都面色如常,目不斜視,以自身的行動表示出,她們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一點兒不過就是個小場面罷了,根本動搖不了已經被更激烈的場面調/教過的她們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出聲對不對,但我還是忍不住要打擾兩位一下,我剛剛想起來,等會兒和流年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改日有空閒了再登門拜訪,我們告退了。」週末咬了咬牙,不讓自己露出因為那一對男女的親身表演受到震驚的表情,長長吁出一口氣,冷淡的說。

    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女這才想起來,屋子裡還有其他的人在,想到剛才他們忘我的舉動,讓孩子們都看在了眼裡,兩個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同時羞紅了一張老臉,鬆開了摟抱著彼此的手臂,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氣氛有些凝固,屋裡一片尷尬。

    不等沈淵有反應,週末就拉著已經起身的沈流年,轉身就要走。

    沈淵趕緊出聲叫住兩人,「你們兩個人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情?」週末停下腳步,回頭不耐煩的看著他。

    看到週末的表情,沈淵第一個念頭就是火衝上腦,差點兒張口就要罵出聲,在最後的關頭,控制住脾氣,艱難的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你們兩人難得來家裡一次,又是大過年的好日子,怎麼說都得留下來吃一頓午飯再走,更何況,月香知道你們要來,提前就叫廚房準備了很多你們愛吃的東西,看在月香對你們這麼好的情況上,你們也不能轉身就走,這是禮貌,知道嗎?」

    「哦,禮貌。」週末加重了聲音在「禮貌」兩個字上,認真嚼咀著這兩個字的含意,眼睛順便瞟了沈淵一眼,嘴角泛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週末臉上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沈淵感

    覺有些無地自容,又有些惱羞成怒。

    他不過是一時的情不自禁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她們不在的時候,他和月香更多的事情都做過了,丫鬟們都沒有什麼驚詫的表情,怎麼他們接受能力這麼差,沈淵不滿的埋怨著週末。

    「爹爹,我可不可以和姐姐玩啊?」沈采青在這個時候突然如聲,打斷了沈淵內心的湧動,不知不覺間打斷了沈淵又是被氣成內傷的可能性。

    「采青。」沈淵有些驚詫,采青的性子向來都很好,和月香很像,怎麼會想要和流雲、流年兩個性格怪僻的孩子玩,「為什麼想和他流雲和流年兩個人玩?你以前又沒有和他們兩人見過面,和他們又不是很熟悉?」

    秦月香臉上紅暈未消,卻不甘平淡,插入談話中,「采青,你不要麻煩流雲姐姐和流年弟弟,他們走了好幾天的親戚,應該也累了,你不要鬧他們,讓他們歇歇,乖乖的到那邊坐下安靜一會兒。」

    「無妨,采青一直都很乖的,今天難得任性一次嘛。」沈淵對於沈采青的態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好,比對自己的孩子要好上好幾倍,笑意盈盈的對秦月香說道。

    沈采青看了週末一眼,眼睛裡閃出了小星星,剛才她都有些受不了爹和娘那樣了,可姐姐還是不動如山的坐在椅子裡,連表情都沒有改變,姐姐真是好厲害,「因為我好喜歡姐姐哦,我聽說姐姐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會做生意了喲,我也好想像姐姐那樣厲害,這樣爹爹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工作,有時間多休息休息了。」

    看著沈采青單純真誠的眼神,沈淵感動的無以復加,真沒有想到,采青這孩子這麼為他著想,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兒了,不像那邊坐著的兩個孩子,就知道和他頂嘴,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他分擔些什麼,真是不討人喜歡。

    不過,既然是采青的要求,沈淵還是很大方的滿足了,大手一揮,「去吧,和流雲流年玩一會兒,等到了中午,我會讓人叫你們來吃飯。」

    「謝謝爹。」沈采青飛快的跑到了週末的面前,乖巧的站著,笑得靦腆,閃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週末,對她發射萌包子屬性的射線光,「姐姐,咱們一起出去玩吧。」

    沈淵在一邊敲打著邊鼓,「流雲,你和流年就陪采青玩一會兒吧,平時離的遠,姐妹兄弟之間聯絡感情也不方便,今天是個好日子,放心的玩去吧。」

    週末這一回沒有拒絕沈淵的提議,因為她實在是受夠了沈淵和秦月香時不時表演的恩愛戲碼,他們到底多大的人了,怎麼那麼的沒有自控能力,一會兒不表現一下他們愛的很深,愛的很真,愛的很誠懇,他們難道會死人嗎?

