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打了十幾個噴嚏,阿寶敢發誓,絕對不是受涼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人背地裡說她了……
碰~~~碰~~~
一陣陣東西打碎的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接著是一陣發洩似的罵聲傳來,「該死的漠如雪,竟敢如此羞辱朕,朕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胯小三子立在門口,望著滿地粉身碎骨的瓷器花瓶茶碗桌椅,只蹙著眉不說話,門口有幾個小宮女徘徊著想知道要不要進去收拾,卻被他擺了擺手,趕了出去。
他知道,皇上一定是氣瘋了。
碰~~又是一陣巨響,只見南宮魅拿著把利劍,將床頭給劈了。
鷺「來人。」他猩紅著眸子,咬牙切齒,卻難消心頭之恨。
「是。」小三子戰戰兢兢的上前,雙腿抖的像篩糠。
他,好怕,好怕皇上會拿那把劍,當他是那些椅子床頭似的給劈了呀。
「朕令你立刻帶人,剿滅雲樓,所有人殺無赦,一個不留,一個不留。」手裡的劍一揮,他眼神中殺意深沉。
殺無赦,一個不留。
小三子一聽,嚇得頓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不是他不敢領命,而是他知道皇上現在是在氣頭上,不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呀。
而他,此刻必須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勸諫。
「皇上,雲樓不能動哇。」小三子不住的磕著頭,喊出來的聲音在空氣中抖了有三抖。
「不能動?哼,朕要誰死,誰就得死,不能動?」南宮魅將劍身抵在他的脖子上,神色陰冷,漂亮的眸子裡溢出幾分痛苦又憤恨的寒意。
那幫女人,那幫可惡的女人,只要一想到,中毒之時,那些女人們餓狼般的眼神,他就
「嘔」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的乾嘔了,將劍抵在地上,他痛苦的俯身,又是一陣乾嘔。
該死的,現在,他只要一想到『女人』兩個字,全身都有如針扎般難受,空虛的胃裡更會一陣陣作嘔。
「嘔」可惡,都怪漠如雪那個女人。
竟敢如此折磨他羞辱他。
她不但辱他身體,更將他身上的五顆相思豆全部灌進了他胃裡。
五顆呀!
平時,一顆就能讓人醉生夢死、如癡如幻,連爹娘都不認得。
可她,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一次餵了他五顆。
她是存心想廢了他。
若不是因為及時服了解藥,只怕
只怕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碰女人了。
女人嘔
「皇上」小三子爬起身來,小心的拍著他的背,臉上表情很苦,很苦
「快去,若走漏了一個,朕要你提頭來見。」一把甩開他,南宮魅嘶吼道,雖然服過解藥,可是經過一夜的折磨,此刻,他的臉色依舊慘白如雪。
「皇上,雲樓不能動,皇上,您是微服出巡,他們並不知道您的身份呀。」小三子跪倒在地,勸道,「何況,要殺,總得有個名頭。」
哪裡有說殺就殺的呢?何況,雲樓根基甚是神秘。
皇上雖登基一年,但其實皇位並未坐穩,一旁覬覦的人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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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怕是多的是人在一旁隔岸觀火。
小三子不停地磕頭聲讓南宮魅總算清醒了幾分。
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神色有些疲憊,食指摁住太陽**,他輕聲開口,「起來吧。」
「皇皇上。」小三子茫然的抬起了頭,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聽了他的話。
「起來吧。」南宮魅又說了一遍,再次睜開眸子,深邃的眸間一片清明澄澈,好似剛才的歇斯底里與他無關。
他,好糊塗呀,此刻斷然不是與雲樓作對之時呀。
這筆賬,他不會算,遲早有一天,他在那裡受的辱,要成倍的討回來。
但是,漠如雪,這個女人
哼,今生今世,他不會放過。
得不到她的心,他會要了她的身,哪怕是一具屍體,她也得屬於他。
他一定要將她收服,要看著她和其他女人一樣,臣服於他腳下,每天眼裡盼的心裡想的,就是他的垂青與寵愛。
他會給她享不盡的榮寵,最終,也會賜她一座冰冷的墓地。
他,要讓她在絕望的等待與心傷中枯萎,直到死去。
「你,馬上帶人去封鎖雲樓。」緩緩地立起身,他聲音篤定的令道。
「啊?皇上,您不是」小三子立刻又鬱悶起來。
「放心,這一次,朕不是讓你去殺人。」南宮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流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朕讓你把那個女人抓回來。」
「那個女人?」小三子又苦著一張臉,「那個女人不是早就逃了嗎?」
「哼,她一定還會再回來。」他肯定的說,「記住,一定要活的。但不可驚動任何人。」
「是。」小三子領命。
他知道,皇上受的氣一定得發出來,不然肯定會憋出內傷的。
不過,對那個女人,他也是恨之入骨呀,竟然對他無比敬仰的皇上下如此卑鄙可恥的毒手。
哎,還差點讓他成了犧牲品。
太可惡了。只是,皇上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呢?
「去吧。」見小三子沒動,南宮魅又催了一句,一面把玩著手裡的利劍,劍身寒芒四射,映出一張妖媚卻又殘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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