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店內,蘇小小就被澎湃的音浪震的身形一晃,幸虧一隻手在上她後背上扶住,她才沒有摔倒。只是那隻手一觸即回,蘇小小回頭看了一眼,也沒發現到底是誰在幫她。
蘇小小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震痛的雙耳。她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耳鼓嗡嗡作響,眼前似乎還在冒著金星。再看看其他人,也大多是一副昏頭暈腦的樣,只有易纖和唐凌肅例外。
易大社長似乎是經常出入這種地方,早已經習慣了。倒是被她扯在身邊的那雅興奮的不得了,那雙淡藍的眼睛更加明亮起來。如果說剛才還是家用節能燈,那現在簡直是車頭前的氙燈,閃的人無法直視。
唐男神顯然是另外一種情況。一個殺手必須要任何惡劣的環境下,都能保持最量好的狀態。對於見多識廣的唐男神來說,別說一點小小的噪音,就是環境更加惡劣的地方,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然而生活中永遠充滿意外,事實狠狠刷新了這位古人的觀。
酒吧的燈光比較暗,一些顏色各異的光斑四處游弋著,時而聚攏,時而驚散逃離,好像一片深海中悠遊的魚群。
在一片光線昏暗的環境下,人類的目光永遠會追逐著光明。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也是無法改變的天性。
正因如此,唐凌肅幾乎一眼就注意到了左前方那個高台上……那片閃著曖昧的粉紅色燈光的區域。
多年習武的身體比常人更加耳聰目明,只一眼,唐凌肅就完全看清了那舞台上的光景,雖然他立刻就別過了眼去,但還是震驚的整個臉都僵硬了。好在他平時就是一張撲克臉,沒有什麼表情,周圍環境又是光線昏暗,倒也沒人發現他此時的不妥。
唐男神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是就算是在大唐的秦樓楚館,那些妓倌兒,頂多是穿的薄一點兒,領口開的低一點兒,作風言語輕佻一點兒。但即使如此,歌舞唱和之時,也都強裝出幾分溫婉嫻淑、儒雅風流的閨秀/名仕風範,就算是真個登堂入室,鴛鴦交頸之時,也是羞羞怯怯嬌聲細語。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豪放的表演。
台上的舞者幾近全果,只著了一條短短的緊身褻褲,肌膚蒼白鬆弛,顯然是平日裡縱慾無。後腰處隱約有一道盤蛇也似的紋身,只是位置過偏下,幾乎隱沒在了臀縫裡,隨著舞者的動作,在那黑色窄小的布料邊緣時隱時現。
他整個身體有如靈蛇一樣扭曲擺動,曖昧的粉紅色燈光游曳在他身上,有如充滿挑逗和撩撥的指掌。
舞曲是是節奏感強烈的電風格,混雜著幾乎不能說是暗示的□□和喘息,充滿挑逗的直白歌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瘋狂起來。
「哇哦!今天趕上好時候了!」某個醉鬼大小姐看著台上尖叫一聲,打了個呼哨。
唐凌肅皺著眉頭拽了拽蘇小小,可卻看見對方現在就像易大社長一樣雙頰暈紅,兩眼發亮。
「刺激了!我還從來沒逛過夜店呢!」蘇小小扯著嗓大喊,只有這樣才不會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蓋過。
再看看其他人,女生們一個個也都跟蘇小小一樣,緊盯著舞台兩眼冒著綠光。只有蘇莘這個小男生還保持著幾分清醒,但也被音樂震的恍恍惚惚,兩眼迷茫的大睜著,似乎被台上的表演嚇到了。
台上的舞者一邊扭動一邊遊走,雙手摸著自己的身軀,然後在觀眾們的尖叫聲中,來到舞台上豎立著的鋼管前,圍著那根銀亮的管,充滿挑逗的摩擦扭動起來。
不同於其他夜店,「darck」裡並沒有摩肩接踵擠做一團的青年男女。因為是ea的家族產業,所以並不完全對外開放。只有足夠層次的x二代們,才能來「darck」辦理會員卡,從某種意義上說,這裡也相當於二代們以交流感情拓展人脈為目的的會所。只不過是形式上,略微接地氣兒了那麼一點而已。
醉醺醺的某社長一馬當先的往吧檯走去,幾個興奮過頭的小姑娘顛顛兒的跟在她身後,一邊兒走一邊兒還嘰嘰喳喳東張西望,像是膽怯又好奇小雛鳥。
「給我取一一十一號酒櫃的酒還有再,再來一打小啤!」
蘇小小大呼小叫的聲音,幾乎淹沒在震破人心臟的音樂聲中,酒保顯然沒有聽清她說的話。不過作為千錘煉的合格員工,這位哥們兒條件反射一樣的做出回答。
「您好,請在左手邊刷下您的會員卡」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結果正看見某社長,和她肩膀上的一張醉貓臉。
「您稍等。」
他立刻紳士的一欠身,在櫃檯面上敲了敲,回頭就直接到酒櫃前取酒去了。
「不是說要刷卡嗎?」
那雅醉的迷迷糊糊的,雖然還沒徹底糊塗,但也已經完全搞不清狀況了。她扒在易纖身上掏掏摸摸的,嘴裡還念叨著「卡呢?卡呢?」。
幾個人趕緊用力把她從易大社長身上撕下來。已經是衣衫凌亂的社長大人黑著一張臉,用指尖用力的戳了一下那雅的額頭。
「卡什麼卡,這叫刷臉!」
幾人在侍者的帶領下,坐到了易纖專用的卡座裡。舞台上的節目此時也正到了精彩的時候。
只見那位舞者圍著鋼管兒慢慢踱了幾圈步,長腿一伸一轉一勾,整個人雙腿離地,就如靈蛇一樣,盤絞在了鋼管兒上。
「啊!!!!」
隨著這個動作,幾乎所有人(女生?)都尖叫起來。
舞台上的舞者在纖細的鋼管上輾轉騰挪著,雪白的**和銀亮的鋼管交纏扭曲著。燈光放蕩曖昧,動作妖嬈大膽,簡直就如同無言的邀請。
尖叫的人群更加瘋狂起來,似乎隨著舞者的扭動,整個夜店裡的空氣都在緩緩燃燒。讓人被熱沖昏頭腦,無法呼吸。