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淵驚訝的驚叫,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消息驚嚇到了他,使他的面容有些扭曲的猙獰,很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玉茹,表情帶些受衝擊過度導致的卡機的茫然,「你要跟我和離?」
「我要跟你,和離。」顧玉茹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己在轉瞬間做出的決定。
心情隨著這些話說出口,有一些舒服,雖已經對沈淵不報希望了,但糾纏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即便沒有了愛,還有一些其他的感情已經溶入骨子裡,不是說沒有牽動就沒有感覺了的,內心多多少少的對他仍存有一些怨恨。
沈淵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跟顧玉茹和離分開的,他知道夫妻之間如果過得不好雙方之間有矛盾又不可調解,是可以協商和離,但他不認為自己也會加入和離的行列中,即便是當年顧玉茹把月香發買給別人,他也沒有想過休妻,如今居然被人提出了和離,沈淵卻只覺得荒唐很莫名其妙。
倒不是說他的心裡有顧玉茹的位置,而是因為在他的心中,這個沈府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私人財產,即便他棄若敝履不要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顧玉茹想要離開他,離開沈府,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笑話,沈淵想也不想的否定了她的提議,「不可能,你別做夢了!」
顧玉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她早料到沈淵會是這種表現了,跟他生活了這麼些年,瞭解他性子至深,沒有能耐卻還要硬裝樣子,俗稱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不是自己平日裡通過各家的夫人給他聯絡各商家的感情,他的生意怎麼可能會做得這麼順利。
知道他的死穴在哪裡,完全是打哪兒哪兒疼,名聲和秦月香,是他現在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可是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兩全之法,有得到就會有失去,只看他要選擇哪一個了,「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既然你都敢這麼對待我了,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沈淵,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
沈淵從顧玉茹的口氣裡聽出來,她這不是欲擒故縱的手段,不是在想用以退為進的方法阻止月香進府,而是真的鐵了心有想要跟他和離,心裡更是大怒,他想到了顧玉茹這些年以來,行事做風極為缺少當家主母的風範,整日裡不安於室在外面亂跑,到處無事生非欺負弱軟善良的女子,特別是在對待月香的時候,更是窮追猛打,把月香弄得無處藏身。
想到還借住在桃花庵裡無家可歸的心愛的月香和采青,想到自己離開時,她們緊緊的盯在他身上的渴望、盼望、期待、等候、不捨的楚楚可憐的眼神,他更覺得自己是月香和采青不可或缺的保護神,是她們唯一的寄望,是她們唯一一值得托付的人。
同時也在心裡認為自己往常對顧玉茹太過縱容,才讓她這麼囂張,這一次不但要給顧玉茹一個教訓,還要讓她懂得,這個世界是男人創造的,女人不過是男人的一樣附屬品,這一生就得無條件的接受男人的任何安排,不可以反抗,不能怨恨,更不能不敬。
想到這裡,沈淵覺得自己更加有理由義正言詞的的數落顧玉茹的種種不美好不合格,「想要和離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要妄想了。月香和采青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多問,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不是在和你商量,做為我的女人,你只要乖乖的聽話,日後也不許欺負月香和采青。」
「這段時間裡,你哪裡也不要去了,最好還是在佛堂裡反省一下自己這些年的過錯吧,身為內奼女子,你不安份守已幫助夫君也就算了,居然妄想著跟我和離拉我的後腿,真是癡心妄想,我告訴你,雖然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但你好歹也是我沈淵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女人,這一輩子你都只能做我沈淵的女人,想離開我,沒門,你生是我沈家的人,死也得做我沈家的鬼!」
顧玉茹才不怕這種賤男人,她手裡抓著月香,就已經是沈淵的最大最好用的把柄了,有的是辦法逼沈淵同意,不但要跟他和離,還要借這個機會帶走兩個孩子,沈家的家產同樣也得有一半出現在她離開沈家時的行李中,「不跟我和離沒有關係,你的月香和你們的女兒采青就永遠也不可能踏進沈府,而且,我還會讓她們在外面有日子一直都過得精彩絕倫,讓她們兩個人的後半生都生不如死,我要折磨死她們,休想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