    一直你愛我我愛你的傳達著這樣的消息,會讓其他無意旁觀的人們受到嚴重內傷的,還是被他們的無恥噁心出來的,真是受夠了!

    天氣很冷,室外不適合人多待,三個人的目的地是沈采青的房間,週末淡淡的坐在椅子裡,看著沈流年和沈采青吵架吵得不亦樂乎,雖然兩個人爭奪的目標是她,可她沒打算摻和進去當調解員,就這樣坐著看幼稚的小孩子用童言童言爭吵,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兒喲!

    沈流年和沈采青年紀差不多,兩個人以前都沒有玩伴,現在碰到一起了,卻因為週末的關係,互相之間有些不相容,頗有些一山不容兩虎的感覺,爭吵不休,不過還好啦,他們顧忌著週末坐在一邊看著,很主意自己的表現,只在嘴上爭鋒,沒有動手動腳,否則,沈采青絕對會死的很慘!

    沈流年這些日子以來,跟著武師傅學習的相當不錯,加上他沒事兒了就練武消磨時間,武力值大大的提升,沈采青還不夠他一招ko的呢。

    三人在沈采青的房間裡直待到下人來叫他們去吃午飯,才到了餐廳就餐。

    吃完一頓難以消化的午飯,週末坐在椅子裡端著杯子往肚子裡灌水,經過上午的玩鬧,沈采青很是親近週末,和沈流年一左一右守衛在週末的身邊,像足了兩個小守護神。

    週末不喜歡秦月香,對她的女兒態度也不怎麼樣,雖然沈采青在進入沈家之後,並沒有得到沈淵太多的關注,因為沈淵的目光都在秦月香的身上,特別是在秦月香發現了身孕之後,沈采青的存在感就更低了,但她是秦月香的女兒,就足已經讓週末不待見她了。

    沈采青可能了感覺到了,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一類人,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和沈流年爭吵,對週末也小心翼翼的討好,不敢亂說話,生怕惹得週末不理她了。

    她這樣一放底自己的身段,週末有些無奈了,她不知道對這樣一個小孩子,要拿她怎麼辦?

    唉,只有走一步說是步了。

    喝了兩杯茶後,週末再一次提出了走人的話,「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和流年就先告辭了。」

    沈淵阻止了她要離去的意思,「流雲,先不著急走,你難得回來青城一次,以前幾次都因為種種的原因,不歡而散,怎麼說咱們都是父女,沒有隔夜的仇,先坐下,咱們兩個談一談,正好我等會兒也有事情要和你說。」

    沈淵大年初一到族長家拜年,又一次被族長對他嚴重警告,以後不能對流雲和流年姐弟兩個人擺臉子,要不然就要他好看。

    沈淵那麼大的人了,還讓族長當著族裡的數口族人數落,又難堪又尷尬,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沈流雲和沈流年兩個人,心裡對兩個人簡直氣得不得了,真恨不得把兩個不停給他惹禍的傢伙抓到面前狠狠的揍一頓解解氣。

    當然那只是想一想而已,族長的威嚴可不是他能抗橫的,更何況,當著族裡那麼多人的面,他可不敢和族長置氣,氣壞了族長有他好受的,再加上族長那稱得上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讓他心裡有氣也不出了,只能悶在心裡自己

    難受。

    後來還是秦月香勸了他幾句,並指出族長之所以這麼給沈流雲和沈流年兩個人撐腰,完全是因為今年家族的生意變好了,還有新開的幾家鋪子,都是由顧玉茹直接供貨給他們的,家族裡這是要承顧玉茹的情,連帶的對兩個孩子的態度也改變了。

    沈淵讓人查過,知道顧玉茹和他和離這後,在省城裡通過她自己的手段渾的如魚得水,做生意的本事兒也很高明,最其碼她開的店都沒有出現虧本的現象,還盈利頗多,沒看到家族裡和她合作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有了很不菲的收益了嗎?

