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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三九章 玉簪花 文 / 姚十三蝶

    「對啦,幾位姐姐,方才俺家隔壁嬸子來送繡花樣子,你們看見沒,她長得挺苗條挺俊的,穿件半舊糊藍衫子。」

    「哪有什麼嬸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林安兒縮縮脖子,裝出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縮手縮腳往前走,背後傳來小丫頭們「土老冒」「傻樣」的嘻罵聲。

    走過這條小徑,果然有個小門,進了小門,就是一道樓梯,這裡就是抱月樓的前樓了。

    順著樓梯走上二樓,這裡很熱鬧,有丫頭端著酒菜出出進進,還有龜奴老鴇的吆喝聲,人影一閃,林安兒依稀看到,一個湖藍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顯然是進了屋子。

    林安兒沒有猶豫,也向走廊深處走去。牆上是形態各異的仕女圖,或簪花,或撲蝶,或如狐狸精望月祈福,總計十二幅,每一幅上都有一個名字,弄月、秋月、花月這是抱月樓十二位紅姑娘,其中一個就是新月。

    十二幅紅月亮的對面,便是幾間香閣,掛著昂貴的織錦團花簾子,裡面傳來絲律之音,還有女子銀鈴般的嬌笑,脂粉香氣撲鼻而來。

    最裡面的那間屋子,遠遠看去,門口果然擺著兩盆秋海棠,想來就是那個叫新月的屋子。

    這還是林安兒頭回來妓|院,她挺好奇,但卻沒想觀光,她只想快點找到方姨娘,那些屋子裡除了有女子的笑聲,還夾雜著呻|吟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男人的喘息之聲。

    「你幹嘛的?」這次問話的是個龜奴,三十上下。留著兩撇小黑胡。

    林安兒舉舉手裡的花籃,怯生生的,像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花貓:「給新月姑娘送花的。」

    龜奴皺皺眉,似是很不耐煩:「數她事多,又不接客還買花。戴上很誰看啊,去去去,送了花快點走。」

    抱月樓裡女人眾多,龜奴整日圍著女人轉悠,女人看多了也就沒有憐香惜玉了,尤其是對林安兒這種沒長成的小姑娘。那就和打發熊孩子沒區別。

    林安兒樂得被個當熊孩子打發掉,她道個謝繼續向前走,這事還真是湊巧,她誤打誤撞提了一籃子玉簪花,偏巧那個新月姑娘屋裡有臭味。而方姨娘就是進了新月的屋子。

    聽那龜奴的口氣,這位新月姑娘挺不招人待見的,不接客的姑娘當然不受重視,就連門口的那兩盆秋海棠也是半死不活,一副病懨懨的樣了。

    看到這兩盆花,林安兒不知怎地就想到方姨娘,方姨娘整日裝成個病西施的模樣,和這兩盆花倒是有一拼。

    屋子門口也掛上織錦簾子。半新不舊,簾子上繡的恰好也是秋海棠,顯然這位新月姑娘對秋海棠有偏愛。

    現在是上午。是抱月樓裡最清閒的時候,這時的客人大多都是昨夜留宿未走的,聽龜奴所說,新月沒有接客,這個時候屋裡沒有客人。

    看看無人注意,林安兒把耳朵貼在門上。卻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她正想再聽。門從裡面無聲地打開,她沒有防備。一個踉蹌,身體前傾,險些摔倒。

