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我今天很高興,你終於是我的了。」莫梵睿緊緊抱住溫婉,濃濃的酒氣嗆在她臉上,「你是我的未婚妻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溫婉緊張萬分,連帶著唇齒發顫:「你不能醉,耳朵尾巴之類的不准露出來。」otl,今天不會是她跟他的世界末日吧。
「我要……呵呵……」莫梵睿耍酒瘋,衝著溫婉的嘿嘿笑,「我要變,變,變!!!哈哈,七十二變!」
「變你的頭啊。」溫婉急了,「你給我好好憋著,什麼都不准變!」
「你已經我的女人了,我要……嘔……」被酒氣一嗆,莫梵睿趴在洗手盆上狼狽吐著。
溫婉忍著難聞的氣味,關切地拍他的腰,「吐出來就舒服了。」
莫梵睿不斷用冷水沖洗著臉,倒在溫婉的肩膀上,耍嬌道:「主人,抱抱寶寶吧。」
心滋滋生痛,溫婉將他摟進懷中,輕輕拍著他的背,「沒事,我們再堅持一下,酒席一會就散了。清醒點,姐姐陪著你在一起。」
莫梵睿閉上眼睛,反手緊緊摟住她的腰,感覺像要飛起來。
從洗手間出來,酒醉的莫梵睿一直趴在桌上,溫婉時不時低頭跟他說些話,讓他保持清醒的意識。
桌子底下,莫梵睿握住溫婉的手,細細把玩起來。
酒桌之上,人來人往,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溫婉只盼著酒足飯飽的親戚朋友早點散場。
溫婉倒了杯茶,想著給莫梵睿解酒,誰知一摸他的手居然毛茸茸的,頓時嚇了一跳,忙將他的手塞進衣袖之內。
「爸,莫梵睿喝醉了,我能不能先回去?」怕再待下去出事,溫婉第三次向老爸提出先行離開的想法。
「再等等,差不多就可以散了。」溫季華喝得滿臉通紅,舌頭發麻,「小婉,客人都沒走主人先走了很不禮貌的,別人也會說閒話,你先讓他趴一會醒醒酒,到時一家人一塊走。」
「他酒品不好。」溫婉著急道:「上次他喝醉罵人掀桌子像個瘋子一個,要是等一會再鬧起來,不也很丟人。」
「唉,這些人也是,沒事拚命將他往死裡灌,推都不推不掉。」溫季華權衡之下同意了,「你喝酒不能開車,我叫兩個人送你們回去吧?」
溫婉如釋重負,「不用,我扶他下去打車。」
「小心點,有事打電話。」溫季華不忘叮囑道:「跟大叔大伯打一聲招呼再走,別那麼沒禮貌。」
溫婉跟血緣關係近的幾位親戚打了招呼,回到座位時突然發現莫梵睿的左手已經變成狼爪子,衣袖空蕩蕩的,幸好大家都喝趴了沒發現。
「……」心驚膽戰的溫婉拿他的西裝外套蓋住肩膀,身體擋在左邊攬住他的腰吃力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走。
身材高大的莫梵睿笨重如山,壓得溫婉差點沒趴在,幸好他的意識沒有完全消失,腳步飄浮的跟溫婉走。
攔的士不安全,溫婉咬牙冒著醉駕的危險吃力地將他弄進自己的車。
使出吃奶的勁將他往車裡塞,莫梵睿的身體不斷縮小,光亮的皮鞋從腳上掉了下來。溫婉心急如焚,推命將他的身體往車裡推……
「小婉,搭我一程。」幾位嬸嬸從酒店走了出來,遠遠朝溫婉揚手示意要搭順風車。
溫婉慌了,吃力將半獸人的莫梵睿推進車裡,撿起皮鞋往車上一扔,趕緊鑽進車子呼啦一聲開走了,嗆了嬸嬸們一鼻子的煙。
「得意什麼啊,找了好男人眼睛都長頭頂上了,我們叫了這麼多次都假裝沒見。」
「人家那是豪車,我們沒長那金貴的屁股,人家哪肯讓我們坐啊。」
「真的是,我還包了一百塊錢呢,早知道包五十算了,出了錢還受氣。」
「嗷……喔……」酒精刺激著血液,半獸狼亢奮地在車裡嚎叫。
「你給我坐好點。」溫婉將車拐彎開進人煙稀少的巷子,扯過他的外套將手舞足蹈的狼捆了起來,再用安全帶拴住。
狼在座位上打滾,不斷用鋒利的狼爪子摳著衣服,獠牙不斷磨著衣扣,興奮的啃咬起來……
氣憤的溫婉拿過一旁的紙巾卷,塞進它的嘴巴堵了起來。讓你叫,再叫命都沒了!訂婚宴辦得太匆忙了,一時間真忘了狼醉酒這個問題,家裡面的親戚熱情如火,灌酒跟討債似的。
「寶寶,你再忍忍,一會就到家了。」莫梵睿發酒瘋歸發酒瘋,倒還不敢咬她的。
車速開到一百二,溫婉的車很快就飆到了家裡。探出腦袋確定安全之後,溫婉將笨重的狼從車裡抱了出來,打開門往房間走去。
醉酒的狼很興奮,在chuang上跌爬打滾。累得兩眼直打圈的溫婉將門反鎖,打濕毛巾擦著它的嘴巴跟肚子,想讓它快點醒酒。媽啊,談場戀愛真不容易,她總有一天會嚇得心臟病發的。
「寶寶,別鬧了。」溫婉將壯碩的草原狼摟進懷中,「你懂事點,別讓姐姐提心吊膽的。」
幽幽的狼眼直勾勾地盯著溫婉,尖尖的狼嘴微張,「嗷……」
眼疾手快的溫婉忙掐住狼的上下頜,將嗥叫聲截殺在喉嚨中,某狼拚命掙扎……
溫婉將它包在被子裡,從抽屜裡找出膠紙動作熟練地將狼嘴封了起來,然後是捆前爪,狼後腿。
五花大捆的狼在chuang上掙命掙扎打滾。我要飛得更高……
「你有種倒是給我反抗一個試試。」溫婉擦著額上的汗,腿一軟跌坐在chuang上。提心吊膽的才開了個頭,何時才能過上無憂無虛的日子。
狼躺在chuang上,渾身發燙的它不斷腆著肚子,嘴巴發出嗚嗚然的聲音。
平靜回到家,溫婉高度緊張的注意力不禁鬆懈了些,酒意湧上腦門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坐在chuang邊望著狼狽的狼崽,露出一股會心的微笑,手輕輕撫摸著尖尖的狼嘴,「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儘管只是訂婚而已,可在心裡她已經將自己當成是他的妻子。
從現在開始,她跟他是對有實無名的夫妻。
溫婉爬上chuang鑽進被子,抱著被綁架的狼崽,帶著酒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