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七院詭案錄

《》正文 25.第25章 少女香 文 / 藍底白花

    阿鹿看到我要去拿睡袋,就問今天是不是真的準備在這過夜了。我說對,不過你睡車裡,我睡倉庫。

    我決定今晚睡倉庫。因為如果有鬼,那只有這樣才能把真身給引出來了——昆麒麟都說了,我對它們來說就是塊小鮮肉。我往那一躺,它們就和王寶強見到了范冰冰一樣……大概。

    而且這次底氣足了——阿鹿在外面!只要他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我吼一嗓子,他幾秒鐘就能衝過來。

    我拿好了手電筒、水、鎬頭(當武器的),抱著睡袋進去了。手機還剩下百分之八十的電量,足夠了。睡袋很暖和,窩進去了人就不想出來。可我不敢真的鑽進去,而是把它全部解開,然後展開成一張,像被子一樣裹在身上,怕萬一遇到事情出不來。這樣都準備好了我就開始玩手機。之後接到了幾條短信,有家人也有朋友,還有小顧,問我晚飯吃了什麼。

    我告訴她,現在正和一發小待在荒郊野外呢,你想吃什麼,我買了送你家去?

    她又不吭聲了。

    至於朋友的那條,似乎是找我幫忙的,就是之前那個做模特經紀的人。我一看就明白了,這傢伙手底下有幾個小模特要整容,想讓我在七院找個大夫,時間大概在國慶節後。

    我說行。七院的整形美容科做得也挺不錯的,開始是只有院內的,最近也有幾個院外的大牌來七院弄個場子了。選擇挺多,看他要什麼檔次的了。

    他說那三個小模特都是挺重要的,以後準備多方發展,重要的是背後都有人,脾氣特大,得小心選醫生。

    整容這種事情,業內有種說法,叫做選醫生不選醫院。不過那個圈子的事我也不太瞭解,就給了他一個電話,提了幾個人選。他又說,還有個模特想做增高術的,不知道行不行。

    這樣聊了一會,他就說哪天在醫院附近找個地方請我吃飯。我們倆感情挺好的,從高中起的同學的,彼此知根知底,所以他叫吃飯我一般都去。

    大概過了一刻鐘我就準備睡了。說實話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心裡難免有點忐忑。我睡眠一向挺好,可這一次也睡得淺。

    它會出現嗎?我要怎麼和它交流?這些東西自己全部都不知道。但我希望能確定這裡有東西,那樣至少能提供個方向什麼的——有搶劫犯就找警察,有鬼就找昆鳴。

    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思緒,我徹底睡不著了,只能坐起來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發呆。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我在這裡睡到早上六點,然後就回市區去上班。明天是我門診吧?下午還要跟手術,事情好多……

    人就是這樣的,明明腦子裡一團漿糊,可只要想想工作上的事情,立馬就有了睡意。原理大概和我以前靠著《神經病學》催眠一樣,想到那堆考試和論文,我很快就入睡了。

    ————

    再一次醒來,是因為聽見了說笑聲。

    ——就是那種女孩子清脆的笑聲,細細碎碎迴響在耳邊。我一下子警醒了,心裡默念道:來了!

    倉庫裡很黑,近乎於伸手不見五指。我悄悄看了一眼手機——凌晨兩點四十分。

    在特別空曠的空間裡,聲音的來源很難斷定。那笑聲細碎地在倉庫裡迴盪,難以辨清方向,甚至連是不是一個人發出的笑聲也聽不太出。我盡可能不弄出任何聲響,摸索到身邊的鎬頭——可是手沒有碰觸到鎬頭的木柄,而是觸及了一個溫熱並柔軟的東西。

    草!有東西在邊上!

    我也來不及去找什麼鎬頭了,抄起手上的礦泉水瓶就要砸過去。但是它很快撲到我身上;就在這時,我聞到了一股少女身上才會有的淡淡體香。

    撲到我身上的,好像是個女孩子。

    而且什麼都沒穿。

    那一瞬間我腦子都卡住了——老子這輩子還沒抱過女孩,就算和小顧拍拖那也僅限於牽牽小手。結果突然就來了一個,還一絲不掛——我整個人動都不敢動一下了,和木頭一樣直挺挺僵在那。

    微光中,隱約能看見的就是少女酮體上柔和起伏的線條,她的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晰,可雙手圈住我的脖子,幾乎能感受到她呵在我身上的氣……四周那少女的笑聲越來越嘈雜,我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障住了一樣,連眼睛都移不開。這是春夢?難道自己真該去找個看得見摸得著的女朋友了?

