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大丫鬟+蒼天有淚 行雲流水

正文 第39章 文 / 秋夜掬

    沈安騎著馬從隊伍的最前面跑過來,快到週末面前的時候撥轉馬頭停了一下,等週末走過來了,和週末保持齊頭並進,「主子,前面就到青城了。」

    「嗯,讓大家都注意一點兒,別撞到人,現在要是在青城裡出了什麼事情,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週末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沈安抿嘴露出一抹懷念的笑意。

    沈安被主子用那種堪稱回憶往昔時光的目光看著,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反正他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乾脆利落的忽略不計,「主子放心吧,您調/教出來的人手,哪有那麼蠢笨不懂事的,要真是撞到路人,不用等主子您出手,我就先饒不了他們。」

    看著威風凜凜的騎著大馬跑到前面告訴一眾侍衛週末的吩咐的沈安,週末吃吃的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笑到在馬背上前仰後俯,合不攏嘴也停不下來。

    這一回跟著她一起出來的侍蕂侍竹,看自己家主子笑成這樣,也覺得很莫名其妙,他們剛才並沒有看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發生,主子突然就這樣了。

    沈安訓完人後一返回來就看到笑得正開心的週末,左右想想發生沒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呀,扭頭看了看侍蕂侍竹兩人,以目光詢問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侍蕂侍竹兩人各自對他做了一個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無辜表情,主子的心思誰猜的中,他們對此也很摸不著頭腦的,好吧?

    沈安揣了一肚子的好奇,在週末的面前,他一向都憋不住話,勉不了親自問一問原因,「主子,您這是怎麼了?笑得這麼高興,難道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週末又笑了一會兒,才堪堪的停了一來,看著還一臉不明所以的沈安,時不時的笑一兩聲,「看到你剛才的威武風采,我不過想起了當初剛遇到你的情況了。」

    話一出口,立刻見效,瞭解事實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噗……」侍籐是跟在週末身邊最早的一位貼身侍人,因為他處事周詳謹慎小心,比較懂得週末的心思,所以週末經常會帶著他在身邊,想起初次遇到沈安的情形,最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安一聽週末提到這個話茬,立刻尷尬的羞紅了一張俊朗的臉龐,羞惱的叫了一聲,「主子,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您現在還提它幹嘛。」

    兩人的相遇相當的搞笑,搞笑到聽聞過此事的人都忍不住想笑,週末每一次想起來,都要忍不住的笑上半天才能停下來。

    沈安就恰恰的和別人相反了,誰讓他是當事人之一,還是最搞笑的那一個,在別人的笑聲中,次次都是以惱羞成怒為結局。

    那一次是週末從青城去省城的時候,擺脫了沈淵這個渣男,週末的心情真是h極了,騎著萬里挑一選出來的寶馬,在山路上肆意的縱馬前行,把一干侍衛們都遠遠的甩在了後面,看不見蹤跡。

    獨自一人縱馬狂奔了很久,快到省城的時候,遇到了那時候還是一個不起眼沒前途行為搞笑作風逗人的沈安,那傢伙扛著一把大刀攔路搶劫,在道路上刨了好幾道大坑,用樹枝在坑道上撐著,上面蓋著浮土,人要是一個不注意走過去了,就會掉進去。

    要不是週末警醒,遠遠的就看出那一片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心中暗自起了警惕,提早勒住了馬,鐵定是要掉進他挖出來的坑裡了。後來,兩人之間又經過一番讓人哭笑不得的折騰,特別是沈安的表現,讓週末當場就爆笑出聲,止也止不住,直把沈安笑得面戲耳赤,抬不起頭。

    週末瞭解了沈安的情況後,看向一路隨行的她收穫的能力不凡的第一大屬下嚴叔,示意他上前處理一下這個讓人很無話可說的現場。

    嚴叔摸了摸骨,覺得沈安還算得上是個可造之材,就答應收下沈安,帶到身邊調教好了,再給週末送回來做個侍衛。

    週末也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沈安在第一次見面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保準她轉眼就能把這事給忘光光了。直到楊週末跟前最貼心的楊寧一把手離開,為了煤礦的事情被週末留在桐城,成為了那邊的主事兒的老大,被嚴叔操練的死去活來好幾回的沈安出師了,嚴叔送來給她做侍衛。

    週末留他在身邊還提了貼身侍衛,這也是沈安自己的本事,一則是因為他是嚴叔的徒弟了,多少得給嚴叔一個面子;二則沈安的功夫確實很厲害,對付十來個人不在話下輕而易舉的拿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碰到週末那天他突然失手了,才落了個天大的把柄,讓週末足足笑了他一輩子。