    沈淵的腦子就動了起來,如果可以和顧玉茹重新牽扯上關係,讓她幫著沈家開拓生意,那倒是一件好事兒。左右仔細一想,這個想法確實很不錯!他怎麼說也得顧玉茹做過一場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之間還有兩個孩子在,關係早不知道成什麼樣了,顧玉茹也不能說甩手就能甩手不管了的。

    他的家產日後還有兩個孩子們的一份,即使月香生下了一個男孩,流年也能分得他一份家產,顧玉茹想必也能想到這之間的利害關係,她再怎麼努力,也是新加入的商家,比不上沈家豐厚的家產,顧玉茹做過沈夫人,當然清楚沈家的家底,他不相信顧玉茹會對沈家的家產不動心,有了這層關係,再加上兩個孩子,顧玉茹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看著他沈淵沒落了。

    週末瞅了他一眼,無聊的撇了撇嘴,連掩飾都不屑做了。

    沈淵端著杯子啜了幾口茶水,蓋上杯蓋,才試探的問她:「聽說,年前你牽線,你娘負責供貨,支持家族裡開了好幾個鋪子?」

    「嗯。」週末點了點頭。

    確有其事,半點兒不假。

    「那你知道家族裡那幾間鋪子做的怎麼樣?」這一句純粹就是廢話,沈淵自己也知道的很明白,因為他就是聽說了家族裡靠著那幾間鋪子,過了一個很舒暢的新年,所以他才起了心思。

    週末滿不在乎的翹起了二郎腿,她已經估計到了沈淵的大概想法了,「應該還不錯,怎麼說都是我娘的主意好,在省城裡都大受歡迎的東西,沒必要會在青城裡不被接受。」

    沈淵臉色有些勉強的稱讚了顧玉茹一句,「看來你娘的見識還不錯,做了這麼久的沈家夫人,做生意的手段也學會了七七八八,現在都能自己開舖子了。」

    週末對於他硬要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不置可否,「人的本事是天生的,聰明的人永遠都不會讓自己委屈求全。相反,笨蛋,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即使他一直在算計,那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金錢的瞎折騰而已。」

    沈淵表示了強烈的認同感,「這話沒有錯,我就看那種浪費錢的笨蛋不順眼,明明沒有什麼本事兒,偏偏還要不停的折騰,到最後,一點兒錢也沒有了,也就消停了。」

    週末對某人的認不清身份無語。

    沈淵興致勃勃的道,「我有個想法,你回去了轉述給你娘聽一聽,讓她好好想一想,如果成了,我是不會虧待了她的。」

    週末心裡翻了個白眼,「說來聽聽。」

    沈淵終於進入了正題,「你娘既然能和家族裡一起開店舖,那麼我要是想加入,應該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

    「這個……」週末眉頭一皺,考慮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道:「如果族長爺爺同意了,我會負責和娘商量看看。」

    沈淵埋怨的瞪了週末一眼,他是背著族長使的手腳,讓族長知道他竟然搶族裡的生意,還不找他算帳啊?

    「族長怎麼會同意在這個時候我也插一腳進去,青城的店已經滿了,附近幾個省也都有分店,我就是再開幾家,生意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那你的意思是……」週末故意說了個開頭就停下,等候沈淵的想法。

    「你娘不是已經把店舖開到別的省了嗎?」沈淵端著杯子喝了兩大口,「我最近鋪子的收益好,帳上有很多閒錢,左右我也年輕,要是能趁這個機會給你們這幾個孩子多掙份大的家業,也是應當的事情,所以啊,我想了想呢,覺得目前到外省那些地方發展一下事業比較好,正好打算在你娘開店舖那幾個省裡置辦幾間鋪子,你跟你娘說一聲,讓她準備一下,跟我合作,我出錢,她出力,我不會虧了她的,最終收益二八開,我八,她二。」

    週末心中不屑的呸了一聲,搖了搖頭,對打著特別美好的主意的沈淵表現出來的吝嗇很是唾棄,更不想幫他轉達那些浪費口水的話,只對他敷衍了事兒,「這個我沒辦法下決定,那是我娘的事業,和我無關,我從來都不管。」

    沈淵像是聽不出週末話中的意思,逕直說道:「管不管生意無所謂,我又不是讓你幫我做生意,你能幫家族和你娘說成一件生意,那我可是你親爹,雖然我和你娘和離了是不假,但你還是我的閨女呀,你不能胳膊肘兒往外拐,幫別人都不幫我,你不會不幫我吧?」