    開門的人十三四歲,穿件粉紅色比甲,臉上抹著胭脂,紅紅艷艷,看打扮像個丫鬟。

    那丫鬟也嚇了一跳,上下打量著林安兒,罵道:「哪兒來的鄉下丫頭,大白天的在這裡嚇人,你要死啊。」

    林安兒連忙拿起她的道具,抓了幾朵花給那丫鬟看:「賣香花的,整籃只要兩弔錢。」

    丫鬟的臉色稍微緩和,用塗著鳳仙花汁的纖纖玉指拈起一朵香花聞了聞,道:「聞著倒還新鮮,你等著,我進去問問。」

    玉簪花清雅芳香,是女子們喜歡的香花。林安兒原本是想買件男人衣裳冒充闊佬嫖客的,恰好看到有個挎花籃的賣花姑娘經過,心念一動,但連衣裳帶香花全都買下來了。

    多虧她改變主意,否則就她這模樣的還扮嫖客,連大門都沒進就讓人識破轟出來了。

    這時,一把幽幽的女聲傳來,聲音不高,像是在裡間屋子。

    「小柳,是誰啊?」

    「是個賣香花的鄉下丫頭。」叫小柳的丫鬟回道。

    林安兒想起茶水間的幾個小丫頭說的話,就是這個叫小柳的說屋裡有股子臭味。

    咦,這位新月姑娘雖說不接客,可也算是抱月樓十二位紅姑娘之一,她的屋子應是日日熏香,怎麼會臭呢?來這裡的客人們都是臭腳丫子,還是這位新月姑娘不愛洗腳?

    方才林安兒並沒有多想,這會才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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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下來,讓她快走。」

    那把女聲又傳來,這次聲音提高了一些,林安兒聽得清楚,她吃了一驚,這一驚非比尋常,因為這聲音很熟悉!

    「好的,我這就都買下來。」

    那叫小柳的丫鬟聽到裡面的人說話有些侷促,遠沒有方才和林安兒說話時那樣潑辣,倒像是對裡面的人很是懼畏。

    小柳摸出兩吊銅錢扔給林安兒,連籃子帶花全都拿過去,用最快速度把屋門重又關上。

    林安兒莫名其妙看看自己的身上,土是土了點兒,可穿得挺乾淨的,不像是招人厭的那種啊,奇怪。

    不過這都是小事,屋裡傳出來的那把女聲才是大事,林安兒沒有停留,揣上兩吊銅錢按原路出了抱月樓。

    走出那條後巷,再轉一個彎,就上了大道,走沒多遠,路邊有個和她打扮差不多的小姑娘在賣香花,林安兒隨口問道:「整籃子都買下來,要多少錢?」

    「只要半弔錢。」小姑娘脆生生地回答。

    林安兒愣住。

    她從沒有整籃買過玉簪花,這些事都是府裡的婆子丫鬟們做的,因此她也不知道行情,整籃兩弔錢是她隨口說的。比市價整整貴了四倍。

    小柳是丫鬟,伺候的又是青|樓裡的姑娘,這種買花的事應是常做的,香花的價錢她一定知道,可她竟然沒有討價還價。直接塞了兩弔錢給了自己。

    林安兒越想越覺得蹊蹺,有心返回去再探,可想想還是算了,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再說她不能一天去送兩次花啊。

