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自欺欺人吧!」如圖露出一股帶殺氣的冷笑,「如果你不放開赤那,今天就別想著離開這裡。我殺了你,他肯定會殺了我,但是如果能讓他離開人類回草原生活,值了。」
「我不會離開他的。」對於如圖的一再挑撥,溫婉挺生氣,「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我跟莫梵睿都不會因為你幾句話而分開的。我再跟你說一次,我跟他並非一帆風順走到現在,我們有誤會有分離有生死相隔,所經歷的考驗比你想像中深厚。所以,只要我們還愛著彼此,是不會分開的。」
「我出於什麼原因?」如圖冷笑道:「莫非你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溫婉拖過狐狸的屍體,質疑道:「你說得太不真實了,找個讓我相信的理由。」
如圖蹲在她身邊,「史蒂芬說過,奪命芯片給那幫傢伙裝在他的頸椎。芯片一旦裝上就取不出來,是組織專來追蹤及叛逃的研究對象,可以準確得知他的位置,所以無化逃到哪裡他們都能輕鬆的找到,必要時還能引爆他的身體,準確點來說是枚定時炸彈。」
溫婉不解道:「你將他的屍體帶走,不怕他們找到這裡?」一切發生的過於離譜,這種事倒是真的還是她在演戲?
如圖解釋道:「奪命芯片,一旦生命特徵消失,它也就失去了控制。」
溫婉恍然大悟,難怪她會直接動手捅死史蒂芬。如果帶著活物離開,只會成為神秘組織的追擊目標。
可她說的話,有待辨真偽。溫婉掰開狐狸後頸的毛髮,一寸寸尋找起來。只要找到芯片,或許便有了眉目。
找了幾遍,再用手摸了幾回,溫婉並沒有找到所謂的芯片。如圖在一旁看得不解氣,直接道:「將它的毛剔了,老娘就不信找不到。」
狼天生警惕,對於史蒂芬死前的話,如圖並非全信。突然浮出水面的c國神秘組織讓她警惕萬分,她站了起來集中精神打量著四周,以防他們突然冒出來。論單打獨鬥,或是赤手空拳,如圖壓根不將人類放在眼裡,可人類卑鄙無比,他們以群體出現並使用現代武器。對狼來說,其它的武器都都不算威脅,槍是最致命的。狼的速度再快,卻是比不過子彈的。
如圖放風,溫婉為求真相忍住反胃的噁心將狐狸脖子上的毛剔光了。果不其然,在光禿禿的脖子上,一道極不起眼的淡疤引起了她的注意。傷痕短而淺,似乎已經有些年月,幾乎已淡化的辨認不清。
她向如圖招手,「找到了,但是不知道裡面有沒有芯片。」
自小到大,溫婉連隻雞都沒有殺過,一時間要解剖狐狸的屍體,還是下不去手。尼瑪,她壓根就沒幹過這種事,血淋淋的真噁心。
膽怯歸膽怯,不服輸的溫婉不想讓一隻狼瞧不起,而且她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如果世界各國真的存在這種坑爹的神秘機構,一旦他們發現莫梵睿的真實身份……
溫婉不敢再想,一刀扎進狐狸的脖子,心裡一番五味雜陳。
第一次當屠夫,手生的溫婉將狐狸脖子割的血肉模糊,仍是沒有找到芯片,反倒累出來了一身汗,雙手沾滿鮮血。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旁放風的如圖忍不住諷刺道:「就這你模樣的,真不知赤那看上你哪裡了。」
溫婉懶得搭理她,一狠心將狐狸扔進湖裡,洗去腥臭的血液再次不死心的找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溫婉用刀尖從頸椎節縫隙中挑出一片半個尾指蓋大小的薄芯片,愕然跌坐在地。紅太狼並沒有說謊,史蒂芬卻確實被人移植了芯片。從傷疤的時間來看,絕對超過兩年以上,他跟紅太狼認識的可能性不大。
如圖從她手中取過芯片,神色嚴峻的盯著,怕芯片仍有追蹤功能,直接將其折斷扔進湖中。
「神秘研究機構的事,如果不是遇到史蒂芬,我還以為只有在電視中虛幻上演而已。可是這事既然發生了,我是相信的。以人類的貪婪,得知變異基因的存在,那些黑暗而見不得光的國家特殊機構肯定會抓我們去研究,現在只是c國的研究機構浮出水面而已。可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黑暗的手,我們無從得知。他們能夠找到史蒂芬,便能找到第二個、第三個。他們在暗而我們在明,這才是致命的。如今,他們已經得知基因變異者存在於人類社界,各國肯定都在暗中搶奪,朝我們撒下天羅地網,而我們必將在劫難逃。」
如圖坐在湖邊,神色茫然地望著遠處的青山綠水,「野獸也是有尊嚴的,你能想像哪一天如果莫梵睿也像史蒂芬一樣,被那些研究機構抓去不是鎖在冰冷的鐵籠子裡就是躺在手術台上。他們會割開他的身體,取出他的血液、皮膚、骨髓做各種研究實驗,用藥物控制他的意識,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徹底淪為任人宰割的活死人……」
「啊……」溫婉摀住耳朵,痛苦道:「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那你就放了他!」如圖突然將溫婉的身體揪了起來,兩隻眼睛迸射出噬人的恨意,「你如果愛他,就請放了他。趁著那些人還沒發現他,放他回大草原恢復狼的身份,安全的活著。」
「不會的,他不會被發現的。」溫婉一把推她,怒道:「中國人有十三億人,全球六十多億,他們找不到她的。」
「人類發明了電燈泡消滅了黑暗,製造槍支用於戰爭,研發金屬探礦找礦產資源,他們豈會沒有辦法找到基因變異者?暫且不說他們,你一個普通人類都能聞出史蒂芬身上不同於人類的野獸味道,他們為什麼不能?」
「我能聞出來,是因為跟赤那生活久了,我的嗅覺比普通人敏感。」胸口,刀絞般痛,痛得呼吸不過來。
「這個世界有多少馴獸師,有多少特異功能者,你知道嗎?」如圖一把掐住溫婉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威脅道:「為了滿足你自私的愛,需要拿赤那的命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