    週末明確表示自己對生意的事情一問三不知,也不想幫他的想法,「我什麼都不懂,怎麼幫?」

    「你就和你娘說一說我剛才的意思,讓她一定得答應,如果她不答應,你就纏著她,不讓她吃飯,不讓她睡覺,不讓她去店裡不就行了嗎?」沈淵出了個壞得不能再壞的主意,簡直讓人無語到極點,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正常人想出來的辦法,「你娘的鋪子收益那麼好,她當然很忙,你就這樣纏她幾天,不相信她不妥協。」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週末覺得很可笑,她突然發現,沈淵或許真的已經傻了,因為連普通人都不會出這種不靠譜的主意,他竟然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他憑什麼認為,自己要幫他這個一無是處的人呢?更何況他

    對她可不好,「她是我娘,我吃、穿、住、行,樣樣都得靠她來養活,我憑什麼要一直纏著她不放,不讓她去掙錢來給我花,我傻的嗎?」

    認為理在自己這邊的沈淵見自己怎麼和流雲說都說不通,她就是一根筋的要站在顧玉茹那邊,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閨女,現在不過就是一點兒小事兒要讓她幫忙,她就推三阻四的不答應,虧得自己養活了她將近十年,現在一點兒都不知道回報自己,真是浪費了那麼多年的米飯,沈淵越想越窩火,越想越火大,從椅子裡跳了起來,蹦到了週末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吼,「我是你爹,生你養你的爹,現在讓你給你做一丁點兒的小事兒,你都敢推來推去的不答應,怎麼你幫外人的進修都不猶豫不為難啊?要是沒有我,哪來的你?你竟然不知道感恩,你說,你不幫我幫誰呀?」

    「你別忘記了,你已經跟我娘和離了,我現在呢,歸我娘教養,與你沒有關係。」週末有些詫異,沈淵已經這麼傻了,怎麼秦月香也不管著他點兒,就放任他一直這樣下去有什麼好處?還是說,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沈淵借這個機會,徹底的和他們斷絕關係,再無一絲一毫的瓜葛?

    如果真如她所猜測的那般,那倒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她正求之不得呢。

    秦月香不甘寂寞的插了進來,話裡話外都在為沈淵辯解,句句情真意切,配上了她的表情,還真會哄住某些容易感動的人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流雲吶,不是我要說你不孝順,實在是你做的有些過份了,老爺怎麼說也是你爹,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是無論如何也斷不了的,就算你爹跟你娘和離了,你和流年也是你爹的孩子,除非老爺寫了斷絕血緣關係的書上,否則,你們永遠都是父女父子。」

    無視週末的冷眼,沈流年的白眼,沈采青迷惑的表情,語氣一轉,秦月香又打出了柔情牌,企圖軟化他們的心,「你爹表面上看著沒有什麼,可實際上他平日裡也很掛念你們,老爺的脾氣不好,有些話他嘴上說不出來,再加上每次你們見面都火氣四溢,說不了幾句就要吵起來了,老爺就是想表現出父女溫情,也沒有機會。更加上老爺每次見到你們說出來的話和心裡想的也截然相反,這種種的誤會日積月累下來,才讓你認為老爺討厭你們,其實真相不是這樣的,你不要因為這樣就誤會老爺,真的,不相信你可以問采青,老爺經常在她面前提起你和流年兩人。」

    沈采青睜著一雙眼睛的看向娘,表情迷茫,有些手足無措。她從來沒有聽爹說過姐姐和流年,娘為什麼說假話呢?

    沈流年也不呆,看看沈采青的模樣就能猜出幾分事實,對於妄想以假話欺騙他們的秦月香更加沒有好感,妖言惑眾,不可原諒。

    沈淵一臉正氣浩然,好像秦月香話裡說的形象就是他真實的樣子,甩甩袖子,說道:「月香,你不要跟她說這種話,像她那種不孝順的女兒,我情願不要。」

    週末對他們的所做所為無言以對,不過,她不會上當,以為她會因為幾句話感動嗎?做夢去吧,反而是鄭重其事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給你明說,我不可能幫你做這件事情。」

    沈淵的臉立刻青了,表情猙獰的瞪著週末。他的好夢又一次被無情的打碎了,他怎麼可能不氣,不惱,不恨,不怨!沈淵惡狠狠的下定決心,他這一輩子都絕對絕對不會原諒沈流雲今天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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