沈淵聽著顧玉茹居然打算以後都拿月香和采青出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不會讓月香她們的好日子過,這顯然大大的違逆了他想讓月香和采青過上好日子的想法,壓抑不住的發飆了,「不許你為難月香,有我在的一天,誰都休想欺負月香和采青!」
顧玉茹抬著下巴,胸有成竹的嘲笑,「你看我敢不敢。」
「也不用多做什麼,幾句話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婚後通姦,與人私奔,身為女人,只要背上這兩條名聲聲,不需要我再做什麼,外面自然會有人治她,可以把她沉塘,浸豬籠,燒死,你要是想看著你心愛的月香有那樣的下場,你就大可以試試看。」
在沈淵如同在看惡魔一樣有眼神注視下,顧玉茹優的站起身,「我的耐心有限,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同不同意和離?」
很明顯,沈淵不論哪個條件都接受不了,他沒有承擔後果的膽量,他只會選擇擦邊球,妄想用別的話題改變顧玉茹的念頭,「月香已經被你欺負得那麼慘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她一馬?為什麼非得逼得她走頭無路才滿意?你放過她這一次,不好嗎?我保證,只要你讓月香進門,我以後會平均歇在你們兩個人的屋子裡,一人一半,絕不偏坦,我都已經妥協到這個地步了,這還不行嗎?」
「不行。沈淵,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今天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即刻就去找族長把你的想法說個一清二楚,讓大家都知道你的噁心打算,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就無法控制了,你考慮清楚了,再走出這個大門。」顧玉茹掛著讓沈淵膽顫的笑容說著威脅的話。
&nbs
p;「你到底想幹什麼?」沈淵頹然坐進椅子裡,無力的看看顧玉茹問。
顧玉茹直接了當,「和離。」
週末對於兩人和離還是和好一概不理,反正跟她沒有什麼關係,她能把沈流年教養好就已經是給沈流雲面子了,其它的事情真不想沾上手。
現在她在開始自己有事業,為了自己以後有個質量的生活,她得從現在開始打算,人手很重要,週末指使著她暗地裡收的人先在附近的一些城鎮裡開了一些新奇的店舖,做一些別人沒有的生意,並著人四處搜尋有資質的孩子,她站起來自有打算。
第二天下午,顧玉茹縣城的娘家來了人,顧玉茹的哥哥一下來了兩人,他們家的人自從接了顧玉茹派人捎回家的信後,緊急商量了一下,就決定自己家的閨女不能讓沈淵欺負了,當下就趕緊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趕了過來,生怕顧玉茹在沈家裡吃了苦頭。
沒有想到,自己家的妹妹處事兒這麼利落,讓他們大吃了一驚。
和離辦的很快,沈淵恨著顧玉茹的無情無義,也懼怕她真的撕破臉皮鬧起來,至時候月香肯定保不住,而且,沈淵也討厭這種在自己的家裡,自己有話居然不算數的情況,很快就辦好了和離的手續,並在顧玉茹有要挾下,放棄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還分了一半的家財出去。
顧玉茹沒敢讓沈氏族長知道情況,也想辦法阻止了沈淵想到族長這一方面,故意給沈淵找了點兒事兒,辦和離手續的時候,使了錢托了關係,和離書以最快的事情辦了下來,一點兒沒有推諉。
顧玉茹已經讓人收拾好了自己的嫁妝,還有從沈淵那裡分來的鋪子,週末和沈流年都自動表明了願意跟著顧玉茹生活。其實是周天先開口說要跟著顧玉茹,沈流年自然要跟上,沈淵因為兩個有一個選擇他,有些心灰意冷,更認為是顧玉茹教壞了他們,對他們也沒有多加挽留。
臨走的時候,族長知道沈家的兩個孩子都要跟著他們的娘走,族長很生氣,立刻扣下了他們一行人,不同意兩個孩子都走。
和離書已經簽好,也到衙門辦了手續,顧玉茹徹底和沈淵沒有了關係,兩個孩子和沈淵脫離父女父子關係的契約也簽字蓋了章,沒有可反悔的餘地。
週末直接和族長說明了沈淵以後的打算。
族長聽到沈淵居然打算娶月香做他的妻子後,氣得兩眼兒一翻,暈了過去,沈氏族人趕緊上來搶救族長,一夥人鬧哄哄的擠成一團。
週末一看,居然發生了這種情況,生怕等族長醒過來他們就走不了了,給顧玉茹使了一個眼色,顧玉茹瞭然,那是她們商量好的眼神,一旦在離開青城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就由顧玉茹先帶著流年先撤,週末在後面壓陣,留下觀察好事態發展,情況穩定後她就會走人。
顧玉茹趕緊趁亂沒有人在意到她,爬上了馬車,她的兩個哥哥也都是機靈有主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珠子一轉,明白自己妹妹的算計,趁著沈家那邊還一團兵慌馬亂,帶著妹妹和外甥,還有一長溜的財產,先行一步。
週末明白自己現在用處不大,最重要的還是顧玉茹和沈流年這個男孩,她們兩個人都走了,週末可不能也在這個時候一起拍拍屁股走人,會讓人說她們閒話,影響不好。
淡定自如的坐在沈氏族長的客廳裡等著族長醒來,甚至還有閒情逸致的端著茶杯姿態優的飲茶,期間週末還接到了沈淵扔過來的眼刀數枚。
等等族長醒來,週末單獨和他說了一會兒話,族長對他們放行了,並保證以後也不再去找她們的麻煩,特別是沈淵,不會讓他出現在她們面前。
週末滿意的在沈淵不善又無可奈何的目光中離開了青城,往顧玉茹的娘家縣城去。
雖然他們都是顧玉茹的都是親人,但是顧玉茹和沈流年帶著那麼多的家產,難保顧家的人不眼紅,想要謀了顧玉茹的錢財,得趕緊過去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