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某人終是遲了一步,狼崽的身體撞向電視機,鋒利的獠牙一口咬了下去,重重撞在屏幕上。電視機從櫃檯上摔了下來,插座冒出「滋滋」的火花,砰一聲炸掉了。
狼崽傻眼了。咦,臭羊哪裡去了?
溫婉想死的心都有了,剛搬進楊牧家,狼崽就將他價值十來萬的電視給摔爛了。尼瑪,她就是賣腎也賠不起啊,坑爹的小賤狼有木有!!!
「汪汪……汪汪汪……」金毛見狼崽打摔主人的電視機,愕然的緩不過神來。
「師兄……」溫婉羞愧的扭臉,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我……會賠給你。」
「吼……」想著孬種的灰太狼,鋒利的指甲劃過屏幕,尖銳的「嗝吱」聲響起,留下觸目驚心的劃痕。
「汪……」金毛再溫順,也知道它在破壞主人的物品,碩大的身體猛地撲向狼崽。
客廳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狼狗大戰持續了十多分鐘,最終於兩敗俱傷收場。客廳的花瓶,裝飾品、花瓶、魚罐全部被打爛,鮮血染灑在沙發上。
望著慘不忍睹的客廳,楊牧頭痛欲裂。深深吸了口氣,取出車鑰匙送三位傷員就醫,車開到十字路口,他卻不知該往人民醫院還是寵物醫院。
「先去寵物醫院,我只是磕破點皮而已,沒事。」狼與狗大戰,溫婉深受其害,腦袋被櫥窗掉下來的花瓶砸傷了。
金毛的耳朵被狼崽咬傷,狗腳子被鋒利的狼爪子抓破,而狼崽也沒討到多少好處,嘴巴被咬的稀巴爛,血流不止。為防止寵物們再打架,金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溫婉跟狼崽坐在車後座。
溫婉望著自家的狼崽,連向楊牧道歉的勇氣都沒了。人家好心好意收意自己,還想著法子幫忙放養狼崽,可它倒好,剛進門就將金毛給咬傷不說,還破壞了他的客廳。十來萬的電視機也就算了,自己咬牙忍幾年就能還清了,可是那只清朝雍正年間的青花瓷,那可是價值上百萬的。她就算賣腎賣個十次八次,也還不清楚啊!
otl,怎麼辦啊?
楊牧肯定恨死她了!
獸醫給兩隻寵物處理好傷口,溫婉懶得上醫院,讓醫生順手將自己的傷清洗一下,草草了事。從今以後,她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就算從牙縫裡省錢也要將欠楊牧的債給還清了。
從醫院出來,溫婉內疚的不敢楊牧一眼,回到別墅寫了張欠條,低著頭遞了過去,「師兄,這欠條你先收著,我砸鍋賣鐵也會還給你的。」
「只怕你砸鍋賣鐵也賠不起。」楊牧將欠條接過來,並未看一眼上面的數額直接放進口袋,「打算怎麼樣還款?」
「每個月的工資我只留二百塊,剩餘的全部都還給你。」
「縱然你將全部工資都給你,你就算還給六十歲也還不清。」
「我會去找兼職的。」溫婉一把扯過狼崽的耳朵,「從明天開始,它吃喝拉撒都在影樓,二十四小時全天無休的接客,直到還完債才能回草原生活。」小賤狼,她已經不想再罵它了,累!
「狼的壽命不長,只怕沒等到還清債的那一天,它就已經壽終正寢了。」
溫婉咬牙道:「實在不行,我去接客吧。」
楊牧噴笑,「我給你個生財之計吧,保證你能在短時間之內將債還清。」
溫婉的眼睛頓時亮了,「請師兄指條發財之道。」
「如果你能拿到攝賽大賽冠軍,除了有二十萬的獎金之外,你的名氣也有暴漲,到時自然會有不少生意找上門,還我一百多萬並非難事。這樣一來,你跟它都不用出去接客,豈不兩全其美。」
「我盡量拚個冠軍回來。」溫婉淚流滿面,總之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拿不到名次就等著去接客吧。
其實溫婉很清楚,楊牧是怕自己尷尬內疚,才收了她的欠條。無論他用的是哪種激將法,都是為了自己好。以為全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想不到還剩下一個。他對自己,還真是好的沒話說。
溫婉跟狼崽在楊牧的別墅住了下來,兩人特意為它制定了放養計劃。
計劃之一,食物。為了增加狼的獸性,溫婉到市場買豬肉跟骨頭給它慢慢啃。狼是肉食動物,生肉帶著血腥味,狼崽吃得津津有味,是出生以來最美味的食物。
由於要錄製成節目,溫婉開始留意狼崽的舉動,用錄像機記錄著點滴。不諳人事的狼崽見主人的心思花在自己身上,打滾撒歡的緊,不是對著錄像機做鬼臉就是蹭到她懷裡揩油。
狼崽的親暱舉動,看著一旁的金毛一愣一愣的,原來討寵賣萌可以如此無下限。取經的金毛向著楊牧撒歡,誰知主人壓根不理,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得不到撫摸的金毛欲轉投溫婉的懷抱,它也想跟狼崽一樣用力蹭蹭她那柔軟高聳的胸/部,誰知還沒靠近她,鋒利的狼牙已一口咬了過來……
狼崽衝著金毛齜牙咧嘴,主人是偶滴,誰也別想搶走。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楊狗屎養的狗忒賤!
