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流年纏著週末要和她一起睡,進行姐弟之間很久都沒有過的夜間談話,各種纏,各種磨,各種撒嬌,各種不聽話,各種被拒絕不放棄,最後被纏得煩了的週末瞪著半大小子的沈小胖子,白了他一眼,順手一巴掌呼在他後腦殼,把猝不及防週末還有這一手突然襲擊的沈流年一招幹掉,打得他踉踉蹌蹌的往前躥了幾步,撲倒在光滑的大理大石地面上。
趴在冰涼的地板上,沈流年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閃著瑩瑩的水光,委屈的看著週末,不解的問自己的罪名,「姐姐,你幹什麼打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週末自己也沒有想到沈流年這麼不經打,何況她也不是故意要揍沈流年,只是隨手揮了一巴掌就搞定他了,看著沈流年委屈的表情,眼淚墜墜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那副可憐可惜招人疼愛的模樣讓她心裡一軟,頓時覺得大為尷尬,她要是實話實說肯定會傷了沈流年那顆純純的少男自尊心,只有想辦法掩飾自己的失誤和他的不中用了。
想到這裡,故意歎了一口氣,週末走到沈流年面前,蹲/下/身捏了捏他嬰兒肥臉頰,「流年啊,你真是讓我失望,武師傅教你這麼久了,你怎麼連姐姐的一巴掌都挨不了呢?」
沈流年被週末一句話打擊的抬不起頭,情緒沮喪極了,垂頭喪氣的認錯,「對不起啊姐姐,都是我的錯,都怪我笨,又不認真不用心學習,從明天起我會更加努力跟武師傅練習武術,爭取早日能練成一身好武藝,到時候就可以打跑欺負咱們的那些壞人,保護姐姐和媽媽了。」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不能後悔。」話剛說完,生怕沈流年真的不顧一切的練習,傷了革命的本錢,週末拍了拍他尚有些單薄的肩膀,親暱的叮囑他注意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有志氣是好事,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所謂過尤不及可要不得,在姐姐的心裡,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隨時的拋棄。」
「我知道了。」沈流年得了最喜歡的姐姐的表揚和肯定,被甜蜜蜜的棗喂得全是蜜糖甜絲絲的滲進了心裡,也不計較剛才週末給他的一巴掌,興高采烈的從地上爬起來,跟著週末走到了屋裡,膩在週末身邊述說著自己少男的小煩惱,「姐,我不喜歡外婆那邊的人。」
週末挑眉疑惑,這小胖子不是整天都到先生家裡上學讀書嗎?哪裡有機會見到顧家的人,就算見到了,也不應該產生矛盾吧?如今這是怎麼回事兒?小胖子怎麼會有這麼想法,遂問道:「他們怎麼得罪你了?跟我好好說說,讓我也聽一聽。」
沈流年眨巴眨巴眼睛,撅著嘴巴,嘟嘟囔囔的告狀,「他們真的好討厭啊!都是一群壞人,不安好心,我看到他們就覺得很煩。」
沒有說到重點,週末只好繼續問,「你怎麼會覺得他們是壞人?為什麼討厭他們?」
沈流年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的表情,彷彿提起顧家那一群人是很不堪的讓他無法忍受的折磨,「有一次先生有事,給我放了假,我就提前回來了,結果就碰到了他們來咱們家裡,拿走了好多的東西,還有我喜歡的那些東西,我都說不給他們了,他們就不聽我的話,硬是要拿走,還推了我一跤,摔得我屁股好疼。」
「就這樣?」週末可不相信只有這麼小的事情發生,沈小胖子的性子她瞭解,不愛和人斤斤計較,特別是親戚朋友們,寬已待人的寬厚性子,除非是被氣得狠了,才會真的惱了一個人,現在這種表現,證實顧家人實在作惡多端,把性子這麼好的小胖子都得罪了,週末為顧家人感歎,得罪了素日裡最寬厚的沈流年很不划算,因為小胖子一旦生氣,會變成最小肚雞腸很記仇,後果很可怕。
「他們不要臉,明明就是咱們家的東西,他們每一次來都要拿走很多,我不讓他們拿,讓周管家把東**起來,他們沒有達到目地,就罵我是沒爹的孩子,有娘生沒爹養,是雜種,廢物,還罵了姐姐,說姐姐也是雜……嗯嗯,姐姐對我最好我,怎麼可以被別人罵,所以,我很生氣,就和他們打起來了。」沈流年吞吞吐吐的說著記在腦子裡的事情,說到傷心處聲音裡帶上了哽咽,眼圈紅紅的,眼淚汪汪的傷心極了,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沈小胖子也不忘記把顧家人罵姐姐的那些不好的話隱瞞住,不讓姐姐聽了難過。
想起前不久發生的那件事情,沈流年就覺得出離的憤怒,顧家的那一群人每一個年紀都比他大,竟然一起上打他一個人,他人小個低的打不過,反而被羞辱了一頓,要不是有周管家和下人們拚命護著,他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們打死,小少年流年把那天的事情視為此生最大的恥辱,並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長大了一定要好好的把仇報回來!