    她沒有買衣裳換下,就直接來到綢緞莊。綢緞莊裡都賣衣裳,來了再換也不遲。

    可她一進門,正在門口張望等她的紅豆就小聲告訴她:「小姐,您怎麼穿成這樣,大少來了。正等您呢。」

    麻煩了,這下連換衣裳也不行了。

    金玖就在鋪子大堂裡坐著,一雙星眸牢牢盯著從門外走進的小花丫頭。

    今天林安兒第一天來綢緞莊子,金玖擔心這裡的掌櫃欺負她年紀小慢怠她,便抽空過來,想幫她引見立威,沒想到來了只看到馬車停在門口,幾個丫鬟正在等著她。

    這幾個丫鬟們都是金玖各個莊子裡的家生子。也就是金玖自己的人,她們不敢瞞大少,老老實實全都說了。小姐在半路上下了馬車,讓她們先來綢緞莊等她。

    金玖本就一肚子火,這時又看到林安兒打扮得像個鄉下丫頭一樣走進來,金玖就差火冒三丈了。

    「你們這幫混帳,給大少奶奶穿成這樣,中間貪了多少衣裳銀子!」

    幾名丫鬟也嚇傻了。額滴神啊,小姑奶奶您怎麼變成這模樣了。早上明明是打扮妥妥當當出了家門,這才一個時辰呢。怎麼就變樣子了。

    林安兒最見不得別人替她背黑鍋,立刻解釋:「不怪她們,是我喜歡穿成這樣,這叫簡樸,我喜歡簡樸。」

    當著鋪子裡的人,金玖不好發火,強忍怒氣,拖著「簡樸」的金大少奶奶向掌櫃引見:「這是大少奶奶,綢緞莊的生意我就不管了,你是老掌櫃了,要多費心,以後這裡的事情都由大少奶奶代我管理。」

    掌櫃一邊小心逢迎,一邊在心裡說,若是京城名媛閨秀都是像大少奶奶這樣「簡樸」,咱這綢緞莊也就別開了,改賣花布吧。

    還有幾家綢緞莊子沒有去,金玖當然不會容忍林安兒再這樣「簡樸」下去,從鋪子裡粗粗選了幾件衣裳,讓她換上,這才上了馬車,帶著她一家家引見。

    這幾家綢緞莊子是金玖自己的資產,但他一年到頭也不會來看一看,大多時候就是各家的掌櫃自己來見他,說說近日的情況。

    他讓林安兒來管這些鋪子,也就是想給她找點事做,免得她太閒了,又要胡思亂想,搞不好再來個離家出走。

    坐在馬車上,金玖這才問她:「你去哪兒了,怎麼弄成這幅鬼樣子,別再說什麼簡樸,我不信。」

    話說自從那天以後,她和金玖之間就有點彆扭,同一屋簷下住著,不可能沒有交集,可總覺得中間隔了點什麼。

    林安兒挺想把剛才在抱月樓遇到的怪事告訴金玖,她不是個心裡能存事的人。

    可話到嘴邊又嚥下了,若是金玖知道那個人和抱月樓有關係,一定會生氣。

    他本就對那人沒有好感,只是因為自己幫那人說了好話,這才讓她留在京城住到金滿園的跨院裡。大宅門寡居的妾室和青|樓有瓜葛,這是件丟臉的事,金玖盛怒之下,十有**會把她掃地出門。

    那人就是方姨娘,林安兒在新月姑娘門前聽到的就是方姨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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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玖和林安兒自幼一起長大,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藏著事。

    「究竟怎麼了?現在你幫我做事,原想給你算上一份薪水,你第一天上班就不說實話,薪水就免了吧。」

    「別啊,不能免的,我不做義工!」真沒想到還能有薪水,林安兒急忙表白。

    「那就說吧,你是我娘子,我可以私下賣個人情,給你最高薪水,三叔拿的也就是這個薪水了。」

    林安兒連忙抬起前爪,化做可愛小狗狗,汪~~

    「我說了,你可不能發火。」

    「嗯。金哥哥這麼疼你,怎麼捨得對你發火。」

    「我去了抱月樓」

    林安兒把今天遇到的事和金玖說了一遍,還是不放心:「方姨娘上次幫你滴血驗骨,還幫你試毒,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怪罪她。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夠可憐了。」

    金玖的臉上露出冷誚之色:「可憐?她有月例,還偷偷在外面開著鋪子,她很缺錢嗎?需要到抱月樓賺外快?」

    好吧,明明說好不會發火,這一轉眼就全都忘了。

    男人就是這樣。他們可以去抱月樓應酬,喝酒抱姑娘,可聽說自己家裡的女眷去了那個地方,那張臉就像是被人抹了豬糞,又臭又黑。

    「哎呀。她或許是去驗屍的呢,比如有客人死在抱月樓,就是那個什麼馬上風,不方便報官找仵作,就請方姨娘去了呢。」

    「驗屍?她會驗屍?還有那個馬上風,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金玖的神經徹底被挑戰了,方姨娘在抱月樓的事。遠遠比不上自家媳婦說出的這番話!