搬進別墅,出入有奧迪接送,隨時隨地有帥哥服務,溫婉得到了神級般的待遇,可謂是受寵若驚。
車駛到電視台大樓廣場前時,溫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猶豫半會,她下車走向那道影子。要面對的,始終逃不掉。
聽到腳步聲的蘇偉健轉身,見楊牧站在溫婉身邊,不由對著她嘲諷道:「想不到跟我分手沒幾天,你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某人嘴巴太賤,溫婉也沒客氣,「我動作再快,也是分手後再找的,不像有些人直接腳踏兩條船。」
報復,是女人的天性。溫婉非但沒澄清跟楊牧的關係,反而是承認了。不管真假,她就是想讓蘇偉健知道,這個世界比他優秀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她隨手一撈就能撈到一隻金龜。
蘇偉健忍怒道:「碗,我今天來不是找你吵架的。」
「可我看你就是來吵架的。」
「儘管你不承認,可我知道是你的狗咬了何寶瑩,她之後才會想報復你。」蘇偉健望著溫婉,緩了緩語氣道:「這件事我並不知情,否則我絕對不會同意她這樣做的。不管誰對誰錯,你給她一個機會,到法院撤訴吧,否則她會坐牢的。」
溫婉冷笑,「我給她機會,那誰給我機會呢?」
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這是溫婉的處事風格,跟人渣沒有什麼好淡的。她直直走向前,跟蘇偉健擦肩而過。
「站住!」蘇偉健追了上來伸手攔住溫婉,「若是不同意撤訴,別怪我不講感情。」
「怎麼?」溫婉嘲諷的問道:「難道你也打算請個男人來對付我?」
「赤那是狼還是狗,你自己心裡一清二楚。只要你撤訴,我不會舉報你養狼的事。」蘇偉健靠近溫婉,在她耳邊低聲道:「一旦法院知道你養狼傷人的事,你說他們會怎麼判?縱然何寶瑩要去坐牢,可只怕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轟」一聲,血液往腦門衝去,溫婉揚手一巴掌打了過去,瞪著眼睛怒道:「蘇偉健,三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知不知道何寶瑩對我做了什麼?如果不是因為赤那保護我,我差點就死掉了。現在你就這樣對我?」這便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早知道還不如愛條狗都比他強百倍。
蘇偉健捂著臉,五味雜陳的望著溫婉,「碗,我對你的愛一直都沒有變,只是寶瑩將第一次給了我,我必須要對她付責任。」
溫婉只覺得可笑到了極點,可眼淚卻忍不住滑落。明明知道他是賤人,可心還是會痛。
淚水模糊了視線,溫婉低頭匆匆步入大廈。
楊牧望著蘇偉健,露出淡淡的笑容,「溫婉是個好女孩子,我很幸運碰到了她。你這一輩子,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考慮再三,對於像蘇偉健這個被肉yu附體的人渣,將他逼急的估計還真能做出格的事,溫婉同意撤訴了。隱瞞狼崽的身份是原因之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餵了狼崽幾天的生肉,它的身體非但沒有任何不好的反應,反倒是滋補的皮毛光滑兩眼放光。溫婉跟楊牧一番考慮,決定進行第二步計劃——活物伺候。
傍晚帶著狼崽到林間散間,溫婉朝它仍是只活雞。狼崽蹲坐在地上舔毛,對著美味的雞視而不見。
溫婉有絲擔心,狼崽被餵養慣了,幾乎不用擔心溫飽問題,如今面對站在自己跟前的美味,竟然絲毫不動聲。它或許根沒有考慮過,長毛的雞是可以吃的。
金毛跟在楊牧身邊三年,吃過的鹽比狼崽吃的飯還多,它搖著尾巴奔向雞。
碩大的金毛一靠近,雞嚇得撲騰著翅膀逃走。狼崽頓時站了起來,機警的豎起耳朵。
金毛追著雞玩耍,一時間鬧了起來。狼崽的眼睛露出亮光,起身亢奮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