週末的眼睛閃過冷光,冷哼一聲,輕輕的撫摸著沈小胖子的腦袋,嘴角扯出一抹讓人害怕的充滿了惡意的邪惡笑容,「乖,流年,那些事情你不要管,姐姐搞定他們。」
「真的嗎?」沈流年睜著圓圓的大眼睛,閃著星星眼崇拜的看著週末。
週末笑瞇瞇的捏著小胖子肉呼呼的臉頰上的軟肉,捏出幾個到此一遊的證據才鬆手,「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騙人了嗎?」
沈流年肯定的搖頭,「沒有。」
淡淡的點了點頭,週末對小胖子的識相很滿意。
「可是,姐姐……」沈流年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嘴角露出一側的小酒窩,臉上有些泛紅。
「嗯?」
「你能不能別都把他們弄死,給我留幾個,我想等我長大了,我要自己報仇。」沈流年期期艾艾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週末可沒把顧家的人看在眼裡,沈流年的要求想都不想的答應了,「乖,姐姐先玩一圈,把他們的命給你留著,等你長大了,隨便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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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要求得到答允,沒有得到責怪,沈流年歡呼一聲跳了起來,在週末的目光中,在她旁邊的椅子裡坐下,而後,眼裡時不時的閃過光芒,從那閃爍的光芒,顧家得罪了他的人,必不會好過。
第二天,週末依舊睡到了自然醒才起床,揉著惺忪的睡眼,被侍綠和侍籐服侍著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坐在椅子裡讓侍籐幫她梳頭髮。
別看週末身邊近身侍候的全都是男人,但他們先前已經被周管家調/教過了,侍候人的功夫可一點兒不差女人,而且長相各有千秋,俊美,清秀,嬌艷,明媚,無一不有,讓素來喜愛顏色的週末很是享受,任誰勸說都不願意換掉他們,堅持要讓他們貼身侍候。
男人而已嘛,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主子今天要去哪裡?」沈安在這時走了進來,恭敬的請求半瞇著眼睛的週末。
從首飾盒裡挑出一根漂亮的金步搖,週末突發興起,讓侍籐給她別到頭髮上,這世間,不管女人還是男人,都有一顆愛美的心,週末也不例外,看著鏡子裡的震懾人心的畫面,週末心情大好,「哪裡也不去,等會兒信鴿準備好,有事情做了。」
「是,奴才現在就去準備。」沈安看了一眼週末面前的鏡子,為裡面的人感到了驚艷。不過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名合格的貼身大總管,不會輕易的被外界的事務動搖心神,很快收斂心神,躬身退下去準備等會兒週末要用的東西。
傍晚黃昏的陽光下,谷玉農坐在椅子裡看書,金黃色的光線裡,眉目如畫,眼眸似墨,俊美的臉龐映著柔柔的光,白淨的臉上一片愉悅,身心放鬆,一片安寧詳和。
「撲稜稜」,隨著一陣鳥兒忽扇翅膀的聲音,一隻信鴿在他的腿上落下。
「小白腿,你又來啦。」谷玉農看著那只膽大包天在他的膝蓋上自由來去的熟悉的小鳥,笑嘻嘻的打了一聲招呼,探身把擁有著一雙白腿的小鳥撈到手裡,從腳上綁著的信筒裡取出一張小紙條。
看完上面的內容,谷玉農有些不解,隨後瞭然。
雖然只有短暫的相處,可谷玉農還是瞭解,週末那個傢伙從來不是善良的人,會突然有這個打算也不為怪,讓她這麼算計的人,肯定是得罪她了,讓她很生氣,才會達到這種未來的生活會生不如死水深火熱的後果。
要知道,她信中要求的谷玉農慫恿的那個男人可不是個什麼好貨色,孫家三少爺孫濤可是這杭州城裡出了名的紈褲子弟,不學無術,風流好色,一張面皮給他撐起了一半的門面,還有孫家的家業支撐著,他才能毫無顧忌的粘花惹草,打架鬥毆。
要不是有孫家老爺子在上面管著,不讓他沉溺女色之中,他早不知道弄了多少個嬌媚美人在家裡養著了,即使是這樣,他院子裡侍候的但凡有幾分姿色的丫鬟都已經被他拉上床共眠過了,哪個女人嫁給了他,這一輩子有吃不盡的苦,流不完的淚。
谷玉農想了想,想到了什麼事情,壞壞的一笑,提筆在紙上寫道:「今日你即有托,玉農必不負爾之要求,只是莫忘來日報酬之事。」