    林安兒被金玖拎住耳朵,連忙解釋:「方姨娘會驗毒,那說不定也會驗屍呢。我瞎猜的。」

    「不是這個,我是問馬上風的事,誰告訴你的?」

    這才是金大少關心的事。

    林安兒縮縮脖子,她也忘了是怎麼知道的了,看金玖這樣子,就好像她被這三個字污染了一樣。

    「就是剛才知道的。我聽那裡的小丫頭說的,說什麼當心馬上風之類的。」

    好吧。金玖釋然,那種地方果然不是好地方。

    鬆開小耳朵。輕輕攬住她的纖腰,柔聲道:「你乖了,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自己跟過去,回來告訴我,我來想辦法。要記住啊。」

    林安兒繼續做乖乖狗,使勁點頭,然後雙眼亮晶晶看著金玖:「那我有薪水嗎?」

    「每月二十兩,從別館的帳上支取,金哥哥給的。」

    「才二十兩啊,你不是說最高薪水嗎,還說和三叔的薪水一樣,騙人的。」

    「三叔是每月十八兩,你還比他拿得多。」

    唉,原來給金玖打工賺得這麼少,還不如給他當老婆拿得多,林安兒是月薪五百,實收一百的高薪族,區區二十兩的月薪她還真沒有放到眼裡。

    其實正如金玖所說,金炳禮每月十八兩確實是最高薪水,他是金家人,又是金玖的親叔叔,掌管山西多家金號,這才會有這樣的高薪。

    金玖要討自家娘子歡心,開出二十兩的薪水,當然不能名正言順,只能是從他別館的帳上支出,相當於多給林安兒一份零用錢。

    林安兒雖然不領情,不過每月多出二十兩她還是挺開心的,為了這二十兩,晚上和金玖回到別館,她馬上看帳簿,儼然一副管家婆的模樣。

    她剛看了幾頁帳簿,金玖就走過來,湊到她耳邊道:「跟我回老宅,看看方姨娘。」

    看來金玖對今天發生的事還沒有忘記,他是嫡子,瓜田李下,不方便去見庶母,何況現在還是晚上,但有林安兒在身邊就名正言順了。

    夜幕之下,方姨娘的小跨院更顯陰森,金大少很少回來,如今這金滿園裡也只有方姨娘半個主子,她又不得金老太太歡心,下人們大多勢利,對方姨娘全都怠慢,稱呼她也多用「小院裡的那位」來代替。

    跨院守門的婆子正在打小牌,紅豆敲了好久,婆子才罵罵咧咧過來開門:「哪個作死的,這麼使勁砸門,也不怕砸爛你一雙爪子。」

    門一開就看到金玖和林安兒站在外面,嚇了一激凌,朝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老婆子掌嘴,老婆子不知道是大少和大少奶奶來了,還以為是哪個小丫頭。」

    這婆子雖然只是守門的粗使下人,可也是牙尖嘴利,一看就知道是在府裡做了多年,欺負方姨娘不是正經主子,作威作福慣了的。

    「方姨娘在嗎?」林安兒沒理她,自顧問道。

    「在,在,姨娘才回來,這會子還沒睡下呢。」

    金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金玖對父親留下的這位姨娘素來冷落,天大的恩典才讓她住在這裡,這婆子天生就是個愛挑事的,就這麼一兩句話,也要把方姨娘出府的事說出來。

