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掙扎糾結,溫婉帶著狼崽在外面溜躂了一天,最後實在沒地方去了,只得邁著沉重的腳步重新回到蘇偉健所在的小區。
站在小區樓下,她抬頭望著夜空中聳入的樓房,房子猶如一隻噬人的洪水猛獸,生生扼殺了人類的自由。
明亮的燈光,從陽光上透了出來,帶著些許的柔和跟溫暖。
剛搬進來時,溫婉覺得這是蘇偉健給她的港灣,而如今卻成了她虛於委蛇的牢籠。
她跟蘇偉健之間,真的只是因為一隻狼嗎?
沒了狼崽,她與他便可以一往如初?
溫婉低頭摸著狼崽的腦袋,頗為糾道:「寶寶,我再努力一下。」
「嗚嗚……」狼崽朝她懷中蹭脖子,綠瑩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邁著沉重的腳步,溫婉走進樓內坐著電梯往公寓走去。
站在房門前半天,溫婉掏出鑰匙深吸一口氣擰動把守開門,誰知門卻從裡面反鎖了,怎麼也打不開,於是她動手敲手,「蘇同學,開門。」
敲了十幾下門,始終不見動靜,溫婉心裡不禁有些來氣。莫非他已先下手為強,將她拒之門外了?
掏出手機剛要給他打電話,客廳卻傳來動靜。過了一會房門擰動,蘇偉健打開了門,神色有些不太正常,「碗,這麼早回啊?」
「迫不及待趕我走嗎?」快晚上八點了,他竟然嫌她回來的早。
「說什麼話呢!」蘇偉健揚起笑容,只是他見到溫婉懷中的狼崽時,頓時僵住了,「你怎麼還沒將它扔掉?」
「我想跟你談談。()」
蘇偉健有些緊張的一直站在門邊,似乎並沒有讓溫婉進屋的意思。
「怎麼了?」溫婉有些生氣,見他襯衫凌亂連扣子都扣錯了,想著他的咄咄逼人,不禁嘲諷道:「是不是我不扔它,今天連門都不能進去了?」
蘇偉健一怔,忙推開門讓她進來,「瞧你說的話。」
心湧起一陣不安的預感,溫婉總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
三年了,她不敢說跟他百分百交心,可也瞭解的七七八八。他的一言一行,眉宇間的神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一進客廳,桌几上擺著兩隻紅杯酒,其中有個杯沿上印著個鮮紅的唇印。溫婉的心,頓時咯登一下,這屋裡有別的女人?
「嗚嗚……」狼崽突然掙扎起來,從溫婉懷中跑到地上,靈敏的鼻子不斷在地上嗅著。
溫婉臉色發青,轉身直直望著身後衣衫不整的蘇偉健。蘇偉健見她用別樣的眼神盯著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別開臉望向別處,「幹嘛啊,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或許連他自個都不清楚,他一旦撒謊便會情不自禁的摸鼻子。
蘇偉健摸著鼻子,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有什麼事瞞著你,就是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幾杯。」
「一個人?」胸口隱隱刺痛,她真的要像小說或是電視劇上演的去抓奸嗎?
「一個……」蘇偉健緊張的目光無意間瞥到茶几上的兩個酒杯,當即改口道:「有一個朋友來過。」
「是嗎?」衣袖之下的手緊緊箍成一團,溫婉死死克制住悲憤問道:「在哪呢?」
「呵呵,就在客廳,喝了一杯就走了。」
「吼……」狼崽自蘇偉鍵的房間奔了出來,嘴裡銜著一塊黑色的東西,朝著他吼著嗓子。
溫婉低頭一看,瞬間臉色慘白,狼崽嘴裡銜著的是一條黑色的雷絲丁zi褲。
狼崽將丁zi褲吐在地上,趁著蘇偉健震愕的瞬間,衝過去朝著他的腳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狼的牙齒異常鋒利,蘇偉健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