放飛了信鴿,谷玉農坐進椅子裡,自言自語,「你這傢伙,莫不是已經算準了孫家今天有宴會,故意在今天給我傳了消息,難道我該說你是神機妙算嗎?」
嗤嗤的笑了幾聲,為週末的人品搖了搖頭,谷玉農丟開此事,專注於書本上的內容。
「少爺,您這是要去參加孫家的宴會嗎?」柔柔弱弱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谷玉農不用回頭看就知道來人是誰,扣好最後一粒扣子,「是啊。」
來人對他的回答表現出很驚訝的模樣,美麗的水眸稍稍睜大,微微歪著腦袋,好奇的問:「您先前不還說不願意去的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有那一回事嗎?」對著鏡子照了照,谷玉農隨口應了一句,「我只是覺得在家裡太無聊了,怎麼了,嫣然覺得我這麼做很奇怪嗎?」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嫣然走到了谷玉農的身邊,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一彎漂亮的月牙兒,閃著汪汪的水潤光澤,「呵呵,少爺還會覺得無聊,我以為少爺很喜歡這種生活呢。」
谷玉農抬手擋住了嫣然伸過來要幫他整理的手,自己整理好了儀表,對自己的氣質瀟灑風度翩翩十分滿意,好心情的對來人拋過去一個完美的笑容,「我有必要騙人嗎?」
「少爺怎麼會騙嫣然呢。」嫣然被拒絕後,動作頓了一頓,很快恢復了原狀,近距離接到谷玉農英俊臉龐上綻放的笑容,臉頰飛上兩片嫣紅,嫣然一笑,潔白的貝齒微露,紅紅的舌頭在潔白的牙齒間慢慢劃過,深厚情素的眼神罩著朦朧的愛意看著谷玉農,溫香軟語的回應谷玉農的調侃。
「是啊,我怎麼會騙人呢?」谷玉農笑容不變,聲音低沉略帶惑人的磁性。
「少爺開心就好。」嫣然含情默默的看著谷玉農,「少爺開心了,嫣然就開心了。」
谷玉農聽了,笑得更燦爛了,薄唇中吐出的話卻讓人心傷意冷,「記住自己的身份。」
嫣然臉上笑容一滯,面色一下變得蒼白,身子無力的抖了抖,哆嗦著嘴唇勉強接了話,「是,奴婢一定會牢牢的記得自己的身份。」
谷玉農很滿意這個效果,勾著嘴角笑了笑,「我走了。」
走出屋子,臉上的笑意立刻冷卻,不屑的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哼,一個動了情的女人,還想對自己有影響,簡直是作夢,那些人真不應該派這麼一個沒有大腦的女人到自己身邊做臥底。
下了樓,匯合了大廳裡準備出發的谷家老太爺,谷
谷老父子對谷玉農這個嫡孫要陪他一起去參加商場上的晚宴感到很高興,認為自己的孫子終於長大了,可以接手家業了,情緒很高的谷老爺子立刻把三兒子和其他兩個孫子都撇到了一邊,帶著谷玉農率先往外走去。
谷玉農瞥了一眼三叔和兩個堂兄弟難看的臉色,挽著爺爺往外走去,臉上笑容滿面,乖巧的陪著爺爺說話,聽爺爺向他分析晚上參加宴會的那些人錯中複雜的人際關係,爺爺在商場上混了一輩子,他說的話對他以後將會有很大的好處。
晚上在孫家的宴會上,谷玉農表現的相當出色,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以他讚譽有加,谷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得體的舉動,老懷甚慰,後繼有人,對老人家是最大的安慰,這種情況讓跟著來的谷家三叔和兩個堂兄弟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谷玉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著他們氣得快要吐血,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得到所有人的承認和誇獎,而他們得不到最想要的,對自己又無可奈可,這怎麼能不讓人感覺到興奮呢?
最重要的是谷玉農圓滿完成了週末托給他辦的事情,週末欠了他一個人情,有了這麼一個讓人放心的大靠山,谷玉農對自己接手谷家的一切充滿了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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