    一行人說說笑笑趕路的時候,前方左邊的山坡上嘩嘩啦啦響起了樹葉摩擦還有重物碰撞的聲音,所有人都警惕的提起了注意力,四處巡視著可能會出現不好情況的地方。

    週末的視線落在山坡上,看著已經沒有了樹葉的乾枯樹枝中,一團天空藍色的東西快速的從山頂上往下滾,飛快的滾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趴在了了週末的隊伍前面,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人,從那麼高的地方連撞帶摔的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吁——」

    侍衛們很是及時的拉住了馬韁繩,止住馬兒往前踏出的馬中蹄,避免那個跌落山崖的人沒有摔死,反而是悲催的葬身馬蹄之下。

    「保護主子。」沈安大喝一聲,率先護在週末的身旁。

    遠遠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掙扎的人,從那麼陡峭的山坡上滾下來,沿路撞到了那麼多的東西,摔到地上都半天了,爬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爬起身來,看身量又是個不大的孩子,她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失,能有什麼威脅,沈安別的都好,唯獨心性急燥,喜歡大驚小怪。

    週末一把推開掃住她視線的沈

    安,驅馬往前面走,「算了吧,看看他從山坡上滾下來的那樣子,也不像是個壞人,過去看看他傷的怎麼樣了。」

    沈安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過去看看那個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等沈安的話出來,前面的幾個侍衛早就縱身跳下了馬去查看情況,靠近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人面前,把人小心的放平在地上,觀察一番後得出了結論。

    「主子,這個人傷的很重,全身都有擦傷,肋骨斷了一根,還有左腿好像也骨折了。」

    那個人要是認真的說,其實還是一個半大的男孩子,和週末的年紀差不多大,經過剛才從山上到山下的劇烈運動,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樹枝掛的破破爛爛的,臉上幾道劃傷還在往外滲著血,至於身上的傷,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滾下山坡的時候撞在樹上造成的了。

    週末下了馬,朝小少年躺著的地方走過去,站在傷情頗重的小少年的面前,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小少年,鼻青臉腫衣著凌亂不堪,滿臉的鮮血和泥土混雜在一起,也看不出他的長相如何,顏控的週末對看不清楚臉的小少年不了興趣,撇撇嘴打算甩手走人。

    還沒有等她邁開步子,渾身是傷的小男孩在此時此刻虛弱的睜開了眼睛,骯髒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上到處都是擦傷,身上還有幾處滲出了鮮紅的血色,小少年粗重的喘息著,顫顫巍巍的伸出沾著鮮血和泥土的手,抓住了週末的褲腿,懇求道:「救我……救我……」

    週末看著小少年清澈的眸子,內心被他乾淨的眼睛觸動了,語氣有所緩和,微瞇著眼睛盯著,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

    「救救我……救我……救我……」小少年牢牢的拽著週末的褲腿,很是堅持到底的喃喃而語的重複說著求救的話。

    無奈的擺擺手,週末叫懂這一行的人趕緊上來幹活,「算啦,先給他簡單的處理一下。」

    沈發四處張望著找人,一把抓住了拎著東西剛走到他旁邊的侍籐,「侍籐,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學過醫術嗎?快來給這個小孩子看看傷吧。」

    侍籐白了他一眼,一腳踢在他腿上,「那你可不可以先把地方讓開啊,我都等半天了。」

    沈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趕緊騰空地方,讓侍籐上陣。

    週末半蹲下/身,看著眼前這個好像一口氣喘不上來就要嗝屁掉的小少年,絲毫沒有同情之心的問道,「你出了什麼事情啊?」

    「他們……綁……綁架……我……後面有……人追……我……」小少年喘著粗氣,艱難的回答週末的問話,斷斷續續的話說完,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救我……快走……」

    週末依舊不急不徐,「你叫什麼?」

    小少年很有是老實的回答,「蕭……蕭清羽……」

    蕭清羽,要不要這麼巧?這貨就是蕭汝章最疼愛的兒子?

    週末眉頭一挑,目光對上了向來沉默寡言的言昔。

    咱們之前想的那些法子,這就全都白啦?

    言昔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惜言少語,對於週末遞過來的目光,他平靜的回一個波瀾不驚的眼神。

    大驚小怪。

    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麼好的運氣讓週末感覺到有氣無力使,來之前商量出來的對策一個也用不上了,早知道如此,就不浪費那些時間了。

    看著言昔無情無義的屁都不放一個扭頭走人,週末也頓感無趣,人已經在她的手上了,怎麼對待都憑心情,反正蕭家的人是欠定她這個人情了。

    傲嬌的高傲著腦袋,把自己的褲腿硬是從小少年抓得死緊死緊的手裡拽出來,淡淡的吩咐侍籐和沈安,「處理好了就放擔架上抬到青城的府裡,養好了傷再說其他的吧。」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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