    拜以前侍候林安兒的趙媽媽尹媽媽所賜。林安兒在金家下人眼裡,早就是個厲害主子,那婆子就等著等著看大少奶奶整治姨娘的樂呵。

    林安兒瞪她一眼:「我就問姨娘在不在,你哪來這麼多廢話,這麼半天沒來應門,還在我面前出言不遜。自己到大鳳那裡領罰去!」

    大柱是金滿園的管事,但婆子丫鬟卻是由大鳳管著,大鳳是金玖生母的陪嫁丫頭,早已梳起不嫁,如今金玖做了族長。大鳳在府裡的地位也更高,大柱也要給她面子。

    那婆子一聽,嚇得想再扇自己幾巴掌,她想挑撥是非,沒想到挑撥到自己頭上,這大少奶奶還真是個厲害茬子。

    林安兒在金家多年,早就知道這些奴才欺軟怕硬。這婆子只是個應門的,就敢當著金玖的面說自家主子是非。這種人最可恨了。

    金玖滿意,小媳婦從小就這樣,現在更厲害。天生就是做掌家主母的材料,自己的運氣太好了。

    方姨娘沒想到金玖和林安兒會來,匆忙出來見客,身上穿的還是白天那身湖藍衫子,頭上沒戴釵環,只在髮髻上插了一朵小小的玉簪花。那花已不太新鮮,花瓣捲起。但仍然芳香撲鼻。

    林安兒完全確定,新月姑娘屋裡的那個人就是方姨娘。這玉簪花就是上午她賣出去的。

    金玖也注意到那朵玉簪,淡然道:「安兒啊,姨娘甚是簡樸,你明日讓人送些頭面首飾和布料過來,否則父親在九泉之下,定會怪我不孝,慢怠了姨娘。」

    金大少今天剛學會「簡樸」二字,現學現用。

    林安兒笑得瞇個眼睛,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姨娘頭上的玉簪花好香啊,我今天在抱月樓門前看到個小姑娘,手裡提了一籃子這樣的玉簪花呢。」

    她故意把抱月樓三個字加重口氣,方姨娘一雙妙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也就是一閃而逝,方姨娘又恢復了那副死氣沉沉的神情。

    「我一個行將入木的未亡人,要那些首飾衣料做什麼,就這樣素素淡淡就行了。」

    「是啊,方姨娘只戴一朵玉簪花就挺好看呢,改日我也到抱月樓那裡買花戴,方姨娘,你這花也是在抱月樓買的吧?」

    「安兒,你又胡鬧,方姨娘怎會去抱月樓那樣的地方。」

    林安兒滿臉委屈,像個小受氣包:「人家今天真的在抱月樓門前看到賣玉簪花的了嘛。」

    方姨娘冷眼看著這兩個小東西在她面前演戲,一唱一喝,她低聲笑了,細語如絲:「大少和大少奶奶這麼晚來了,就是來談論妾身頭上的這朵玉簪花嗎?」

    林安兒笑道:「咱們只是來看望方姨娘,話說您開的那家西洋鏡鋪子一定賺了很多錢吧。」

    方姨娘早就知道她開舖子的事瞞不過金玖,只是金玖並沒過問,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天林安兒卻忽然提起,方姨娘心裡明白,這兩人是來找事的,八成就是為了今天的事。

    「托大少奶奶的福,那裡生意的確不錯,妾身正想擴大門面,若是大少奶奶感興趣,可以算您一股。」

    「方姨娘,你到抱月樓做什麼?」

    金大少的耐心都在林安兒身上用光了,陪著林安兒演雙簧也就是想試探一下,畢竟林安兒在抱月樓也沒有看到方姨娘正臉,只是聽到聲音而已。

    方姨娘美目中一閃而逝的驚訝,林安兒沒有看到,他卻看到了。

    林安兒猜得沒錯,抱月樓裡那位姑娘房裡的人,就是方姨娘。

    雖然林安兒說父親和方姨娘之間沒有什麼,可他記得清楚,那日父親納了方姨娘為妾,他親眼看到母親偷偷抹眼淚,沒有一個妻子心甘情願給丈夫納妾,這也是他決定不納妾的原因之一。

    從那時起,他對這個方姨娘就沒有好感,但他容留方姨娘住在金滿園,倒並非是因為林安兒的說辭,而是方姨娘告訴他,她會驗毒。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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