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偉健很快回了信息:看來,你還不知道莫梵睿的真實身份。碗,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平時生活中多留份心,自然能發現他的狼人身份。
溫婉生氣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我跟你已經是過去了,好聚好散都做不到嗎?為什麼一定要去誹謗莫梵睿,來為自己辯解?
蘇偉健解釋:碗,我真的是為你好。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個事,當初若不是我親看看到他變身成狼,我也不相信。他跟你生活在一起,必然會露出破綻。你若不相信,可親自去求證,但是千萬要小心謹慎。
溫婉氣壞了,直接將他的號碼拉黑。她發誓言,他要是再糾纏不清,她真的報警了。
午休趴在位置,旁邊幾個女同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溫婉豎起耳朵一聽。次奧,有女人的地方注定是非不斷。話說她在公司兢兢業業一年多,替她們跑腿打雜的事也沒少做,為什麼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呢?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些女人說的話不知有多難聽。
「砰」,溫婉猛地將杯子放在桌上,聲音兀響。尼瑪,別以為她不說話,就是個好欺負的,有種當著她的面說啊。
果不其然,溫婉發飆之後,竊竊私語聲沒了,幾個女人踮起腳尖悄然回了自己的座位。
溫婉氣得心肝脾肺都疼,趴在位置上睡不著覺,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她一直努力做人做事,卻似乎總是不討喜。除了狼崽,沒有誰是真心為對她好的。
狼崽,只可惜……
溫婉不覺得掏出手機,看著蘇偉健發的短信。是巧合,還是蘇偉健的別有用心?
確實,看到莫梵睿的第一眼時,她覺得熟悉無比。恍惚過,疑惑過,她曾不止一次想像,甚至不止一次夢到,狼崽突然變成了莫梵睿……
竟然,是她的夜有所思日有所夢,還是蘇偉健算準了她的心思?
考慮再三,溫婉無比確定蘇偉健說的理很荒唐,卻像一條蟲般鑽進她的內心深處。一個人覺得像,便是巧合,兩個人覺得像,勉強是巧合,可如果三個人呢?
溫婉從手機裡找出給莫梵睿拍的手錶相片發給楊牧:覺不覺得他有些熟悉?
楊牧出差公幹,短信過了兩個小時才回:你表弟?
溫婉有些緊張:嗯,昨天有個朋友看到我表弟的相片,突然間很荒唐的說他跟我之前養的赤那很像。
楊牧半晌才回了短信:眼睛有些像。
溫婉掙扎了。一個人的眼睛,為什麼為跟狼的眼睛那麼相似?即使他真的是混血兒,可眼睛也不可能……
他的身世,到今仍是個謎。她問過幾次,可他都說不知道,唯一有記憶起,便是跟狗一起生活。
溫婉考慮了很久,既然已經收留了莫梵睿,必須得解釋戶口問題。他現在是黑戶,戶口問題刻不容緩,否則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
咨詢了律師,溫婉猶豫再三給溫總打了個電話,說莫梵睿是自己在呼倫貝爾認識的朋友,當初自己的作品能獲獎,多虧了他幫忙。但他自幼是個黑戶孤兒,現在來城市投奔她,急需決戶口問題,所以想請老爸大人出面解決。
溫婉之所以敢開口,只因老爸是派出所職員,走關係應該不成問題。
溫總一開始不同意,讓女兒別將他人之事往自己身上攬。溫婉狂拍了他半個小時的馬屁,說當初莫梵睿是如何幫她的,沒有他就沒有自己今天的成就,只要他答應了,她一定回家給他過生日。
寶貝女兒哀求了半天,溫總勉強答應了,說自己試一下,但不保證能成功。
自個老爸的性情,溫婉自然是清楚不過了,他從來不接沒有把握的事。由他出面,莫梵睿的戶口不成問題。
下班時,溫婉突發奇想,打來給莫梵睿來個突然襲擊,給他打電話說要加班,晚飯不用給她做了。
「碗,你又不回來吃飯啊?」莫梵睿語氣哀怨,簡直是深閨怨婦附體。
溫婉冷哼哼道:「不加班哪有錢?」
「加班也要注意身體。」莫梵睿問道:「你的晚飯怎麼辦啊?」
「只能在外面吃了。」溫婉提包離開辦公室,坐電梯往停車場走去。
莫梵睿悠著聲音問,「跟誰吃啊?」這個才是問題的關鍵啊。主人會不會跟楊狗屎搞一塊去了?
「叫外賣。」溫婉沒好氣道:「加班哪來的時間去吃飯啊?」
「好吧,早點回來。」嗯,一會做飯好,他來個突然襲擊,看主人有沒有背著他亂搞男女關係。嗷……她是人,它是狼,始終不放心啊。
掛斷電話,溫婉匆匆走到停車場,開著自己的愛車往家裡趕。
她悄然打開房間,脫掉鞋子踮起腳尖往走進客廳。莫梵睿正在廚房做飯,溫婉躡手躡腳擰開房門。
房間收拾的很整齊,被子連絲皺褶都沒有。他習慣給她收拾chuang鋪,以前是挺感動的,可一想到他曾經光溜溜的睡在chuang上,這疙瘩一時半會還真擰不過來。
溫婉掀開被子,俯身檢查著自個的chuang鋪。她拿起枕頭,放在鼻子上輕輕聞著。奇怪,好像沒有他的味道,難不成他的沒睡?
好吧,算在他沒睡!溫婉反趴在chuang上,他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溫婉將整chuang被子掀開,跪趴在chuang上一寸寸的檢查……
「碗,你在幹什麼呢?」如鬼魅般的聲音突然在溫婉耳邊響起。
「啊……」溫婉嚇得驚叫一聲,披頭散髮的她直接暈死在chuang上。
莫梵睿不解地問道:「你在找什麼?」
「人嚇人,嚇死人。」溫婉坐了起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忙拍著胸膛壓驚。
「你不是說要加班嗎?」莫機睿問道:「怎麼突然回來了?」
「老闆的報表不急了,所以我就回來了。」溫婉打了個哈欠,推莫梵睿推了房間,「我要睡會,別打擾我。」
將房間反鎖,溫婉重新趴在chuang上,仔細地尋找著罪證……
她想證明什麼?莫梵睿睡了她的chuang,抑或是他到底是人,還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