    她黏在我身上,那感覺十分真實;最後的理智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正常,我應該大喊一聲,叫醒倉庫外的阿鹿——可我連動都動不了,更別提說話了。接著,那笑聲更加靠近了——我又感到一個少女靠了過來,自己被兩人前後圍住。這要放平時真的艷福不淺,可現在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我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昏沉,五感逐漸模糊。恍惚中,能看到有第三、第四個……數不清到底多少個女人的影子,將我團團圍住。意識越來越微弱,一種溫熱的芬芳裹著我向下沉去……

    就在我早已放棄一切,準備隨波逐流的時候,突然之間一種尖銳的刺痛橫貫過了腦海;同時伴隨著耳鳴,以及一聲巨響——真的是震耳欲聾的巨響,簡直讓五臟六腑都要跟著它一起裂開。我彷彿剎那間從很深很深的水底在一秒鐘內回到了水面上,全身的骨骼關節無一不在劇痛,胃就和攪起來一樣——我哇得一聲吐了出來,可沒能吐出什麼,大多只有胃液。直到鼻腔中流出了溫熱的血,自己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口鼻處都在出血。

    我伏在地上,那種噁心感還未過去,又讓人開始嘔吐——要快點叫醒阿鹿……我抬頭看了一眼倉庫門,可這一眼卻讓人呆住了。

    月光——在完全沒注意的時候,出現了月光。

    雖然並不耀眼,但比起剛才的伸手不見五指已經好太多了。明亮的銀白色月光盈滿了倉庫,分明不是什麼大的改變,可剛才這裡詭異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

    就在月色之中,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

    白色的人影,瘦削,面目模糊。

    我不認識那是誰,甚至不知道它是人是鬼——這個人影宛如只是自己的幻覺,在月光中呈現出了半透明的飄渺,旋即散去,無影無蹤。

    ————

    阿鹿進來將我扶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好多了,至少止住了噁心感。他開車送我回了市區,我知道他想送我回家,卻攔住了他,說,送我到明月湖的昆門道觀……

    他根本不知道明月湖在哪,只能跟著gps走。最後在觀門口我下了車,讓他別擔心。

    ——夜晚的昆門道觀十分寂靜,觀門已經關上了,但是沒上閂,一推就開了。我走進去,循著記憶走到了昆麒麟的住處。那裡還是沒有人。旁邊就是昆鳴的房間,我也顧不得時間了,過去叩門。可很久都沒有人開門,可能小孩子回學校了。

    太晚了,我懶得回去,索性就用交通卡劃開了昆麒麟的房門,躺在那人的床上。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睡得很熟。或許因為道觀清淨的緣故,這一夜都沒再做惡夢。早上我醒來,在昆麒麟的書桌前站了一會,心裡有些淡淡的絕望。

    會不會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因為我發小的一個委託而失蹤的,如果他就此不見,我該怎麼和昆鳴解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必須查下去。

    今天我是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的,把陸姐嚇了一跳。早上門診人還特別多,實在看不動了。午休時候加緊睡覺,因為下午還要跟手術。老劉這兩天被外派,要兩周後才回來。

    中午還有個小插曲。我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實在不好意思,計劃趕不上變化,公司把整容的事情加急了,所以昨天那三個小模特都已經去了七院找了醫生,估計後天就開刀了,用不著國慶後。

    我說那挺好啊,早開刀早了事。找了哪個醫生?

    他報了個名字。我一聽,是最近廣告打得挺響的一個,手藝不壞。這事和我關係不大,所以很快也就忘到腦後了。接著朋友問我國慶時候要不要一起出去放鬆放鬆,他在西湖旁邊包了個小別墅,一號就出發,還帶了一班公司裡的小模特。

    我說算了,國慶時候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說那下次,這次他也趕,一號到三號在別墅裡嗨,四號就要趕去北京弄一個show了,八號才回s市。

    我本來聽得無心,可聽見他說到北京,突然心裡一動。

    ——北京,那不是蝙蝠余的地方嗎?

    我對北京不太熟,也只去過兩次,都是去跑親戚的。可是知道這個朋友對北京很熟,三天兩頭跑那。

    「我問你啊,你知道北京有個地方,大概在……你等等,我短信發給你。」

    我調出相冊裡那張圖片,也就是蝙蝠余的地址,然後發給了他。他立馬就回了我電話,「哎媽呀還以為你說誰呢,你說余三少啊?」

    「你認識他?哎哎這……這能介紹了見個面嗎?」我一下子就激動了——還有這根稻草!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